晴和瞥了眼另外幾個教授,只見聽了齊教授的話,神情卻沒有絲毫放鬆,相反一個比一個沉重嚴肅。看來,齊教授剛纔的話也不過是安慰安慰他們這些人罷了,根本騙不了那些教授。
而這整個陵墓,其實並不像齊教授說的,還有別的路,應該就只有一個出口吧。
之前在寢室沒事做時,她就喜歡看書打發時間,好像記得有一本書中提到過。如果是帝王之家的陵墓,那麼出口只會有一個,而且建造陵墓的工人和知曉其中道路的人都會跟着一起陪葬,也就是活人陪葬。而考古隊之前猜測這裡是某個王爺的陵墓,看來多半是對的,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珍寶,而且這纔是剛進到陵墓不久,她打量過,這裡的地方非常大,這裡不過是外圍,連中心都算不上,那麼只怕陵墓中央好東西會更多,就看人有沒有那個命拿了。
衆人一起在牆壁上尋找機關,晴和一回頭,就看見一個人跟個壁虎似的趴在牆上,手來回的拍打,眼睛跟X光一樣,眼珠子恨不得把牆盯出個窟窿來。無語的抽了抽嘴角,果然求生的力量是無窮的,這時候形象神馬的,都是浮雲,小命纔是最重要的。
來來回回找了三遍,就連頭頂上的牆都被人疊羅漢上去給摸了個遍,終於泄氣了。
張衝大少爺已經忍了半天了,如今求生的路沒了,終於發作了,一臉死氣,帶着哭腔:“本少爺不要死在這裡啊,本少爺才二十三歲,大好的年紀,怎麼能在死在這個鬼地方呢,嗚嗚,都是老頭子,偏我來這,這是要讓我送死啊。”
晴和只覺得這人挺有意思,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什麼叫不能死在這個鬼地方,意思如果死在別的地方就行了?不過,按照之前這人的行爲,能忍到這時候已經不容易了。到底是個沒離過家的大少爺,如今還沒怎麼着呢,連努力都沒努力過,就在這嚎,還真是……。
齊教授聽着他在那嚎,再看看其他人被他嚎的也沒有一點鬥志,一個個了無生機的樣子,氣的臉色鐵青:“閉嘴,嚎什麼嚎,好好的路還能消失了不成,這沒有機關,就到別處找,光嚎路就能出來了?一點都不像個爺們。你看看那幾個丫頭,哪個像你似的了,真是窩囊。”
他對這個公子哥張衝一直就看不上,上邊讓他帶的時候,他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考古從來都是充滿了未知的危險,生死有命。見他這般態度,纔會又找其他教授的,如今看這人,幸好自己當初拒絕了,不然真是有他受的。
張衝被罵了,還被說成不如那幾個女生,裡子面子全美了,下意識的就一個眼刀子射向那幾個被誇的丫頭。
晴和幾人躺着也中槍,苦笑着搖了搖頭。可能是因爲隊伍裡他們三個年齡相近的關係,晴和跟向蘭蘭又是一起的,付敏就直接參與到了他們中間。而另一個年紀大的女人,則是跟着教授他們一起,而且看他們的默契程度,已經不是第一次共事了,所以三個小丫頭就變爲了一個小陣營,幾乎一直黏在一起,實在是很容易引人注目,好找的很。
此路行不通,齊教授果斷改另一條路:“我們一直在這呆着無異於等死,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大家繼續向前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愧是老油條,晴和也覺得爲今之計這是最好的辦法,就像齊教授說的,出去的石階不會無緣無故消失的,既然如今會這樣,肯定是因爲觸動了什麼機關,只不過他們不知道而已,還是繼續往裡探索的好。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也覺得這樣等死是沒用的,還不如再找找有沒有其他的路,或者是機關,總比在這什麼也不做的強。
張衝一看衆人都走了,也不賴在地上了,嗖的一下站了起來跟上,他纔不要自己一個在這呢,這鬼地方陰森森的,還詭異的很,那麼長的石階都能說消失就消失了,他一個在這呆着,沒準他也能消失了。
晴和看他們如今的情緒還算穩定,但這也不過是剛開始,因爲齊教授在這方面是專家,大家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也願意聽他的。但如果今天明天后天,再找不到出路,他們絕對會崩潰。是人就有求生欲,但是當週圍的環境讓他們徹底絕望了的時候,最先崩潰的就是心裡。
向蘭蘭面色也不好,雖然跟着父母也走過不少地方,但是卻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她當然害怕了。不過,看晴和鎮定如常,面色沒有一絲變化時,懸着的心似乎微微放下了。晴和主意多,會的東西也多,好像就沒有她解決不了的事,她一向都是他們的主心骨,不管怎麼樣,有晴和在身邊,她就沒那麼害怕了。當初去救柳芽時,遇到那麼可怕的事,她都能臨危不亂的帶着他們把人救回來,不只是她,就連納蘭和林勇他們,都覺得晴和不簡單,她一定會有辦法的。
晴和眼角掃到她看着自己堅定信任的目光,只覺得眼睛有些抽筋,孩子,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出去呢,不用這麼看着她,她會有壓力的好不好。
一行人穿過裝滿了金銀珠寶的大廳,繼續向裡走,只是這次,那些金燦燦的寶貝,卻被他們視如無物,早就沒有了剛開始的激情,只當看不見。開玩笑,命都要沒了,要錢還有什麼用,他們又不是那些盜墓賊亡命之徒,要錢不要命的,本身就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有理智,當然知道,錢得有命花才行,而且,這些錢也不是他們的,他們頂多就是個過路財神,現在也沒多失望。
這次再走時,教授們更加謹慎小心了,晴和覺得奇怪,他們明明什麼機關都沒碰,而且就算碰了,也應該有聲音或者是其他東西來提示他們啊。剛纔,她特地仔細觀察過箱子擡走的地方,看看是不是因爲他們把箱子擡走了,觸動了機關,可是,箱子下面沒有任何異常,就是普通的地面,跟其他地方一樣,這倒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路沒了,要麼就是被牆擋住了,要麼就是這裡結構的問題,讓他們找不到來時的路。如果是前者還好說,如果是後者,那麼這個陵墓就不可小覷了,建造它的人,一定是個天才。
“花,快看,是花。”付敏驚訝的指着一處地方大叫,聲音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衆人一愣,看着面前,嬌豔欲滴的各色花朵,目瞪口呆,似乎沒想到在這樣距離地面這麼深遠的地下竟然還會有活物的存在,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付敏興沖沖的上前,伸手想要觸摸。
“別動。”齊教授厲聲喝止,付敏剛伸出去的手被嚇的顫抖了一下,趕緊收了回來,這才突然想到什麼,也是一臉後怕的樣子。
齊教授看她蒼白着小臉,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也不好在大罵她了,沒好氣的瞪她一眼:“你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這是哪知道嗎?這裡的東西也能隨便亂碰嗎?不想要命了。”
付敏膽戰心驚的伸了伸舌頭,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她剛纔一激動腦子就不好使了,這地下能生出活物,已經是個怪事了,而且花朵還都開的這麼鮮豔,肯定有蹊蹺,這哪能是隨便亂碰的,說不好就有毒呢。
她可是聽說過,很多陵墓裡都是有些毒蟲毒花的,就是爲了防止有人心懷不軌,貪婪墓中的陪葬品。所以越是身份顯貴的王親貴族,陵墓就越是充滿了危機,就像他們如今遇到的一樣。
齊教授剛說完這個,想要仔細研究一下那花時,就看見花前已經站了另一個身影,而且手還碰在花上,嚇了一跳,這些個孩子膽子一個比一個大。
“快住手。”
晴和擡頭衝齊教授笑了笑:“教授,沒事,是假的。”她就說怎麼沒感覺到一點生機的氣息呢,她的自然之力,對這些花草的感知最敏銳了,仔細一看,果然是假的。
齊教授愣了一下,假的?就算是現在的塑料假花做的也沒有這麼逼真啊,更何況那個年代,也沒有塑料的存在啊。
趕緊上前,先是上下打量一下晴和,見她沒事後,這才蹲下,研究一下這個假花。晴和笑了笑,齊教授絕對算的上是個好老師,一個把學生安危放在第一位的教授,怎麼不是位合格有責任的好老師呢。
“竟然是木頭做的?”齊教授不可置信的說道,手來回的在花盆裡的花上摸索,這也太神奇了吧。
幾個教授聽見這些花真是木頭做的,不禁也露出驚奇的神色,上前仔細打量。
“前人的智慧的確是不容小覷的,有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林老師看着足可以以假亂真的花朵感慨道。
“是啊,這可真是太精緻了。上邊還有沒盛開的花骨朵呢。”衆人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那個什麼都沒有的年代,竟然有人能做出這樣的東西,手藝精湛,果然值得後人學習啊。
向蘭蘭小聲對晴和說道;“你說,古時候的人竟然也會有這麼聰明的頭腦?要想要做出這樣逼真的東西,可不是有一手好手藝就行的,就說外面的顏色,也不知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東西弄出來的,並且經過快上千年了,竟然還沒有一點掉色,仍然這麼形象逼真。”
晴和玩味一笑:“所以啊,這才就需要我們這樣的人了。”
向蘭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啊,我現在突然覺得別人都不看好的考古專業,其實是意義重大啊。往小了說,是挖掘出前人遺留的東西,可往大了說,這就是在學習前人的智慧啊,讓他們的智慧重見天日,豐富我們的知識,結合現在的技術,做出利民的事。”現在的很多東西,不都是效仿古時候東西,再通過現在的技術,使得更加完善。
晴和眉梢微挑,調侃道:“真是沒想到咱們的蘭蘭大淑女竟然還有這麼高的覺悟呢?”
看她眼裡明顯的戲謔,向蘭蘭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是受到家裡人的影響,纔會選擇走上這條路的,所以很多東西,她並不是那麼肯定的。父母也說過,他們只能帶她進門,但是門後的世界就要靠她摸索着慢慢前進了,如果有一天,她發現自己並不適合走這條路,那麼,他們也會支持自己的決定。
父母對她的教育和包容,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收穫,他們對自己從來就不是強硬,也不是整天滿口大道理,相反,是喜歡讓自己在生活中探索出很多她不懂的東西,而他們只是起到了一個引導的作用。
齊教授他們就離晴和兩人不遠,當然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不禁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意。這兩個孩子前途無量啊,經歷了太多大風大浪的他們,在知道出不去後,雖然有些失望,但卻並沒有絕望,反而是打量這些孩子們,而這兩個最應該害怕的小丫頭,卻相反表現的最爲鎮定,做他們這行的,技術重要,知識重要,但是這些都可以學習,可是心態卻是學習不了的。這兩個孩子的表現早就引起他們的注意了,如今見他們在這樣生死不明的環境下,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而且還探索起來考古的意義了,對他們兩個年紀不大的丫頭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了。
如果他們還能出去,一定要對這兩個好苗子重點培養,這些年輕人才是國家未來的希望啊。
一行人一直走了一個多時辰,沒有一點異樣,道路安靜而幽深,而且就只有一條路,連岔路都沒有,但卻總是走不到頭,實在是怪異的很。一般說來,陵墓中的地形都是跟迷宮似的,道路四通八達的,極其容易迷路,可是這卻只有一條路,他們卻仍然走不出去,跟迷路也沒什麼區別,這還真是奇怪了。
就在衆人在這靜的能聽見自己呼吸聲音的環境中,漸漸變的煩躁時,眼前的景象徹底擊潰了他們的神經,就連短暫的安靜都沒有了。
“啊。”付敏儘管捂着嘴,儘量讓自己不叫出聲,可是尖銳的叫聲還是發了出來,一臉驚恐的看着面前的地上。
一堆大男人此時真想像女生那樣,不管不顧的叫出來,或許心裡的恐懼還能小些,可是張了張嘴,卻實在是叫不出來。只覺得腿都軟了,有些站不住,別提要費力發出那麼大的叫聲了。
向蘭蘭擡手抓住旁邊晴和的胳膊,聲音微微顫抖:“晴,晴和,好多的骨頭。”
晴和也沒有想到這裡竟然會有這麼多的骨頭,而且一看還是的人的骨骼,看樣子死了有年頭了,骨頭上還掛着棉絮似的灰網。
晴和抿着脣,眸光銳利,這裡跟之前那個裝滿了財寶的大廳沒什麼區別,構造是一樣的。唯一的不同,就是這裡到處都是死人的骨頭,就連六箱寶貝都是一樣的,晴和上前打開箱子,果然,箱子裡變的東西也是一樣的。冊子,金銀珠寶,裝的都是一樣的東西。
“不會。”就在衆人寂靜無聲時,一個不可置信充滿了恐懼的聲音響了起來,一人眼珠瞪大,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不安和震驚,身體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晴和看着這人突如其來的反應,這人跟他們一樣,是五個學生中的一個,好像叫李權,平時話不多。因爲她跟向蘭蘭兩人是女生,而張衝不合羣,總是特立獨行的跟他那個保姆在一塊,所以他跟另一個男生走的比較近,看樣子關係還不錯,有時候跟他們說話時,會有些害羞臉紅,沒有另一人那麼健談。
“李權,你怎麼了?”旁邊跟他交好的學生上前將他扶起,不過幾個骨骼而已,他們在學校是有這個課的,研究過,雖然是假的,可看起來一樣,用的着嚇成這樣嗎。
李權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食指,顫抖的指着箱子的一個地方,示意他自己看。
誰知道原本還挺正常的人,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臉色突然也變的煞白,
齊教授陰沉着臉,衆人情緒就夠不穩定的了,他們這樣,不是讓其他人更害怕了嘛。
“沒出息的東西,不過幾個骨頭,學校裡沒見過啊,也至於把你們嚇成這樣。”
李權猛搖頭,手還是指着一處不動,讓齊教授看。
衆人這才決出不對,他們哪裡是被幾個骨頭嚇成這樣的,只怕是另有原因。伸着頭,往他手指的方向看,這裡的東西一目瞭然,什麼東西能把兩人嚇成這樣。
待看到箱子上一處約有小手指長度的劃痕時,頓時有些無趣,這有什麼好怕的。不過,經他們倆人這麼一折騰,他們的恐懼倒是少了很多,心情也冷靜下來了。
晴和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待看到他手腕處的手錶鏈有一處還帶着紅漆時,心裡一個咯噔。
上前一步抓起他的手腕,眼神犀利:“那個劃痕是你劃的?”木箱子外面就是一層紅漆。
看有人明白他的意思了,李權一個勁的點頭,在晴和冷厲的眼神下,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剛纔往外擡箱子時,箱子太沉,我不小心手一鬆,錶鏈就滑到了上面。可是,可是箱子怎麼會在這,還有這裡,你不覺得這裡跟剛纔一模一樣嗎,現在又出現了我劃過的箱子,這,這,你不覺得這太可怕了嗎?”越說,聲音越尖銳。
晴和蹙着眉頭,從來不知道,男生聲音也有這麼尖銳的時候,比女生尖叫的時候還要刺耳。
衆人總算是聽明白怎麼回事了,猛的看向那雙素手抓住的手腕上的表,還有上面的紅漆,只覺得心臟好像停了一下,臉色越來越蒼白。如果是這樣,那,那是不是說他們迷路了,這裡其實就是剛纔他們一進來就看見的大廳,但是他們明明走了這麼久啊,而且,而且剛纔那個大廳裡也沒有這麼多滲人的骨頭啊。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覺得有希望,找到機關就行了,只覺得這裡有些陰森,其他也沒什麼特別的。可是現在,這裡就是詭異了,明明走了那麼長時間的路,卻還是走到了原路,不然箱子上一模一樣的劃痕是怎麼回事,可是這裡卻多了那麼多的死人骨頭,這,這,衆人的心越來越往下沉。
周遭突然一片安靜,詭異的寂靜,讓衆人的心更亂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而且,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人查了查地上的腦袋骨骼,剛好十六個,人數跟他們一樣。
一人在那擡着手指頭數,在這個本就寂靜的環境中,顯然大家都注意到了,心裡儼然已經絕望了。人就是這樣,如果還有一線生機,哪怕是一個微小的可能性,他們都會堅持,可是一旦心裡的某一個點被擊潰,心裡被摧毀,那麼即便是一點小事,也會讓他們草木皆兵。
晴和嘴角一抽,不明白這些人是不是膽子也太小了,這地上有多少骨頭,跟他們有什麼關係,這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吧,這都能聯想到他們身上去。
“晴和,你說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向蘭蘭拽着晴和胳膊的手越來越近,聲音都帶着顫音。
晴和無力的看她一眼:“你不會也覺得這地上的骨頭,其實就是說我們的下場吧,不過是一個巧合而已,別怕。”
“可,可是一個是巧合,那李權不小心劃到箱子上的痕跡總不能也是巧合吧。這裡應該就是我們之前來過的地方,只不過,這些多出來的死人骨頭……。”
晴和眉心一跳:“我的大小姐,陵墓裡邊的房間一樣,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吧。這些箱子都是經過人擡下來的,擡的時候不小心刮到很正常吧,你別自己嚇自己好不好。”
或許是因爲晴和的表情太鎮定,也或許是因爲向蘭蘭下意識的對晴和就充滿了信任和依賴,在她的安慰下,理智也漸漸恢復了。
想到自己剛纔的樣子,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衝晴和笑了笑,腦子總算是開始正常工作了。
“晴和,你怎麼好像那麼肯定這裡不是我們之前去過的那個地方呢,明明都是一模一樣的啊。”
晴和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心想大小姐你這好不容易恢復理智了,這腦袋瓜就開始運轉上了,這問題問的,還真是犀利啊。
果然,他們兩人的說話衆人早就注意到了,如今一聽向蘭蘭這麼問,都豎着耳朵,等晴和說話。經歷過絕望的人,此時哪怕是給他們一點點的希望,他們都會覺得安慰,也可以繼續告誡自己,他們還有希望活着。
幾個教授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投在晴和身上灼熱的視線,確是快要把人燒着了,虧的晴和定力高。
晴和掃了他們一眼,突然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我在剛纔的地方留下記號了,這裡沒有,當然就不是剛纔的地方了。”
“啊?我怎麼沒看見你留記號啊。”
晴和瞥了她一眼:“小姐,我總不能做什麼事都給你彙報吧,而且,你又沒有每分每秒的盯着我,當然不知道了。”
衆人眨眨眼,這算什麼,峰迴路轉?大起大落?這麼一會功夫,他們的心臟都要停兩次了,如果再有第三次,不知道還會不會恢復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