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該死的小女人卻哭的更加的大聲了,那聲音把他心裡弄的毛糟糟的,好像自己真的對她做了什麼罪不可恕的事情。
兩個青年男女坐在牀上什麼事情都不幹,一個使勁兒哭,一個拼命的安慰,就這樣時間慢慢的過去了。
施小年終於哭夠了以後,然後摸了摸自己紅腫的眼睛,可鼻子還在抽泣。
哭過了以後的施小年仍然美麗,魅力沒有減掉半分,對於秦莫閻來說還是具有強大的勾引力,他忍不住伸出自己的嘴,舔掉了施小年嘴脣上面的鮮血,然後吞了下去。
哇的一聲,施小年又劇烈地哭了起來,秦莫閻攔都攔不住,一下子就離開了施小年的脣。
然後施小年的哭聲便驟然停了下來,可是她的眼睛還是緊緊的閉着,不想要面對眼前這個魔鬼。
秦莫閻心裡呵呵,這女人還找到了他的弱點,甚至會利用了?
他乾脆把自己的嘴脣又咬了下去……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哭之前,然後又離開了她。
他笑得得意非凡。
他想日日夜夜享受着這樣美妙的滋味,可是他也清楚不能操之過急。
他得給施小年一段緩衝時間,也得讓施小年把孩子生下來之前就愛上她,然後心甘情願的求着他碰她。
“眼睛閉得那麼緊幹什麼?是在等待我繼續吻你嗎?”他現在已經暫時吃飽喝足了,所以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施小年的心被他撩得癢癢的,這時候眼睛睜開也不是,繼續閉着也不是,所以她乾脆就虛着眼睛,悄悄的打量着秦莫閻的表情。
壓着她的男人身體看起來更爲的龐大,但此時他的表情看起來卻並不色情,而流淌出骨子裡面的風流倜儻。
她半睜半閉的眼一直穩定不住,所以睫毛輕輕地顫抖着,黑黑的兩把小刷子在她紅撲撲的臉上看起來更加的光亮。
她勾人的本領實在是太強了,秦莫閻手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立馬就要了她,可他的計劃並不是這樣的。
施小年仍然討厭她,一想到這裡,他的
心裡面便有了一絲絲的疼痛,這讓他難受極了。
他急匆匆的從施小年身上爬了起來,不打算在這個地方繼續停留。他靠他靠得越近,中她的毒便越深,越是言不由己情不由衷。
秦莫閻的腳一下地,牀便彈了起來。
這個男人真重!施小年腦海裡閃過這一絲想法,然後頓時又羞紅了臉,不過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馬上就要離開了,她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心中暗暗的想到,以後自己還是得繼續少說話,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就像那次她那麼維護方宸,反而被秦莫閻抓住了把柄,在車上強要了她。
但是今天晚上自己話少,秦莫閻沒趣了,自然也不會再繼續爲難自己了。
秦莫閻也是陰晴不定的望了一眼施小年,竟然出去了。
她聽到這個男人輕輕的開門聲,然後身影消失在了門口,門又被他關上了。
可是在施小年看不見的地方秦,莫閻的寬大的背抵在了門板上,臉上的表情悵然若失,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憂傷。
隔着一扇門的他卻再也不是那個狂妄霸道的匪徒,反而有了一種遺世獨立的孤寂姿態。
他如何不知道屋子裡面那個女人對自己抗拒的態度,他又如何不知道她心裡面心心念唸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又一次,他感受到了無能爲力的挫敗感。
全都是施小年給他的。
即使她在自己的身下輾轉反側,即使她的身體已經完全由他掌控,可是她的心卻在自由的荒原上盡情的奔騰,就像脫繮的野馬,根本就由不得他控制。
他竟忍不下心來殘忍的對待她,死命的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讓她從此失去了自由,成爲了被關在金絲籠中的鳥雀。
這都不像他了。
但他也不甘心自己就這麼一廂情願的下去,做一些無用功,在愛情的田野上顆粒無收。
施小年啊施小年,他遇到這個女人,然後全都亂了。
他落寞的時候只是一個人靜靜的在角落裡面呆着,把自
己和外面那個喧囂的天地隔絕開來。
所有的人都以爲這個狂妄霸道的男人無所不能,任何的困難在他的面前都會摧枯拉朽般的分崩離析,轉眼間就會被他粉碎得煙消雲散。
是的,以前的秦莫閻,的確有毀天滅地的能力,他打個噴嚏,整個金融市場的抖一抖。
可是當施小年重新回到他面前的時候,一切都變了。他再也不是那個冷酷無情的黑麪閻王,他也會有喜怒哀樂。
一個不愛她的施小年,是他心中的一滴硃砂,已經融入到了他的血液之中。
如果把她從自己的生命中生拉硬扯出來,他便痛得生不如死。
可是把一個不愛他的她,硬生生地按在自己的胸口裡面,卻又數十年如一日的隱隱作痛。
雖說是來日方長,可他們的日子也並不多了。
他就這樣靜靜的抵着門,豎起耳朵,聽着她下牀,然後來到了門邊,把門從裡面鎖住了。
他嘲諷地笑着,不知道是不是在笑她的多此一舉。
亦或是,在笑自己的一廂情願。
他又聽着她去了衛生間,聽着稀里嘩啦的水流。然後聽着她爬上了牀,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然後起來又來來回回的在屋子裡面走動,又爬上了牀,在牀上折騰了半天以後,終於慢慢的安靜了下去。
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外面的夜也越來越靜。
花園裡的花朵在黑夜的涼風中輕輕地搖曳,屋裡面的窗簾也在微風中隨意的搖擺着。
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黑影走到了施小年的屋子裡面。
他悄悄地坐在了她的牀頭,看着月光下她那一張白淨的臉,又看了看她起伏均勻的胸膛,然後便伸出了他那如玉般的手爲她拉上了被子,蓋住了她的胸口。
他靜靜的看着她的小腹處,不知道被子下面的肚皮裡,是不是已經在孕育一個新的生命。
他看了她好久好久,直到月光也悄悄的落下。
他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淺淺吻,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