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戰爭

下午課剛結束,魂不守攝的紫非開始‘受訓’。

“紫非,我聽石風說你昨天晚上來了,本以爲你今天上午就會準時到學校,等了你一早上,怎麼下午纔來?”辦公室裡,高一(3)班主任坐在辦公椅上,看向眼前一向表現守時乖巧的宋紫非,雖然早上班長已經向自己做了些解釋,他依然想聽聽當事人自己的解釋。

“對不起,老師,這幾天家裡出了些事情。我媽媽的病情似乎有了好轉,所以醫生讓我在醫院隨時呆着,等待奇蹟是否會出現。”宋紫非想起前天護士小姐說給自己的事情。

“那你爲什麼不先向老師請假,或者向班幹部說一聲打個招呼。”班主任依然不放棄的問。

“請老師原諒,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嘛!”宋紫非送上甜甜的笑容,可她的心……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擺脫那些窮追不捨的壞人。

“紫非,老師知道你平時很乖,這次既然是因爲你母親的緣故,我就體諒你一次,希望下次不要自作主張的缺課遲到,知道嗎。但是你無故曠了兩天多課,要接受到懲罰,所以你的檔案上要被記上一個小過。”班主任先甜後苦。

“……,謝謝老師,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了,那我先出去了!”她心事重重的離開了辦公室,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紫非!”班主任就在她剛要跨出學校的那刻,喊住她,“你……,你和上官俊是什麼關係?”前天看到她和全校最讓校長和老師頭疼的學生一起出現在報紙上,眼睛都恨不得掉下來。

“啊?沒有,沒有。”宋紫非以爲自己的心思被老師發現了,沒有聽清楚老師到底問的是什麼,說完就跑了出去。

“哎。”班主任不禁遺憾地嘆了口氣。

“紫非,老師有沒有說什麼?他罵你了嗎?”紫非剛走出來,一旁等待的石風緊張的走到她跟前,擔心的問。

“沒事,老師只是讓我以後準時到校,如果有事情不能隨便缺席要請假。”宋紫非簡短的把剛纔的對話講了一遍,但是並沒有告訴他記過的事情。

“那就好了,今天早上你沒有來,我真怕老師會罰你。”石風先向老師解釋了一番,撫平了班主任的一些氣。

“石風!謝謝你幫我寫了請假條並交給了老師。”她也是見到班主任之後才知道的。

石風笑了笑,沒有說話,看着她——紫非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像是想起了什麼,他說:“你不在的這幾天的筆記,我幫你整理好了,呆會到教室之後,我拿給你。”

“恩,謝謝你!”宋紫非感動的望向他,擔心的思緒裡多了絲安慰。

“不要這麼快就感激我,說不定哪天我也需要你的幫忙啊。”石風望着她,若有所思的說。

“到了那一天,我一定會盡力的!”她低頭笑着保證。

石風沉默了,紫非,若真的,你會接受我的愛嗎?

“宋紫非!”忽然,前面響起她的名字,擡頭望去,竟然是蕭宗緒!

“緒哥哥!”宋紫非再也無法承受精神上的壓力,見到救命稻草般,跑到他的跟前,緊緊的抱住他痛哭起來,“他,他……”

“學長好!”石風上前打了聲招呼,同時驚愕的看向她,一時之間無法反應過來,“紫非,他是我們高三學長,你們……認識麼?”

再次被宋紫非緊緊的擁抱,蕭宗緒發覺自己開始不排斥她的靠近。輕輕挪開她的身體,“怎麼了?才見面,就哭起來。我們只是一天沒有見而已。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聽這位同學的口氣,我還是你學長,難道你也在這個學校上學?”世間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他的心裡無限疑問,‘宋紫非,我真的和你還有緣麼?’

“上官俊他……”宋紫非沒有聽到石風的疑問,只想着上官俊會遭遇的結果——被打的血流。心再次顫動起來,上官俊,大痞子,你一定要好好的!

“紫非,你先等一下。”打斷她,蕭宗緒走到石風身邊,“學弟,幫忙把這本書還給高三(1)班的英語老師楊洋。我和紫非有事要談,先走了。謝謝!”說完,拉起紫非的手向樓下走去。

走廊裡留下愣在那裡的石風,心因爲她緊緊擁住蕭宗緒的背影疼痛起來。宋紫非,你怎麼連蕭宗緒都認識?你這幾天到底遭遇些什麼事情?

聖山校園的噴泉池邊,池水歡快的噴着形狀各異的水柱。形形**的學生不時的從他們身邊走過,不時的向這邊投來怪異打探的眼神。坐在噴泉的邊緣,霧氣般的水珠調皮的親吻着他們的後背。

“說吧,他到底怎麼了?”剛纔感受到她的傷心,不想讓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知道他們說的事情,便把她帶到這裡。

“他受了傷,還被一羣莫名其妙的壞人追殺。”宋紫非從頭到尾把事情給講了一遍。

“這個上官俊!”蕭宗緒的心也開始緊張起來,試圖從紫非那裡獲得更多的信息,接着問,“紫非,他還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他說晚上來接我,如果沒有見到他,就在家裡等他。”宋紫非哽咽。

“不要太擔心她,他是個雜草般的流浪者,就算他想去探望上帝,上帝都不想見他,我們就先在這等他,如果等不到,就回家等他。”蕭宗緒擁住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安慰她。

“緒哥哥,你會一直陪着我嗎?”宋紫非水汪汪的眼睛望向蕭宗緒。

“爲什麼你這麼信賴我?”蕭宗緒陷入自己的沉思。

“爲什麼?……爲什麼?……”宋紫非開始思索,“因爲你是我的緒哥哥啊!所以我信賴你,相信你。”想了很久,她的腦海中只有這一個理由。

“你還記得我嗎?”蕭宗緒繼續問。

“爲什麼這麼問,我們不是前天和昨天才見的?我當然還記得你了。”宋紫非一臉的孩子氣,似乎不喜歡別人把她當做一個記憶力差的人。

蕭宗緒笑了,宋紫非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孩,像空降部隊般再次硬闖入我的世界。見他笑,宋紫非的臉上也洋溢起了笑容,期待的看向他問,“那你會一直陪我等他麼?”

“你說呢?” 蕭宗緒迷茫了。‘宋紫非,你這個曾經消失在自己生命中的少女,爲什麼又可以如此輕易的勾起自己的保護欲,我還喜歡你麼?甚至,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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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湖邊,映射着金色的磷光,湖兩邊樹木蔥鬱,掩映在湖的兩邊,夕陽斜射入樹葉間,滲透出條條昏黃的痕跡。湖邊晚餐後散步的人,對對並肩的靠在一起。遠遠望去,幸福的感覺瞬間閃現在腦海中。

“上官俊,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答應做蕭家摩托公司的試騎。昨天也竟然把我們兄弟幾個耍的團團轉!”湖邊的小樹林裡,傳出一陣稀疏的拳擊聲。

“你的狗鼻子終於靈驗了一次。”雙手被兩個人架着,上官俊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卻依舊一臉鄙視的望向眼前的男人。

“你這小子,昨天佔據着報紙的頭條,想不看到你都難啊。”阿浪再次把手貼向他的臉,“你小子真是吃了豹子膽了!竟敢拒絕我們大哥的要求,而答應蕭家。”一個月前,黑道車市老大便看中他駕車的能力,想召他入幫,自然被他拒絕,這一個月以來,他們打的交道不少。雙方從來都不動真槍,只是因爲老大念他是個人才,並且也沒有答應別人做這些事情,現在情況卻不同了,即使是財厚勢強的蕭家也不行。

“你們想怎麼樣?”上官俊心情很煩躁,這些人真是讓人煩心,如果不是因爲受傷體力不支,這些人渣休想追到他,現在還被打成了豬頭!問題是他還要到學校接他的女人,晚了,那個女人會擔心的。他的腦海中閃現出宋紫非擔心的眼神和喊叫,心中忽然明朗起來,他的女人。

“臭小子,你笑什麼!”阿浪的心裡有些發毛,現在血肉模糊的上官俊卻顯得異常冷酷起來。這段時間可沒少吃這小子的虧,他心有餘悸。

“我要見你們老大,帶我去見他。”跟這些人永遠都不會談出個結果出來。

“你以爲你是什麼,想見就見,你把我們老大當成什麼了!”再向上官俊踢去泄憤的一腳,現在不發泄,以後說不定就沒有機會了。

“浪哥,老大的電話。”旁邊的小弟把電話遞給他,有些不忍的看了上官俊一眼,趕快別過頭。

“喂,大哥。”阿浪恭敬的稱呼到。

“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電話那頭傳來藍山漫不經心的笑意。

“老大,兄弟們剛纔好好的招待了他一頓。”阿浪一臉得意的笑,小子,這下看你不死的慘。

“讓那小子接電話。”藍山聽到他的報告,聲音明顯的不再平靜。

“是,大哥。”沒有感受到大哥的情緒,阿浪把手機伸向上官俊的耳邊,“小子,我們大哥跟你說話,你嘴巴放乾淨點!”趁機又是一拳上臉。

臉上的疼痛讓上官俊低聲詛咒了一句,已經發揮不出力氣的手臂勉強掙脫鉗制,接過阿浪手中的電話,“山哥。”

“上官,你知道我是有恩報恩,有怨報怨,先前我念你算個有志氣的男人,卻沒有想到你竟然倒戈投入蕭家的懷抱。蕭家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爲你提供。你知道你這樣做,會導致什麼樣的下場麼?”藍山從來都沒有想過放棄上官俊,現在也是。

“山哥,我已經和你解釋過的,我承諾過舅舅,不和黑道扯上任何的關係。而山哥你是一個重守信的人所以我敬重你。”上官俊的語氣異常的陰沉,爲了讓自己答應這個承諾,舅舅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來做賭注。他永遠記得舅舅身上的血在自己身上急流的情景,他叛逆的心在那一刻首次和舅舅緊緊相依。

“上官俊,從來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如此造次,你是第一個,但是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你不要逼我。”藍山的冷酷的語氣透露着深深寒意。“我再給你二天的時間考慮,下個星期一給我答覆,否則,後果自負。”說完,不給上官俊思考的機會,關上了電話。

“小子,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山哥如此中意你,你竟然敢拒絕。”站到他面前,阿浪真恨不得自己是上官俊,能得到山哥如此厚愛,少活幾年都無所謂,可眼前這個小子……轉過身,阿浪說,“走了,大哥已經發話了,給這小子兩天時間思考,到時候再來會這個小子。”

留下重傷的上官俊,他們平靜無事的走出了樹叢,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上官俊強忍住身上的疼痛,艱難走出了樹叢,頹廢的靠在身側的小樹上一臉狼狽。似乎失血太多了,昨天的傷口又裂開了,看看自己的情形,他苦笑起來,這樣會把那個小女人嚇到吧,今天還是不要去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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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星期六的早上,聖山高中月假的第一天。

“宋紫非!開門。”一大早,上官俊囂張的聲音就響徹整棟C座樓。正在煮湯的宋紫非忙跑出廚房開門,見是他。直接把門敞開,忙轉身閃入廚房。

“女人,不怕我帶人洗劫你家?”上官俊不知道該對她的態度高興還是生氣,忍不住惆悵到。“你都不擔心我麼?我昨天可是差點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把門關上,我沒有時間理會你,湯都淤出來了。”宋紫非的心蹦的跳了一下,忙掩飾住向他解釋。他除了臉上多了一些青紫的傷口,似乎並沒有大礙。

“你還會煮湯?我以爲你只會下面條。”上官俊大力甩上門,手插在褲兜裡,走進廚房,“好香,是不是知道今天我會來,所以給我喝的?”

“臭美,是給媽媽煮的。你昨天爲什麼沒有來?”宋紫非邊煮邊問,眼睛緊緊的盯着湯罐。

“女人,你漠視我?”有些不滿她專注於別的東西,他從背後擁住她,手扶住她的頭,惡作劇的靠近自己的胸膛。

“上官俊!”宋紫非氣憤的叫他的名字,“現在不是瘋的時候!放開我。”

“女人果然是虛弱的。”上官俊看向她徒勞的反抗,一臉虐笑。他越來越喜歡尋她開心。緊擁的手竟然捨不得再鬆開,開始感受擁住她的舒適感。“宋紫非。”他忍不住叫到。

“幹嗎?”她沒好氣的問,仍在尋找機會掙脫他的懷抱。

“宋紫非。”他繼續叫。

“神經病!”宋紫非不想理他了。

“宋紫非。”他一臉壞笑,仍緊緊的擁着她。“啊!你敢踩我的腳?”上官俊看向一臉得逞的宋紫非,“我可是一個超級無敵大病號!”他不滿的抗議到,並且怕她擔心,強忍疼痛一大早來看她。

“對付你這個大色狼,就要來硬的!我可是現代版的小紅帽,見到大灰狼不會手下留情。”宋紫非一臉笑意。

“我的天!不要告訴我你是女權捍衛者!”上官俊不再管仍舊發疼的腳,站直身子。宋紫非得到自由,不再理他,趕緊全身心的投入湯罐上,這個害人鬼。“女人,你不理我,那我就一個人到處逛啦。”上官俊走出了廚房,充滿少女氣息的屋子緊緊的包圍住他……幾盆綠色的吊蘭被掛在客廳的頂勾上,散發出陣陣的清香。電腦旁放着兩盆肥壯的仙人球,看形態已經養了四五年了。

“聽醫院的護士小姐說你媽媽是在送你到醫院的時候,出了車禍變成植物人,你當時怎麼了?”上官俊折回廚房問。

“你怎麼知道的?我不知道爲什麼,不知道!不知道!”宋紫非心聽到這個消息猛烈的痛起來,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沒有人喜歡被揭瘡疤,雖然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她卻莫名的難過起來。

“我只是問問,你想不起來了就不要想了!”上官俊不忍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再次把她擁在懷裡。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的心卻會因爲這個消息變的好痛!”宋紫非說完,竟然流起了淚。

上官俊忽然很想吻她,想都不想,低下頭,制止住她有些羞澀的躲避,輕輕的吻掉她眼角的眼淚。“宋紫非,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會流淚,但是我知道你很傷心,不要傷心,只要罵一句,心情就會很好的。”

“死上官!臭上官!”宋紫非的臉因爲他親暱的動作紅的像只煮熟的蝦子,羞澀的掙脫他的懷抱,返身照看自己的湯,順便轉移話題,“你這麼想知道原因,那就天天去和我媽媽聊天說笑話。醫生說她這幾天對我們說的話有反應,尤其是你在的時候,她的意識波很強烈,說不定你是能夠解救我媽媽於水火之中的良藥。”

“女人,你的名字叫魔鬼。”這種事情他可做不來,陪人談心?算了……和人打架他可以‘衝鋒陷陣’。

“時間到了,我不和你說了。你想走就走,想留就自己呆在這裡。”見他不動,“再見。”繫上袋子,宋紫非拿起保溫桶,帶上其他的閒散物品準備出發。

“等等我!”上官俊忙走上前,把她手上的湯罐接了過來,還不忘嘮叨,“女人還是溫柔點比較好。”

“你有沒有覺得好點,身上的傷還痛麼?”宋紫非突然把包丟在地上,開始對他左摸摸,右看看。臉上貼了幾個小繃帶,身上應該也有很多吧。宋紫非有些難過的想,那天晚上在學校一直等不到他,回到家裡也沒有等到。今天看到他活蹦亂跳的他出現在自己面前,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女人,你的反差也太大了吧,我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而已,你就這麼耍我?”上官俊以爲她又開始賭氣……

“沒有,真的很擔心你!昨天,我一直都在等你,可是始終見不到你的人影,晚上回來之後,還是等不到你,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現在見到你安全回來,我心裡很開心。”再也難以掩飾內心的情緒,宋紫非掉淚哭出了聲。

“宋紫非,你太敏感啦,”上官俊心頭溫暖的拍拍她的肩膀,“要哭就到這裡來哭吧。”親暱的擁她入懷。

“上官俊。”埋在他的懷裡,擦掉自己的眼淚,宋紫非輕輕的叫起他的名字。

“啊?”他答到。

“上官俊。”她再叫。

“怎麼了?!”他一臉疑惑。

“上官俊。”紫非依舊輕輕地叫着他的名字。

“宋紫非!?你學我?”上官俊難忍笑意的捂起自己的嘴。

離開他的懷抱,像是變了張臉的宋紫非止住眼淚,望向他,一臉鄭重的宣佈:“你,從今天開始——每天要好好的去上課!以後不許再打架!不許逃課!不許說髒話!也不準對老師不尊敬!更不準對緒哥哥惡言相向!還要準時回家!”

上官俊皺起了眉頭,“宋紫非!?你想找死?”這麼年紀輕輕,竟然可以跟舅舅相比擬,成爲嘮叨的人精了。他可不想和這樣的一個女人相處,太——太——可怕了!

“你吼我?”宋紫非再換回哭腔。

“我靠,好了,算我怕你了!不要再哭了,我耳朵都快被你搞炸了。你不是說要去看宋媽媽麼,走。”不敢再領略她善變的情緒,他率先拎起東西,打開門,走了出去。

‘上官俊,我一定要改變你的惡習!’宋紫非跟在他的身後暗下決定。

醫院大廳

“醫生大哥!求你救救我老婆!無論花多少錢我都不會在意,求你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剛走到醫院門口,就見一個男人和一羣醫生護士推着一輛擔架車從他們身旁衝了進去。

“又一個瘋子?”上官俊想到了第一天來醫院時碰到的那個神經病,不禁笑了起來。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們要誠心的祈禱他的妻子快點好起來。趕快脫離病魔的侵襲!”宋紫非有些責難的看了他一眼,糾正他的觀念。

“恩。上帝,我上官俊和宋紫非在此誠心的請求你讓剛纔那位婦人快快康復,脫離病魔的糾纏,哈里路亞,我是一個善良的人。”上官俊立刻雙手合什,說完,就把頭靠靠向宋紫非,“女人,滿意麼?我可是很誠心的向上帝祈禱哦!”

“孺子可教也!”宋紫非很滿意,看到醫院門口的蕭宗緒,轉身親暱的叫了聲:“緒哥哥,你來了。”

蕭宗緒大步走了上來,摸了摸紫非的頭,“今天心情好麼?我說去接你,你卻不肯,看你拿了這麼多的東西,肯定很累了吧。”似乎沒有看到一旁的上官俊,蕭宗緒顯得很‘囂張’,至少在上官俊眼裡是這樣的。

“你們是不是沒有看到我在旁邊?動作這麼親密做什麼!”上官俊發飆了,直接橫插到兩個人的中間,不滿的望向蕭宗緒,“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和紫非早就約好了,我以爲你將永遠消失在我們的生活之中,沒有想到今天就遇到你了。”蕭宗緒一臉笑意,上官俊果然如同雜草般堅強,看到他似乎總是能看到強烈的生之希望。

“如果不是因爲你,我也不會遭此劫難!”上官俊皺起帥臉,一想到那個暫時還麼有解決的問題,他頭大。

“沒有辦法,閃光的金子誰都想要,就看金子有沒有好的造化,可以遇到真正該屬於的人。”蕭宗緒一語雙關,眼神深邃的望向上官俊,再望望宋紫非。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啊?我們先去病房看我媽媽,走啦。”宋紫非疑惑的看向他們。

“女人,你怎麼沒有說這個人也會來醫院?”上官俊對蕭宗緒的話很不高興,開始亂放炮起來。上官俊跟在宋紫非的左邊,挽住她柔軟的胳膊,挑釁的望向蕭宗緒。

“……。”蕭宗緒不理會他,率先走上樓梯。

“紫非!紫非,等等我!”他們剛踏上樓梯,背後響起了石風倉促的叫聲。

“石風!你怎麼也來了?”宋紫非有些驚喜的望向他,這幾天很快適應學校環境都是他的功勞。

“學長好!”石風先向蕭宗緒打了個招呼,“昨天你跟我說,今天來看伯母,我想你應該就會在這個時候到醫院,所以一大早就來了,你不會覺得我的拜訪太突兀了吧。”石風有些緊張自己的不請自來會不會讓她反感。

“謝謝你來看我媽媽。”宋紫非笑着說,“如果知道你來看她,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女人,這個瘦不拉幾的小子是誰?”上官俊見她一見到這兩個人,就猛放電,怒火不打處來,看都沒仔細看一眼石風直接怒吼。對於他火氣十足的責問,石風有些愕然,又是一個帥哥,雖然說話流裡流氣,但是外表的氣質和蕭宗緒不相上下,同時對他的身份猜測起來。

“上官俊。”不等紫非開口,蕭宗緒瞪了他一眼。“這位小帥哥是我們的學弟,和紫非的同學,也是他們班的班長。他可是我們學校的未來人才,你不要嚇人家。”

‘他就是上官俊。’石風望向他的眼神開始深究起來。雖然剛進學校就被告知這個人不能招惹,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面。

“切。”上官俊一臉不屑,“原來你就是十瘋,都瘋到這麼嚴重的級別,還不被送入精神病醫院!”

“上官俊!你這個十足的大痞子!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對我的朋友說出這麼無禮的話!”宋紫非不明白他爲什麼非要說出這麼的讓人討厭的話。“石……”想到上官的諷刺,她頓住,“風,你別理他,他有毛病!緒哥哥,我們走吧,不理他了。” 蕭宗緒笑了起來,拉起石風,和紫非上樓。

“宋紫非!你竟然罵我!”上官俊難得的好心情再次變的糟糕起來,而身上的傷口開始疼痛起來。上官俊想把手上的湯給丟在地上,然後揚長而去!正要這麼做的時候,宋紫非走了下來,他以爲她回心轉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卻見她伸出手,“把湯給我。”

上官俊的臉色異常難看起來,把湯罐狠狠的塞進她的懷抱裡,毅然轉身走出了醫院。宋紫非看到他離去的背影,眼淚悄悄地爬上了她彎彎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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