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必須要明白的一件事情。
狼預在真預言家前面起跳是最有優勢的。
有人要拿真預前面沒有隊友的起跳,哪裡能輪的到後置位的他來起跳的格局,那便直接給他摁成一個僞邏輯就好了。
那麼,黃金起跳位置不能浪費的話.
2號的腦子轉的飛快,無數的思緒只在一剎那的功夫之間爆炸開來。
若是他要起跳,首先勢必會面臨幾個問題。
比如,他若起跳,就要給7號獵人牌發一張金水,試圖去洗他的頭。
而警徽流,他可以打一個4號和11號。
不過剛纔上警,他就看見4號和11號兩張牌都在警下,改一改警徽流的話,也可以改成4號和10號,警上警下皆留一手,作爲首置位起跳的預言家,還是較爲穩妥的。
警下4號被警徽流壓住,大概率是要給他上一票的,而3和11兩張牌,給他上票就放下,不上就打入狼坑。
但,這裡有一個前提是,這張7號的頭要順利被他給洗成功!
如果7號王長生沒有認下他是預言家,反而直接在警上就反他的水,警下的3和11票若爲好人,就很難要到他們的票。
就算警下有狼隊友,在金水反水全場最美的格局下,或許也不太敢給他上票。
更別說狼同伴又如何能百分百的找到他是狼人?
他就算起跳也只能給7號發金水,而金水在好人與狼人的眼中,又能如何明確分辨他是不是預言家?
想到這裡,2號覺得,給王長生髮金水還是有些危險。
結合上一局7號的表現,這張底牌的抿人實力,似乎還是很強的,這也讓他是否要原地起跳產生了些許忌憚心理。
2號翱翔的腦筋轉到這裡,認爲他縱然在這個起跳,也不會太過好打,反而還可能會出現意料之外的問題。
所以,還是乾脆放棄吧,繼續維持拿到這張牌的初衷——苟到最後,刀死7號!
腦海之中誕生的想法許多,可卻只有一秒不到,2號翱翔便理順了所有思路。
下定決心,2號翱翔暗自長長地舒了口氣,環顧了一圈之後,沒有拖沓的準備發言。
“我首麥開口,簡單講一下,首先我不是預言家,也吃不到任何有關信息,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點評的。”
“我就聊幾句,警下三張牌,3號、4號、11號,其實我想看到原始票型,我希望後面出現的女巫牌或者神職,真預或者狼預,都不要去安排那個所謂的平票PK。”
“因爲我覺得警下的票型是十分重要的,可以用來分析狼人在警上和警下的結構。”
“當然,這個板子裡,狼人在夜晚是不見面的,所以我所說的狼人結構只是遊戲系統安排的結構,而不是那種商量好的套路結構。”
“3號和4號兩位選手都是這場新加入進來的,但11號玩家不是,他在警下,我還是有些意外的,因爲上一場,我覺得他聊的還不錯,身爲女巫,爲好人博得了勝利的機會,這次應該也會上警來點評一番,沒想到卻跑到了警下。”
“所以我會更想看到11號的票型。”
“其次,是我後置位警上還有八個人,出兩到三張預言家,一張女巫牌,可能再出兩到三張被查驗的牌,基本格局就是這樣。”
“我重點聽一聽後置位不是焦點牌的點評,如果視角跟我差不多的話,我會認好。”
“總歸這個板子,我們好人要盡力找到同伴,狼人也是同樣的,所以能認下外置位的好人,還是要儘可能找到才行。”
“暫時就只有這麼多了,我這個位置,是一張牌的發言都聽不到的,能給大家聊這麼多已經是我的極限,我聽完後置位的發言,能找到預言家,警下會交站邊的。”
“最後,其他也沒什麼了,那就……5號查殺吧,5號,來,表水。”
“過。”
【請5號玩家開始發言】
5號爪爪聽見2號最後說了一句“5號查殺”,心裡不自覺的擰巴了一下,然而臉上卻依舊是風輕雲淡,不顯露分毫情緒。
她原本對2號的發言就不怎麼滿意,感覺不像是個好人在首麥的發言狀態,有一種故作輕鬆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5號聽着2號接首麥發言的時候,是有停頓的,並不是那種接麥輕鬆順暢就開始發言的那種,給人一種,2號是想跳預言家但是因爲首麥,沒有想好格局,也沒有接住麥的感覺。
雖然現在2號並沒有起跳預言家,對她來說只是一張外置的牌,但是她在某種程度上聽殺了。
尤其當2號最後忽然丟給她一張查殺,對方或許有概率是好人,只是在這個位置想要給她壓力,讓她好好發言表水。
畢竟2號是首置位發言的牌,沒什麼太多可聊的,這個位置有這種操作,也並不少見。
但,她也只不過是第二張發言的牌,對於前置位發過言的人,有敵意也是正常的。
想到這裡,5號爪爪看了一眼不遠處王長生的位置,想從他的表情上獲得一些信息。
例如,2號的發言,這張她的金水又會是怎樣的反應與感覺?
只不過很顯然,結果令5號失望。
王長生的神態平靜且淡然,黑沉的目光猶如深潭,此時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脊樑筆直,沒有任何反應。
5號爪爪一雙美眸動了動。
好好好,他是金水,允許他傲嬌。
回過神,5號接住麥,立刻開始了自己的發言。
“警徽流先開3號,再開10號,我是預言家,昨晚查驗了7號的身份,金水。”
“必須要說的是,能在7號身上摸出金水,我還是比較滿意的,首先這個板子之中存在隱狼,規則限定,只有7號拿到隱狼牌的時候,纔會讓我的查驗出錯。”
“然而,我認爲7號能拿到隱狼的概率很小,且我作爲前置位起跳的預言家,並不太想在這個位置,同時還是在沒有聽過7號發言的情況下,就去盤他是隱狼。”
“因此,現在我就直接認7號是我查驗出的真金水,我也是相信他在聽完我的發言之後,能夠跟我達成統一陣營。”
“當然,如果7號反水,那我就要考慮他的隱狼面了,但這些還是要先聽完7好的發言再說。”
“至於昨夜去摸7號的原因,很簡單,我拿到預言家後,要摸的就只有兩個人,7號和11號,考慮之下,我認爲去摸7號更好一點,畢竟他離我總比11號離我近些。”
“無論是查殺還是金水,發言順序也都能在這個位置對我預言家有利。”
“而第一警徽流3號,第二警徽流10號。”
“一張警下,一張警上,不是因爲他們本身是否上警而留。”
“主要是因爲在晚上查驗完7號之後,我就大概想好了這樣警徽流的格局,與我在開牌環節時的抿人有關。”
“現在在警上看見3號在警下,10號在警上,非常完美,我認爲我就不需要改這個警徽流了。”
“如果3號你是好人,我希望你能把你那寶貴的一票投給我,身爲預言家,我很想拿到這個警徽。”
“畢竟這個板子,我們好人拿到警徽的作用是極大的。”
“當然,你如果是狼人,那你則該衝鋒衝鋒。”
“其次,我對話一下警下的4號和11號玩家,你們之間存在的好人,不論是一個還是兩個,我都希望你們能找到我是那張真預言家牌!”
“以及,就算你們警下這兩張牌之間,若是存在狼人,我想說的是,反正你也看不見隊友的位置,不如就把票投給我來倒鉤。”
“或者憑感覺,去找你們的隊友,而後給他上票也可以,但總歸能把票投給我的話,我會把你們這兩張牌放一放,先在外置外去找狼、出狼,但不投給我,我可能會直接把你們打入狼坑。”
“這是你們兩張不在我警徽流的警下牌。”
“除此之外,我在5號這個位置,剛剛聽過2號玩家的發言,實話實說,我覺得2號身份起碼是民及民以下,或者直接拿到狼牌了。”
“原因是,他作爲首置位發言的牌,聊一聊自己的抿人就可以了,忽然沒話找話說,末尾來一句沒頭沒腦的5號查殺,看起來好像只是一句玩笑,但實際上,他不是在給我壓力,就是想要詐取我的身份,這種行爲在我這裡是不做好的狼牌行爲。”
“除非2號說開牌時抿了我的身份,覺得我的身份非狼及神,那麼這也要他自己是身份才行,否則他沒有底牌,憑什麼敢這樣去聊?”
“以及,2號選手在接麥的時候,儘管非常快的過渡過來了,但我依舊認爲不太穩,是有極爲短暫的猶豫存在。”
“或許大家並沒有聽出來,但我身爲預言家,對每一張牌的發言都非常敏感。”
“所以我認爲他有可能是想要起跳預言家,但是沒有準備好,或者因爲某種原因而產生了顧慮,最後沒跳。”
“這樣來說,2號玩家在我這裡的狼面就更大了,且有可能不是小狼,而是兩張狼大哥之中的一張。”
“因此,我覺得2號是一張嫌疑很大的,擁有狼人面的牌。”
“但我不想留警徽流給他,我想外置位去找另外的狼人,2號可以先看警下站邊,再考慮要不要把他交給女巫去處理。”
“此外,2號聊到警下三張牌的時候,重點聊到了11號在警下,讓他有些意外。”
“首先我暫時判斷不了11號玩家跟2號玩家的關係,因爲狼人牌中,除了隱狼之外,是看不見隊友身份的。”
“但如果2號是隱狼,那麼11號就不太會是他的隊友了。”
“畢竟第一天在首麥就把自己隊友拉出來聊,這種操作在我看來完全沒有必要,所以11號還是如我上述所說的一樣,還是看投票來定吧。”
“最後,我希望我的金水牌7號,能夠找到我是一張真預言家牌,跟我一起把悍跳狼牌打死。”
“這個位置,我願意相信我的金水是鐵好人,自然我也希望我的金水也能相信我。”
“若是7號覺得我的警徽流,以及對2號玩家的發言有什麼不同的看法,你可以說出來,我會斟酌考慮,再行更改。”
“我是預言家,7號金水,警徽流3號、10號。”
“過。”
5號爪爪揚起一個可愛而迷人的微笑,給人一種真善美的感覺。
單純看5號的表情,似乎不像是會撒謊的人。
可能坐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簡單的。
外置位的好人也不會因爲一個人的長相就去定義對方的什邡。
更何況。
越是美麗的存在。
便越是危險。
也同樣無法排除有一些人會覺得外表善良美麗的女孩子反而最會說謊騙人。
王長生不經意間的跟5號爪爪對視了一眼,但又很快收回了視線。
世界賽的遊戲系統並沒有對場上的選手進行過度的壓制,反而給了衆人一定的活動空間,所以衆人的卦相,在也某種程度上成爲了衆多選手可以更加拿來利用的點。
王長生暗自點了點頭。
這個預言家聊的還算不錯。
儘管沒把2號打死,可將2號聽殺也是完全正確。
至於3號、11號的警徽流也沒有任何問題。
不論是語感還是邏輯都是不錯,這樣的預言家,也很容易能取得外置位好人牌的信任。
而在5號發完言之後,全場的玩家有不少好人都不着痕跡地點了點頭。
【請6號玩家開始發言】
6號穩狼一接到麥,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旁邊的7號王長生。
他作爲昨夜砍人的狼人,早就已經在晚上刀人的時候就準備好了心路歷程。
現在看到警上的情況,首先查殺他是一定會給7號的,這樣可以很大程度上的避免誤傷外置位的隊友。
同時,他也會在發言中把自己打成一張可進可退的牌,7號一旦拍出神牌的身份,首先說明他非神即狼,到時候他便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這樣一來,但凡後置位的隊友聽出來了什麼,有狼在後置位起跳。
他就可以選擇果斷壓手,來和自己的同伴打一波配合。
畢竟,平民在第一天的警上接查殺,若是敢跳出身份,是很有可能直接拉崩好人團隊的。
所以他斷定7號拿平民身份,一定不敢亂穿神職衣服。
而7號就算是神,也在他後置位發言。
如此便可由他根據情況隨時放手。
然而,看現在的情況,6號覺得,關於5號這張起跳預言家的發言,他認爲對方大概率不是炸身份和測視角的好人假跳。
更不太想自己的狼隊友在悍跳。
以及5號表現出來的狀態,明顯是一個認真起跳的預言家該有的狀態。
身爲狼人視角,6號在看到5號給7號發了金水之後,就更不認爲7號是自己的隊友了。
所以這個查殺,7號是接定了!
至於要怎麼打?
首先肯定是要摁死5號和7號兩張牌是狼狼金的套路,爲了坐高7號的好人身份。
在他爲預言家的視角里,狼人晚上不見面,5號能夠準確的發到狼狼金,5號的身份就可以打成隱狼。
或者是已經查驗過7號身份的石像鬼,想要在第一天白天就把自己的身份傳遞給狼隊友。
第一天找到兩張狼人牌,剩下的警徽流按照正常格局打到1號和9號,警下的看投票,再發言保護一下被5號打入狼坑的2號牌,拉一拉警下三張牌的好感度,這波警徽大概率能拿得到。
只要他給7號查殺,不管7號是不是金水,第一天,就是他7號的輪次了!
7號若在後置位起跳神牌,他就看後面有沒有他的同伴起來撈他,壓手退水。
6號穩狼在心裡做好了打算,接麥之後,目光一凜,就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全場惟一真預言家,7號查殺!警徽流開1號、9號。”
“首先7號作爲我的查殺,5號是跟我悍跳的牌,5號和7號就必然是在打狼狼金的板子。”
6號的聲音和語氣穩的就跟他的名字一樣,神情嚴肅而認真。
此話一出,對跳已經出現。
全場的選手都不由豎起了耳朵。
尤其是2號玩家。
2號翱翔身爲石像鬼,聽見6號給7號甩查殺的這一刻,心情有些奇怪,但面上卻沒有表露分毫。
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在5號、6號、7號這三張焦點牌身上,暫時沒有人注意到他這張2號。
不過5號的發言卻也點了他這張2號,之後也不曉得會不會繼續點他。
好在6號的操作,他起碼能夠暫且藏起來。
只是,他已經摸到了7號是一張獵人牌,還聽出了5號很可能是個真預言家,那麼7號大概率就是真預言家的真金水。
結果現在6號卻起身給7號發了一張查殺。
7號一會直接亮出獵人牌,6號豈不是有可能得原地自爆?
這個6號怎麼打的這麼兇猛?
難道6號就不覺得,石像鬼很有可能在第一晚會去查驗7號的身份嗎?
用得着他來甩查殺,炸出7號的身份啊!
他一炸,7號亮槍,那麼,他2號石像鬼第一晚的查驗不就浪費了?!
這是要氣死人嗎?
剛剛摸出來王長生身份的2號翱翔感覺自己的肝都有點疼。
7號如果不是獵人,沒有槍,是個平民,那還行,起碼7號無法自證身份。
然而現在.他的狼隊友卻給獵人發到了查殺!
那是有子彈的真槍啊!
而且另外的兩張狼牌,沒有他的視角,不知道6號、7號的身份,就算是聽出來6號是狼,給他補跳一張獵人與7號對槍,輪次也會變!
所以不論如何,後置位的狼人都不可能起跳獵人,只能起跳預言家,讓6號放手。
可被6號查殺過的7號,會這樣簡單的放過6號嗎?
這不是給隊友出難題嗎!
他這張2號牌更是絕對補不了槍的。
前面就已經被5號聽殺,補槍相當於自殺!
“如果6號是起來操作的好人,那就好了。”
2號翱翔在心中暗歎一聲。
但他也知道,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出現。
正常的好人都不會起來這樣操作的,除非6號是被刀死的女巫,要起來在第一天操作。
2號的想法6號完全不知曉,他看不到2號的視角,因此自然也並不知道7號的身份,此刻仍舊侃侃而談。
“在這個板子下,狼人晚上是互相不見面的,5號卻能給7號狼隊友精準的甩到金水。”
“所以我認爲,5號的身份應該是能夠看見所有隊友的隱狼,亦或者是能夠查到具體身份底牌的石像鬼。”
“5號在第一天就想要給自己的狼隊友傳遞出自己是狼的信息,尤其是7號是我摸出來的狼人,5號說要和7號一起打飛悍跳狼,就更明顯是在統一狼隊的戰線!”
“但是狼隊恐怕也沒想到,我第一天晚上就查驗出了7號的狼人身份吧。”
“當我查驗到7號是狼牌的時候,我的警徽流本來想去打在4號和11號的身上。”
“不過現在7號沒有起跳,而是外置位的狼人起跳,且我不覺得5號能退的下去水,應該是跟我對跳的牌,所以已經有兩張狼牌出現,我就要改一下警徽流了。”
“因爲5號的第一警徽流在3號,並且她自述她聽殺了2號,那麼3號和4號都是在警下的,4號玩家在警下希望能夠把票投給我,我就不壓4號的警徽流了。”
“3號如果是狼人且找到了5號是他隊友,他自然會衝鋒,如果是分不清身份的狼人或好人,直接把票投給我,我不會在這個位置去聊你。”
“所以我的第一警徽流開在1號,直接警上去打。”
“2號被5號摁進狼坑,所以2號玩家是不可能站5號邊的。”
“雖然不排除狼人互踩的套路,5號做隱狼也可能看到2號是隊友,所以單獨踩一下,是在暗示他彼此隊友的身份。”
“就算暗示不了,也能把2號在關鍵的時候推到我的團隊裡,打一手倒鉤,讓我不進2號的視野。”
“但這是後話了,至少第一天這張2號玩家必然要站我這張6號的邊,其次我自然更希望2號玩家是好人,能夠一直站我真預言家的邊。”
“警下的11號玩家的票型我會重點關注,因爲3號被5號壓住了警徽流,4號選手的票我應該能拿到,後置位警上在7號狼人牌後面還有五張牌沒有發言,我第一警徽流壓了1號,再壓一張9號,因爲本來想壓10號的,但是5號壓過了10號,我只要看她給10號甩查殺還是甩金水,再聽一聽10號發言即可,所以我的第二警徽流壓一張9號,將警上摸乾淨。”
“另外還剩下幾張牌,等我聽見發言之後,警下我再做定論。”
“後置位大概率還會出現一名女巫,如果女巫願意起跳,報了刀口之後,格局自然會更加明朗。”
“5號、7號爲雙狼,5號身份疑似隱狼或石像鬼,但隱狼可能性更大一些。”
“警徽流我就驗1號和9號。”
“過。”
6號的發言結束,心中在暗喜。
接查殺,7號你就表明身份吧!
既然不能是同一陣營,那就先把你按死!
就不信你每次接查殺都能活命!
【請7號玩家開始發言】
輪到王長生髮言,明明接到了6號的查殺,然而他的臉色卻鎮定無比,一點都沒有因爲接到查殺而感到緊張。
只不過是一個查殺而已。
全國賽上他就接的多了去了。
而且,誰的給6號的勇氣啊?
在他已經接了金水的情況下還要給他甩查殺。
頭真鐵啊!
更別說他現在可以一張獵人!
只是,從6號的發言來看,也能判斷出對方的一些想法。
首先6號給他甩查殺,一來肯定是想要跟外置位不見面的幾個狼隊友表明身份。
二來則是想獲得他的身份。
三來估計是想多摁進一個狼坑,這樣他只需再找到兩個狼坑就行,可以極大程度上減少外置位樹敵,避免被好人否認掉。
算盤打的很響,不過6號怕是沒有想到他自己只是個普通狼人,而擁有查驗技能的石像鬼早就把他王長生的身份查驗出來了!
6號再甩查殺的時候,就已經讓狼人團隊獲得的收益跟石像鬼技能發生重迭!
在6號的操作下,狼隊第一天就浪費了石像鬼的一次查驗。
拿着手裡的一杆獵槍,王長生幾乎想要發笑。
實在不是他想笑,而是真的有些忍不住啊!
好在遊戲系統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了他的表情的,起碼神情並沒有那麼明顯就顯露出來。
呵呵~
6號你不是想要我身份嗎?給你就是!
“6號給我發查殺啊?你確定不退水嗎?很好,查殺我接了,身份我直接拍,我是獵人!”
在王長生報出自己的身份底牌之後,6號心中頓時陰沉了下去,腦子裡更是好像被一隻大錘砸在了腦袋上!
該死!
這張7號無論他怎麼看都像是平民,怎麼剛好就是那張獵人牌?!
Vocal!開局就要崩了嗎???
這樣一來,如果後面有在警上的隊友不補槍,警下也沒有票來表示闇跳槍牌,更沒人起來給他補跳的話,警徽就要白送給5號了!
6號穩狼心中心電急轉。
如果沒有隊友補槍,抿完一波身份,他就只能直接炸掉。
或者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待會兒看隊友選擇不補槍,而是補跳一張預言家牌,他就直接壓手。
警下再用僞邏輯打煽動辯解,繼續把焦點牌轉移到預言家的身上,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這樣也會讓狼隊的視角一層一層的暴露在好人的眼前!
這也是一個問題。
王長生表情平淡,嘴角勾着一絲微笑,擁有視角的他,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6號玩家,一來就撞在我的槍口上了,我的底牌已經拍出來了,後置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狼人出來送吧。”
“而且,6號的發言和警徽流包括。5號和我這張7號的關係分析的十分到位,所以,我認爲6號是一張不能壓手的牌,他只能堅持起跳,而且也只能是狼人牌!”
“如果6號玩家在後面選擇壓手,那也一定是看到了後面有隊友去補跳,他纔會選擇壓手。”
“因爲6號拿一張好人牌想要炸身份,沒有必要去炸我這一張接了金水的牌的身份,所以,6號玩家在我眼中,就是張一定的狼人牌!”
王長生說的話裡,加重了“一定”這兩個字的語氣,並散發着震懾人心的氣息。
6號心裡猛的一顫。
媽咪的,今天白天要是能不死,晚上一定要把7號刀了!
不,他昨天怎麼就沒一刀砍在7號的脖子上?
也不對,如果他給7號砍一刀,讓他拿一張銀水,再讓5號給7號丟一張金水,那7號纔是金屁股坐在場上!
現在他已經暴露在7號眼前,晚上砍死7號,7號一定會帶他出局的。
6號此時已然麻木!
而王長生卻不管6號如何,依舊繼續着自己的發言。
“我認爲,6號是狼,5號是真預言家。”
“除了6號直接給我獵人丟查殺,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也把警上的這張2號聽殺了,2號的發言在我聽來並不好。”
“所以5號打了2號,發我金水,這金水我是願意喝掉的。”
“若是警下2號選擇站6號的邊來質疑我的身份,也可以去補槍,但2號和6號是兩張狼牌,他們可能不見面,或者只能單方面知曉某一方的身份。”
“因爲如果2號跟6號能相互看見,就不會在警上這樣發言。”
“所以,6號和2號狼人的身份只能是普通狼人、石像鬼,以及狼鴉之爪其中之二。”
“我用獵人牌的身份壓制警下的三張牌,把警徽票全部投給5號預言家,在警上沒有人補槍的情況下,我最多允許警下有一張牌掛在6號玩家身上,那張票就是要跟我對跳槍的意思了。”
“要是警下有兩張牌掛在6號玩家的身上,我想大家也都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兩張牌要跟我對跳槍,那就直接拉崩狼隊,加上2號和6號,就直接四張狼牌出來了,我們好人這把就很簡單。”
“但我想狼隊應該不會這麼硬剛,畢竟到了我這個位置,女巫牌還沒有出來,攝夢人也身份不顯,藏的很好,他們晚上根本不好下刀。”
“這個警徽,5號拿定,誰敢投匪票,就等着吃我的槍子!”
“警下環節就直接下掉6號,晚上2號玩家吃毒,5號晚上在後置位除了女巫牌之外的其他位置去驗人,等下我聽完發言,警下再聊後置位的幾張牌。”
“好了,我已經找到兩張狼牌,就再來一張跟我對跳槍吧。”
“過。”
王長生結束了發言,選擇了過麥。
第一天在警上就能直接給報出兩張狼牌,王長生此刻心情很爽。
但卻讓場上幾隻狼人的心中變得十分緊張。
首先,石像鬼和隱狼自然都是知道王長生身份的,6號雖然是普通狼人,但根據對跳來說,也基本能確定王長生的好人身份。
而另外的那隻狼大哥,這會看到6號起跳,以及王長生拍出的獵人身份,大概也知道誰是悍跳了。
現在,狼隊的局勢直接落入下風!
【請8號玩家開始發言】
8號玩家是月光戰隊的追影。
作爲第一個聽完三張焦點牌發言的外置位牌,8號玩家心裡有一些自己的思考。
最重要的,就是確定7號王長生到底是不是真槍。
但是他的底牌不是槍,他不能站起來懟,5號的發言除了拉踩2號之外,其他的信息量不大。
她認爲對方一開始就把7號認作真金水還是有些草率。
只不過後來再結合6號甩7號查殺的操作來看,7號就不太能是狼牌了。
畢竟兩張牌都對7號進行了定義,那麼7號要麼是狼,要麼是好人,但不可能是隱狼。
所以對於5號來說,如果5號是真預,那7號也得是真金水。
5號是狼,7號就得是6號的真查殺。
金水牌跳獵人,開不出槍就是送5號去死。
7號玩家就算是是狼,也不可能這麼做。
只有查殺跳槍,纔有可能是狼人打板子的套路來墊飛預言家,金水獵人十有九成是真槍。
除非,6號玩家壓手,後面再蹦躂一張預言家牌出來,那就有意思了。
炸出獵人的身份,6號知道7號是獵人的身份之後,已經到了他8號玩家發言的時間。
現在還不壓手,明顯就是等着隊友出來跳預言家再放手,那警下6號是聊不乾淨自己的,還會拉低後面起跳預言家的預面。
思考之後,8號追影認真的開口,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不是槍牌,我也不是預言家牌,但我是個好人。”
緊接着,他面帶微笑的看了一眼自己手邊的三張焦點牌,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前置位的幾張牌,我認爲7號爲真槍。”
“而5號和6號的誰是預言家,要看後面的發言情況,我這個位置能聽見的發言信息來看,5號和7號已經形成了共邊關係,5號覺得7號不可能是隱狼,7號也絲毫不懷疑5號預言家的身份,當然也是因爲7號接到了6號的查殺。”
“不過,7號接金水,又接查殺,還跳了一張槍牌,一旦開不出槍,5號是必定會在晚上被女巫毒死的一張牌。”
“所以,共邊關係出來,7號是不可能送5號去死的,7號爲好人就只能爲真槍,爲狼人那也就沒得說,但我認爲7號是真獵人,理由剛纔也說過了。”
“後面幾張沒發言的牌裡,或許會出一張對跳槍的,但後置位起跳,我是不會信的,我跟5號走。”
“總歸出對跳獵人,輪次肯定是驗槍的,誰開不出槍,誰開得出槍,都能讓女巫分清楚預言家的位置,這點不用多說。”
“如果狼人不補出槍來,第一天就全票把6號擡走,以及,縱然後置位再有牌跳預言家,讓6號玩家能夠壓手。”
“我個人覺得,第一天也可以全票把6號擡走,畢竟他是把獵人身份炸出來的。”
“若是6號自己警下拍不出來身份,那6號就得原地出局,這是沒什麼可說的。”
“而且,他6號炸的是一張金水牌的身份,誰家好人會去炸金水牌的身份呢?所以6號壓手也壓不乾淨,拍不出身份就死。”
“基本就前置位的幾張焦點位的牌就是這樣,我分析完了,外置位的牌發言我只聽見了2號,2號的發言暫且不論,但5號和7號都攻擊了2號,那麼2號警下表水就是。”
“總歸現在也不是2號的輪次。”
“過。”
【請9號玩家開始發言】
9號是狼獄戰隊的幻影,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幾乎一動不動地聽着前面的發言,腦子飛快的運轉。
他摩挲着擺在桌面上的那張牌。
他拿到是一張頗爲好玩的牌,但也是張極爲難玩的牌——
狼鴉之爪。
他需要用技能,就要保持自己活到普通狼人和隱狼死亡之後,他若是死在前面,技能就作廢了。
所以,第二天晚上的那一刀,大概會由普通狼人或者隱狼去砍,他的雙刀就要留到第三天或者第四天。
現在7號已經拍出了獵人牌,就像8號分析的,獵人有金水加持,八成就是那杆真槍。
如果普通狼人和隱狼忌憚7號,等白天6號出局之後,晚上找不到外置位的神,或許可能會想要把7號砍死,那到時候,7號的槍口對準誰,就不一定了。
而6號應該就是他的隊友之一,至於2號,有百分之六七十的可能也是同伴。
剛剛發言,就有兩張狼牌,這麼快便可能要暴露。
這讓9號一個狼大哥有些難受。
在7號那個位置,他眼裡的定狼是6號,2號也要進坑。
甚至後置位或許還有可能出現對跳獵人或預言家的那一張牌,他一定會在白天帶票投6號或對跳獵人,讓女巫晚上毒掉2號或者後置位起跳的預言家。
所以,7號的槍口,只會對準外置位他眼裡最像狼牌的那一張。
如果不站5號的邊,大概率是要挨子彈的。
可要是站了他的邊,自己就要損失兩個隊友.
後面還剩下10號,12號以及1號,這裡面有沒有自己的隊友還不確定。
就別說女巫沒出來,攝夢人的位置便更不好抿了。
真難受啊!
9號暗自咬了咬牙。
但,不管怎麼樣,拿到這張牌,就一定要用一次技能,賭一把!
起碼他能開雙刀!
有機會追輪次!
想到這裡,9號幻影不動聲色地深吸了一口氣。
“我不是槍牌,也不是預言家牌,我個人想站邊5號,我認爲狼人這把大概率是要輸了。”
“前面已經有2號和6號兩張狼人牌被找出來,剩下兩張狼牌,只要5號玩家警下查驗一張,再把這張8號以及後置位的身份定義出來,狼隊的格局基本就沒得跑了。”
“最多找隱狼的位置會稍微麻煩一些,畢竟隱狼是查驗不出來的牌。”
“我相信7號是獵人牌,邏輯點前面8號玩家已經盤出來了,我就不用再聊一遍了。”
“但雖然如此,我卻並不覺得8號玩家一定能成立爲一張好人。”
“因爲他的發言似乎在告訴我,後面還有狼人牌要起跳,而且很有可能起跳的是預言家。”
“8號聊了很多6號壓手壓不乾淨的原因,其實就好像在暗示6號,讓他趕緊把手壓了,後面還有隊友的。”
“8號這種視角打出來,我認爲他很有可能做成一隻隱狼,能看見6號是隊友,自然也能看見後面還有隊友。”
“8號在中間位置,自然而然的就打出一手倒鉤,反正大家就算懷疑8號是狼,也是查驗不出來的。”
“只要後面有人跳預言家,就相當於四狼已經出來了,2號、6號、8號,以及後面的那一張。”
“我就怕我這麼一說,後面的那張狼牌會慫了,直接藏好不跳,讓6號被我們好人擡走”
“那也沒有關係,等女巫報完刀口,警下的票型一出來,外置位就沒剩下幾張牌了。”
“攝夢人藏藏好,晚上保護好5號預言家,爭取能讓她多報兩天的查驗出來,狼坑就很好找了。”
“就這些,過。”
說完,9號在心裡長長地舒了口氣。
不論如何,他作爲一隻狼人,雖然要去倒鉤,可總不能完全不爲狼人做事。
因此他去打了這張8號,他認爲不太像是隊友的一張牌。
即便8號要跟他上輪次,那也是在第二天第三天的事情了,今天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出局。
以及,5號要是真的去查驗了8號是金水。
他就摁死8號是倒鉤的隱狼。
就算8號是隊友,被查殺,問題也不大。
他這張9號就能完完全全的做實好人身份了。
屆時再把焦點引到警下,保全自己能雙刀雙死,甚至還能讓攝夢人夢死一個,就一定能贏!
其他狼人死就死了。
大不了狼隊就開始直接跟好人拼刺刀!
【請10號玩家開始發言】
10號狼眼接到麥,就敲了敲手裡的牌。
根據場上的格局,他頓了頓,選擇直接在這個位置起跳身份,明確自己的好人面,壓制另外的幾張牌。
“我這裡是一張女巫牌,昨晚狼刀落在12號玩家,我把他救了。”
“12號是我的銀水。”
一聽這話,6號穩狼的心裡瞬間被貓抓了一般難受。
早知道刀10號了,竟然抿錯了女巫!!!
如果昨天能一刀把10號砍死,說不定10號就會外置位毒到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