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大約過去了一刻鐘的樣子,原本靜謐無聲的辦公桌,突然傳來一聲開門的聲音。(《界》xian??jie.me《說》網)緊接着,想起了一個男人,沉穩矯健的步伐聲。
男人環顧了下四周,最後將視線定格在沙發上,那抹嬌弱瘦小的身影上。劍眉一蹙,咦……這個女人是誰?
他好奇的走過去,腳步放得很低,很低。心中一直在猜測着,這個女人,會是誰呢?哥哥的情人?朋友?還是朋友的朋友?還是……難道,是小偷?
想到這裡,楚天翼飛快的來到上官安琪的身邊,一把攫住她柔弱的肩頭,將她趴在沙發上的身子給糾了起來。
“啊……”一下子被驚醒的上官安琪好唔意識的大喊了一聲,蓬頭散發的喊道:“誰,誰,是誰?什麼人,什麼人抓我……”
“哇……”她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着實是嚇到了楚天翼。他連忙的朝後退了一大步,冷生問道:“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你是來幹什麼的?是想來偷東西的?還是想來偷文件的?”
上官安琪的好夢被人打攪醒了,開始還以爲是楚擎軒的惡作劇呢,現在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好嘛?正愁火氣沒地兒發呢!
她甩了下腦袋,伸手將遮在面前的長髮往腦後一捋,凶神惡煞的道:“問我是誰?我還想問你是誰呢?你是誰?爲什麼要問我是誰?你又不是我的誰,我管你是誰!”
楚天翼看到上官安琪將臉上的頭髮捋開之後,就看到了一張驚爲天人的嬌媚容顏。白皙的皮膚仿若凝脂般吹彈可破,一雙淡淡的秀眉似遠山,一雙清澈美麗的大眼眸裡,閃爍着幾分皎潔而調皮的光芒。尖潤的下頜擡得高高的,一張粉色的脣瓣粉嘟嘟的,實在是可愛極了。尤其是上官安琪現在這樣,微微厥起了粉脣。
這一畫面,強烈的衝擊進楚天翼的視線內。心裡的小鹿頓時砰砰直跳,曾經一貫寂寞乾涸的心田,也猶如初夏的春風吹進一般,那些含苞着的荷花爭先恐後的盛開着。他就這麼癡癡傻傻的站着,雙眼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而上官安琪也在仔細的看着眼前突然從天而降的陌生男子。白皙細膩的肌膚,一頭烏黑色的健康頭髮,一雙眼睛就像是天上璀璨的繁星一樣,閃爍着琉璃潤澤的光芒。堅挺的鼻樑下面,是一張薄薄的嘴脣。這個男人,也算是個傾城傾國的美男子了。倘若裝扮成女子的畫,擱到古代,定是個能蠱惑帝王的絕代佳人。
上官安琪微微的蹙眉,奇怪,她怎麼覺得眼前的男人好像有些面熟呢?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似的。微微搖頭否定,照理說這個男人長得這麼傑出,就跟楚擎軒一樣來自另一個世界。但凡是她見過,一定或多或少能留下點印象的。可是事實卻告訴她,她當真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咦……奇怪!她爲什麼會拿他和楚擎軒比較呢!
潔白的貝齒輕輕的咬住了下脣,上官安琪朱脣輕啓,道:“喂,你……你再看什麼呢?”
“嗯?呃……我,我……”楚天翼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孩這樣的質問呢。他一下子還有點不適應,支吾着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問你,是你誰?爲什麼在這裡?你來這裡幹什麼?你叫什麼名字?”上官安琪居然反客爲主的一連串問了幾個問題,直把個楚天翼問得,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纔是了。
“我……我……”就在他不知道的如何作答的時候,突然腦海一動。奇怪,這些不都是之前他問她的麼,她還沒有回答呢,憑什麼用這樣的質問的口氣來盤查他?“那你呢?你又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來這裡幹什麼?你又叫什麼名字呢?”
“我……我是……”
‘我是楚擎軒的妻子。’這句話剛要出口,便被上官安琪緊緊的吞了下去。她的臉龐憋得通紅,暗自慶幸着,好在自己沒有說出來。在她上官安琪的心裡,她始終認爲做了楚擎軒的妻子,是件多麼見不得人的事啊!
“我是誰,關你什麼事呢!”上官安琪說着,冷哼了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喂,丫頭,你要去哪裡?”面對清純靚麗可愛的女孩的胡攪蠻纏,楚天翼只覺得這個女孩子,實在是可愛極了。看到她走到一邊,不由得好奇的問了句。
上官安琪的臉色有些異樣,糟糕,都怪她剛纔飲料喝得有點多了。這會肚子有點漲得難受,想去躺廁所。可是,她是第一次到楚擎軒的辦公室來,她哪裡知道廁所在哪裡呢?眼前的男人她又不認識,怎麼好意思問他。再說了,這男人知道不知道,也還是個未知數呢。
“你是不是想去……廁所?”楚天翼濃眉一挑,從上官安琪異樣的臉色猜出了她的想法。顧忌到她是個女孩子,臉皮子比較薄,所以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
上官安琪一愣,說真的,她真的,真的,很想,很想說不是。可是漲漲的肚子卻容不得她嘴硬了,無奈,她紅着臉龐點了點頭。
“噢,哈哈……在哪兒,你走錯方向了。”楚天翼輕鬆一笑,擡手,修長漂亮的手指,指了一個方向。
“噢噢,謝謝。”上官安琪轉身就跑了去,頭也不回的道謝。
走進廁所,她的臉都快紅得像個蝦子了。天啊,趕快給她找吧鏟子來吧,讓她挖個坑,然後鑽進去,一輩子都不要再出來了。真的是,丟死人了!
解決了正事之後,上官安琪掬水清了下還有些許睡意的臉頰,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突然意識到了一點。奇怪,這個男人的身份究竟是什麼?他又是怎麼會知道,會熟悉楚擎軒的辦公室結構的?這麼說來的話,他應該是和楚擎軒的關係非常的好咯?
走出門外,發現男人依舊守在外面,看他那樣子,好像並沒有要離開的打算。上官安琪尷尬的與他匆匆的瞥了一眼,轉身就朝門那跑去。
“喂,丫頭……”
“啊……”
上官安琪的手剛放到門把上,一支大手就飛快的覆了上去,阻止了她要打開大門的手。上官安琪心中一驚,嚇得趕緊收回了手。可是,腳下卻一個趔趄,整個人朝後仰了去。
就在她以爲今天的自己一定是狼狽出醜要到家了的時候,只覺得腰肢驟然一緊,瘦弱的身子就落入了陌生男人溫暖結實而陌生的懷抱裡。這樣的懷抱,和楚擎軒的懷抱有着天壤之別。
雖然,楚擎軒的懷抱裡也有溫度,也有屬於男人特有的麝香氣息。可是給上官安琪的感覺,永遠似銅牆鐵壁似的冰冷沒有溫度。而這個男人的身上,溫潤,柔軟,還有一股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
上官安琪蹙眉,又是古龍香水。怎麼現在的男人,都好這款香水的味道嘛?待在楚擎軒的身邊的時候,她的鼻子裡一直刺入的就是這個味道,好不容易他現在不在身邊,可是她還是聞到了這趕死的味道。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男人的衣着面料不是相當的好,而且頂級的好。上官安琪的面部肌膚碰觸在了男人的衣料上,那柔軟的觸感,讓人一下子就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尊貴無比的身份。於是,她對他的身份越加的好奇了。
“你……沒事吧?”楚天翼半俯着身子,雙手拖住女孩的身體。天,她的身體單薄的就像蟬翼一樣,柔軟得像支羽毛一般沒有任何的重量。其實從剛纔的正面相見,楚天翼就將這個女孩視爲心中的女神一般來對待了。如今如此的近距離和自己的女神接觸,楚天翼只覺得自己的心裡七上八下的。
還沒有等到上官安琪說話,只聽到辦公室的門被人突然的推開。緊接着,就聽到一個女人倒抽了一口涼氣的聲音。二人轉首,循聲而望。只見楚擎軒的秘書懷裡抱着一堆的資料,站在門口,帶着鏡片的兩支眼睛,瞪得滾圓。而站在秘書身邊的,則是黑得一臉鐵青之色的楚擎軒了。
“呵……誰能告訴我,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是在跳交際舞麼?還是在玩摔跤遊戲?”楚擎軒心裡氣的就快爆炸了。這個該死的死女人,他時時刻刻的把她放在心上,就連他去開會的時候心裡也都是想着她,提早的結束了會議趕回來陪伴在她身邊,就是怕她一個人孤獨寂寞,又無處可去。她倒好,趁着他不在的時間,居然勾引起男人來了。
怎麼這個女人是這麼的可惡呢,明明表面上看上去是那麼的清純和天真,怎麼總是有男人主動的想貼近她,就想在她身邊待着呢。
“我我……我們……”上官安琪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樣的情景。可是隨即一想,對啊,她幹嘛要跟他解釋呢?她又不愛他的,他若是誤會了的話,那就讓誤會好了。大不了,鬆手便是。她還能獲得自由了呢。想到這裡,上官安琪伸出潔白的柔荑,風情萬種的勾住了楚天翼的脖頸,聲音柔美至極的道:“你看不出來嘛?人家差點摔倒了呢,是這個哥哥幫忙救了我呢。”
楚天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女孩的妖冶的笑靨和柔軟魅惑人心的聲音,和剛纔那個倔強中帶着俏皮,柔美中帶着天真的丫頭,簡直是判若兩人。不過,不管是剛纔的她,還是現在的她,都很讓他受用。
楚擎軒氣得只覺得牙齒都被自己給咬得癢癢的了,這個臭女人,看來是有段日子沒‘修理’她了!黑着個臉,微微轉首對張秘書說道:“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