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小嬌妻
刺紅的鮮血不斷在地上流淌,溫婉吃力地睜開眼睛,身體輕飄飄的使不上勁來。
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鼻間,她吃力地掙扎地坐了起來,手下意識地摸向肚子,平坦一片。孩子呢?
“嗷……喔……”遠處傳來狼嗥聲,直刺人心緋。
“嗷……喔……”成年狼嗥聲剛落,稚嫩的狼崽聲響起。
“赤那……”溫婉掙扎着爬了起來,打着赤腳的她跌跌撞撞循着聲音追出去,只見遠處的赤那站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身旁有頭小狼崽。
冷峻的眼神一直盯着溫婉,半晌後轉身躍下岩石,疾速奔跑消失在視線。小狼崽跌跌撞撞的跟隨着它的腳步,逐漸遠處……
“赤那……”溫婉拼命叫着它,心撒裂般痛哭,“莫梵睿,你騙我……把孩子還給我……”
“溫姐……溫姐……”黃銳焦急的聲音由遠及近,“快醒醒,醒醒……”
“她做惡夢了。”唐勝傑握住溫婉的手,用力一掐虎口,“醫生說不得她不能再受刺激了,她必須快點醒來……”
劇烈的疼痛,將溫婉從惡夢中拉了回來,眼淚模糊了視線。
唐勝傑給她打了半支鎮靜劑,抽過紙巾擦着她的眼淚,“溫姐,別哭了。”
溫婉吃力地喘息着,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孩子,我的孩子呢?”
“孩子沒事。”唐勝傑安慰道:“醫生說你休養幾天就沒事了,但是情緒不能激動,否則對胎兒不利。”
“真的?”溫婉摸住微隆的肚子,不禁鬆了口氣,“它還在,還在……”
唐勝傑輕輕拍着她的肩,“你想開點,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對,那個王八蛋……”黃銳哪壺不開提哪壺。
唐勝傑暗中瞪了他一眼,讓他別亂說話。
走出病房,唐勝傑忍無可忍的提醒黃銳,“你以後說話注意點,千萬別在溫婉面前提莫梵睿的事。如果不是你,今天的事根本不會發生,她差點就流產了。”
“爲什麼?”黃銳罵道:“是莫梵睿辜負了她,又不是我。三個億啊,若換在平時也不算什麼,可這些年來瑞安集團垂死掙扎好不容易纔緩神勁來,我們的基地每天都在燒錢。如今瑞安沒了三個億會跨的,你說怎麼辦?”
“現在是關鍵時候,溫婉懷着孩子你不知道嗎?縱然莫梵睿幹些禽獸不如的事,你也不能實打實的告訴她,還帶她去公司,這不是將她往火坑推嗎?”
“我……”黃銳急得直撓頭,跺腳道:“我這也是一時情急,沒考慮這麼周全。你說現在怎麼辦?”
“千萬不能讓股東知道瑞安被掏空了,一旦他們知道了,便會將這個事鬧大。現在的瑞安已經是空殼子,如果股東退股的話,我們一分錢都拿不出來,到時瑞安肯定會破產。”
唐勝傑的眉毛疙瘩擰成一條線,“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她的情緒能快點穩定一下。她向來看重感情,莫梵睿已經背叛她了,如果孩子再沒了,我怕她撐不住。另外吳海星要儘快將芯片解讀出來,除掉KY端掉公司,否則沒錢很運轉基地。”
“我手上還有點錢,可以先拿出來應急。”
“你能有多少錢,頂多也就是百兒八十萬,不抵用。”唐勝傑氣憤道:“當務之急是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將莫梵睿揪出來,將他吃掉的三億吐出來。”
形勢嚴峻,黃銳立即派人去火車站、汽車站、機場去堵人,一旦看到莫梵睿,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得帶回來。實在不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楊庭的耳朵相當靈通,溫婉剛醒沒多久,他開車來到醫院,手着捧着一大束鮮花。
他的毒舌,唐勝傑是見識過的。怕溫婉再受刺激,唐勝傑攔住他不讓進,“她現在心情不好,你過幾天再來吧。”
“讓開!”楊庭瞪了他一眼,“我來看姐,不可以啊。”
“我看你是幸災樂禍的,不適合見她。”唐勝傑冷冷道:“她差點流產了,嘲諷打擊的話等以後再說吧。”
“瞧你說的是人話嗎?”楊庭不悅道:“我滿帶着關懷而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嘲諷打擊她了?她是我姐,我關心還來不及呢。”蠢女人,不跳黃河心不死,早提醒過她莫梵睿不是個好東西,非得一頭紮下來。得了,現在落得個雞飛蛋打了,活該!
“你不準進去!”唐勝傑攔住他。
“喲,本來還想救你們於水火,想不到熱臉貼冷屁股,老子不伺候了。”楊庭將花砸到唐勝傑手中,轉身走了。
窩着一肚子氣回家,楊庭黑着一張臉走進客廳,見楊庭跟廖碧坐在沙發上吃水果看電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回來啦。”廖碧笑呵呵將一盤切好的炎龍果遞了過去,“楊牧說你喜歡吃這個,嚐嚐。”
“我最討厭吃的就是火龍果。”楊庭瞪了她一眼,“一邊去,少拍老子馬屁。”
“你說的是什麼話?”楊牧的笑容僵在臉上,“她招你惹你了?”
“我是肉食動物。”楊庭不悅地瞪了楊牧一眼,“偏心!她是你的女人,我還是你兒子呢,每次回來就會罵我。”孃的,在這個女人出現之前,他幾乎沒給過自己黑臉,果然女人都是禍水,早知就不該讓廖碧這小賤人回來的。
“是我疏忽了,我給你做飯去。”廖碧忙當和事佬,對着楊庭賠笑,繼續轉身對楊牧道:“他難得回家一趟,你別動不動就黑着張臉,兩父子有話好好說,我去廚房熬點湯。”
楊牧叮囑道,“小心點,有事叫我。”
“孩子才幾個月,我沒那麼嬌貴。”廖碧樂呵呵的進廚房。
楊庭一直盯着她的肚子。同人不同命,他沒少虐待廖碧,她的胎咋就這麼穩呢,反觀那個笨女人,碰上點屁大的事就鬧流產,嚇唬誰呢?
哼,枕邊的惡狼不會防,只防他只對她關懷備至的情狼。笨女人,都說對她那個意思了,老防着他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