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幹什麼的?!”
當一隊步履堅實、走路帶風,手持兵刃的的“血鯊”海盜,出現在“狼羣之家”的警戒範圍內之時,街口的警衛士兵幾乎同時端起*喝問。
走在最前面的“準男爵”北條武,一言不發,雙手一震,兩柄水手刀盤旋而出,天空中灑起兩道血珠如虹,尚在十五步外的兩個狼羣警戒士兵,被齊齊斬爲四截!
在此同時,“準男爵”北條武同行的“血鯊”成員,手裡的標槍、飛叉、鐵蒺藜,編織成了一張死亡的大網,正要推彈上膛,勾動扳機瞄準射擊的狼羣警衛士兵,被漫天的暗器刺成帶血的刺蝟。
快步走到木柵欄切近的“準男爵”北條武,順手一刀反斬,將一名還未斷氣的受傷狼羣士兵割頸劃倒,冷聲道:“衝進旅館,不管對方是誰、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下手要狠,一律不留活口!”同行的“血鯊”成員齊聲說是,紛紛向“狼羣之家”旅館撲去。
到了快五十米距離的時候,“準男爵”北條武停下來,小聲說:“那裡有暗樁,大家小心了!”說着,用手一指前方大樹下。衆人定睛細看,果然站有倆人,看樣子象是在聊着什麼。現在雖是夏末,但清晨天還是有些昏暗,不仔細看還真的很難現樹下的倆人。
“準男爵”北條武向身後的楚羽和孟小米一使眼色,兩人明白,把長槍交給旁邊的人,抽出匕首,靜悄悄摸了過去。
樹下兩個狼羣暗樁沒有現危險的來臨,嘻嘻哈哈聊得起勁。在他們心裡這裡是狼羣的勢力範圍,誰敢那麼大膽來惹事,除非是想找死。
楚、孟二人儘量讓身子貼近地面行走,悄悄摸倒兩個守衛身後。等到了攻擊範圍,二人互點下頭,猛的射向守衛,一人對付一個。楚羽用手一捂其中一個守衛的嘴,另一隻手拿着匕首猛刺他的肚子,不知道刺了多少刀,感覺身前的人停止了掙扎才住手;把他鬆開一看,那人肚子成了蜂窩,衣服被血染成了紅色。楚羽摸摸守衛的鼻息,沒有一絲溫度,確定他已經死亡。轉頭看向同伴,那一身緊身黑色職業裝、留着精幹短髮的孟小米刺殺的守衛,脖子上不知捱了她幾刀,血咕咚咕咚正向外噴個不停。
二人相視一笑,楚羽擡起胳膊向“血鯊”頭子打個手勢,意思是已經安全解決。“準男爵”北條武收到,帶着衆人向前走去。
他們慢慢接近“狼羣之家”,裡面不時有說話聲傳出。楚羽走在最前方,來到旅館門口,身子躲在牆後,探頭向裡望去。
裡面院子裡,三個萌萌的小女孩兒和一個個服飾華麗、卻明顯不合羣的小男孩兒,圍着一個年紀稍大的純良可愛小修女,正在逗着她懷裡的兩隻小兔子;另一旁一張搖椅上,坐着一個滿頭銀髮的修羅老人,端着茶杯品茗,閉目養神,悠閒自得。一位亭亭玉立、淡雅脫俗的粗布衣裳姑娘,站在老人身後,面帶微笑爲長者捶着後背;幾名少婦打扮的年輕漂亮女孩兒和旅館老闆娘,正指揮着一些雜役和士兵,將屋子裡的一件件物品打包裝箱,進進出出,忙個不停。
“準男爵”北條武來到楚羽背後,低身向裡看去。看了一會,“準男爵”北條武回身對其他人打個手勢,大家明白,紛紛向旅館的周圍散開。
過了片刻,孟小米小心的來到“準男爵”北條武身邊,伏耳悄聲說:“都準備好了!”
“準男爵”北條武點點頭,擦了擦手心的汗水,向附近的“血鯊”兄弟伸出三個手指。大家知道,這是讓自己在心裡默數“一二三”,然後一起開火。“準男爵”北條武一手拿手槍,一手拿水手刀,靠在牆上。
三個數的時間對於“準男爵”北條武如同過了三年。時間到,“準男爵”北條武大喝一聲,從大門外竄了進來。“啪”擡手就向院裡人羣裡開了一槍,不管有沒有打到,連續扣動扳機,一梭子彈瞬間就打空了。其他在門口的人幾乎和“準男爵”北條武同一時間衝出來,一起向旅館裡人羣射擊。霎時間,院子裡搬運行李的人被放到了九個。
爲老師“多聞天王”毗沙門舒散筋骨的安陌然,剛聽見槍響就知道不對,馬上反映過來,首先把老將軍連人帶椅子推到一顆樹後,急聲嬌喝道:“有敵襲!大家各找掩體躲藏!安小翠帶着四個小不點退回屋子裡去,不準出來!,抱琴、落棋、彎弓、司酒你們幾個帶然人掩護老闆娘走後門,去‘城防司’搬救兵!快!!!”
不愧爲“多聞天王”毗沙門訓練出來的高徒,見過大陣仗的安陌然臨危不亂的指揮,讓起始就陷入恐慌混亂的大家,在最短的時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和自己該做什麼,狼王的幾個愛婢都是從正規作戰部隊轉戰到某野牀上的,有一定的臨敵經驗,這些女孩子靠在掩體下,開始向門口的“血鯊”等人開槍還擊,不服老的“多聞天王”毗沙門也從地上拾起一支長槍,以樹爲掩體展開單兵精確射擊,槍法精湛的老將軍一槍一個,七槍打爆了七個闖進來的海盜頭骨蓋,小修女安小翠趁機抱着“大乖”“小乖”,帶着殤顏、雨珍、梓萌、雅沁四個萌娃退入房間。
“準男爵”北條武見衝不過去,和手下閃到兩邊,雙方開始對射。這時,繞到旅館兩側的“血鯊”聽到槍響,立即開始行動。翻過高牆,在狼羣一家老小兩翼狠狠的一擊,狼羣士兵和旅館的雜役霎時間倒下大片。
“陌然,司酒中彈了!”彎弓打光手裡端槍所有的子彈,掩護同伴抱琴捨命撲到司酒受傷倒地的魚缸後面,用盡全身力氣將大腿上鮮血直流、疼暈過去的同伴拖回掩體。
旅館幾扇房門撞開,書記官安沐希帶着全體狼羣直屬機關的男女文員,一雙雙本來是握筆桿子、打鍵盤的文弱秀氣雙手,端着臨時從警衛室拿來、一時還不習慣的冰冷武器,不顧生命的衝了出來,將兩翼的惡徒暫時壓制住。
“希兒,你們會打槍嗎?”靠在貨箱後的安陌然,又好氣又好笑的對咬牙切齒、表情猙獰地一通亂射的某書記官道。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嗎?”安沐希繃着緊張神經,一面胡亂開槍,一面迴應大姐的質疑。
小妹妹司酒的受傷,讓落棋紅了眼,她對身邊的旅館老闆娘道:“我掩護你,走!”然後大叫一聲向旅館後門衝去,奔跑中手裡的槍不時的向對方射擊。
身體暴露在外面的落棋剛跑了兩步,就被“血鯊”海盜一頓亂槍打成篩子,渾身上下都是小窟窿眼。
“落棋——”安陌然等人紛紛發出悲憤的呼聲,奮力開槍還擊,原本已經躲進暫時安全地帶的小修女安小翠,透過窗櫺看到落棋的慘死,心中“咯噔”的疼了一下,稍作猶豫,已打定主意,把懷裡的兩隻小白兔交給安雨珍,囑託道:“大格格,這裡你最大了,替我照顧好大乖、小乖,保護好三個小弟弟、小妹妹,我要去戰鬥了。”
安小翠提着佩劍衝出去,留下屋子裡的四個萌娃和兩隻兔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安雨珍將兩隻兔兔轉交給安梓萌,像個大姐姐的口吻道:“二格格,這裡你最大了,都拜託你了,姐姐去幫媽咪陌然姨姨。”
安雨珍幼小身形撲向外面的槍林彈雨,看得熱血沸騰,被兩個小女生緊緊保護在身後的小不點安殤顏,突然來了脾氣,跳出來大叫道:“給我一支槍!我是男生,我要去戰鬥!”
小傢伙剛跳出來,就被二格格安梓萌一把拽住,後者小大人似的命令道:“你太小,讓我來!”安梓萌將兩隻兔子“大乖”、“小乖”和安殤顏往三格格安雅沁懷裡一推,道:“三格格,這裡你最大,看好他們三個!我去戰鬥!”
“喂!萌妞妞,我怎麼聽你這話怎麼這麼彆扭?什麼叫看好我們三個?我什麼時候和兔兔劃爲一國了?”自尊心受到嚴厲打擊的安殤顏,正要追着衝向交火雙方的安梓萌問個明白,又被三格格安雅沁一隻白生生的小手拉住道:
“你還太小,讓我來!”說着話,將幾經轉手的某兩隻兔兔往一臉黑線的安殤顏懷裡一放,奶聲奶氣的道:“殤顏,這裡你最大了,乖乖陪他們兩個在這兒玩耍。我要去戰鬥了!”
“都奇虎我小是不是?”被一個人留在屋子裡的小安殤顏,暴跳如雷的原地蹦了一會,趴在地上對其中一個兔子鄭重其事、語重心長的道:“大乖,這裡你最大了,好好照顧小乖,我要去戰鬥!”說完拾起地上一根與自己個頭不相上下的木棍,大叫着衝了出去:
“我來了,呀——”叫聲戛然而止,“噗通!”自顧往前衝的安殤顏沒留意、被房門門檻絆倒,整個胖乎乎的小傢伙飛出許遠,與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四肢身體呈“大”字形,實實在在的摔在院子裡。
“額------我流鼻血了------我暈血,啊!”安殤顏暈暈乎乎的擡起白胖的小臉,然後瞬間暈倒。
伏在地上開槍射擊的三個小格格聞聲回頭,齊齊“噗”地笑出聲來:“還真是笨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