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刃是美國奇兵的制式裝備,全長,當初設計的時候就是砍刀型,而且重心在前,多適用於劈砍,經常被戰士用來開路用,而且刀刃經局部熱處理,鋒利堅硬,砍鐵不傷,切個腦袋更是不在話下。
輕鬆的把二號目標的腦袋切下來然後和一號目標的腦袋放在一起,我拎着牀單轉身去追已經走遠的公子哥他們。
天才已經和瓦西特聯繫好了,得知我們完滿的完成任務後,瓦西特顯得很是興奮,說是要親自來接我們,果然,沒一會,就看到瓦西特帶着五十多名士兵滿臉笑意的走了過來。
“狼羣的朋友,你們真是太厲害了,這才幾個小時的時間你們就把困擾我們幾個月之久的敵人除掉了,我代表穆斯林兄弟會的所有人對你們表示感謝!”瓦西特一過來就興奮的和醫生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我站在最後面都聞到他身上那常年堆積的羊羶味了。
“你們給了錢,我們就要完成您交代的任務,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科莫多龍!”醫生瓦西特抱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叫道。
我越過衆人,把包着死人腦袋的牀單遞到瓦西特面前,瓦西特起初有些不解,但很快他就發現牀單正向外滴血,我身上更是沾滿了血漿,他立刻就明白牀單裡包裹着什麼,眼中露出一抹震驚,他的眉頭一皺,捂了捂嘴,急忙對手下人揮揮手,他身後的手下急忙上前把東西接了過去,瓦西特的神色這才恢復過來。
我有些驚訝的看了看瓦西特,連人腦袋都看不了,你還怎麼打仗呀,怪不得被兩個人憋了幾個月,有這樣的軍官在,部隊想要大勝仗就怪了,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啊!
“您可真是一位勇士,我的朋友!”瓦西特對我笑了笑,我對他象徵性的乾笑了兩聲,又走回了隊尾。
“我的朋友,這是你們的酬勞!來人!”瓦西特對手下揮了揮手,手下立即拎過來一個手提箱,然後打開箱子,嶄新的一沓沓美元在初升的陽光下,發散着綠色的光澤。
“合作愉快,瓦西特先生!”醫生只是掃了一眼,接過箱子,隨手便扔給了天才,天才看也不看就關上了,看到他那副不在乎的樣子,瓦西特的嘴角明顯抽了抽,估計覺得肉疼,但他反應很快,急忙笑着道:“朋友們,我在房間裡爲各位準備了豐盛的早餐,以表達我對各位朋友的謝意!”
“那就謝謝瓦西特先生了!”醫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然後和瓦西特並肩向那排民房走去,我們一羣人只好無奈的跟着。
“咱們怎麼不走?現在有錢了,要什麼吃的沒有,非要去吃他的早餐!”我一臉鬱悶的揹着槍,跟在隊尾,不滿的扯過天才問道。
“他們派人去政府軍那邊了,在等消息,如果那邊的兩個頭領真死了,他們纔會真相信我們,你真當以爲他們傻啊!”狸貓在旁邊說道。
“哦!”我點點頭,倒是沒感到什麼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正式出任務,對這些細節和流程不是很熟悉。
很快,一羣人進到昨天晚上瓦西特住的房間的隔壁,這裡被簡單的佈置了一下,成爲了一個暫時的餐廳,雖然房間裡很寬敞,但狼羣就近二十個人了,加上瓦西特的一些護衛,房間的明顯擁擠了。
看到桌子中間放着的烤全羊,我胃部就一陣翻騰,倒是貝爾徹一看到烤羊肉,眼睛就直了,舌頭不住的舔嘴脣,估計要不是有外人在,他早就撲上去了!
“你可別丟人了!”我一把把他從房間裡拽了出來,戰狼也對桌子上的烤全羊有些不感冒,跟着走了出來。
“你幹嘛啊!你不喜歡吃羊肉,我還喜歡呢!”貝爾徹不滿的叫道。
“你別進去丟人了行不行,看看你見到羊肉就兩眼放光的樣子,我都替你害臊,以後我單獨請你吃一頓羊肉,好不好?”我翻着白眼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貝爾徹又高興了起來,但羊肉的味道從屋子裡面一飄出來,他的雙眼又開始放光了,頭也不回的說道:“你不是說中國有很多種羊肉做法嗎?我要吃中國式的!”
“行行行,都依你!”我真是服了他了,不就是羊肉嗎?
讓我意外的是,不一會天蠍,木馬也跟着走了出來,接着幽靈,影子也都相繼走了出來。
“你們怎麼都出來了!”我驚訝的問道。
“羊肉味太大!”幽靈面無表情的說道,我這纔想起來,狙擊手身上是不能有味道的,連香菸都不抽,以免暴露位置。看來我討厭吃羊肉還討厭對了!
在外面站了一會,幾名反對派的士兵匆匆的從政府軍的方向跑了過來,然後找到了瓦西特,接着我們幾個就聽到房間裡傳來瓦西特的驚呼聲和爽朗的笑聲,這下他高興了,花了五十萬,不僅解決了難纏的對手,還不費吹灰之力的剷除了政府軍的駐軍,這個買賣划算!
“應該走了吧?”我疑惑的回頭向房間裡看了看,發現公子哥和醫生正和瓦西特聊着什麼,隱約的就聽到‘頭疼’‘損傷’‘戰鬥力’之類的話。
“恐怕走不成了!”影子抱着槍,蹲在牆角邊的陰影裡。
“什麼意思?他敢!”聞言,我愣了一下,緊接着‘過河拆橋’四個字出現在我腦海裡,頓時我眼睛一瞪,把槍從後背抽了出來,媽了個巴子的,動你爺爺試試!
“你幹什麼呀!我又沒說他要殺咱們!”影子無力的白了我一眼。
“那你說的什麼意思?”我疑惑的問道。
“他想繼續僱傭咱們,給他們訓練士兵!”幽靈抱着槍幽幽的說道。
“僱傭咱們?訓練……士兵?”我愣了一下,接着就不由自主的笑了,我還沒出徒呢,就要給別人當師傅了?
“別小瞧了自己,你現在的實力,已經接近各國的精英隊員了,比這些人強了不知多少!”木馬突然用法語說道。這話我聽得爽,難得能有人承認我,而且還這麼高的評價。
“不過和各國的特戰精英比起來,弱了!!”還沒等我高興起來呢,幽靈就在旁邊給我潑了一盆冷水。
“沒關係,暫時又碰不到他們,碰到了再說!”我咧着嘴說道。
“你的想法可真天真!”天蠍在一旁搖頭,道:“昨天咱們把美國派出來的四個小隊都幹掉了,美國不發怒纔怪呢,估計過幾天他們就會派出海豹或者三角洲等實力更強的隊員出來了!而且,肯定不是一支隊伍!”
“四隻?不是三隻嗎?”我奇怪的問道,在賓館的時候,我明明聽到公子哥和醫生說,有三支隊伍埋伏等我們入網。
“是四隻,最後一支埋伏起來了,天線就是中了埋伏才死的!”天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從懷裡掏出天線的狗牌,嘆了口氣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這才明白過來,天線的實力也是很強的,怎麼會死在那個破地方,原來是中了埋伏了,同時我也對行動的指揮官的冷血感到震驚,不惜用戰士的命去誘惑我們,讓我們以爲他們撤退了,然後再出動埋伏的人,沒別的說的,夠狠!
突然,一陣哇啦哇啦的叫聲響了起來,一名士兵抱着一條阿富汗獵犬從遠處匆忙的跑了過來,鑽進了最右邊的民房裡,接着就聽到裡面哇啦哇啦的一陣對話聲。
“他們在說什麼?”天蠍疑惑的問道。
“他說,他的狗快死了,希望有人幫忙救治一下!”幽靈瞥了一眼那個房間說道。
“你還會阿拉伯語?”我驚訝的問道,接着我纔想起來,住店的時候,幽靈也曾和服務員用阿拉伯語交談的,我則用英語交談的。
“阿拉伯語也是比較通用的語言,在伊朗,阿富汗,土耳其等地,只要會阿拉伯語,你就不會餓死!”幽靈說道。
這時,抱狗的年輕男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隨後一名中年人也跟着走了出來,中年人示意年輕男子把狗放到地上,然後開始給狗做檢查。
“翻譯一下!”我對下巴指了指對面。
“亞塞爾,怎麼樣,勇士的病有救嗎?”幽靈沒理我,狸貓跑過來給我翻譯。
“哈桑!勇士出現過什麼異常的症狀嗎?”叫亞塞爾的中年男人說道。
“吐血!勇士吐過血,一大口血!之前有些厭食,後來就不吃東西了,今天早晨我去叫它,它只是看了我一眼,搖了幾下尾巴,就無力的躺下了,我這才把它抱過來給你看!”叫哈桑的年輕人說道。
“以我的經驗看,勇士得了急性腸胃炎,一定是你給它吃了什麼壞東西才這樣的,本來沒什麼的,可是你送來的太晚了,我手裡又沒有藥,這需要氟哌酸和嗎丁啉按照劑量用糖鹽水打進狗嘴裡,那樣會有些效果,可是現在……晚了!”亞塞爾停止了檢查,搖頭嘆息着說道。
“不!”哈桑痛苦淒厲的撲在狗身上,眼淚離開就滾落了下來,痛苦的表情落讓我們都跟着心情不好起來。
“怎麼了?”這時,公子哥和醫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順着我們的眼光看過去,也發現了那裡情形,沉默不語。
“勇士!”哈桑抱着狗頭痛哭,眼淚落在了狗臉上,讓我們驚訝的是,名叫勇士的狗眼角也流出了淚水,用舌頭舔了舔哈桑的臉頰,這令哈桑哭的更痛苦了。
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撼了我們,沒有人說話,都沉默不語。
這時,狗發現了我們,竟然倔強的從地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並裂開嘴,露出獠牙,擺出了攻擊造型。跟着醫生他們出來的灰熊抽出了阿拉斯加捕鯨,準備不時之需。
“對於盡忠職守的戰士,我們應該心懷敬意,不能在背後開黑槍!”公子哥攔住了他,眼睛柔和的看着那條阿富汗獵狗。
突然,獵狗嘴巴一張,吐出一口鮮血來,接着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雖然還沒有死,可剛纔它拼命站起來已經耗費了他剩餘不多的生命,倒下後,只剩下眨眼的力氣了。
名叫哈桑的年輕人撲在狗身上痛哭,狗也眼角流淚,眼睛看着撲到他身上的年輕人,中年人亞塞爾只能無奈的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幕,無可奈何。
“世上最無奈的事情就是眼看着一條生命即將離開,卻無可奈何,我們走吧,我不想看到盡忠職守的戰士這樣死去!”醫生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公子哥也跟着落寞的離開了,隨後,天才,Redback等人也都相繼離開。
“我永遠對那些盡忠職守的戰士充滿敬意!無論敵我!”我衝着奄奄一息的狗心懷敬意的敬了一禮,轉身追了上去。
狗,他們永遠不會背叛他們的主人,可有的人,連狗都不如,小小的恩惠就能讓他們背信棄義!這樣的人,太多了!
半路上,誰都沒有說話,不經意間我眼角一撇,看到醫生的眼角竟然紅了,他的肩膀微微顫抖,對同樣有一些哽咽的公子哥說:“你說,他要是看到眼前的一幕,是不是也會流淚?”
“不會!他是堅強的戰士!”一滴眼淚從公子哥的眼角滑落,身旁,天才也有所感,瞬間淚流滿面。
作者的話:這一章,祭奠我家今天剛死的狗,它是盡忠職守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