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程朗查邵靜的事查的有些焦頭爛額的,單就東子一個人的片面之詞根本就不足以證明孩子是他的。?舒愨鵡琻
每次他想深入瞭解時,總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不讓他了解真正的事實,而在他徹底查清此事之前,。他早已答應葉小曼,不會觸犯她。
其實葉小曼看着這些天程朗的努力,她是有些心疼。每天忙完營地的工作,還要空出一兩個小時徹查那件事。她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無理取鬧了,根本就是那這件事在爲難他!可是轉念又想,這明明就是他犯的錯!
每天晚上程朗回來的時候,葉小曼都會在門口看他一下。只是程朗揹負着這樣的事情,他也只是對葉小曼微微一笑,讓她放心就回去了。
葉小曼隱隱的總覺得心裡不安,雖然程朗不說什麼。她總是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要不然不至於到現在都查不出來。
而葉小曼也抱着程朗並沒有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的心態,看着程朗日漸的沉默下去。她開始擔心,開始打退堂鼓。她竟然動搖了讓程朗繼續查下去的心,她想讓程朗放棄。
這天晚上,程朗拿到的最後一份資料。辦公室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看着牛皮質感的袋子,竟然是防水的。
東子給他的時候,特地交待。要慎重,可是裡面到底是什麼,他猜都不敢猜。假如是資料,看看也就看看;萬一是照片,那情況就複雜了。
此時,他特別想葉小曼在場。看着她,他會心安。他會覺得她一直都在,不管他發生什麼,她總是在那裡等着他,看着他。
程朗把牛皮紙袋子放下,他站起來看着外面漸漸黑透的夜色。雖然那天晚上他喝醉了,但是他自己還是瞭解自己的。當年訓練,隱蔽的小島上。領導特地準備了一屋子美女,就是爲了考驗他們的耐力,以及坐懷不亂的心性。
他是全隊的第一名,雖然那時候。他一心想着的是夏珂,好歹他通過了。如今他再不濟,也不會隨便找個女人就上了吧,程朗罵着自己是膿包。
轉身走到桌子邊,拿起牛皮紙袋。撕開線裝封口,摸着裡面的質感像是照片。他把袋子倒過來,嘩啦全部倒出來。
每一張入眼的照片都是側面拍出來的,雖然看不清楚人的模樣,以及也能看得清楚是誰。程朗看着照片,突然想笑。他竟然想笑。
照片拍的真好,姿勢都那麼和諧。真是讓人覺得相得益彰,相配的很啊!
程朗揮起雙臂,把桌子上的物品全部掃到了地上。一樓的警衛員聽到聲響,二話不說就跑了上來。直接撞門就進來。
“營長,怎麼了?”
程朗手臂流着鮮血,地上已經滴了一塊不小面積的血水。桌子上的一塊玻璃處還殘留着他衣袖上的鈕釦。
“出去!”程朗現在不想看到任何人,也不想聽到任何人說話。尤其是葉小曼,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她!
警衛員不敢怠慢,他轉身跑出去。直接就跑到了葉小曼的宿舍,敲門敲得震天響。葉小曼披着外套打開門,纔看到來人慌張的神色。
“營長手臂流血了,他在辦公室發怒。”
本來披着外套的葉小曼,鎖上門,穿着睡褲就開始往辦公樓跑去。她心裡有一種隱隱的不安,一定是查出了什麼。
跑的路上,葉小曼突然停下了腳步。他那麼生氣!難道孩子真是他的?想到這裡,葉小曼竟然挪不動腳步了,她真的沒有做好接受這個事實的準備?
“葉班長,你怎麼不走了。營長手臂還在流血呢,得趕緊想辦法讓他止血啊。”小戰士急的團團轉,可是葉小曼就是一步都不動。這讓他很爲難。
本來以爲營長的性子,只有葉小曼管得住。那這種時候,她竟然不管了麼?
“我去醫務室那點止血的藥品,你等我一會。”說着,葉小曼就開始往醫務室跑去,雖然有一瞬間的憤怒。可她還是心理牽掛程朗。
拿着小藥箱推開辦公室的門時,程朗手臂上的血跡已經乾涸。地上的那攤血尤其的刺眼,葉小曼提着藥箱走進來。
等程朗擡頭髮現時葉小曼時,他眼睛裡竟然迸發出厭惡的目光。看得葉小曼有些膽戰心驚,就算當初她確實跟他吵了幾句。
&nb?sp;“你給我滾出去!”程朗壓抑着激動的情緒,低聲吼叫着。
葉小曼竟然被嚇了一跳,這樣的程朗。她不是第一次見到,可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聲音,這樣的情緒的程朗,她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我……”葉小曼發現,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或者,她最該問的就是爲什麼。她總要知道原因吧。
“你滾,滾得遠遠的!”現在憤怒遠遠取代了程朗的理智,他在控制。在控制自己想要掐死她的衝動。他甚至害怕,葉小曼再不走,他會衝過去掐死她!
葉小曼被程朗血紅的眼睛嚇着了,她後退了一步。脊背抵着門,她有些毛骨悚然。程朗的表情和眼睛,她見識過一次。
那是在野外實習基地,程朗差一點掐死她。現在,程朗眼睛裡就是這樣的光。葉小曼後背都溼了。
“我總要知道下原因……”說出這句話雖然有些艱難,葉小曼還是想要清楚明白。這次程朗的怒氣究竟是爲何!
程朗彎腰撿起地上的照片,全部甩過來。狠狠的甩到葉小曼臉上,照片鋒利的邊緣擦着葉小曼臉上的皮膚。割得生疼生疼。
葉小曼緩緩蹲下來,她放下藥箱。撿起地上的照片,其實照片沒幾張。只是每一張照片上都有一個熟悉的背影,還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葉小曼看着照片,腦子轟就炸開了!
這是葉小曼剛回來的那天晚上,清明節回來的那天晚上。照片的角度掌握的很好,可以清晰的看得出脣齒相連的痕跡。
“我可真是第一天認識你啊!”從葉小曼進來到現在,程朗一步都沒有動。可是現在他動了,他都到葉小曼跟前,同樣蹲下來。
程朗單手挑起葉小曼的下巴,看着她沒有焦點的眼睛。語氣裡是極盡的諷刺!
葉小曼被迫仰着超過九十度的脖子,發出聲音都有些困難。“我可以解釋。”
“解釋?解釋什麼,解釋這是意外,還是解釋那個人是假的?”程朗拿過照片,舉到葉小曼眼前。
“你看清楚,這是誰!是你麼?哈,我可真不知道,你本事這麼大呢?”陰陽怪氣的程朗,在葉小曼脖子上摸來摸去的。陰森的表情停留在葉小曼蒼白色的臉上。
葉小曼眼角無淚,她說不出來話。她感受着程朗的手已經在慢慢使勁,她什麼話都不敢說。也不能說。
“你怎麼不說話,你說話啊!你不是很能說麼?你說你這種臉,這張嘴,多麼誘人啊。誰看見都想摸一下,親一下。是不是,小曼。”程朗現在根本不像是個正常的人,葉小曼已經被他嚇得全身都不敢動了。
葉小曼已經不抱希望,程朗會回心轉意的停止對她的虐待。也許他本身就是一個喜歡虐待別人的人吧?
“你胳膊還在流血,我幫你止血吧。”程朗鬆開手,葉小曼低頭髮現程朗因爲剛剛用力。手臂又在流血了。
程朗突然揪着葉小曼的衣領把她拽起來,“葉小曼,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看,我眼裡是不是全是你的身影?而你呢,你呢?”
葉小曼看着程朗猙獰的面目,她突然就哭了。她終究不敢愛上這個男人,他太可怕。他有着嗜血的一面,他是草原上狂妄的野狼。
“你哭什麼?啊,你說啊,你哭啊。呵呵,我都沒哭呢,你倒是哭了。”程朗鬆開揪着葉小曼的手,他幫葉小曼抻平衣服。又擦掉她臉上的淚。
葉小曼拉住他的胳膊,帶着鼻音低低的哀求着:“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程朗擡起葉小曼的臉,“那你說事情是什麼樣?”
葉小曼在程朗眼裡看到了失望,那是對她的一種絕望。她傷了他的心,也許照片上的男人換成任何一個人,程朗都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可是,偏偏照片上的男人是程俊!
葉小曼的眼淚一直在流,可是她哭不出聲。她只是拽着程朗的衣袖,死死的拽着不鬆手。“那天他去接我,帶我去東子那裡吃飯。在停車場,他突然就……。我反抗了,可是我沒他力氣大。”
程朗看着葉小曼,覺得好笑。怪不得之前,只要他提起葉小曼,程俊都會勸他不要小看她。現在他還真?不能小看她呢,她能耍的他們兩兄弟圍着她轉!
“他還是強吻你了,對麼?你死命的抵抗,都不如他力氣大。”程朗把葉小曼說不出口的話,全都說出來了。
葉小曼聽得出來,程朗並不相信她。他的語氣分明是再譏誚她,誰還不會說啊!
程朗突然發瘋一樣的掐住葉小曼的脖子,臉上青筋爆出,眼珠子瞪得圓圓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爲什麼偏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