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憐卿問話問到,倒是被憐卿眸子盯得一愣,隨即緩過來馬上解釋:“我是軒的朋友,我們在路上遇到,結果不知道他半路上發什麼瘋,又要立刻回來,然後到達谷中沒見你,什麼都沒說,就立刻往後山跑,最後是我把你從一個泥坑中撈出來的。”
此時已經是深夜,只聽“扣扣”兩聲敲門聲,司懿軒從外面推門而入,見憐卿醒來趕緊疾步來到牀前,伸手就把憐卿擁進懷裡:“卿兒你嚇死我了,要不是我突然間。突然間算出來你有一小劫,趕快回來的話,你早就……。”說着擁着憐卿的手臂又不覺的緊了緊。
雖然幾年相處憐卿對司懿軒沒有了起初的防備,但是肢體接觸憐卿還是不喜的,可是這次確實是自己太大意了,突然想起來白斬月,連忙紅着小臉用手推了推他。
司懿軒不捨的放開了懷中軟玉:“不用擔心他,他沒事,但是他沒有保護好你,這是事實。”
“這不是他的錯,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啊。”憐卿一聽,有些着急。
這幾年,白斬月對自己什麼樣,自己比誰都清楚,可以說要是司懿軒把自己的照顧的無微不至,那白斬月就是體貼入微了,別說自己的衣服是他親手洗的,就連自己吃的飯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由他接手了。
所以對於這次的事情,本來就不是他的錯,憐卿就更不願讓司懿軒怪他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捨不得怪他,趕緊把藥喝了,看你以後還會不會那麼不小心。”司懿軒端着藥丸語氣溫和地催促着。
皺着小臉深吸一口氣,以壯士斷腕的表情一口氣把藥喝完,不待憐卿講話,嘴裡就被塞入一個甜甜的蜜棗,一看,原來是被兩人遺忘的那個陌生男子。
看了看那男子,又看了看司懿軒,意思很明顯:這人說是你朋友,你還不介紹下。
接收到憐卿的示意,司懿軒想起剛剛的舉動也感覺到了不好意思,連忙爲兩人介紹:“這是我師父的孫女月憐卿。”
看着好友對憐卿眼中不加掩飾的炙熱,做爲男人司懿軒當然知道這代表什麼,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對着憐卿介紹:“這是我摯友夜剡冥。”
夜剡冥?夜剡冥,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呢?但是受傷剛醒的憐卿實在沒有精力想什麼,三人有互相簡單的聊了兩句,就以憐卿不知佈局睡着而告終。
朦朧中,好像聽見有人跟她說,讓一定要帶着什麼東西,還有什麼,憐卿因爲傷勢原因,也沒有聽完全,後來醒來這個事情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就連枕邊的環佩鈴鐺也被珠兒當作白斬月還是司懿軒他們送的禮物而收起來了。
再醒來,那兩人就已經不見了,只看見白斬月滿眼痛楚臉色慘白的立在自己牀前。
當見憐卿醒來,白斬月瞬間收起情緒,不言不語的樣子彷彿又回到了起初認識他的模樣。
知道多說無益,憐卿就隨了白斬月,讓他自己去想,去放下心中對自己的愧疚感。
憐卿不知道的是,從那次以後,不管出現什麼情況,不論什麼時候,白斬月從此再也沒有離開過她一步,哪怕是睡覺。
後來不經意間聽說攝政王因爲在一次出征時被人暗算,後來又神奇的回來了,但是好像卻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雖然沒有人再提這個事情,但是卻不斷有人在說這攝政王在找一個人,是一名女子,沒有樣貌,只是那雙眸子璀璨動人。
再有特別的一個標誌就是身帶環佩鈴鐺,而這個環佩鈴鐺就是攝政王當初大勝蠻夷班師回朝後,望月皇賞賜的一塊跟璽玉一樣的玉,同樣的材質,同樣的權力及身份的證明。
最特別的是這個女孩的白淨的手腕上盤繞着一朵銀白色曼珠沙華,只有在情緒起伏較大的時候,會變成紅色,妖嬈詭異、動人心魄。
可是這一點無人知曉,只知道這女子不僅雙眸動人,更是帶有一塊珍奇之玉做成的環佩鈴鐺。
但是三年、四年、五年,開始的時候那些自認爲有姿色千金小姐,不管有沒有這些標誌性的東西或者特性,都會去試試,後來聽說一個女人買通王府裡面的人,半夜居然摸上了攝政王的牀。
結果沒想到被攝政王扭斷手筋腳筋,送去充當了軍妓,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再敢冒險了。
但是就在剛纔,憐卿突然間猛然想起,當年自己聽見但是沒有記住,記住卻沒有往心裡去,往心裡去了卻沒有放心上的一句話:“隨身帶着這個環佩鈴鐺,不僅可以驅邪擋災,並且不管以後你在何地何處,我都可以找到你,認出你。”
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這個攝政王會讓自己隨身攜帶這東西,但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還會是他這些年來一直找的人。
怎麼會呢?越想越想不通,可惜自己沒有前身的記憶,不然知道他跟她之前是不是有什麼糾葛,那這事情就好辦多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先把歐陽傲寒的事情搞定,等回來皇都,找司懿軒商量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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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明天開始找歐陽傲寒,然後就回皇都,開始創業之路,順便感情開始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