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的時候,馬車就開始回去了,這剩下最後的路程了。
走的時候,馬車裝滿了東西,都是給小姑娘帶的衣裳和吃的;回來的時候,馬車裡面的東西更多了,好在公冶府的馬車裡面有很多的暗格,所以才能夠裝得下。
不過回來的時候,馬車裡面的重量就增加了不少。好在是這匹馬也是高頭大馬,比較有勁兒,跑得還很歡快的。
公冶霆錚這次帶着小姑娘一路玩着,不知不覺就花了二十多天的時間了,小姑娘還是第一次離家這麼久呢。
等馬車進了清水州府的城門的時候,她的心裡的沉重也被漸漸沖淡了,被即將到來的回家團聚喜悅替代了。
公冶霆錚已經提前給趙府和公冶府送過信了,就是今天傍晚回來,所以等馬車剛進城門的時候,趙府的馬車就在這裡候着了,來接小姑娘回家的。
這次來接小姑娘的是小張氏和趙雅嵐,其他人現在正在從書院裡面往家裡趕,徐氏因爲懷着身孕,就沒有過來。
張氏就在家裡面吩咐着晚膳的事情,也沒有過來。
“小姑~小姑~”趙雅嵐看到了小姑娘從馬車裡面探出了頭,就開心地喊着。也是難爲她了,二十多天了還記得小姑娘。
“嵐嵐!”小姑娘也很開心呢,自己這麼久都沒有見到小侄女兒了。
公冶霆錚下了馬車,抱着小姑娘下來了。
小張氏也抱着趙雅嵐下來了,在路邊說着話。
“小姑,壞壞!叔叔,壞壞!出去玩不帶我。”趙雅嵐在母親的懷裡,控訴着面前的兩個人,自己出去玩都不帶我去!
“嵐嵐,不要生氣了,小姑給你帶禮物了。”小姑娘去把侄女兒抱在了懷裡。
趙雅嵐雖然嘴巴上這麼說,還是鑽進了小姑的懷抱裡面了。
其實小孩子的記性不太好,要是一二十天不見的話,可能就沒有什麼印象了。
趙雅嵐之所以把小姑娘記得這麼牢固,是因爲她每天都要去小姑娘的院子裡面找她玩,然後是失望地走出去。
但是第二天還會接着來的,就算小姑娘不在家裡面,她還是會在院子裡面蕩一會兒鞦韆,跟狐狸做一下游戲,然後在小姑娘的牀上滾一滾,纔會離開。
每天都是這樣的,惹得小張氏說,要是自己哪一天出遠門了,她都不會這麼想着自己呢,魂兒都被她的小姑給勾走了。
“好了,現在這裡人也不少,回去了再說。”公冶霆錚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
趙雅嵐這個時候對公冶霆錚說着:“叔叔,抱抱!”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公冶霆錚的,這個從天而降的叔叔。
公冶霆錚把這個小肉球抱到了懷裡,直接就抱到了自己的馬車上,然後又把小姑娘抱了上去。
小張氏自己也上了趙府的馬車,開始往回趕了。
小張氏這次算是第二次跟公冶霆錚見面,前面公冶霆錚到趙府拜訪的時候見了一面。她對這個人的瞭解只是從相公那裡知道的,其他的一無所知。
但是看着公公婆婆還有小姑子跟他的感情,知道他對於趙家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以後不知道是不是趙家的姑爺呢?
小張氏和徐氏都通過自己的女人的直覺,把公冶霆錚跟小姑娘的事情猜的**不離十了。
在公冶府的馬車裡面,公冶霆錚抱着小肉球,小姑娘就坐在旁邊,跟小肉球說着話。
公冶霆錚就看着姑侄兩個人在這裡鬧着玩着。
沒一會兒,就到了趙府的側門,公冶霆錚就一邊一個把兩個人都抱着進去了。小姑娘這段時間也被抱得習慣了,所以也沒有掙扎。
所以說習慣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侍寢,公冶霆錚用了二十多天的時間,就讓小姑娘慢慢熟悉和習慣了他的懷抱。
兩個人在公冶霆錚的懷裡又玩了起來,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笑聲就沒有斷過。
小張氏走在後面,看着前面熱鬧的三個人,自己也笑了。因爲這段時間小姑娘出去玩,家裡面都少了很多的歡樂。
“祖母~祖母~小姑回來了!”公冶霆錚抱着姑侄兩個人到了張氏的院子,剛進了院子的門,趙雅嵐就開始喊了起來。
張氏已經得了消息,老遠就聽到了小孫女的聲音,現在出來了看着女兒回來了,心裡很高興。
第一次女兒離開自己了這麼長的時間,自己這個當孃的,心裡的牽掛就沒有斷過。
“閨女兒,終於回來了。錚哥兒,這一路上可還順利?”張氏把小姑娘給接了過來。
“哎呦,二十多天不見了,閨女兒還吃胖了呀?”張氏掂了掂小姑娘的重量,覺得錚哥兒真的會養人,這纔多久,小姑娘就胖了點兒了,不再是以前那樣,抱着輕飄飄的。
“娘,我纔沒有長胖呢!”小姑娘現在也開始臭美了,希望自己越長越苗條,不想長胖了。
“祖母,小姑一回來你就不要我了!”小肉球在公冶霆錚的懷裡,看着小姑和祖母兩個人說着話,把自己忘了,就趕緊過來刷存在感了。
“怎麼能忘了你呢?現在祖母抱着你小姑,抱不動你了,讓你叔把你抱進去。”張氏招呼着公冶霆錚進來坐。
沒一會兒,徐氏和小張氏都進來了,幾個人就開始問着小姑娘這一趟的見聞,有什麼好玩好吃的之類的。
“孃親,兩位嫂嫂,我給你們帶禮物了呢!我現在給你們拿進來。”小姑娘想到了馬車上面的東西,現在就要過去拿。
“小小,一會兒銀弓會帶進來的,你就不用跑來跑去的。”公冶霆錚在下馬車的時候,給銀弓給銀弓交代了一句,讓他一會兒把小姑娘帶的東西送到張氏的院子來。
小姑娘每次出去都是這樣的,給所有人都帶的有東西,回來就要跟大家分享一下。
“明姨,兩位嫂子,現在時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祖母還在家裡面等呢。”公冶霆錚給大家告辭了,準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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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不走,吃飯!”小肉球還在公冶霆錚的懷裡呢,不想讓他走,讓他留在這裡吃飯。
大家都笑了,因爲小肉球現在的樣子很可愛,明明是個小孩子,裝作大人的樣子來留飯。
“小侄女兒,叔叔要回去了,祖母還在家裡面等着呢,要不你去叔叔家吃飯?”公冶霆錚覺得這個小肉球也好玩。
“小姑,一起。”趙雅嵐想要去,但是還要拉着小姑娘一起,在座的人都笑了,公冶霆錚也是被小肉球的這句話給逗樂了。
關鍵是小肉球看着大家都笑了,自己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懵了一會兒也跟着笑了。
“小侄女兒,那今天你跟你小姑一起,去叔叔家還哦啊不好?”公冶霆錚現在可喜歡小肉球了,因爲她自己跟小姑娘又可以多待一會兒了。
“好,小姑一起。”趙雅嵐朝着小姑娘伸着手,要拉着她。
“明姨,要不我就帶着小小跟嵐嵐去我家吃飯,吃完飯之後我把她倆送過來,怎麼樣?”公冶霆錚知道,要是去自己家的話,還是要經過張氏的同意的。
“這樣也行,就是累着你了,坐了一天的馬車了,還不能好好休息。”張氏對小姑娘去公冶府沒有意見,因爲已經去了三年了,自己都習慣了。現在就是晚上閨女兒不去的話,那纔有點奇怪呢。
“明姨,我一點都不累,渾身都是勁兒呢!”公冶霆錚就是現在揹着小姑娘翻幾座山都是沒有問題的。
小肉球聽了祖母的話,知道自己和小姑都能夠去叔叔家了,開心的拍着手。
公冶霆錚也不耽誤了,就抱着小姑娘和小肉球一起出去了。
等趙三老爺從書院回來之後,想着終於能夠見到小閨女兒了呢,結果回來之後,就看到了閨女兒帶回來的幾箱子東西,人卻不見了,小孫女兒也被拐跑了。
他覺得,錚哥兒也是太不夠意思了,都不想想自己這個當爹的心情。已經二十多天沒有見到小閨女兒了,他還是天天見着呢,今天還把閨女兒拐到了他家去,真的是太過分了。
趙三老爺一直在嘴裡碎碎念着,張氏聽得腦袋都疼了,就對他吼了一嗓子:“以後要是閨女兒出嫁了,那一年半載纔回一趟孃家,那你是不是還不活了呀?”
張氏覺得,相公現在真的是越長越小了。
趙三老爺被媳婦兒吼得也蔫了,也不再念叨了。他在心裡想着,以後要是閨女兒嫁人了,要是夫家不讓回來,自己就親自把閨女兒給接回來。
不過等小姑娘真的嫁人之後,不用趙三老爺去接,小姑娘自己就回來了,因爲孃家和自己的夫家,就是鄰居。
公冶霆錚抱着兩個“孩子”到了祖母的院子,周氏已經吩咐廚房去準備晚膳了,看着小姑娘跟小肉球都過來了,心裡也很歡喜。
這一段時間,小姑娘跟着孫子一起出去了,自己一個人在公冶府裡面,守着空蕩蕩的屋子,一日三餐都是自己一個人用的。
有時候明娘會過來陪一陪自己,但也是有數的。
這個時候,她就無比想念小姑娘,希望她能夠跟孫子早點回來。
“祖母,我們回來了!”小姑娘看到了周氏之後,就跟看到了張氏的那種感情是一樣的,都是非常的想念。
“回來了,來,讓祖母看看瘦了沒?”周氏現在年紀大了,抱不動小姑娘了,只能自己坐在凳子上半摟着。
小姑娘走過去,在周氏的懷裡,說着:“祖母,剛剛我孃親收我長胖了呢!可是我不覺得自己長胖了呢!”小姑娘把張氏說的話轉告給了周氏。
“小小是長胖了點,你看着小臉蛋,以前都沒有肉的,現在還長了不少了。”周氏摸了摸小姑娘的臉蛋,紅裡透白的,非常的健康。
“纔沒有!”小姑娘纔不承認自己胖了呢。
“小姑,胖胖!”小肉球在旁邊喊着,因爲自己已經聽過兩個人說小姑胖了,那麼她就是長胖了。
“嵐嵐,不喜歡你了。”小姑娘覺得現在這個世界對自己充滿了深深地惡意,都在說自己長肉肉了。
“祖母,小小還是那麼瘦,哪裡長胖了呀?”公冶霆錚知道小姑娘的心思,就沒有說出來,還專門說着小姑娘愛聽的。
周氏在心裡想着:孫子,你這麼睜眼說瞎話真的好嗎?
大家玩了一會兒,就開始吃晚膳了,今天還是一樣的,小姑娘喂着小侄女兒,公冶霆錚喂着她。
第二天的時候,小姑娘讓春荷去把何零露接到了自己家裡面,然後給她分享着自己這一路上的見聞。
小肉球當然也在這裡了,就坐在墊子上聽着小姑姑說話。
何零露很羨慕小姑娘,因爲自己長這麼大了,哪裡都還沒有去過,到現在還沒有出過清水州府,並且是連清水州府都沒有全部走完的那種。
因爲沒有人帶着她去,自己只能夠在家裡面。
她聽着小姑娘的講述,很是羨慕。不過小姑娘講述的很詳細,何零露聽着就跟自己去了一遍一樣,把那裡的風土人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她也想着,等自己長大了,一定要去走一走,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小姑娘帶回來的禮物給了何零露,讓她自己拿着玩兒。
接下來的十來天的日子裡面,公冶霆錚就帶着小姑娘出去騎騎馬、逛逛街、吃吃飯、買買東西,不過有的時候,趙雅嵐也會跟在一起,公冶霆錚也是一起帶着的。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了,距離公冶霆錚離開的時辰又到了。
這一次回來,他總共有三個月的假期,再加上回去的路程耽誤的時間,現在也該離開了。
這天下午,公冶霆錚在晚膳之後,送小姑娘回家的時候,說道:“小小,哥哥跟你說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小姑娘現在都沒有想到他還會離開的,以爲他就在家裡住下來了。因爲這一段時間,他都沒有說出來。
“後天哥哥就要走了,到時候……”公冶霆錚話還沒有說完呢,就感受到了一陣溫熱的淚珠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小小,別哭,哥哥有時間就會回來看你的。”公冶霆錚趕緊給小姑娘擦着眼淚。
“能不能不走?”小姑娘就跟三年前他離開的時候一樣,問着同樣的問題。
“小小,這一次回來,哥哥有三個假期,必須要走的。軍隊有軍隊的規矩。”公冶霆錚現在也不想走,但是大業未成,怎麼能夠在這溫柔鄉里面呢?
小姑娘不想說話了,沒想到這一次的團聚是這麼的短暫,等他走了之後,自己又變成一個人了。
公冶霆錚就抱着小姑娘,外面的馬車沒有趕,就在公冶府這裡停着。
車廂內靜悄悄地,但是可以聽到嘆息聲和抽噎聲。
今天小姑娘回去的時辰比平時要晚了一些,直接就回了明珠院,也沒有理會公冶霆錚,自己就跑回去了。
第二天公冶霆錚來給張氏正式地告辭,說了自己明天要走的事情。
“錚哥兒,能不能……”張氏也跟小姑娘問了相同的問題,因爲這段時間她知道自己女兒臉上的笑容,身子骨兒也長了一些肉,雖然還是很瘦,但是比以前要好多了。
她也捨不得公冶霆錚離開,因爲這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了。上一次就是一別三年,沒有回來過。
“明姨,明天已經是最後的期限了。”公冶霆錚也不想離開,已經拖了兩天了。再不走真的是來不及了。
“看我,現在真的是老糊塗了。”張氏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問的問題有多麼的愚蠢。
“明姨,我走了之後,好好照顧小小。她現在胃口好了不少,以後還是……”公冶霆錚想說:以後還是喂着小姑娘吃飯,不要讓她喂着小肉球了,但是這樣的話自己不能夠說出來。
因爲要是這樣說的話,就是感覺小姑娘在家裡面被虐待了似的。當着人家母親的面,自己還是住了口。
他想着,要是小姑娘再大一點,自己就把她帶走,自己的姑娘自己養着。
“錚哥兒,這段時間多虧了你照顧小小,明姨記在心裡。”張氏很感激公冶霆錚,因爲自己閨女兒這段時間以來,長了不少的肉。
在公冶霆錚離開的這三年裡面,在這個家,她還沒有長胖呢,但是錚哥兒回來了就變了,是他用心的結果。
“明姨,這沒啥的,都是我應該做的。”公冶霆錚對小姑娘這樣,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以後自己的小媳婦兒,不對她好,那該對誰好呢?
因爲今天不是沐休,接下來的幾天都不是,所以公冶霆錚給張氏說,也等於讓她給趙府的衆人傳達一下消息,自己晚上就不過來了,因爲要陪着祖母。
公冶霆錚給張氏說完之後,就到了小姑娘的院子。
明珠院裡面很熱鬧,傳來了小肉球哈哈大笑的聲音。
公冶霆錚走進院子,就看到了小肉球在玩着鞦韆,小姑娘坐在旁邊的石凳上,在做着女紅。
這還是公冶霆錚回來這麼久,第一次看到小姑娘在做這些呢。
“叔叔,叔叔!”小肉球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公冶霆錚,就開心地喊了起來,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他要離開了。
小姑娘擡頭看了一眼,然後又低着頭做着手裡的針線了。
“小小,在做什麼呢?”公冶霆錚看着小姑娘在縫一件袍子,顏色是深藍色的。他心裡大喜,原來小姑娘是在個自己做衣裳呢!
小姑娘沒有理會他,自己接着縫着。
公冶霆錚滿心歡喜地坐在小姑娘的身邊,看着她給自己縫着衣裳。不過沒一會兒小肉球也過來了,鑽進他的懷裡,跟着他玩。
公冶霆錚想着,以後自己要是跟小姑娘成婚之後,也會是這樣的。一家三口就在院子裡面玩着,不,可能是一家四口、五口。
公冶霆錚想着想着就想遠了,現在人家小姑娘還是一個孩子呢!
夏嬤嬤這個時候,就讓春荷幾人下去了,院子裡面就剩下三個人了。
“小侄女兒,今天不行了,今天叔叔不能帶你出去玩了。叔叔要離開了,等叔叔回來了再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公冶霆錚今天的時間都有安排的,下午是跟小姑娘相處的,不能讓小肉球過來打擾。
“叔叔去哪裡呀?”小肉球沒有想到這個叔叔會走呢。“一起,小姑,我一起。”
不過剛問完,自己又說了,讓公冶霆錚帶着自己跟小姑一起走。
公冶霆錚聽了小肉球的話,知道這個又是一個小可愛,怎麼會說出這樣可愛的話呢?
“叔叔,出去玩!”趙雅嵐現在可喜歡公冶霆錚了,因爲每次過來都會帶着自己出去玩,給自己買好吃的,好玩的。現在除了小姑,公冶霆錚是她最喜歡的人了。“小侄女兒,現在你還小,叔叔要走的地方很遠很遠,不能帶着你們。等以後你跟小姑長大了,叔叔就帶你們一起好不好?”
公冶霆錚現在當然想把小姑娘帶走,西北那邊自己的宅子都是好好的。
不過他知道,現在小姑娘還沒有長大,自己怎麼能夠帶着她遠離家鄉呢?再過幾年,再過幾年就好了。
“不好!叔叔不走!”小肉球聽了公冶霆錚的話,知道不帶着自己跟小姑,當然就不幹了。
“小侄女兒,你在家裡面乖乖地,聽你小姑的話,知道嗎?”公冶霆錚哄着小肉球。
“還有,叔叔交個你一個任務,要是完成的好了,叔叔會給你獎勵的。”
“什麼獎勵?”小孩子就是善變呢,剛纔還不讓公冶霆錚不走呢,現在聽到了獎勵,立馬就來興致了,也不管他還走不走了。
公冶霆錚在心裡想着:這個小沒良心的,一點東西就能夠收買了。
“小侄女兒,這樣看你能不能完成了。”公冶霆錚沒有說自己的獎勵是什麼。
“保證完成!”小肉球奶聲奶氣的保證着,但是這個聲音聽起來,很不讓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