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爲會是葉小曼呢,哪裡想到會是你啊。”沈畫丟給他一記白眼,不滿的說。肖言還是跟着走進來了,凌夜寒把門關上。
“你不是說你知道葉小曼的去向麼?老實交待吧,葉小曼去哪了?”沈畫拿着茶几上的水果刀作勢要架在肖言脖子上。
“沈畫,別,冷靜點,聽他好好說呀。”凌夜寒趕緊走上前,抓住了沈畫的胳膊就往外拉。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啊。
“別緊張嘛,人家就是逗逗他啦。”沈畫隨意的坐回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蘋果開始削皮了。
肖言緊張的看着沈畫,這丫頭整天沒個正形的,保不準那天就被她咔嚓了。肖言想到這裡,渾身顫了一下。他不自覺地往邊上移了移。
這時,門鈴又一次響起。
“叮咚,叮咚,叮咚。”很有節奏的三聲,像極了暗號。
“啊!”沈畫突然大叫一聲,蘋果和刀子隨便一扔。就奔向了門口,這時葉小曼和她在宿舍時,經常玩的暗號遊戲。
沈畫打開門,門口站着葉小曼和一個陌生男子。葉小曼微微一笑,叫了一聲:“親愛的。”
“你消失到哪去了!”沈畫愣了一秒鐘,用盡她這一聲最大的力氣,衝葉小曼喊出了能震破人耳膜的話。
“沈畫,你該變變溫柔了。我今天還見到程大哥了呢。”葉小曼知道沈畫一定很生氣,很生氣。她也是在快到凌夜寒家的時候,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手機,就用肖龍的手機撥過去,可是很長時間都沒有人接。
“見到他又怎樣!老孃壓根就不管,老孃要管的是,你消失到哪去了!”沈畫企圖用最大的音量來掩飾她情緒的激動。
“哎呀,沈畫最堅強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在乎他的。”葉小曼看着沈畫失控的情緒,突然明白了,這就是愛情吧。當聽到心上人的消息時,精神和心態會在一瞬間失控吧。
“別拿我開刷。快老實交代你今天去哪了,夜寒剛回來,你就敢玩消失。”沈畫只是一瞬間的失態,下一秒她就恢復了正常。你不是不想見到我麼?很好,我也不想看見你。
“那您老是不是先讓我進去啊,夏天外面蚊子很多的。”葉小曼到現在爲止還被沈畫擋在門外呢。後面的肖龍壓根就被沈畫給忽略了。
“哦,哦,哦,嘿嘿,忘記了呢。進來吧。”沈畫讓出一條空隙,讓葉小曼進去。肖龍跟着走上臺階,卻被沈畫擋在了門外。
“你是誰,這裡是私人場所不歡迎外人。”本來低着頭的肖龍聽到對方這麼說時,就擡起了頭。沈畫一看,“哇,帥哥誒。”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啊。
“哎喲,帥哥啊。開玩笑,開玩笑。來,來,請進,請進。”沈畫大方的把門打開着,讓肖龍進來了。凌夜寒站在那裡驚訝的,嘴半張着。‘沈畫,這裡是我家吧!’
肖龍走進客廳裡,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肖言。兩個人暗地裡對對方遞了一個明白的眼神。這一幕竟然沒有被在場的人發現。
“帥哥,坐這裡。”沈畫走上前,拉着肖龍的胳膊,下面腳也沒閒着。直接就把肖言往邊上踢。這個眼裡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肖言在她背後一個勁的飛刀子,沈畫都只是甩甩胳膊,彷彿在出招阻擋一樣。
葉小曼看着沈畫,第一次覺得沈畫怎麼這麼丟人啊。這可是她老闆啊,以後還怎麼混啊。看來該換工作了!
“肖總,喝水。”葉小曼倒了一杯水給肖龍。然後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了。
“肖總?”沈畫看了看葉小曼,又看了看肖龍。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情況了。
“你是葉小曼的老闆啊。你好,我是葉小曼的戰友兼閨蜜。我叫沈畫。”沈畫大大方方的跟肖龍打招呼,完全沒有了剛纔那股子“二”勁。
“你好,我叫肖龍。”肖龍禮貌的回覆她。看來,葉小曼身邊真是人才倍出啊。
“不知道,這位肖先生怎麼會和我們葉小曼一起出來的呢?”沈畫必須要保證葉小曼的周全,鑑於在程朗那裡還有一個未知的定義,還是要做好風險準備啊。
“這個說來就巧了。我今天去看望叔叔。正巧葉小曼和他們程教練一起,聽說兩個人還是男女朋友?”肖龍慢悠悠的說出這個事情,彷彿這只是他偶然之間碰巧聽到的一樣。
“你和程朗好了!”沈畫一激動,剛咬進嘴裡的蘋果瞬間被話語帶去,噴了肖言一臉。今晚的沈畫給大家的現場震撼演出太多了。
這個消息不僅震驚了肖言,同樣也震驚了凌夜寒。凌夜寒一直以爲肖言會和葉小曼和好如初,她總是堅信,他們之間堅貞的感情總是可以打敗一切外在的因素。只是沒想到事情的變化會這麼的快。
沈畫雖然知道他們之間是有些不正常,但是她從來沒想到,程朗會鼓足勇氣向葉小曼表白。她是不看好肖言,但是她總覺得只有肖言纔會帶給葉小曼,她想要的。程朗這個人,只是一個只可遠觀的人。
沈畫依然記得那是她第一次見到肖言,也是第一發現程朗看葉小曼的眼神有一種異樣的光。那是,她還不能明白這異樣的光代表什麼,現在她才恍然大悟原來。情愫早生,情種早種。
那天程小七,程朗,沈畫,凌夜寒,祁墨軒,肖言,葉小曼,七個人聚的最齊的一次。也是他們七個人最和諧的一次大聯歡。
“小曼呀,你說肖言是你男朋友啊。”祁墨軒還是不死心的擠到葉小曼與肖言的中間。他怎麼能接受這麼小的葉小曼就這樣有了男朋友呢?他都還沒有把表白說出口呢。
“祁妖怪,你怎麼了?你吃醋了,還是傷心了?”沈畫看着祁墨軒擠到葉小曼和肖言的中間,聽着祁墨軒那酸不溜的話。竟然忍不住大聲的嘲笑起來了。
“墨軒,你喝醉了。”葉小曼只是扶着祁墨軒就離開了座位。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要過的生活,而在我們的生活之外又夾雜着大家的生活。葉小曼也有她自己選擇的生活,她只想簡簡單單的過完這一生。
肖言並沒有站出來說,自己就是葉小曼的男朋友。而葉小曼當着大家的面,一個女孩子卻也沒有勇氣說出這個事實。也許就是他們的不勇敢,給了別人機會吧!
“肖言哥哥,你是學什麼專業的啊?”程小七看氣氛突然之間被大家搞得好複雜了。她就站起來,坐到葉小曼的位置上,開始跟肖言搭話。
再看看大家一個個的,不是喝得醉倒在桌子上。就是傻傻的樂。祁墨軒抱着肖言喊葉小曼,凌夜寒一直在照顧喝得爛醉的沈畫。她從來沒有見過沈畫這麼失態過,要不然心底最深處有苦衷,怎麼會讓自己沉溺在酒精中,不願醒來呢。
葉小曼感到了屋子裡的沉悶,獨自走出了屋子。外面還在飄着雪花,地上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雪。這樣美麗的夜,竟然是屬於大家的。
程朗看着葉小曼走出去,他悄悄的跟出去了。其實,他同樣也有疑問。只是他喜歡觀察,不喜歡問。他不知道葉小曼這個女孩身上有什麼,只知道自己對她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想去玩麼?”程朗走到葉小曼身後,看得出她眼中對雪的渴望。
“教練”葉小曼往邊上站了站,這是一個戰士對領導的尊重。
“想玩,我陪你一起玩。今晚沒有教練。”程朗抓起葉小曼的手,就跑到了雪地中。今晚是除夕之夜,有家室的早已坐在溫暖的家裡陪着家人。本地的戰士們也早早的提前請假回去了。沒有回家的那些小戰士們,也請假出去玩了。
沒有人打擾的寧靜,葉小曼隨意的在雪地上滑着各種各樣好笑的畫面。但是,她最喜歡畫的還是大大的心。她每畫一個心出來,都會親手毀掉它。直到最後一個特別大的心出現時,程朗突然站在裡面,並且把葉小曼拉進去。兩個人站在心形的圈子裡,手拉着手,轉圈圈。
沈畫坐在臺階上看着他們,吃吃的笑來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笑的心都跟着哭起來了。程俊,你到底什麼時候纔會出現。
自從葉小曼跟着肖龍走了之後,程朗一直心裡不踏實。已經過去幾日了,東方芸是個大問題。每日裡,總是跟進跟出的。
“程朗,我這輩子就跟定你了。你要不要我,我都要定你了!”東方芸丟掉大家閨秀的禮儀,衝在人羣中的程朗大喊。操練場上的男兵們,都看着這好奇的一幕。
程朗的臉色越來越黑。學校訓練場這麼神聖嚴肅的地方,豈容一個女人在這裡撒野!他丟下手中的考覈夾,走到東方芸面前。二話不說,直接就扛着東方芸往宿舍走。
東方芸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就被人騰空扛起來了。一支整齊的隊伍中,隨着就發出一聲整齊的“噓”聲。果然是教練,就是不一般啊!
程朗把東方芸扛回去她自己的單身宿舍,往上一扔。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學校訓練場裡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再放肆,我決不輕饒!”有一種男人,他只會對一個女生好。有一種男人,他一輩子只會縱容一個女生。程朗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認定了葉小曼,就只會對葉小曼一個女生好。
東方芸被砸的生疼。眼淚留在眼眶裡打轉,她憤憤的看着程朗消失的地方,心裡想着,我不會善罷甘休的!眼神裡透出這陰險的光芒。
被東方芸一鬧,那些操場上的戰士都看着程朗。眼睛裡是一種好奇。這種眼神讓程朗心中煩悶,甚至有些憤怒。
“都他媽不想考覈過了!”程朗發起飆來,不是一般人能抵擋的住的。有一次親眼看到他懲罰一個學生,直接上去就是一腳,愣是把那個男生踢出了心理陰影了。從此之後,特別老實的對程朗言聽計從啊。
“報告教練,我們不敢了。”衆同學衆志成城的一齊發表自己對程朗的忠心。他們不能爲了八卦就丟了自己的以後
考覈很快就結束了。程朗的心思早就沒有在考覈上了,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葉小曼爲什麼那天那麼堅決的就跟着肖龍走了。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程朗在自己宿舍裡,走來走去的心裡沒有一點平靜的地方。思索了一會,拿起車鑰匙就走了出去。
在這個城市停留的時間有限期,他只能在有限的時間之內把葉小曼追到手。
沒有程朗的打擾,沒有東方芸凌冽的眼神,沒有肖言的糾纏,更沒有祁墨軒是不是的小驚嚇。葉小曼這些天的日子過的很平常,輕鬆。
肖龍即使知道她那些事,也沒有再刁難她。他們之間又恢復了老闆與員工的關係。每天晚上葉小曼都是伴着心理電影入睡。每天晚上都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這天晚上,她再次看着電影就入眠了。睡夢中總是聽到有人在敲門,迷迷糊糊的葉小曼竟然分不清哪裡是現實,哪裡是夢境。
站在門外的程朗一直在敲門,可是很久都不見有動靜。打手機,手機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一着急,程朗撞門而入,卻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葉小曼。
程朗看着歪躺在沙發上的葉小曼。心裡不自覺的有一股氣,什麼時候開始這麼不會照顧自己了!
葉小曼被巨大的撞門聲驚醒了。她擡起惺忪的雙眼看着門口的程朗。他怎麼知道我的住處了?葉小曼心裡在一瞬間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葉葉,你怎麼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程朗一個大踏步走到葉小曼身邊,蹲在她身邊看着她的眼睛。
“怎麼不開燈,黑燈瞎火的。”看不清對方面孔的葉小曼,就覺得心裡發虛。她這麼說,程朗卻認爲是另一種意思。
“黑燈瞎火纔好辦事嘛,你說呢,葉葉。”
“啊!”
程朗直接抱起葉小曼,就要往臥室走。葉小曼被程朗抱離沙發就失去了依靠,也就失去了她心中唯一的安全感。
“難道你想在這裡?”程朗壞笑的語氣溫熱的噴在葉小曼臉上,一股的氣流在兩個人之間來回的縈繞。
葉小曼詫異的看着黑暗中的程朗,心裡卻有一連串的問好:他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直接,這麼大膽了?跟葉小曼印象中的那個教練一點都不一樣了。
“你瞎說什麼呢!”葉小曼真是要被程朗給打敗了。他們之間雖然之前就有過接觸,即使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
“哈哈,逗逗你。”程朗看着葉小曼臉上一會緊張,一會驚訝,一會無奈。葉小曼這小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可逗了了程朗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幹嘛逗我。”葉小曼撅着嘴,悶聲悶氣的任由程朗抱着走向了臥室。
“你以後就是我的寶貝。”程朗就喜歡標榜自己的所有品。
葉小曼不知道在程朗心中,到底她是一個什麼地位。她並沒有忘記那個東方芸的存在。她也更不希望去淌這個渾水。不是她的,她也不會去爭,去搶。即使是屬於她的,她也會靜靜等在那裡,等他到來。
程朗永遠都不知道葉小曼心中的想法,他只是會按照他自己心裡的想法去要求葉小曼。他們之間總是缺乏交流,多的只是每個人自己的想法。
程朗把葉小曼放在上,然後開始脫自己的上衣。這個動作嚇着了葉小曼。
“你要幹嘛?”葉小曼一骨碌翻到了的另一邊。雙手緊緊的抓着被子。
“親愛的,夜深了。我們該安歇了。”程朗在的這一邊,準備向葉小曼靠近。
“你別過來啊,你再靠近。我,我,我喊人了啊!”葉小曼緊張的慢慢往後退,她顯然沒有意識到,她已經退到了的邊緣了。
“再退,就掉下去了。”程朗一個胳膊撈過來,就把快要掉下去的葉小曼給攔到了懷裡。
“你,別亂來啊!”葉小曼驚恐的看着壓在她身上的程朗。事情怎麼是朝着這個方向發展的呢?
“葉葉,我們早晚都要面對着一天的。不如,先體驗一下?”程朗思緒飄然,在跟葉小曼徹夜深談之前。逗逗她也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葉小曼經不經受得住。
“體驗個毛線!你給我起開!”程朗的手遊過的地方,都會被他帶起一陣戰慄。葉小曼不喜歡這種感覺,爲了抵抗這種感覺。她攢足了勁,雙腿向上,踢到了程朗的腹部。
程朗被葉小曼那一腳踢得有些吃不住力,捂着小腹爬在旁邊。“你也太狠了吧,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葉小曼翻起身,坐在沿上。看着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我也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就不行了啊?”
程朗繞過來坐在她旁邊,手臂繞過她的肩頭摟着她。“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不能說男人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