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小嬌妻
莫梵睿走了,連頭都沒有回。
溫婉跌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不斷打着他的手機,卻提示關機,到公司找他卻沒有蹤影。憑着記憶,她開車在郊外瘋找,卻始終沒有找到宋香的別墅。
莫梵睿,從她的世界消失了。
銀行賬戶,莫名其妙多了三千萬。溫婉坐在電腦面前,對着八位數的賬戶又哭又笑。
收到一封快遞,一本結婚證,莫梵睿跟如圖的。
心,刀扎般痛,溫婉憤怒地將結婚證撕了個粉碎。莫梵睿,他就是幹完事提褲子就走的混蛋!他讓她找個好男人嫁了,可是她的子宮都毀了,哪個男人會要她?
溫婉呆在家幾天不吃不喝,被工作室的同事撬開門拖進了醫院。在醫院足足掛了兩天的點滴,她才稍微緩過神來。
如圖踩着高跟鞋來了,冷冷站在病房前,居高臨下盯着臉色蒼白的溫婉,“我跟他結婚了。”
“他不愛你。”溫婉聲音沙啞。
“那又如何?”如圖冷笑道:“他愛的是你,可卻跟我結婚了。爲什麼結婚,你應該一清二楚吧?”
溫婉別開臉,“我不會承認的。”
“不承認又如何?他將名下的房子車子都給了你,加上三千萬,你已經賺了。”
“他在哪?”溫婉掙扎着坐起來,“我要見他!”
“他去柬埔寨了。”如圖在牀邊坐下,“怕你會死,他讓我來看看。不過你挺堅強的,沒自殺嘛。”
溫婉冷冷道:“不好意思,沒如你願。”
從包裡掏出一刀子丟了過去,鮮紅的嘴脣露出一絲笑意,“要是想不開了,隨你切腕剖腹,別擔心沒人收屍,我隨叫隨到。”
溫婉一把將刀子掃開,“沒必要向我得瑟,笑到最後纔是贏家。”
“像你這孬種,沒資格跟我下戰書。”
如圖譏笑,高傲的轉身,離開病牀。
溫婉倒在病牀上,卻沒有任何眼淚。短短几天,她將一生的眼淚都哭幹了。
老媽打來電話,再次不厭其煩的催婚,“你們到底結不結婚?我一直打不通他的電話,你給我告訴他,要是再不結婚,我們就退婚。我在家裡給你物色的幾個,你回來相親。”
“媽,我們分手了。”發高燒的溫婉頭痛欲裂,“不用再結婚了。”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猛地飆了高音,“憑什麼?他爲什麼不結婚?”
溫婉低頭,不斷摳着自己的指甲,“看上別人了。”
“你……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男人都是喜新厭的,讓你早點結婚非不願意。現在好了,拖着拖着,拖到人家不要你了。你說,現在怎麼辦?”
“媽,你別說了。他將房子車子都留給我了,這些加起來有二千來萬,然後他又給了我三千萬的青春損失費。”溫婉苦笑道:“你算算,這筆生意我不虧。”
“……你……”手機那頭無可奈何的嘆氣,“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沒事,我過段時間就回家相親。”
住院半個多月,溫婉總算是出院了,人足足瘦了十幾斤,長着兩隻烏黑的熊貓眼。
攔了輛的士,溫婉去了瑞安集團,在公司門口足足等了一天,終於看到了莫梵睿的身影。遠遠的,他挽着如圖的手走出來。
寵溺而滿足的笑容,她曾經在他眼眸中見過。曾以爲,這種蝕骨般的溫柔,是他對她的專屬。
溫婉站了起來,怔怔地望着莫梵睿。到底,是他自私,還是她自私?
見到溫婉,莫梵睿怔了一下,讓如圖上車等她。
如圖恨恨地瞪了溫婉一眼,忿然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莫梵睿走向溫婉,悄然嘆氣道:“你過得並不好。”
“你呢?”溫婉反問道。
“剛開始挺不習慣的,可後來慢慢的好了。”莫梵睿跟她並肩站着,“剛領證的那天,我喝了很多酒,才逼着自己跟她上牀了,我卻喊了你的名字。”
“啪”,溫婉一巴掌打了過去,“不要再說了。”
“我一直以爲,人類的身體纔是最美味的,原來並不是的。”莫梵睿摸着被她打腫的半邊臉,“有些事真發生了,接受起來並沒有想象中困難。碗,我以爲愛上你之後,我再也不會愛上別人,可是現在我卻發現自己在慢慢的試着去愛如圖,況且她也值得我愛。我們之間,就算一場錯誤,讓它過去吧……”
溫婉死死捂住耳朵,不願意再聽,“告訴我實話,爲什麼離開我?”
“不想讓你因爲我受到任何傷害,這是我的初衷,包括現在我也不想你有危險。可是我跟如圖好上之後,我多了份私心,你會拖累我。你們人類有多卑鄙,你再清楚不過了,我要是不跟你分開,他們會抓住你來要挾我,到時我只有束手就擒,被抓去做各種實驗。我一直躲着你,就是怕自己會心軟重新回到你身邊,從而曝出自己的致命弱點。碗,我可以試着去愛別人,你也試着去愛別人吧。我跟你,只會成爲彼此的累贅。”
如圖在一旁猛按喇叭,莫梵睿拍拍溫婉的肩膀,“好好照顧自己,別再來找我了。”
莫梵睿上了如圖的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婉跌坐在地上,任由淚水迷糊視線。莫梵睿,這便是她愛過的男人。
他的選擇,她尊重。
溫婉去了酒吧,喝了吐,吐了又喝,失控的她衝到吧檯,瘋狂的跳舞唱歌。
醉得一塌糊塗,溫婉跌跌撞撞走出酒吧,途中被幾個男人扯住身體。
“嘔……”拉扯間,溫婉張口吐了出來,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發現自己睡在警察局,楊所長給她倒了杯溫水,“溫小姐,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滿身酒氣的溫婉雙膝一軟跪在垃圾桶邊嘔吐起來。
一旁的楊所長看的直蹙眉頭,“要不,我叫楊牧送你回去吧?”
“不不不……”溫婉拼命搖頭,“給你添麻煩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對了,我怎麼在這裡?”
“不知道,我們是在派出所門口發現你的。”
溫婉喝了杯水,意識跟着清醒了許多。
楊所長八卦道:“幾年不見了,你結婚了嗎?”
溫婉搖頭,“剛分手。”
“你們都老大不小了,總不着急結婚。”楊所長笑道:“楊牧也是,這幾年家裡都催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