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心底升起來不甘心。
她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讓整個屋子裡面的氛圍都陰森森的。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一分真心實意送到秦莫閻跟前,被他殘忍地揉碎了,甚至毫不留情地踩在了地底裡。
“哈哈哈哈哈……”她張狂的笑了起來,把一直躲在酒架後面的小樂和小嘉嚇得心驚膽戰。
砰的一聲響,神色慌張的小樂的後退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架子邊上的一瓶紅酒。
喀嚓聲音在酒窖裡面劃開,刺耳得椎心。
“誰在那裡?”麗莎擡起頭來,眼神一斜,望着酒架後,陰冷地問。
不遠處有兩個影子忽明忽暗,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向聲音的發源地走過來。
小嘉的心理素質好一些,爲了避免麗莎對她們有誤會,所以主動拉着小樂的手上了出來,“麗莎女士,是我和小樂在這裡。”
小樂躲在了小嘉的身後,兩個人一起朝麗莎走了過來。
小嘉看着臉色蒼白的麗莎,關心的問:“你怎麼了,麗莎女士?”
“這不關你們的事,給我滾!”麗莎厭惡地收回了自己的眼神,連多看她們一眼都覺得噁心。
兩個小姑娘被遷怒,顯得很委屈,“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你不開心,也不是故意躲在這裡偷看的,我們是來給少爺拿酒的。”
麗莎卻突然被刺激到了,她瞳孔劇烈的收縮,憤恨的望着面前這兩個年輕的女孩。
眼裡面是嫉妒的怒火,她豎起手指指着兩個小女孩的鼻子,並且罵道:“看到我現在這麼落魄,你們很開心是不是?你們在嘲笑我是不是?你們所有人都要和我做對?”
小嘉看着這個披頭散髮像鬼一樣的女人,心裡有些發憷。
面前的麗莎女士一點都不像平時那個優雅得體,帶領着她們伺候着少爺的高貴女人,反而像得了失心瘋。
小樂被突然性情大變的麗莎嚇得魂不附體,她拉着小嘉的手要走。
就在剎那之間,麗莎卻
突然拉住了小嘉的手,臉上變了神色,露出了哀求的表情。
她傷心的轉變來得突然,讓小嘉有些毛骨悚然,只見平時那個幹練的麗莎,此時委屈得像個小媳婦,眼淚不停在眼眶裡面打轉。
“對不起對不起,”她十分後悔的道歉,“是我心情不太好了,你們可以原諒我嗎?你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着急好擔心好害怕。”
小嘉壓根兒不想在這裡多待一秒,所以扯了扯小樂的手,然後狠狠的搖了搖頭。
可是小樂心軟了,鬆開了小嘉的手,竟然微笑着,主動的拉着麗莎的手,“別擔心,我不會離開你的,誰都有傷心難過的時候,你有什麼擔憂的事情可以說出來給我聽聽。”
在麗莎心裡面,像小樂和小嘉是這種高中畢業的小保姆根本就不能和她相提並論,她十分厭惡與她們有身體接觸,但卻不得不忍下自己心當中的不適,迫不得已的和她們演起戲來。
因爲她要借刀殺人。
她開始嚎啕大哭起來,眼淚就像瀑布一樣流淌在她的臉上,而且聲音越來越大,那陣勢就如同孟姜女哭長城一般,勢必逆天而行撼動山河。
這陣勢給面前這兩個小姑娘造成極大的震撼。
兩個小姑娘都是心軟的小動物,就連十分害怕麗莎的小嘉也動了惻隱之心,她甚至先小樂一步,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麗莎女士,你別哭了,到底出什麼事兒了?”她用手拍着麗莎的背,安撫的說道;“別擔心,有我們在這裡呢!”
“我……”麗莎就在那裡‘我’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連貫的話來,但是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小樂小姑娘鬱悶不已。
到底要不要說,好歹給個痛快啊。
小嘉覺得好傷心,也不知道麗莎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纔會糾結成這般可憐的模樣。
麗莎停止了哭泣,但是還抽泣了兩聲以後,終於才裝出一幅鼓起勇氣的模樣,“還不是因爲施……”
後面的兩個字她欲蓋彌彰的不說完,給人留
下了無限遐想。
有些萌寵的小樂急匆匆的問道,“到底少夫人怎麼了嗎?”
麗莎搖了搖頭,那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做傭人的伺候主任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且做錯了事被罵罪有應得,我不值得讓你們同情。”
她這話一說兩個小姑娘果然心酸起來。
“麗莎女士,你說的是少夫人爲難你了?”小嘉的聲音沉痛地響起。
這卻正處於麗莎下懷,但她急忙的反駁道,“不關施小年的事。”
麗莎越是不承認,反而令小嘉越是篤定,“是她欺負你了吧!”
這個時候的麗莎停止了哭泣,表情很凝重。
她用沉默回答了小嘉。
地窖裡面就空蕩蕩的,只聽得見三個女人的呼吸聲。
但是突然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小樂突然鬆開了抱着麗莎的手,“我覺得施小年不是那種喜歡欺負下人的人,小嘉你還記得嗎?上次我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少爺心愛的小白菜給炒了,那一次少爺大發雷霆,我們都快嚇得以爲自己就九死一生了,可施小年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少爺的怒氣,給我們解了圍,所以我覺得她不是那一種看不起我們的人。”
麗莎一聽就着急了,居然還有這一出?
她那時候還沒有到秦莫閻的別墅裡面來了,所以不知道這件事情,頓時覺得自己挑選替罪羔羊的時沒有做足功課,希望現在亡羊補牢爲時不晚。
她繼續的誹謗施小年,“那隻不過是她裝模作樣做出來的表象,其實這一個女人高冷的很,你們瞧見她平時那趾高氣揚的樣子沒,自以爲有一點姿色,可以把少爺勾的五迷三道,所以平時就不給我們好臉色看。”
麗莎邊說便觀察這兩人的表情,“而且施小年本來出生就低賤,卻做出一幅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貴模樣,什麼事情都要我們爲她代勞。現在她還不是正兒八經的少夫人呢!就常常使喚着我們爲她跑東跑西,若真是成了秦家的女主人,還指不定怎麼折騰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