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咳咳,你沒事吧,我就是開玩笑的,你別往心裡去。”晴和小聲問道,生怕聲音大點都能給他嚇到,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這,這可怎麼生活啊。
戰小澈聽到她安慰的話,一愣,隨即醒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忘記了,還以爲是在自己家呢。這個女孩身上有種很奇怪的氣質,好似會讓人不自覺放鬆警惕,跟她在一起很舒服。
靦腆的笑了笑:“讓你笑話了,那個,我性格有些內向,不太會說話,不是因爲你,你不用擔心。”
他真是想多了,她不是擔心好吧,她就是好奇,誰家能養出來這麼個男孩,真是個異類啊。
見她不說話,戰小澈羞澀笑了笑,聲如蚊蠅:“我,我叫戰小澈,你叫什麼?”
“晴和”想都沒i想,晴和大聲說道。
晴和這麼一大嗓門,戰小澈嚇的一機靈,緊張的看她,以爲她不想跟自己說話。
艾瑪,真是要死了,還真嚇到了,她最怕這個了好吧,打不得罵不得的,對着這麼個心無城府單純的人,她又不好意思攆人。她寧願看看那幾個不長眼的女人的資料,然後想法收拾他們,也比對着這麼個清純少年好受吧。
“恩,咳咳,那個……”
“晴和,我以後可以來找你玩嗎?啊,你想說什麼?”兩人一起出聲,戰小澈瞪着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充滿期待的看着她。聽見她也說話了,扭着頭,眨巴着眼睛問她說什麼。
我想說,那個,沒事你就先走吧,我還有點事。可是,唉,真是要命,她這人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啊。
深吸口氣:“好吧,如果我們都沒事的話,可以。”
戰小澈聽了,一臉狂喜高興的表情,她竟然同意了?好吧,他很自覺的忽略了前面的話,直接聽自己想聽的。
晴和扶額,動了動嘴,還是沒有說什麼。
戰小澈這次很自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主動起身告別,說以後再來找她玩。
晴和把人送出門後,大大的鬆了口氣,她是不是張了一張很善良的臉,怎麼誰都跟她自來熟呢,上次劉聰也說要找她出去玩。而且他哥哥來留下句不明所以的話,她到現在也弄明白什麼意思。
晴和拿過趙文給她的資料,翻看起來。
之前心裡亂又着急回去,沒工夫搭理他們,可不代表她就這麼放過他們了。她在宴會上只喝過一樣東西,就是那幾個女人給她的紅酒。大庭廣衆下,酒又是在服務生手裡隨便拿的,她就沒防備,誰成想就這麼一個疏忽就中計了。
不過是女人見的嫉妒而已吧,他們之間都不認識,誰知道這幾個女人就下這麼重的手。敢對她下手,晴和一道嗜血的寒光閃過,這要是在森林裡,她就把他們送給森林裡那些可愛的“小動物”當食物,想必他們會很感謝她的。
現在嘛,自然也不會讓他們好過。而且,想到那邊的莊子已經在建設,她見到那些小傢伙們的時間越來越近,晴和陰沉的臉色漸漸平復下來。
張桃,24歲,父母都在機關工作,是典型的官二代。看着她的照片,晴和想到那晚的女人,是那個裝模作樣,愣裝淑女的人。
姜玲美,26歲,是富二代,家裡邊是做房地產的,挺有名,但是比起劉偉業來,還是不夠看的。是那天長相嫵媚,身子妖嬈的女人,而且,這人的信息倒是多,換男朋友都趕上換衣服了。估計是趙文顧忌她,故意沒說的那麼直白,誰家一天換一個男朋友,不過就是個交際花罷了。
趙珍珍,24歲,食品生意的,做吃上面的生意,往往都是很掙錢的,薄利多銷。是那個嬌小柔弱的女人,看着像是朵白蓮花,倒是惡毒的很。一個月前剛剛還拿硫酸潑過人,就因爲自己喜歡的男人不喜歡她,就把人家的女朋友給毀容了,當真是狠毒的很,不過被家裡邊壓下了,賠了不少錢。她倒是沒付出什麼代價,拿點錢了事了。
這三個人是最好的朋友,典型的狼狽爲奸,跟個連體嬰兒一樣,幾乎天天黏在一起。
幾人的資料足足有好幾張紙,滿滿的都是記錄着他們的豐功偉績。本來還以爲這麼點事他們就下這麼重的手,有些狠毒了。現在看起來,這對於他們來說,算是正常的。
三個家庭優渥的少女,整日裡混跡在各大酒吧裡面。稍微看誰不順眼,就聯合起來整對方。曾經還把一個在外打工的女大學生活活逼死了。原因就是給他們上酒的時候不小心灑在了他們的衣服上。等女孩下班後,三人就找了幾個混混輪番把女還姦污了。女孩家裡就是普通的打工族,沒有勢力,報警也沒人管,學校裡又傳的沸沸揚揚的,女孩最後受不了風言風語跳樓自殺了。而她的父母到處伸張無門,抱着女兒的骨灰渾渾噩噩的走在馬路上,沒看見紅燈,被來往的卡車撞死了。
這三個人的行爲真是令人髮指,現在看來他們對她倒是還手下留情了。只不過給她下了點那種藥而已。這三個人心裡絕對有問題,這是典型的變態。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三人雖然生活條件優越,要什麼有什麼,從來不用愁沒錢花。但是家裡不是父母離婚找了個後媽的,就是爸爸也是心理正常的,要不就是從小沒人管的。
姜玲美這個混跡在不同男人之間的女人就是從小生活在不正常家庭裡的。這件事已經是上流社會裡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姜玲美的親生父親在她小的時候就開始侵犯她,一直到如今還是如此。而她不知道是自暴自棄還是也跟她父親一樣,心裡不正常,居然每天跟不同的男人上牀。儘管被圈裡的人所鄙視,卻還是有男人喜歡她那副火辣的身材,願意跟她上牀,儘管下了牀就誰也不認識誰。
唉,這就是人人嚮往的有錢人的生活。窮有窮的苦,富有富的悲,本來倒是想要好好收拾他們一番,他們怎麼對她的,她就怎麼對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是如今,她倒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
不是因爲同情他們,而是覺得有些悲哀。那晚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少女,畫着精緻妝容,穿戴昂貴的少女,背後的生活居然是這樣骯髒的。
不過,他們也不值得可憐,那些無辜被他們玩弄的人才是真的可憐。不過因爲弄髒了他們的衣服這點小事,就弄的人家家破人亡。他們這是因爲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所以也要報復給別人嗎?
晴和揉了揉眉心,把資料放在旁邊。拿過趙叔一起交給她的硬盤連在電腦上,看起了視頻。
她倒是奇怪他們是怎麼把藥下在酒裡的,那晚的服務生拿的酒不會有問題的,他們本身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哪會弄這些。
晴和眼睛一亮,把畫面倒退重看一遍,突然停住定格在那,是那個叫姜玲美的。她的小手指和食指彈了一下,接着就有白色的粉末飄下來,很快就融到了酒裡。而她當時正扭頭看那些慢慢往外撤的服務生,絲毫沒有注意到。
這個女人過的到底是怎麼樣的生活,手指甲里居然隨時帶着那種藥,還真是。這幾個女人真是喪心病狂了,知道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不過就是容貌和清白專門挑痛處來。好似巴不得所有的女人都跟他們一樣骯髒墮落一樣。
接着往下看去,還有那對老人和女孩呢,他們纔是自己最要關注的。
沒有?當玩她就在微生月人的房間裡,而他房間外那個時間居然兩個人影都沒有。晴和臉色越來越凝重,那個地方不是死角,第二天她就讓穆爾侵入對方電腦了,他們如果動過手腳,穆爾應會發現的。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對方的靈力太強,可以直接干擾到攝像頭這種電子產品,拍不到任何關於自己的影響。
呵,她就不信了,快進一會,直接跳到晚宴的畫面。那個聲音是個老頭的,還有那個脆生生的聲音絕對是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頭,這樣的人應該不難找。當玩去的一般都是中年人,女人歲數基本也是偏大,除了她和溫婉兒應該沒有太小的女孩,這不就很好找了嗎。
認真盯着他們離開微生月人門口後,那個時間段每一個進入到宴會的人。那晚他們說要去參加宴會,而當天酒店就只有這麼一個宴會,只要他們去了,應該可以找出來的。
出出進進那麼多人,實在是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晴和耐着性子,微眯着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人,仔細的觀察。
突然兩個人闖入她的視線,晴和快速定住,銳利的眸子看向電腦上的兩人,好似要把電腦看穿一樣。
老者大概有五十多歲,穿了套老式的唐裝,身體硬朗的很,走起步來不輸給任何年輕人,大步流星,身子昂揚。一張佈滿皺紋的臉上神采奕奕,精神矍鑠,紅光滿面,眼神更是炯炯有神,如同犀利的鷹眸一般,掃向四周,氣勢不凡。無論從哪裡看,這個老人都不是個普通的老人。
旁邊跟了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長的粉嫩可愛,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好奇的看看這看看那,一套粉色的小洋裝,襯托白瓷板的肌膚晶瑩剔透,如同一個小公主般,高貴,活潑可愛,充滿靈氣。
晴和緊緊的盯着兩個人,不論是理智還是感覺,她都很確定就是這兩個人。
看起來到是無害,老人偶爾看向女孩的目光滿含寵愛,而且從進去後沒有跟任何人交談,好似真的只是爲了滿足女孩的要求,帶她去玩玩而已。而女孩則是好奇的到處打量,然後不時的吃些東西,引的旁邊不少人鄙視的看向她,大概是覺得她沒見過世面,跟這個奢華的宴會格格不入吧。
而每每這時候老人都會不經意的看向那些人,眼神犀利而冷銳,看的人心裡發毛,頓時讓那些嘲笑女孩的人不敢再看她,轉過頭去。
這樣兩個如同世間最普通的爺孫的人,卻是擁有不凡的靈力。少女有沒有靈力她不知道,但是老者那磅礴的靈力確是不容小覷的。以此爲警,看來以後她要注意些了,對這些未知的事情,在她沒有弄清楚之前,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也有異能。
晴和一直盯着兩人的一舉一動,準確的說是那個老人的一舉一動。只不過,兩人在裡邊呆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後,就出去了,攝像頭一直拍到他們出了酒店的大門。然後,在門口,好似打了個車。
微生月人?不對,晴和再次倒退仔細的看個究竟。明明之前已經提前離場的微生月人卻又出現在了宴會廳門口,一閃而過,接着兩人就也跟着出去了。
是巧合嗎?晴和仔細觀察老人的每一個眼神和動作,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絕對不是巧合,老人的眼神明明看到了門口的微生月人,接着就拉女孩離開。
晴和深思了起來,那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的情況哪有精力管那些,只知道酒店響了一次假火警,弄的酒店客人不滿躁動。
再見面時微生月人也沒有提起過那天的事,她心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只不過微生月人那種人是不會留下痕跡讓人追查的,跟她也無關,她自然不會可浪費精力去查探的。
如今看來,事情一定不小,甚至於那晚的宴會可能就是個拖,爲了掩藏什麼,所以新郎訂婚,酒店週年紀念日這麼大好的日子,纔會跟吃了大便一樣的表情。
不對,晴和突然想起來,那個時間她正好是在微生月人的房間裡,他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宴會廳門口,他又不會分身術。
那這個人是誰?雖然只是再門口一閃而過,但還是能看清臉的,絕對是微生月人的臉。只是,晴和纖細的手指有節奏的敲着桌子,臉是微生月人的臉。但是眼神好似不對,氣質也不太對,微生月人的眼底什麼都沒有,一片黑暗,氣質如同一個王者一樣,哪怕是坐那不動,也霸氣天成。
而這個人眼神雖然冷冽,但沒有那麼黑暗,氣質也差那麼些。除了臉一模一樣外,其他地方几乎都沒有相同的。
當時在宴會上發生了什麼,都跟她沒關係,她只是好奇那個有靈力的老人和微生月人的關係。或者說是和那個假微生月人的關係,還有那些特殊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天下間又怎麼可能有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呢,而當時微生月人就在酒店裡,甚至於整個酒店可能都在他的控制中。不可能在他眼皮底子下發生的事他都不知道,那就是說他知道有人跟他長的一樣,又或者說這就是他的安排。
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逝,只不過如果是微生月人的安排,他又是用什麼樣的方法讓把人弄的跟他一模一樣呢。
這次來主要就是查清這麼兩件事情,弄清那幾個女人的身份,好好收拾他們。還有看看能不能查到那個老人的蛛絲馬跡,如今查到了他們的廬山真面目了,但是疑惑也越來越多了,事情也更復雜了,現在看來倒是一件事也沒成。
對那些可恨又可憐的女人她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就這麼放過他們,自己心裡又憋屈,不放過,她又不知道應該怎麼懲罰他們。
那些人私生活本來就混亂不堪,還有吸毒的,不良少女能幹的事他們一樣沒落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就算把他們扔給乞丐侮辱,估計他們也就噁心幾天完事了。
唉,晴和淚奔了,這是要鬧哪樣啊,諸事不順。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晴和看了眼,秦叔,他們不是剛見過面嗎?又有什麼事。
“秦叔有事?”“恩,好,我一定去。”
總算是有點值得高興的事了,北非那邊居然舉辦現場解石大會,現場拍賣,聽說裡邊裡邊會有玉中之王,紅翡,傳的倒是似模似樣的。有沒有玉中之王不知道,但是有好東西是一定的,不然他們不敢這麼大張旗鼓弄這麼大場子,到時候若是丟了人,可就徹底在各國面前丟了人了。
而且每個國家就只限定十張請帖,不會多發,秦紹嘗原本的玉閣就是國內的翹楚,玉石界大腕。憑藉他的名聲,還有如今的梅玉軒,聲勢更強,是國內玉石界的領航人物,請帖自然少不了他的。
她的靈力很久都沒有提升了,這次如果真的有好東西,那她一定勢在必得,如今的她很有危機感,必須要增強自己的能力,如果有朝一日她的特殊被人發現了,她也不會再次任人宰割。
星期一回到學校後,就見到柳芽和納蘭雪兩人跟睡不醒一樣,無精打采的,晴和掃了兩人一眼。
“晚上不睡覺去做賊了?”
提起這個納蘭雪就有氣,惡狠狠道:“姑奶奶哪是不睡覺,而是在警察局折騰一晚上。”
“警局?怎麼了?”
納蘭雪一屁股坐到晴和旁邊的桌子上,如同市井潑婦一般的架勢,憤憤不平;“昨晚碰着兩酒鬼,姑奶奶剛下班就被他們纏上了,我好說歹說都沒用,竟然敢跟我動手動腳,我一着急,咳咳,就給他們打醫院去了。”納蘭雪尷尬的咳兩聲,表示自己好似真的有點彪悍了。
晴和挑眉,一臉的笑意:“你什麼時候有那本事能把兩個男人大醫院去了。”
見晴和不信,納蘭雪和柳芽兩人在旁邊幸災樂禍,本來他們也是不信,就這丫頭一讓她做運動跟要她命似的,哪有那身手。
“你還不信,你當姑奶奶想啊,他們兩人手裡都提溜着酒瓶子,還在那喝,我一時情急,他們又都喝的搖搖晃晃的,一時不查,酒瓶子就被我搶過來了。我一人頭上給他們來了一下,接着兩人就醫院了,然後我也榮幸地警局一夜遊了。不過那兩人也是活該,敢跟姑奶奶動手動腳的,開玩笑,腦袋開瓢了,好受了吧。”對此,納蘭雪竟然很驕傲似的,好像她是懲惡除奸的大英雄一樣。
這丫頭說話,幾乎都得扯半天才能說道正題上,晴和直接放棄了跟她聊天,轉頭問另外兩女。
柳芽本來就膽小,現在想到躺在醫院那兩人還心有餘悸呢,那一腦袋的血,嚇的她還以爲人不行了,納蘭把人打死了呢。給向蘭蘭打電話她又出省旅遊了,根本趕不回來,而晴和他們都知道,一放假她也不再京城,所以電話都沒給她打,免得回不來還要擔心。
現在回想,她都佩服自己,自己大晚上的接到納蘭雪的電話就趕去了醫院,然後又陪她去警局做筆錄,一直等着,雖然納蘭雪是正當防衛,但是畢竟腦袋都給人打成那樣了,防衛過當了。
一直到醫院那邊來電話說兩人只是皮外傷,縫了幾針,本來就是他們理虧,就沒有追究。而警察見他們都是學生,都在那呆一晚上了,也嚇的夠嗆,今早才讓他們走了。這來來回回都是她陪着跑上跑下的,還把自己剛發的工資取出來給兩人當醫藥費。
晴和見她心有餘悸的樣子,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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