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不喜歡他質問的語氣,淡淡笑了笑,“吳警官,這公寓每層樓都有攝像頭,你如果想知道他那晚有沒有出去過,可以直接向保安處調出當晚的錄像就不一清二楚了。”
“我們已經查過了,攝像頭有死角。”
“如果你要這樣認爲,我無話可說。樓梯有攝像頭,公寓大門有,保安處有、相信醫院也有很多攝像頭,這麼多攝像閒就像是張天網,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如果你們找不到我男朋友的證據,證明了我男朋友根本就不是嫌疑犯,你們還不如多花點時間去抓真正的元兇,要不然晚了只怕真的找不到了。”
吳大順解釋道:“溫小姐,我們今天上門只是瞭解情況的,並非下了定論,你別激動。”
“我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大晚上的在房間睡覺,連我證明都不行,非得要讓找其他人證,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這樣吧,證據我們是真拿不出來,你們若是能找到那晚他不在公寓的證據,再來找我們也不遲。”
“溫婉小姐,我能上個廁所嗎?”劉悅起身道:“喝多了水,有點急。”
“左手邊。”溫婉指了指。
劉悅起身去了廁所,順手帶上門,查看着廁所的擺設,連垃圾筒都沒有放過。
悄然從廁所出來,劉悅又去陽臺看了一眼,並沒有找到可疑的地方。房間緊挨着客廳,就在溫婉的眼皮子底下,他沒敢進去,只得返回客廳。
吳大順站了起來,“打擾了,我們先走了。溫小姐,你若是有什麼線索提供,記得找我的電話。”
“好。”溫婉將不請自來的人民警察送出去。
“你以後說話,能不能先在腦子裡考慮一下。”送走吳大順,溫婉轉身教訓莫梵睿,“蘇偉健死了,你心裡偷着樂不犯法,可你爲什麼當着警察的面說?這不是讓他們懷疑是你做的。”豬來的,沒事惹的一身臊!
“他死了我高興啊,憑什麼不能說。”莫梵睿扶着女神在沙發上坐下,“再說,哪條法律人死了不準別人笑的。”
“你……”溫婉看着他心煩,“你就是裝,也得在警察面前裝一下,也不至於他們這樣懷疑你。”
“他們愛懷疑就懷疑,反正我沒做過,怕什麼啊?”莫梵睿忙安撫着女神的高漲怒火,“我行的端坐得正,他們有本事儘管去查。”
“你喜怒也太明顯了。”
“碗,蘇偉健死了,我很難受很傷心啊。”莫梵睿的笑容消失了,一臉哀傷連帶着聲音都哽咽了,“你怎麼就死了啊,你死了我找誰麻煩去啊……”
“去去去……”溫婉煩躁的推了他一把,“貓哭耗子假慈悲,一邊呆着去。”
“碗,我高興你說我,我現在難過了,你也說我。”莫梵睿鬱悶的一張臉,“無論我做什麼,好像你都不滿意啊。”
溫婉滿臉黑線,“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想讓你在警察面前說話注意一點。”
“你一直沒告訴我他死了,當時我以爲只是開玩笑的,所以纔會這麼說。”莫梵睿拉着她的手,放軟聲音道:“別生氣了,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要不然剛纔也不會這麼維護我。”
“誰維護你啊,我是覺得那兩個警察太不可理喻了,簡直就是欺負人。”溫婉想想都生氣,大半天夜的到哪去找證人啊?那不是神經病嗎?不過莫梵睿的回答應也挺牛叉的……
“反正我就覺得關鍵時候你在保護我。”莫梵睿呵呵笑,滿足的倒在她肩膀上,“碗,你對我太好了。”主人還跟以前一樣,遇着事就站在他面前,義無反顧的保護他。
溫婉摸着他的腦袋,義憤填膺道:“反正我不能讓別人將屎盆子扣在我們頭上,沒做過的事,憑什麼逼着我們招供?”
“就是,人民警察太過分了。”莫梵睿附和道。
“就是,我每個月交多少稅啊。”溫婉越想越氣,“養活了多少公務員,將他們養活了喂胖了就來對付平民百姓了。”
莫梵睿把玩着溫婉手指,“寶貝,還是你愛我。”
“現在才知道我對你好啊?”溫婉瞪了他一眼,“剛纔怎麼教訓我來着。”這傢伙翅膀長硬了,動不動就騎到她頭上來了。
“碗,我錯了還不行嗎?”將女神攔腰抱了起來,莫梵睿往房間走,“我們要睡覺了。”
被抱進房間時,溫婉的眼睛無意間落在櫥櫃的頂層,熊娃娃靜靜地躺在透明的玻璃框裡。
溫婉腦海中閃過一絲光。對啊,她之前在房間裝了攝像頭,之後就給忘了。她可以將那晚的攝像頭調出來給那兩個警察看,不就洗清莫梵睿的嫌疑了嗎?省着他們老是來煩。
當着莫梵睿的面,溫婉沒敢去看錄像。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溫婉將特意將電腦帶到公司,趁得空的時間偷偷調出那晚的錄像,調到凌晨三點。點了快進,面面一片漆黑,溫婉看得快睡着了,終於在黑暗中有一閃而逝的光。
溫婉一看時間,三點五十分。將錄像回放至一分鐘前,一道綠光在黑暗中移動。門似乎被打開了,暈暗的燈光透了進來,隨即又消失了。
錄像一直播着,可綠光一直沒有回來,直到四點二十分時,門再次被打開,微弱的燈光透了進來,很快又消失了。從門外往牀上走,是背對着攝像頭的,綠光出現,他似乎爬上牀睡覺了。
溫婉直蹙眉頭,他離開房間三十分鐘,幹什麼去了?
可是不對啊,假如……她只是假如啊,他真的有作案嫌疑,可是時間對不上。從公寓到蘇偉健治療的醫院,開車最快都要二十五分鐘。莫梵睿沒有車而且也不會開車,凌晨三四點壓根沒得車打,蘇偉健是在四點十分鐘左右墜樓而亡的,時間根本來不及。假如他長了翅膀在二十分鐘前趕到醫院天台了,可他從醫院回到公寓,只用了十分鐘,這絕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