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霆錚也沒沒有說話,站在這邊看着小姑娘害怕的表情和趙小胖那藏花的動作。
“小姑姑,不要害怕。我給你說,我剛纔看了,周圍都沒人看到,我把地上的這些撿起來,全部裝在我兜裡面,我們拿出去,扔到外面,就不會有人發現了。”趙小胖小聲的安慰着小姑姑。
“睿睿是真的嗎?”小姑娘表示很懷疑。
“小姑姑,當然是真的了,不會有人發現的。錚錚,你說對不對?”趙小胖趕緊問了站在旁邊的公冶霆錚。
公冶霆錚在這邊看了一會兒熱鬧,等問自己了,像模像樣地說道:“小小,睿睿說的是真的,咱們現在拿出去,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哇,那太好了,不用被打手板了!”小姑娘現在的心情有瞬間高漲了,剛纔的害怕擔憂一掃而光。
趙小胖看着小姑姑聽了錚錚說了一句話,她就相信了;而自己說了那麼一大段,小姑姑還是懷疑;真的是委屈的不得了。
趙小胖現在的心情可不好了,可是瞅瞅旁邊站着的,比自己高了那麼多的錚錚,他覺得,小姑姑一定是因爲錚錚長得比自己高,所以才相信他的。對,一定是這樣的。他就這樣在心裡安慰着自己。
公冶霆錚和小姑娘可不知道這個時候趙小胖內心的想法,小姑娘正蹲着身子,把剛纔自己弄掉的殘花敗草撿起來,這可是關係着自己會不會被打手板呢,一定要撿的乾乾淨淨的。公冶霆錚也蹲着身子幫着小姑娘撿着。
“睿睿,給,都裝起來。”小姑娘撿完之後,就讓趙小胖過來裝,因爲剛纔睿睿說了,要把這些裝在他的衣兜裡面。
趙小胖把書袋丟在地上,趕緊走過來,跟做賊似的,四處瞄了瞄,看着沒人,趕緊快速的把小姑姑手裡的花草都塞進兜裡面了,然後手就捂着口兒,生怕那些掉了出來。
“小小,睿睿,我們走吧。”公冶霆錚看着都弄得差不多了,現在小姑娘估計也沒有賞花的心情了,就過去拎起放在地上的書袋,然後牽着小姑娘的手,準備走了。趙小胖就跟在後面。
三個人就慢悠悠地走着,小姑娘一邊走,一邊跟公冶霆錚說着下午上課發生的事情。說到自己在上課的時候睡着了,還哈哈大笑出來,一點都不覺得難爲情。
而趙小胖則有點不好意思,尤其是小姑姑說到後面,自己進去給她解腰帶的時候,他的腦袋就快要貼到胸口了。
公冶霆錚聽着覺得好笑,覺得小姑娘真的是個活寶,每天聽着她說話,自己就會覺得很舒服,嘴角也會不經意的上揚。
幾個人出來之後,趙府的馬車已經在這邊等着了,公冶霆錚先把書袋放上去,然後把趙小胖抱上去,又把小姑娘抱上去,最後自己纔上去。
“亭子哥哥,我發現了,書院裡面都沒有人和春春和夏夏一樣,都和睿睿一樣。頭髮,衣裳。”小姑娘坐在馬車裡面,想到了今天在教室裡面自己的發現,心裡很得意呀,睿睿都沒有發現呢!
公冶霆錚和趙小胖都知道,書院裡面是不收女學子的,小姑娘今天到來是個例外。
“小小,你知道爲什麼那些人都跟睿睿一樣嗎?”公冶霆錚知道,現在小姑娘還沒有性別意識,並且她從小長大,玩伴就是自己和睿睿,根本就沒有和其他人接觸過。所以現在他要教導教導小姑娘。
“因爲,因爲……我不知道。”小姑娘因爲了半天,都說不上來,覺得很是奇怪,怎麼就沒人和自己一樣穿裙裙呢?怎麼自己今天來書院還要穿睿睿的衣裳呢?怎麼睿睿要說我是弟弟呢?……小姑娘上午光顧着玩了,現在有時間了,各種問題都出來了。
“小小,因爲你是姑娘家,那些和睿睿穿一樣的,都是男子。你看,你爹爹和你哥哥們,還有我和睿睿,都是男子,所以我們的穿着打扮都不一樣。你們可以穿裙子,我們就不可以了。”公冶霆錚從小姑娘身邊的人開始說着。
“對哦,還有孃親都穿裙子的,還戴着好看的簪子,爹爹就沒有。”小姑娘想到爹爹的頭髮束起來之後,上面就插了一根玉簪,而孃親就不同了,頭上每天都戴的漂漂亮亮的。
“小小真聰明。所以呀,男子和姑娘是不一樣的。你知道爲什麼今天你來書院,睿睿要讓你穿男裝嗎?”公冶霆錚摸着坐在懷裡的小姑娘的頭髮。
“因爲,因爲書院裡面的人都是這麼穿的。”小姑娘想着今天在書院裡面見到的人,全部都是穿着男裝。
“小小,還有呀,因爲你是個姑娘呀!你想想,你在家裡面,都是穿着明姨給你做的漂亮的裙子,和睿睿穿得都不一樣,是不是?在書院唸書的都是男子,女子是不能進書院唸書的。”公冶霆錚還是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讓小姑娘聽聽,雖然她可能不明白。
“亭子哥哥,爲什麼女子不能進書院唸書呢?”小姑娘趕緊問到,要是不能進去的話,自己豈不是不能再來了。
“小小,因爲呀……”公冶霆錚也不知道怎麼說,現在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對女子的束縛很多。他想到中午的時候,趙叔叔欲言又止的神情。
想到趙叔叔,公冶霆錚立馬就想到了怎麼給小姑娘解釋了,“小小,我告訴你,爲什麼書院不收女子讀書的原因。”
“小小,你知道,現在世上有很多壞人。,特別是那些柺子,專門拐賣孩童的,最喜歡拐走的人就是小女子。書院不收女子,也是爲了她們的安全着想。並且,我們男子都會習武的,有一定的自爆的能力。”
“其次,家裡的父母都很愛自己的女兒,到了書院裡面可能吃不飽,穿不暖的,所以呀,他們就在家裡面給女兒請夫子,這跟在書院學習是一樣的。”
“不過在家裡面學習,就會輕鬆很多。早晨不用起那麼早趕路;課間歇息的時候還能吃吃糕點;午膳之後還能夠在家裡的牀上睡一覺;下午下學之後就在家裡了,不用坐着馬車回去。”公冶霆錚巴拉巴拉一直給小姑娘說着在家請夫子的好處。
小姑娘聽着亭子哥哥說了那麼一長段話,前面都忘得差不多了,就記着後面的幾句,在家裡早上可以多睡會,然後還可以吃糕點……真的是太好了。那自己也在家裡面上學好了。
趙小胖:錚錚,其實最後的一句話纔是你想說的吧!
公冶霆錚:小胖子,知道就好,佛曰:不可說,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