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小嬌妻
一直以爲如圖的恨意是極端的,她的愛與恨是共存的。溫婉從不懷疑她對莫梵睿的愛,可愛到極致便是恨了。
莫梵睿不愛她,所以她選擇了毀滅。
溫婉一直以爲,當年如圖在醫院摔生她的孩子,是爲了保存莫梵睿的尊嚴不讓KY基因研究公司隨意踐踏。同是變異者,她寧可選擇死也不願意淪爲實驗品,所以她一併將孩子帶走了。
哭過,恨過,可溫婉最終選擇了原諒。
可她萬萬沒想到,如圖對莫梵睿的愛會如此深,她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他的孩子。孩子被抱掉了,輾轉被楊牧收養。
或許冥冥中自有天註定,楊牧購物的商場離醫院並不遠,躲避KY特工追殺的如圖將車窗打破,孩子被藏在車內。而她從別處搶來一個孩子,一路將殺特工引到天台,衆目睽睽之下跳樓。現場人那麼多,KY特工肯定沒辦法搶孩子的屍體去化驗NDA,而她的孩子也算真的安全了。
楊庭跑掉了,在聽到溫婉道出他的身世之後,倉惶般逃出醫院。
唐勝傑在下午三點將NDA報告交給了溫婉的手上,楊庭的DNA跟溫婉及莫梵睿的匹配率爲80%,楊庭生物學上的父母爲溫婉、莫梵睿。
溫婉不解地蹙眉,“怎麼才56%?一般直系血親不都是98%左右嗎?”
“時間太緊迫了,沒有辦法一一去分析,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們的匹配度只要超過50%,便已經是親生母子無疑。”唐勝傑坐在牀邊解釋道:“這件不能用科學常理解釋,人類DNA跟狼的DNA重新排列組合。排列組合你高中數學有學過吧,有無數種排列方式,其中存在的變數太多,需要很長時候去驗證。”
“太好了。”溫婉激動的捂住胸口,“我的兒子沒有死,他還活着。”
“嗯,還活着。”陪着她走過五年的時間,唐勝傑知道這一路她有多不容易,所以得知她的兒子沒死,他打心底替她高興。變異者在有限的歲月中,遇到另外一半結婚的可能性小,能生下孩子的機率幾乎爲零。經歷無數的陰霾與打擊之後,生活終於給了她一絲陽光。只是,爲什麼偏偏是楊庭?人生大抵是造化弄人的,楊庭曾往溫婉的飲料內下藥想非禮她,更曾經將莫梵睿的氧氣罩摘了……
唐勝傑心思頗爲複雜,打量着空蕩蕩的病房,“楊庭呢?”
溫婉失落道:“嚇跑了。”
“感覺怎麼樣?”
“挺高興的,只是楊庭被嚇倒了,我也被嚇倒了。”她一直在查楊庭的身份,以後也曾有過一瞬間的懷疑,但很快被自己否定了,可誰知到頭來真的發生了,跟做夢似的。
孩子找回來了,她高興還來不及,可……溫婉跟楊庭的感覺相當一致,接受無能啊!
一時之間,忐忑不安的溫婉盯着資料報告,既喜又憂……
楊庭在夜總會喝得酩酊大醉,被副總經理送回別墅,倒在沙發上鬧酒瘋。
廖碧產檢之後有去看望溫婉,楊庭身世的事她大概知道了些,然後回家跟楊牧說了。楊牧挺替溫婉高興的,雖然楊庭曾走過一段歪路,不過他在心中溫婉是有一定份量的,她的存在讓他的性格逐漸變好。或許是血濃於水,溫婉好幾次向他打探過楊庭的事,不過當時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楊牧變異者的身份,誰知卻讓他們錯過了相認的機會,不過現在總算是彌補了。
“……不是,我不是她兒子……”楊庭在沙發上又唱又跳,將桌几上的東西踢落一地,“我就是我,跟笨女人沒有任何關係……嘔……”
酒鬼吐得一地,整個客廳臭氣熏天的。獸化的它不斷用鋒利的爪子跟獠牙咬着沙發。
五位數的沙發,瞬間被它咬了幾個洞,楊牧看得心痛啊,當即將它抱起來上樓關到臥室。誰知到了臥室狼崽子仍是不安分,滿牀打滾撕咬着被子。
“別鬧了,找到自己的親人不好嗎?”楊牧跟它搶被子,“都長大了,還這麼幼稚。”
“吼……”酒醉的楊庭朝主人齜牙,一爪子揮了過去,目露兇光。
楊牧一收手,爪子從胸前滑過。某狼莽撞的行爲,惹怒了楊牧,他揮手一巴掌打了過去,重重打在狼屁股上。
“嗷……”楊庭一個翻身,衝着他豎起了渾身的毛髮。
楊牧相當生氣,從抽屜找出一卷膠紙將它的嘴巴封住,狼爪子捆得紮實,怒喝道:“給我好好呆着。”
從二樓下來,廖碧拿着掃帚清理客廳。楊牧將工作從她手裡接了過來,“這裡氣味不好,你回房休息吧,我好處理就好。”
“你上班忙一天夠累的了,讓我活動一下筋骨。”廖碧轉身去拿拖把,有些擔憂道:“楊庭會認溫婉嗎?”
楊牧掃着地上的穢物,“不管他認不認,都改變不了溫婉跟他的關係。別太搭理他,過幾天就好了。你越搭理他,他還越較勁了呢。”
廖碧突然點好奇道:“我在想,我們的孩子若是生下來跟楊庭一樣頑劣,該怎麼辦?”
“那可不行,我會抽孩子的。”家裡的一隻狼兩條金毛已經夠他頭痛的了,如果再來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家都會被拆了。
將客廳收拾乾淨已經是深夜,楊庭跟廖碧回臥室睡覺,“明天打電話重新訂一套沙發吧,那傢伙的牙齒相當鋒利,這已經是被他咬破的第五套沙發了。”
兩人被楊庭折騰的筋疲力盡,回到臥室倒頭就睡了,壓根忘了發酒瘋的楊庭被束縛住了爪子跟狼嘴。
吃早餐時,位置上空空的,楊牧才恍然想起楊庭還被自己關在房間。
酒醉的楊庭正是呼呼大睡時,楊庭拿起剪刀將厚厚的膠紙剪掉。一夜宿醉,楊庭的警惕降低了許多,但仍是驚醒了,張開了冷峻的雙眸。
“快點起來,溫婉出來了。”楊牧撕掉它嘴巴上的膠紙,痛得某狼嗷嗷叫。
楊庭恢得人身,鬱悶的直撓頭髮,“她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