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屬狗的啊!瞎說,我要走了,來不及了。”葉小曼說着話的時間,拿起桌子上的包包就跑出去了。省的沈畫還要追問下去。
“誒,誒,誒,你還沒問答我呢?別跑……,你跑不了的!”沈畫看着葉小曼遠去的背影,心裡說“我一定要找出問題的所在,嘿嘿哈哈呼呼,心裡發出一陣狂笑。臉上露出邪惡的表情。仍誰看到都覺得會起起皮疙瘩。
沈畫突然覺得在學校裡,其實日子也沒那麼難過。偶爾的還能發揮一下自己的特長,挖掘到一些令人意外的“驚喜”。
已經跑走的葉小曼,感覺到身後一陣陰風。莫名的心裡涼颼颼的。葉小曼搖搖頭,暫時先不去管回來後如何面對沈畫,先好好的把今天這個休息日過好吧。
在等公交車的時候,葉小曼腦子裡突然無意識的蹦出了程朗的影子。怎麼回事呢,不應該啊?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怎麼可以出現另一個人的影子呢?葉小曼這樣想着,就甩掉腦子裡的人。
葉小曼早早的來到了“漫步時光”的門口。咖啡館裡飄出濃濃的咖啡香味,葉小曼也不知道爲什麼她那麼喜歡這家咖啡館的咖啡。也許是因爲第一次喝咖啡就是跟肖言一起來的吧!
葉小曼還記得第一次遇見肖言的場景。那天,天氣溫度適宜。葉小曼與好友們一起去市裡逛街,女孩子們在一起就會不停的買東西,吃東西,買東西,吃東西。這樣循環往復。於是,出現了很悲劇的結果。在最後,他們要坐車回家的時候。才發現每個人口袋裡的錢都翻出來也才只有兩塊錢而已。
就在這時,帥氣的肖言出現了。他高大的外表,陽光的笑容,迷人的形象。那一刻,猶如神光乍現一般出現在一羣沒有錢坐車的女生面前。
肖言幫他們付了車費。作爲回報,第二天葉小曼他們決定請肖言吃飯。可是,就在要出發的前一刻。每一個人都突然有了急事,去不了了。只剩下葉小曼還可以赴約。
於是,就這樣。有了他們第一次的單獨見面。也是他們約會的開始。
“小曼小曼,這裡。”不遠處的肖言朝葉小曼招招手。葉小曼很聽話的走到肖言跟前,本來她想抱抱肖言。卻突然瞥見了一直站在肖言身邊的女孩。
“她是?”葉小曼看着後面得女孩,好奇的問。
“也是一個同學吧,在這裡等人。”肖言轉頭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兩步之外的女孩。其實他不認識她。
“哦,那不管了。我們走吧。”葉小曼挽起肖言的胳膊就往公園的方向走去了。
等他們走遠了,在咖啡館門口的一輛車子裡。走出來一個人,他走到女孩身邊。摟住女孩的肩膀帶女孩離開了這裡。
如果在那一刻,葉小曼回頭一定會看到這一幕。也就知道了,爲什麼在回去後程朗就狠狠的訓了她一頓,並且再也沒有同意過她的外出請求!
“肖言,我好想你。好想念學校。”坐在公園長椅上的葉小曼,把頭放在肖言的肩膀上。輕輕的訴說着心中的思念。
“我也想你。可是,你做出了選擇。當初不讓你去,你不聽。”肖言有時就是不明白,爲什麼葉小曼總是一意孤行的,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去支配自己的行動。卻從來都不願意聽他的意見。
“肖言……”葉小曼從肖言身上支起頭,突然伸出雙手勾住了肖言的脖子。把頭乖乖的靠在肖言頸窩裡。
“小曼,怎麼了?我在,我一直都在。”肖言也伸出手,摟住了葉小曼的腰。才發覺葉小曼的腰肢更加纖細了,他有些心疼。
“小曼,你又瘦了。腰上都沒有肉了……”肖言心疼的把葉小曼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裡。女人是用來疼的,肖言一直都這樣認爲,他在看到葉小曼的第一眼,就告訴自己。一定要追到這個女孩,疼她一輩子。可是……
“肖言,你要等我。“葉小曼頭歪在肖言脖子窩處,呼出的氣體正好吹癢了肖言的耳朵。
“嗯。我等你。”
而這句‘我等你’,肖言直接將它送進了葉小曼嘴裡。他們的吻輕柔而美妙,淺淺的,淡淡的。連雲彩都羞紅了臉,躲在了太陽後面。連樹枝都要掉留下來,幫他們遮去了刺眼的陽光。
飛逝的流年帶走了我們的思念。少年的思想總是單純而可愛。我們有奮鬥的決定,我們有倔強不服輸的自尊,我們有意氣風發的輕狂,我們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
葉小曼同樣也是這樣一個人,她也有講義氣的時候,也有柔弱需要他人懷抱的時候。
自從那天與肖言分開後,她又回到了訓練場上。而這一次有了肖言的約定,她竟然可以很好的跟程朗相處。她可以每天都微笑着告訴沈畫,日子其實還是很美好的。
每一次她這樣跟沈畫說時,沈畫都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在說:“老大,你不是吧!程朗給你加的科目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但是,葉小曼還是很欣然的接受了。她知道即使在這裡再苦再累,她心裡都明白。肖言還在等着她,等着她回去,跟她一起完成學業;等着她一起修完心理學的最後課程。所以爲了不落下課程,她每天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休息時間,拿起課本開始了苦苦的自學,研究。
葉小曼跟着肖言出了賓館。外面的天空還泛着魚肚白,街道上行人只是寥寥無幾。偶爾會有趕着上班的私家車呼嘯而過。葉小曼悠悠的走在前面,肖言一直跟在她身後。
曾幾何時,他們之間已經產生了不可挽回的距離。如果不是自己經受不住,而跟着程小七離開;那麼葉小曼你還會是我的麼?這些他都已經沒有資格知道了……
突然一輛悍馬越野車“磁”停在了他們面前。葉小曼看着這輛可以利用差速器自動將四個車輪驅動進行重新分配的越野車。心裡一陣疼痛,這輛車就是化成灰,她都能認出來!
“葉小曼!這輛車怎麼樣,用你挑剔的眼光評價一下!”程朗總是用一種無法讓人抗拒的語氣跟葉小曼說話,就是因爲這樣,葉小曼總是對他抱着一種挑剔的態度。
“報告,這輛車長的大又笨重。實在不適合我們女孩使用!”葉小曼目不斜視的評價着,身體板正的站着,眼睛目視着前方。
“嗯,確實不適合你們使用。不過,我也沒說要給你們使用!”程朗帶着墨鏡,站在拉風的越野車上,嘴角一抹邪魅的微笑。
葉小曼心裡緋腹,“不給我們用,讓我評價個毛線啊!”但是程朗接下來的話,卻直接打擊了這些嬌嫩的女孩們。
“接下來的訓練科目就是繞着學校外圈跑。嘿嘿,我開車跟着你們,最後輸的三名同學。直接進入今年的加試訓練,一律不許請假!”說完,就坐進車裡。
招搖的悍馬,慢慢悠悠的扭着它的大屁股。在了無人煙的學校外圍上緩慢行駛着。
緊接着悍馬的主人就走下來了。不出意外的就是程朗。站在葉小曼面前,定定的看着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一刻的時間是靜止的。沒有車輛的鳴笛聲,沒有人來人往的行人,沒有第三者的涉足。世界出現就這樣靜止了,彷彿只剩下面對面站着的兩個人。東方的天空慢慢出現了晨光的光芒,光線打在他們的側面。彷彿是光影中聖潔的玉人。
“跟我走!”當時間過去了一刻鐘後,程朗只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你,認錯人了。”葉小曼卻是用簡短的短句回覆了他,彷彿她真的不認識他一樣。
前人曾經說過:遺忘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對他不管不問,不理不睬。而又有人說:徹底遺忘一個人的表現是,手機號碼有,qq號碼有,一切的聯繫方式都有,即便在一轉身之間就可以見到,但是我已經淡漠,已經徹底放下。即使再看到你,也已經完全忘記了你是誰!
“我認錯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認錯你!”摘下墨鏡的程朗,眼神留戀的注視着葉小曼。
葉小曼的思緒卻紛飛到了那次由程朗帶隊去野外進行山地露營上了。
“夜寒,夜寒?你在麼?”葉小曼來到隊裡醫務室,敲了門,卻沒人迴應。於是,她探頭進去想看一下凌夜寒在不在。
“夜寒,你在不在啊?”葉小曼站在夜寒的醫用桌子前,大聲的喊着。希望能有個活着的人來應她一聲。
“啊?我在,稍等我一下……”遠遠的只是聽到一聲急急的回答,卻還是沒有看見人影在哪裡。
葉小曼看着凌夜寒桌子上的擺設,桌子的最左腳上放着基本醫用藥書。中間擺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在靠近過道的右邊放着一個海綿墊子,用來給病人號脈。在桌子靠近牆的那一面排放着一個鏡框,鏡框裡一看就是夜寒,笑容特別燦爛。
葉小曼心想:那時,她一定很開心吧。在夜寒的身邊還站着一箇中年男子,臉上只是微微的一點笑容。也許是她爸爸吧!
葉小曼突然在一摞病歷單中看見了自己的名字,正要取出來看時。夜寒急匆匆的跑過來了。
“葉葉,你來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夜寒連連的道歉,這倒是讓原本有些想要怪罪的葉小曼不好意思起來了。
“呵呵,沒事哈。我只是剛來而已,你看,學校就你一個醫生也挺忙的呢。”葉小曼中規中矩的站在夜寒桌子面前。完全沒有剛來時天天虛弱着身體往夜寒這裡跑的柔軟勁了。
“嗯,是啊。你們教練完全拿你們當男人一樣練。大家不病倒纔怪呢。”凌夜寒有些責怪程朗似的。
葉小曼倒好,捂着嘴站在一邊偷偷的笑起來了。
“哎呀,你還笑啊。我都聽說了,他訓你特別厲害。哼,我都看不過去了。”凌夜寒恨恨的使勁在紙上畫着小人,嘴裡面默默的唸唸有詞。葉小曼猜測可能是在說:化個圈圈詛咒你,程朗!
“好了,我的夜寒大人。咱們不生氣了,他訓練我是應該的嘛,誰讓人家是教練,咱是學生呢。”葉小曼說完這句話還衝凌夜寒眨眨眼。
“哪裡呀,教練了不起啊。不也就是個芝麻大的官嘛!”凌夜寒氣鼓鼓的把筆使勁放在桌子上。這讓葉小曼實在是摸不着頭腦,這是怎麼了,程朗練的是她葉小曼,爲什麼凌夜寒這麼大的火氣呢?
“夜寒,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大怒氣啊。”葉小曼慢慢的走到夜寒跟前,竟然看見夜寒眼睛裡閃着淚花。
葉小曼慌了手腳了,她就見不得女孩子在她面前哭。她自小長大就只有自己哭的份,哪裡勸過別人啊。
“夜寒,夜寒,怎麼了?別哭,別哭。誰欺負你了,你說,我和沈畫幫你欺負回來。”葉小曼抽出桌子上的面巾紙,遞給夜寒。
葉小曼本來想說,當初還是凌夜寒說的。程朗很好,只是脾氣冷淡了一些而已。現如今是什麼情況呢?搞不懂啊!
“嗚嗚嗚,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憑什麼就不可以啊?”凌夜寒邊抽泣邊訴說着,搞得葉小曼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啊。葉小曼無奈的撓撓腦袋。
“嗯嗯嗯,怎麼對你了?”於是就呆呆的隨聲附和着,期望夜寒可以再多給些提示。
“憑什麼我不可以戀愛!”凌夜寒突然擡起淚眼婆娑的眼睛看着葉小曼。這憐人的神情就連葉小曼心底都柔軟了,怎麼還會有男人捨得拒絕這麼可人的請求呢?
“我們夜寒這麼漂亮,怎麼不可以戀愛啊?”完全都沒有搞清楚狀況的葉小曼,只是講義氣的覺得確實是爲什麼不讓夜寒戀愛呢。
只是葉小曼還不知道校隊裡戀愛一向都是禁止的。何況程朗還主宰着凌夜寒的飯碗呢。
“集合!”操場上傳來程朗猶如山雷爆發般洪亮的聲音,無奈之下。葉小曼只要丟下夜寒跑出去集合了。遲到可是不小的懲罰呢。
她完全忘記了她去找凌夜寒是有正事要辦的。而且,忘記的後果就是在山地越野時,差點丟了一條小命。
“咳咳,咱們同學們來校隊也已經將近三個月了。基本的訓練大家都掌握的很好,但是咱們總是這樣在這個四周圍牆的操場上時訓練不出優秀的人員。經過我這幾天的研究,發現距離咱們校隊三百米開外正好有一個山地。現在,回去打包準備開始往山地出發。”程朗說完這些激昂的陣前演講,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說:“一刻鐘的時間,在操場上集合完畢。”
所有的女孩都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回宿舍開始打包。不出一刻鐘的時間全都出現在程朗面前。程朗看着這些速度之快的女孩們,臉上露出了多日來的欣慰。
就這樣葉小曼見到了程朗那拉風的悍馬。也有幸坐進了車裡,體驗了一下拉風的感覺。
在他們正在進行的山地越野跑步中時,葉小曼跑到沈畫身邊,滿臉驚恐的看着她。
“沈畫,我完蛋了。”葉小曼臉上一臉恐慌。
“怎麼了,親愛的。”沈畫跑的還可以,這點小事還難不住她。
“我去找夜寒時,她情緒不穩定,一直在哭。然後,我就忘記了辦正事了……”葉小曼都要哭出來了,肚子這個難受啊。女生唯一麻煩的就是例假。
“啊?你這腦子幹什麼吃的。這麼重要的事都能忘啊。你是不是女生啊!”說到最後沈畫幾乎是用吼的。因爲她太知道例假來時,她們兩個人的疼痛程度了。在校隊時還好,他們還可以去找凌夜寒幫忙。可是,現在怎麼辦?荒郊野外的,晚上能不能回去還是問題呢?
“沈畫,我跑不動了。”葉小曼只感到下腹脹痛脹痛的,身體在搖搖欲墜中好像下一秒就會倒下。
沈畫一看,葉小曼這情況。絕對不能再讓她跑下去了,否則會有什麼後果完全都是未知。沈畫冒着被程朗拍飛的危險,扶着葉小曼慢慢的走到路邊,讓後續的隊友們陸續跑過他們。他們就坐在路邊等待着程朗的悍馬。
“你們兩個,什麼情況!”等到程朗那拉風的悍馬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教練,葉小曼同學由於肚子疼痛,已經無法完成接下來的訓練了。”沈畫板正的身板站在車前彙報情況。
“肚子疼就不跑步了麼!繼續前進。”不是程朗不懂得憐香惜玉,只是鮮少有女人接近的程朗根本對女性的生理週期知之甚少。自然也不知道肚子疼的嚴重程度。
葉小曼眼睛裡噙着淚,但是她不想再讓沈畫跟程朗起衝突,然後害沈畫也一起受罰。就站起來,拉了拉沈畫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爭辯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