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生意幾十年了,自然是精明的很。之前聽他們那麼肯定能請到這方面的專業人士來,還以爲他們也懂行呢。故意試探一下,別他這東西真是古董。可人家扭頭就要走,倒是證明了這丫頭不過是小孩心性而已。
晴和不情願的又掏出了二百五十塊錢遞給他,轉頭去拿那個“果盆”,還小聲嘀咕着:“離遠看着還挺好看的呢,這一近看什麼破玩意,都生鏽了,老媽要是看到我花了三百塊錢買了這麼個破東西回去,肯定得說我。”
男人就站在他旁邊,一聽見她的說話聲,趕緊把錢拿住,揣到了自己衣服兜裡,還拍了兩下,一副生怕她反悔的樣子。
劉聰看的一陣好笑,剛想要上前調侃她兩句,花二百五買了個破爛。腦海裡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莫名的看着晴和,再看看她正往揹包裡裝的頭盔。
盯着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什麼,只好放棄了。他來時,大哥就告訴過他,讓他不要小看晴和這個小女孩,就連他都看不透這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頭。
還讓自己跟在她身邊多學多看,凡是她做的事都要過過腦子。自己當時沒當回事,還笑話他哥,不過一個還沒成年的小丫頭,頂多就是聰明些罷了,而大哥當時的神色卻有些奇怪,只說她不會做無用功的,讓自己記住他的話就行,千萬別得罪她。
如今見到她這奇怪的舉動,劉聰居然想到了大哥說的話,她不會做無用功嗎?那她現在真的只是塗一時好玩,纔買了那個放都放不穩,她卻說要當果盆的東西嗎?而且,看了眼旁邊站着的兩個不良少年,平常人遇到這事只怕都嚇個好歹的了把,她居然幾句話就給解決了。
晴和把頭盔背到背上,還挺沉。回頭看了眼還傻站着不動的人:“還不走?等着給一萬塊呢?”
劉聰懷着滿腹的疑問,傻愣愣的跟上:“哦,來了。”
晴和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兩人直接坐上車,消失在十字街。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走後,就過來一個專門衝着那頭盔來的人。一個彪形大漢泛着金光的眼睛在攤子上看來看去的,好似在找什麼東西。
男人剛拿了三百塊錢,見這麼快又有生意上門了,笑呵呵的招呼着。
大漢卻皺着眉問道:“那個銅的頭盔呢?”
男人不明所以的回到:“賣了啊。”
大漢驚的叫了起來,臉上顯的有猙獰:“賣了?賣了多少錢。”
男人想了想,花瓶五十,那麼:“二百五。”
大漢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腳,看他就是二百五的貨。
“買的人上哪了?”大漢急急問道。
男人這才覺出不對來了,往四周看了看,指了個方向:“往那邊走了。”
大漢懶得理他這個二百五,撒腿就追過去,還不忘跟拎小雞似的把他帶上,自己又不知道是誰買走了,當然得帶上他。
男人本來也算是高個的了,只是身體有些瘦弱。可是大漢更高,一米九的個頭,力氣又大。拽着他脖領子,弄的他直難受。
“喂,喂,你放我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誰啊,你怎麼知道我這有頭盔的。”
大漢一股腦把他拎到了道口,終於一鬆手,“撲通”被摔在地上的男人呲牙咧嘴的喊疼。
大漢卻還不放過他,使勁踢了踢他的腿,這個白癡,這樣對他都是好的了。
“你快看看,剛纔買走東西的人在不在這。”
男人心裡早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此時也顧不得疼了,趕緊到處找人,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
垂頭喪氣的往旁邊一看,突然瞪大了眼睛,這不是鄭老嘛,這在圈裡也算的上是小有名氣了。他早晨就是把頭盔拿給他看的,如今見到大漢往他跟前走,心裡“咯噔”一下,眼珠子亂轉,半晌,突然想明白了什麼。
男人氣呼呼的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兩人跟前,一臉氣憤,指着鄭老的鼻子罵:“好你個鄭摳子,居然玩敢我,那頭盔是真的是不是,你居然騙我。之前告訴我說是假的,如今卻找了個生面孔來這買,是想要撿便宜啊。奶奶的,老子弄死你,那是真的啊,古董啊,你害死老子了。”男人不要命的往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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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諷刺的看了他那小身板一眼,伸手就給他攔住了,自己是白癡,居然還怨他叔。他叔可聰明着呢,一眼就看出來那東西是真的,那可是真正明末時期大將軍的頭盔啊,值錢着呢。這才騙他說東西是假的,馬上就給他打電話,讓自己來花個幾百塊錢把它買了。
可是誰成想這白癡這麼快就把東西賣了。他接到電話就趕來了,也不過就是半個小時的功夫,他就能賣了。
他還來氣呢,叔可是說了,賣了後,給他幾萬塊呢。想罷,心裡也不平的大漢,死勁的跟他廝打了起來。男人被人騙,更是恨的不得了,本來他可以發大財的啊,下半輩子不幹活都不用愁了,如今卻還是窮光蛋一個。心裡發了狠,儘管體格不如大漢,可是這般不要命的打法,一時之間兩人居然還真不容易分清高下。
旁邊的五十多歲的老頭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兩人,雙眼無神,臉色鐵青,懊悔的腸子都直了。不知道是後悔騙了人,還是後悔沒有當時就把東西買下來。
而正坐在車上的兩人卻一點都不知道這些,恐怕就算是知道了,也不過是感嘆一聲,這就是人心不古的代價啊。
晴和感受着頭盔散發出來的蓬勃的靈氣,心情那是一個美啊,臉上的笑容掩都掩飾不住,一張潔白的小臉上滿是愉悅。
劉聰眨了眨眼,抿着嘴脣,還是沒忍住,看了眼前面的司機,湊到她跟前,小聲問了出來:“晴和,那個頭盔是不是真的啊,要不然你幹嘛要買啊。”她自己就是學考古的,但是一個學生而已,還是剛入學,哪能有那本事。他就沒往那方面想,可是聯想到大哥的話,讓自己不能小瞧她,又見她這麼一副撿着寶的樣子,這纔有些懷疑。
而且,她剛纔作勢要走,又說什麼她罵該罵她了,這不就是爲了糊弄那個老闆的嘛。
晴和瞥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到底說這孩子還是實在,對着這麼個絕美的人,此刻又是一臉笑容,像一縷陽光一樣照進人心窩,竟然想都沒想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我覺得是真的,大哥說了,你不會做無用功的,做事肯定是有目的的。本來幾十塊錢就可以解決的事,你偏費工夫多花了二百五把它拿下了,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那個頭盔真的是古董,那個老闆也就真成了二百五了,訛人不成反還倒搭了。”
本來都能笑出朵花的晴和聽聞,突然臉一黑,劉偉業說的?這是誇她呢,還是損她呢。
不過,晴和扭頭看旁邊有些傻愣愣的劉聰。她貌似有些知道了劉偉業把他的寶貝弟弟送到她這邊的原因了。
怕是他自己不捨得管他這個弟弟,只知道一味的寵他,好在李聰也爭氣。雖然驕縱了些,但是心裡還是有底線的。劉偉業把他保護的太好了,以至於他雖然紈絝心底卻還是單純的。
所以這才把人送到她這來了,之前纔會說什麼讓他好好教導的話了。可是這人是不是也太搞笑了點,她纔多大,居然還讓自己教導她,而且還說什麼自己從來不做無用功。這不就是說她是個工於心計的人嘛。
除了不捨得對劉聰下狠手讓他了解到這個社會的殘酷外,所以纔會把人送過來。恐怕還有一個原因,應該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才讓他捨得劉聰離開他的視線。
那就是他怕自己跟劉聰接觸的太近,會控制不住自己苦苦隱藏的感情吧。那麼熾烈的感情,又是苦苦壓抑了那麼久,若是整天跟他呆在一起,又怎麼可能不漏出馬腳呢。
呵呵,這個劉偉業才真的是心思太深呢。明明是受到了自己的威脅,不得已替自己辦事。可是卻摸透了自己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所以心甘情願的受自己威脅,還盡心的幫她。
目的也是爲了自己可以看在他的份上,盡心的照顧劉聰,透過自己讓他看到這個社會的險惡。看來自己還真應該感到榮幸,劉偉業對她的評價那麼高,雖然是負面的,就不怕自己教壞了他弟弟。
晴和不知道的是這個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劉偉業那麼精明的人,自然看的出來晴和的奸詐,但她周身氣質純淨,做事有底線,有自己的原則,這才放心把他弟弟交給她。而最重要的原因,劉偉業把劉聰真正送到她跟前的主要原因,怕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劉聰見晴和臉色不斷的變換,疑惑的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晴和,你在想什麼呢?那東西是真的吧,我猜對了,對不對?”
晴和眼神複雜的看了眼劉聰,最後淡淡的說了句:“一會再說。”
劉聰不明所以的點點頭,有些遺憾,可是擡頭看見前面不斷看他們的司機,好似突然明瞭了一樣。本來還覺得晴和不拿自己當朋友,有些失落,現在知道她是因爲前面有人不方便,倒是有些責怪自己不知輕重了。
晴和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額頭青筋跳了跳。這小子所有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還挺會自我安慰的,她真是好奇他二十多年來是怎麼活過來的。
中午兩人還沒吃飯呢,直接就去十字街了,劉聰這不就一個勁的張羅餓了。
晴和只好帶他去吃飯了,誰知道這廝嫌棄她找的地方太破,讓她跟他走,帶她去吃好吃的。
晴和瞪他一眼:“之前在學校食堂吃飯就不破了,路邊攤就不破了?還講究上排場了。”
劉聰蹦蹦跳跳的過來:“晴和,小爺都吃多久那些豬食了,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了,你居然還不帶爺吃頓好的。行了,知道你摳,小爺請你行了吧,趕緊走。”
晴和瞬間黑線,豬食?感情他們都是是豬啊。還有她什麼時候摳了,自己什麼時候給人這樣的印象了。
沒好氣說道:“你知道哪個地方好吃嘛,還帶我去吃好吃的。路都沒認熟呢吧。”
“哎呀,你還別小瞧了小爺,路我是沒認全,但是,哪有好吃的,哪有好玩的,小爺可是打聽的一清二楚,還特地上網查了,跟我走就行了。”
晴和無奈的跟上,她到要看看這個剛來這邊不久的人能找到什麼好地方。而且,反正也不是她花錢,不吃白不吃,看來這劉偉業還給她送來個財神哪。
“到了,就是這。”劉聰咧着嘴,開心的笑道。
晴和擡頭仰望看不到頭的高樓大廈,抽了抽嘴角。還真是富麗堂皇,極度奢華啊,可是就吃個飯而已,又不是跟人談事情,得要排場,用不用這麼誇張。
劉聰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沒有一點壓力,輕車熟路的走進去,使了個眼神,示意晴和跟上。這纔是他的生活啊,自從來這後,他過的都快趕上苦行僧的日子了。
“歡迎光臨大世界,尊貴的客人裡邊請。”剛進門,就聽見兩聲甜美清脆的女音。
晴和擡頭一看,霍,這比電影裡那些明星都漂亮了,那親切的笑容,美麗的臉蛋,嫵媚的身姿,居然還只是個看門的。再一眼望去,那些走來走去,穿旗袍服裝的一個個女人,個個都是極品哪。
感情現在那些長的漂亮的都不去當明星了,都當上服務員了,這算不算是暴遣天物哪。
兩人進來才幾秒鐘,立刻就有服務員迎了過來,走路的姿態,還有臉上的笑容都拿捏的恰到好處,既親切又不過分諂媚,惹人厭煩,行爲舉止和表情都是淡而有禮,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歡迎兩位客人,請問是要包廂,還是在大堂。”穿着大紅開叉旗袍的漂亮女人淡笑優雅的說道。
劉聰直接回道:“包廂。”
服務員微微往右側去,伸出左手:“兩位請跟我來。”標準而嚴謹的姿勢。
晴和一聲不吭的走着,雖然外表看起來輕靈而淡定,內心卻不淡定了,她怎麼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趕腳呢。好吧,是她沒見識了,能把人練到這程度,她主要是挺好奇這個有才的老闆的。
劉聰高傲的甩了晴和一個眼神:“這才叫吃飯知道嗎?上這種大氣又美女如雲的地方來吃飯,心裡也跟着舒坦啊,都能多吃兩碗飯了。”
晴和淡定點頭:“恩,終於不用吃你的豬食了,可是嚐嚐人的飯菜了。”
劉聰嘴一抽,笑嘻嘻道:“誰吃豬食了,晴和你這可不好了,怎麼還記仇呢,不大氣了不是?”他還想着好好看看那個頭盔呢,一會進了包廂沒人了,他可以看了吧,不知道那玩應值多少錢,真是好奇的他心裡直癢癢。
晴和平靜說道:“我本來就不大氣,不是剛說完我摳嗎?”
“嘿嘿,晴和,你看看,怎麼還真生氣了呢,不過是鬧着玩嘛。我錯了好吧,都是我的錯。”劉聰笑呵呵的討饒,知道晴和跟一般小女生不一樣,哪裡會爲這點小事生氣,不過就是鬧着玩而已。不過這晴和氣勢太強,這臉一板,還真是讓人亞歷山大啊。
晴和掃了眼他不正經的嘴臉:“你哥讓我好好教你,就從吃飯開始吧。不過是填飽肚子而已,用不着這麼瞎講究,按你的說法,窮人還不都得餓死。”這地方一看就不便宜了,進的還是包廂,恐怕沒有一萬塊下不來。
見他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小女娃,愣裝大人卻跟他中學的教導主任一樣的嘴臉,劉聰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的姑奶奶,我以後全聽你的,你可別用這副老處女的樣子跟我說話,還是正常點吧,這太嚇人了。”劉聰誇張的伸手抱拳,彎腰作揖。
晴和“撲哧”笑了出來,也不故意逗他了,一副大度的樣子:“行吧,我就勉強相信你了,以後都聽我的啊。”
帶他們去樓上的服務員,眼神怪異的落在兩人的身上,明明這女孩纔是小的那個吧,怎麼說起話來跟個大人似的,把那個男孩吃的死死的,而且看他們舉止也不像是情侶。
雖然心裡好奇,可只一瞬間就把眼神收了回來,掛上職業的微笑,素質當真是極高的。
電梯門剛關上,晴和立刻擡頭看向電梯的方向,那種感覺又來了。透視看出去,看了眼大堂並沒有什麼人,就連門口到看了一遍,晴和暗暗皺眉,是她想多了嗎?因爲上次那個靈力充沛的老頭所以變的草木皆兵了?
在學校門口時候也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剛剛又是如此。
而從此時在旁邊另一個專用電梯裡,微生月人手插着褲兜,拿出電話:“注意剛上電梯裡的一男一女,查查他們在哪個包廂,把攝像頭打開,我馬上就到。”
吩咐完,就掛斷了電話,握着手機修長白淨的手青筋暴漏,有些恐怖,眼神如同一汪死水,深沉而沒有生機,一片死寂。
到了包廂,劉聰倒是有風度的把菜單遞給了晴和,讓她點菜。晴和擡頭看了他一眼,不錯,最起碼的禮貌還是懂的。
隨便點了兩個自己沒吃過的就遞給他,讓他點自己喜歡的。
劉聰一口氣點了好幾個,還沒有要停的意思,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擡頭就看見晴和陰森的看着自己,劉聰悻悻的合上菜單,給旁邊的服務員:“就這些吧。”
服務員早就看出來了,這兩人裡邊,那個小女生纔是做主的那個。他們有專門訓練觀察人的課程,以免自己不經意間得罪了客人。
笑了笑,收回菜單,用甜美的嗓音說道:“好的,請稍等,儘快爲您上菜。”
劉聰目送着人出去關上門後,興奮的把椅子挪到晴和跟前,催促着:“快點,快點,把那個頭盔拿出來我看看,咱們親眼發現的古董啊,真是太激動了。跟我家裡擺的那些可不是一回事啊。”
孩子,你太自作多情了,那是我發現的好不好。
晴和把揹包扔到他腿上,自己拿杯到了點水喝,還真是有些渴了。
“哎呦,疼死我了,姑奶奶啊,這可是銅的啊。”劉聰揉着自己被砸疼的腿,沒好氣說道,手卻沒閒的,拉開拉鍊,把東西拿出來。
李雨軒正坐在辦公室裡等着微生月人,見到他來了,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呦,這不是大老闆嘛,你可算是來了,這麼大一公司,你全扔給我啊。”
微生月人理都沒理他,徑直走到自己的老闆椅上坐下,打開電腦。
李雨軒倒是習慣了他這個樣子,不用人招呼,自己眼巴巴的湊上前去,腦袋伸的長長的,看看他急急忙忙的幹什麼呢。
“呀,這不是谷家那個晴和丫頭嗎?怎麼,還沒把人追到手啊,在這眼巴巴的偷窺人家呢。”李雨軒壞笑的挑眉,故意逗他。
微生月人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就繼續盯在電腦屏幕上。
李雨軒無趣的撇了撇嘴,跟他說話,那就是對牛彈琴,還是別自己找孽了,老實的跟着看吧,不然一會準保連看都不讓看了。正常人若是見到自己不招人稀罕,早就自覺的走了吧,偏偏李雨軒就把看不到,見人家沉默就當默認了。
劉聰細細的摸着頭盔,眼睛都不眨的看了半天,最後無趣的放棄了:“晴和,你是怎麼看出這東西是真的了啊,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哪像真的了。”
對此晴和有個充足的理由:“我就是學考古的,你說我能不能看出來。”
劉聰嘴一撇,能就能唄,他還能喝出來酒是真的假的呢,這可是他的獨門絕技,不過,這話他只能想想,若是說出來,又得遭白眼了。
對眼前的東西失了興趣,等着上菜的劉聰無聊了,包廂裡也沒什麼可玩的,只好又研究起了頭盔。
拿過來,戴自己腦袋上試了試,臉立刻變成了苦瓜臉:“媽呀,還真沉,你說古代的將軍是怎麼帶他們打仗的,我戴着不動都受不了。而且他們不止是戴頭盔,還要穿盔甲吧,哎呀,真是受罪啊。”
“你要是生在古代,估計就是等着被殺的。”可不是嘛,手無縛雞之力的,就知道吃喝玩樂,典型的紈絝子弟,敵人打到家門口了,他估計也就是坐等着。
切,瞧不起他。劉聰翻了白眼,把頭盔放桌上。
“晴和,你說這東西能賣多少錢?要是那個老闆知道自己二百五搭出去的東西是個寶貝,會不會氣的吐血啊。哈哈哈。”想到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吐血的樣子,他就忍不住笑。
這邊笑的開心,那邊確是水深火熱了。微生月人眼神越來越暗,手更是握的咯吱咯吱響。
李雨軒本來還想要笑一笑他,居然也會吃醋的。可是擡頭看見他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眼神也漸漸佈滿了黑暗。
心裡“咯噔”一聲,瞬間想到了什麼,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一臉的焦急,可是卻不敢說什麼,就怕一句話錯了,刺激到他。
想了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這晴和丫頭一看就是沒幹好事啊,這兩人明顯是來分贓來了啊。我說微生老大,你這就是犯罪現場了啊。”不着痕跡的解釋兩人沒關係。
貌似不經意擡頭瞥一眼,見他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再看看屏幕上高興大笑的男生,李雨軒心裡都快要急死了。這人怎麼鑽死衚衕了呢,他都看的出來,這兩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一丁點曖昧的痕跡都沒有,他怎麼就想不明白了呢。
見他眸子越來越陰暗,身上泛着死氣一樣,李雨軒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麼偏偏就他在這的時候趕上了呢。就說讓他平時沒事談談戀愛把,如今好了,什麼都不懂,見人家姑娘對人笑,就當他喜歡上人男生了,真是,真是不知道讓他說什麼好。
李雨軒慢慢的往外撤,不時的偷看幾眼,微生月人的眼神一直盯着那個對着男生淺笑的人,一點都沒有發現屋裡人的舉動。
出去後,李雨軒大大的喘了口氣,趕緊拿出電話,神色有些慌張。
“喂,雷子,出事了,你快過來一趟,老大他好像有點不對勁,好像是有點發病的跡象。”一向愛廢話的人,此時簡短的把事情的嚴重性說了一遍。
那邊也傳來個低沉而冷酷的聲音,聲音裡明顯也透着焦急:“馬上到。茲茲”李雨軒只聽到好似是車子急轉彎的聲音,那邊就掛斷了。
拿着手機,着急的轉來轉去,之前就見老大一副桃花朵朵開的樣子,那副死人臉也有了笑容。雖然爲他開心,可同時也有些擔心,可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證明了他的擔心是對的。
不過才五分鐘,雷戰就風塵僕僕的過來了,一臉的着急。
“怎麼回事,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嘛。”
李雨軒搖了搖頭,嘆口氣:“就是太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最忌諱心情大起大落,一定要保持心態平和。以前他心裡什麼都沒有,雖然有些悲哀,但最起碼也是平靜的,沒什麼問題。可是沒想到從來不碰感情的老大,居然會這麼執着。”
雷戰抿了抿準,冷酷的臉上盡是擔心,第一次贊同李雨軒的話,看了眼緊閉的大門。
“現在趕緊走。”雷戰左思右想做出了決定。
李雨軒攔住他:“老大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發起瘋來,兩個你都不夠他打的,要是刺激到他了,底下那麼多人,不是都看見了。”
雷戰眼神一沉:“那怎麼辦?距離上次發病都有十年了吧,期間一直都沒什麼大問題,如今突然又這樣。”
李雨軒腦子裡突然閃過個人,眼睛一亮:“讓晴和那丫頭來試試吧,解鈴還需繫鈴人,老大對她狠不下來的。”
雷戰低沉沉思,沒有立即答應,好似在考慮風險一樣。
李雨軒勸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老大看上的人豈會是一般人,忘了上次在林子裡那丫頭有多彪悍了,而且我相信她不會說出去的。”
“嘩啦”裡邊一陣聲響,兩人急忙推門進去。
見到微生月人一雙眼睛漆黑,好似都看不到白眼球一般,整個人陰森恐怖的嚇人。辦公桌上面空空如也,電腦也被掃到了地上,文件什麼得散落了一地。見他馬上就要控制不住,雷戰咬了咬牙:“你快點去找她,這裡交給我。”
李雨軒此時哪有一點玩世不恭的樣子,桃花臉上肅穆而認真,本來最會勾引人的丹鳳眼也滿是嚴肅,點了點頭就快步跑出去。
雷戰把門反鎖上,防止有人闖進來。堅毅的臉上滿是緊張,身體也做出防禦的姿勢,嚴陣以待,一點點的靠近微生月人。
試探的叫道:“老大,我來跟你彙報大成那個案子的進展。”
微生月人聽到聲音,微微擡頭看向他,眼眸裡沒有一點清明,彷彿失去理智一般,一身的絕望和死氣,漆黑的眸子就那麼定定的看着他,又好似不是在看他。
雷戰心裡“咯噔”一聲,壞了,比想象中的要嚴重的多,已經不認人了,他應該已經控制不住了。
果然,雷戰這邊剛暗叫不好,微生月人如獵豹的身姿就動了起來,快而猛,拳頭衝着雷戰的心窩,帶起一陣凜冽微風。
李雨軒推開門就看見晴和正在那吃飯,而剛纔那個笑容明媚的少年聽到聲音也正回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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