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羣當道?外篇 我們來接你了
世事還是很奇妙的,至少從沒想過自己會坐牢的靳楚鈺現在坐在牢裡最想感嘆地就是這句話。
如果只是參觀的話,靳楚鈺不介意看一下自己國家的基礎治安設施,但若是親身體驗的話,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覺得氣憤萬分。
那些人實在是太混賬了!靳楚鈺心中暗罵,他都已經解釋了自己是靳家的少爺,可是居然沒有一個人信他,還反問他要真是靳家人的話何必隔着幾條街不住自己家偏住在客棧裡?好吧,這話邏輯分明意思正確,他也得承認他們的這種想法是有道理的。但是人誰沒遇到過個特殊情況?有家不能回又有什麼好稀奇的?
靳楚鈺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裡現在還是依舊平坦,但要不是因爲裡面都出了個小孩子,他用得着被幾個武功平平的官差抓回來?真是越想越要人憋悶。
還有這地牢,靳楚鈺再一次擡頭四顧,yin暗以及老鼠跑過的聲音不算什麼,溼腐的味道也不算什麼,關鍵是爲什麼看起來這牢裡關的都是受過刑的滿身血污的人呢?難道呆在這裡的人都要受刑?可是自己也沒犯什麼罪呀。
靳楚鈺自己一個人在那胡思亂想,越想就越覺得這整件事情都是莫名其妙。平白無故地被抓,平白無故地被關,過一會兒總不會再平白無故地被打,平白無故地被殺吧?
“人就關在這裡,就是最裡面那一間,大人們請。”地牢的門被打開,靳楚鈺聽到了腳步聲和獄卒的說話聲。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們要去確認一下他是否是要找的人。”然後靳楚鈺聽到了他很耳熟的聲音。
獄卒乖乖地退了出去,然後隨着腳步聲的靠近,靳楚鈺終於看到了無比熟悉的三張臉。
“是你們搞得鬼?!”靳大少這次終於反映了過來,語氣中便帶上了幾分不善。
尉遲源雅這些日子以來的擔心在這幾天都化成了怒氣,本來見面之前還打算要好好懲罰靳楚鈺一下,可是此時咋一見面看見他蒼白的臉色,滿腔的怒火也就熄了,反而轉過來急急忙忙開了牢房的門問詢道:“你的臉色怎麼那麼差?生病了?”
傅澹明也湊了過來,但是卻沒敢像以前一樣撲到靳楚鈺身上,只是拉着他的胳膊問道:“怎麼會瘦了那麼多?這些日子你到底是怎麼過的?”
高睿雖然也被靳楚鈺的臉色嚇了一跳,但還是理智地勸道:“我們先到外邊去吧,這裡那麼yin溼,對楚鈺的身體沒有好處。”
尉遲源雅和傅澹明都點頭同意,也不管靳楚鈺還冷着臉便將他從牢裡拽了出來。
一出地牢,靳楚鈺反射xing地擡手遮住了眼睛,然後便是冷哼道:“怎麼捨得把我放出來了?聽說我可是全國通緝的要犯,這要是放出去再犯罪的話,可就不好了。”
高睿只得望着尉遲源雅苦笑。
“好了,別說這些了,先讓我給你看看。”尉遲源雅也不理會靳楚鈺的冷言冷語,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站在地牢門口開始號脈。
站的遠遠的獄卒們開始有些好奇的往這邊看,不知道這幫自己上司殷勤領來的大人們到底在幹什麼,同樣站的遠遠的上京令和那幫捉靳楚鈺回來的官差們也開始在心中嘀咕:這人到底抓的對不對呀?怎麼看這樣子壓根就不像犯人與受害人的碰面呢。
“怎麼樣?”見尉遲源雅不說話,高睿和傅澹明都催問到。
“沒事,”尉遲源雅收了手皺眉道:“只是調養得不好所以身體有些虛罷了,需得回家慢慢養着。”
高睿和傅澹明都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那我們快回家去吧,別在這兒帶着了呀。”傅澹明急忙拽着靳楚鈺就要往外走,誰知道卻被靳楚鈺一擺手甩開了。
“誰說要和你們走了?我現在可是重要犯人,哪裡能隨隨便便離開這裡?”靳楚鈺道。
高睿再次苦笑,低聲說道:“我們也是因爲找不到你纔出了那麼個權宜之計,要知道當初找不到你我們三個人差點沒急瘋了。”
靳楚鈺看了看眼前的三個人,確實是比之前都要瘦了一圈,神色間也有些憔悴。
“楚鈺,別生氣了行不行?我們三個已經受到心靈上的懲罰了,你再不肯回去我們就沒法活了。”傅澹明也涎着臉硬裝出了十二分的可憐,哪知靳楚鈺這次卻是異常的堅決,聽他訴苦也只是眉間微動。
站在一旁的尉遲源雅見那兩個人都沒有說動,只好自己開口道:“我知道楚鈺你還生我的氣,但是生氣歸生氣,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更何況現在你還懷着孩子。”
靳楚鈺冷笑,“誰拿身體開玩笑了?還有那個孩子,我根本就沒想要,自然就不用在乎。”
高睿和傅澹明都是臉色微變,只有尉遲源雅一臉平靜地說道:“你若是不想要這孩子的話,那麼多天早就可以弄掉了,何必等到今天才說不要。”
靳楚鈺臉上怒色更重,心裡有些被人點破心事的惱恨。
“好了,彆氣了。”尉遲源雅忽然軟了聲音,“你就算不願回家,也要想想靳叔叔和研淑姨有多擔心。再說,現在月份小你的身體還看不出什麼異常,等到月份大了你一個男人怎麼在外面掩飾呢?難道要穿着女裝過日子?”
靳楚鈺遲疑了一下,不得不承認尉遲源雅說的有道理。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的話,總是不方便的,況且這段時間身體還一直不舒服,沒有人照料確實不行。可是就這麼妥協也實在是太讓人氣悶了。
“要不這樣,你先回家住在原來自己的院子裡,等氣消了再搬回新院子。”尉遲源雅適時地提出建議。
靳楚鈺想了一會兒,才猶豫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快回去吧。”那三個人都放下心來,只要能把人哄回去再想讓人消氣就容易多了。
待到那四人離開,上京令和官差們心中的疑問還是沒有解kai,這人到底是不是呢?不過等過了幾天嘉獎下來了,他們便也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了,反正好處已經拿找了,剩下的就用不着他們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