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風把手頭的工作忙完,剛想拿起車鑰匙打算回去,劉謙一臉慌張地門也沒敲就闖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慌慌張張的?”高凌風皺眉地看到劉謙滿頭的大汗,上氣不接下氣的。劉謙一向都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有着非常強的工作能力和非一般人的定力,什麼時候看到他這麼慌張過?
“陸——冰出事了!”劉謙不顧喘氣連忙說道。
“陸冰出事了?她怎麼了?”聞言,高凌風連忙走到劉謙的身邊焦急地問道。
參加完她爸爸葬禮後他就一直沒有去看過她。實在這段時間他真都很忙,不但要忙公司的事,還要派人四處去打探上官蕊兒的消息,昨天又陪了安琪一整天,今天忙得都沒有吃飯才把公司裡的事做完的。
不是他有心忽略她的,他也想着等忙好了這段時間要去看看她,看看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
“至尊紅顏的經理打電話來說,陸冰昨晚都來上班的,但到了大夥下班時就沒有人看到她的人了。大夥以爲她是出臺了,都沒有在意。可是今天沒有看到她來上班,經理感到有點不對勁了。所以連忙打電話給她的鄰居,鄰居說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到她,只聽到她媽媽在房裡吱吱呀呀的說着什麼。”劉謙摸了把臉深情緊張地彙報道。
“我們趕緊去陸冰的家裡看看,如果她真不在家一整天了,她的媽媽肯定餓的很了。”高凌風聽後連忙急急忙忙地往外面走去。
劉謙趕緊跟在他的身後,滿臉的慌亂。
“你坐我車吧!”來到停車場,高凌風說道,他今天開的是奧迪越野,可以盡情地把車速開到最快。
劉謙點了點頭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高凌風很快地啓動車子,車子如離了弦的箭般往前方飛快地馳去。
趁等第一個紅燈時,高凌風看了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劉謙看到他憂心忡忡臉心裡很是疑惑地問道:“爲什麼經理會打電話通知你的?”
劉謙認識陸冰也就一個星期的事,他怎麼感覺劉謙對陸冰的事好像很是上心。
“陸冰爸爸的葬禮是你交給我全權負責的,遇到有些問題時我都會打電話去問陸冰。多次了她的姐妹們包括經理都知道了我。在她爸爸的葬禮時她們都來了陸冰也替她們引薦了我,大家有一些熟悉了。”劉謙聽到高凌風的問題微微一愣,但很快地恢復常態老實地交代道。
“可我看你對陸冰好像不是一般的關心。”高凌風目視着前方把車子開動淡淡道。
劉謙的臉紅了紅,他連忙解釋說道:“高總,我對陸冰只是普通朋友。”
“這話你應該對你自己說,看你自己信不信。”高凌風搖了搖頭不打算再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最近陸冰的狀態怎麼樣?”
“陸冰雖然因爲陸叔叔的離開很是傷心,但爲了維持這個家還是很快地打起精神把自己投入到正常的生活當中,也沒有給自己休一天的假就去至尊紅顏上班了。”劉謙連忙說道。
“看來陸冰的失蹤不是件簡單的事。我們看完陸媽媽後就去至尊紅顏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沒有的話就要打電話報警了。”高凌風沉默了良久說道。
“嗯。”劉謙贊同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下了車趕到陸冰的家,發現陸媽媽早已餓得昏過去。
“劉謙,你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得把陸媽媽送到醫院裡去。現在陸冰也不在家,也沒有人照顧她,就讓她在醫院裡多呆幾天吧。”高凌風吩咐道,“我現在馬上去至尊紅顏。”
劉謙連忙拿出電話撥打了120,等他掛掉電話時發現高凌風早已不見了人影。
高凌風一路飛快地行駛,不到十分鐘就來到了至尊紅顏。
看着眼前熟悉的熱鬧和繁華,高凌風憂心忡忡地連忙大步流星地走進大門裡直接往經理的辦公室走去。
李經理看到高凌風的到來,臉上雖然很是驚訝,但想到高凌風平時對陸冰的照顧,心裡也就釋然了。
“高總裁,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請坐請坐!”李經理連忙迎了上去說着客套話。
“把陸冰昨天怎麼樣的狀態和她接了哪些客人都跟我說說。”高凌風坐進沙發裡,滿臉的嚴肅和認真。
“陸冰昨天來倒是和平時無異,我沒有看出不同之處。”李經理努力地回憶道。
在至尊紅顏上班,每天上班前都要開一次小會,經理會把昨天表現不佳和被客人讚賞的人的名單都說一遍,然後進行一段時間非常短的訓話。
李經理清楚地記得,陸冰還是如往常般得到了客戶的讚美,也拿到了一筆數目不小的賞金,當時她笑的還是很開心的。
聽到李經理的敘說,高凌風深思地把每一個細節再想了一遍,確定陸冰表現得很正常後看着李經理繼續問道:“那能讓我看看她昨晚接待了哪些客人嗎?”
“這——”李經理有些爲難了,這是客人的**。而陸冰每次接待的客人不是非富則貴的就是手握大權的在社會上有一定影響地位的人。
“我無意去探查別人的**,你應該很清楚我和陸冰之間的關係。她家裡還有個癱瘓的媽媽,因爲陸冰的不在餓昏了過去,我叫劉謙送去醫院了。我們只有儘快地找到陸冰,才能是給她這個脆弱的家庭最大的幫助。”高凌風滿臉嚴肅認真地說道。
“你等會,我去把記錄表拿來。”李經理聽到高凌風這麼說了,心裡不在遲疑馬上站起身走了出去。
高凌風疲倦地伸長了雙腿,往沙發上靠去。
最近的他真的很累,也很少時間休息。現在出了陸冰的事,看來在沒有找到她之前是不能睡個好覺了。
高凌風心裡沉重地嘆了口氣,
李經理很快地拿着記錄本走了進來,把記錄本遞給了高凌風后他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沒有想到你們這兒還記錄的這麼詳細的。”高凌風看了一眼笑道。以前也來玩過,但多數是爲了來看看陸冰。還好沒有做出什麼不妥的事情來,不然被別人怎麼記錄着,畢竟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們也要保障每一個人陪酒女的生命安全的。例如今天陸冰的事,如果她真的是因爲客人的緣故失蹤的,我們也要負大部分的責任的。現在是法制社會,每一個人的人身安全最起碼要有所保障的。”李經理不卑不亢地說道。
“難怪你的生意能做的這麼紅火,和你的原則是密不可分的。”高凌風讚道,當他看到在晚上十點到十二點是陪一個叫木子的人之後,後面就沒有記錄了。
高凌風雙眼緊緊地盯着“木子”兩個字,很明顯是別人的假名。
“你們這裡的登記不是都實名制的嗎?這個‘木子’明顯不是真名吧?”高凌風看着李經理冷冷地問道。
剛剛還誇張他們做事有原則懂得保護陪酒女,可一會的功夫就出紕漏了。
李經理伸長脖子湊到記錄本上觀看,等他看到真有“木子”二字時,額頭上的汗珠如豆子般那麼直往下滴。
“這——這是怎麼回事?從來沒有出現過有人用假名的啊!除了幾個相熟的客人外,對於一般的客戶我們都要確定身份證進行登記的啊!”李經理邊擦着額頭的汗邊焦急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