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過幾天后,真真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佐熠每日每夜除了喝酒,喝得爛醉如泥,搞得佐焰跟席安寧都不知道該說這孩子什麼好了。
今天晚上,佐熠同樣喝得酩酊大醉,被保鏢開車送回家來,剛好就遇到了佐玄叔正在給他爸回報事情。
“嗯,二少爺,我已經查得很清楚,當天帶着楊真真離開醫院的,就是裴家大少爺裴延鋒。”
剛好,這話被保鏢扶着進門來的佐熠聽到了,他眉頭一擰,搖搖晃晃來到佐玄面前,一把揪着他問,“你說什麼?真真是裴延鋒帶走的?”
“是的熠少,這個錯不了!”佐玄回答得斬釘截鐵。
佐熠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的又朝客廳外跑去。
“來人,跟着他!”佐焰吩咐下人急忙跟上去,害怕兒子酒醉會遇上什麼危險的事。
前往裴延鋒的夜總會車上,有專門司機開車,佐熠坐在後位,一直不停的嘔吐,心裡涌出酸澀的味道,整個人看上去要比昔日瘦了很多。
他難受的捂住胸口,眸光裡變得深沉而淒涼。
胸口處,是痛的,從真真消失的幾日裡,從他開始喝酒日夜爛醉如泥開始,他每天都在心痛,心裡很空虛,很想要個人來陪。
“楊真真,我找到你,一定將你狠狠的捆綁起來,那兒都不准你去!”他嘟嚷着,車窗外的霓虹燈顯得分外刺眼。
眼角,有明顯的淚光。
他無力的靠在背椅上,脣角牽扯起一抹澀澀的苦意,心碎得痛。
就算想到她要死,也不允許她死在外面。
她是他的,生死都是他的。
裴家
裴延鋒一邊接着電話,一邊出門開車。
“嗯,好,這事我知道了!”掛了電話,裴延鋒的車直達郊區外的偏僻住戶。
休息幾天下來,真真的臉色看起來紅潤了不少,整個人也精神了。
現在的她,正和這戶人家的大媽在院子裡曬玉米,心情十分的愜意。
“真真……”不遠處的巷子裡傳來裴延鋒的聲音,真真對着大媽笑了下,起身迎上去。
“你來了,怎麼樣?有消息嗎?”
裴延鋒拉着她到角落裡,用着實在感情至深的眼神凝着她,“對不起,我去晚了一步。”
聽到這話,真真臉色一暗,雙目炯炯的瞪着面前臉色深沉的男人。
“到底怎麼了?”
“你的爸爸,姐姐還有母親,一個都沒有找到,你老家一個人都沒有,我問了村民,都說不知道你的家人搬去那兒了!”
搬去那兒了?
聽了裴延鋒的話,真真踉蹌一步跌靠在身後的牆上。
不在了,爸爸跟姐姐都不在家了,那他們是去那兒了呢?
沒有母親的下落,怎麼會這樣?他們都去那兒了呢?
她無力的順着牆壁緩緩蹲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雙手抱膝,全身捲縮在一起。
“不會的,他們一定會沒事的,不會的……”
裴延鋒蹲下身,將那無助的人兒抱在懷中,好生安慰着,“別擔心,我會竭盡全力幫你的。”
“可是……爸爸跟姐姐在那裡呆了幾十年,他們根本就不會搬走的,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不會的……”
她搖着頭靠在他胸膛,淚水總是會不爭氣的奪眶而出,想止都止不住。
他抱着她更緊,緊得彷彿想要將她整個人全融入到自己的體內,那樣他就可以幫她分擔痛苦了。
突然這個時候,裴延鋒的電話響了起來。
“什麼事?”他一手摟着懷中的人,一邊問電話那頭。
“嗯,你們先別惹他,讓他鬧,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裴延鋒雙手撐着真真的雙臂,讓她堅強的對視上他的眼睛。
“真真,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幫你找到家人的,答應我,那兒都別去,乖乖在這裡呆着,好嗎?”
她淚眼朦朧的看着他,咬着脣深深的吐出兩個字,“謝謝!”
他捧着她的腦袋,俯身輕輕吻落她額頭,“我現在有事要先回去,你乖乖在這裡呆着,有什麼事電話聯繫我。”
她無力的點了點頭,目送着他離開。
魅之夜
一進夜總會,佐熠藉着酒勁就發了瘋般對着身邊的東西一陣亂砸,嘶吼着大叫裴延鋒出來。
強哥一等人上前阻攔都被打得幾個人前仰馬翻,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去,讓裴延鋒出來,否則老子炸了他的店~~嗝~~”佐熠搖了搖實在頭暈目眩的腦袋,對着身邊的一堆保安叫道。
個個低頭面對他,卻都不敢發一語。
剛纔他聽得很清楚,楊真真是裴延鋒帶走的,這個不假,可是當初裴延鋒居然矢口否認?
很好,他是徹底激怒了他,要是不把楊真真交出去,他保不定真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也說不一定的。
見周圍的人都無動於衷,佐熠端起身旁的花瓶又狠狠的扔在地上,打了個酒嗝笑道:“三秒鐘,裴延鋒在不出來,老子……嗝~~~”
“老闆!”
佐熠話還沒說完,衆人眼睛一滯,熱淚盈眶的看着突然站在佐熠身前的救星。
“把這裡都收拾下!”裴延鋒對着身後的人說道,一把拽着酒醉的佐熠朝vip電梯裡帶。
“真真呢?”他險些跌倒,裴延鋒扶住他,一臉的面無表情。
他怎麼會想到佐熠還會再次找上他,而且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在他店裡又砸又摔的,損失的東西就不說了,難道他真的一點都沒有在意過他們之間的友情嗎?
裴延鋒很生氣,將佐熠拽進包廂的時候,一杯冷水,狠狠的朝他潮紅的臉上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