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灼挑挑眉,勾勾脣,盡是不屑、輕蔑、嘲弄與鄙夷。
彷彿在說:靠着女人如此狂妄,你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當時不是嘲笑我娶陶夭夭是爲了陶家的錢嗎?
現在看你要娶周家的女兒,算是明白你爲何會如此做想了,因爲你就是那種不要臉的,爲了往上費盡心計的軟飯男。
陶子慎討厭自己,居然能翻譯出鳳灼表情裡的潛臺詞。
他感覺自己受過了侮辱。
心裡的怒焰無法抑制,剎那燎原成大火,他忽然輪起拳頭就向鳳灼揮過去,動作迅猛快捷。
面對陶子慎的拳頭,鳳灼絲毫未動,面色淡漠平靜。
躺在暗處觀看的陶夭夭,真是嚇了一大跳。
她下意識地,便想衝出去。
不過身體微動,便又頓住了,因爲她看到方能出手了。
陶子慎的拳頭尚未碰到鳳灼,就被方能緊緊握住。
方能冷漠一轉手腕,陶子慎便疼的大喊了一聲。
他似乎聽到了骨頭被捏碎的聲音,臉色發白,怒吼道:“放手,你居然敢動我,你找死啊!”
說着,他掄起另一個拳頭,向着方能砸過去,卻被方能敏捷地躲開了。
他擡腿便在陶子慎的腹部,狠狠踢了一腳。
陶子慎摔倒在地上,痛得爬不起來,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看着狂怒的陶子慎,鳳灼彷彿一個戲外人,只是冷冷地看着,像看一個小丑在演一場鬧劇。
還覺得無味,轉身便要離開。
方能看着陶子慎,笑了笑,“陶少爺,我勸你還是到此爲止,不然就算你是夫人的哥哥,我們先生也不會再手軟了。”
語罷,方能跟在鳳灼身後也離開了。
鳳灼原本是想去公寓,可瞄到躲藏的陶夭夭,眸光微眯,便又轉身離開了,往車子停放地而去。
方能自然也跟了上去。
陶夭夭想上前,也差點出聲叫鳳灼。
可是又忍住了。
因爲陶子慎還在外面,鳳灼又走了,她可不想再被糾纏住。
吃了虧的陶子慎很不甘心,他緊緊握住拳頭,看着鳳灼背影的眼睛裡,露出兇狠陰險的光芒,心中暗道:你既然不識好歹,那就休怪我冷酷無情!
他咬破了脣,任鮮血直流……卻還在笑,極度陰冷。
陶夭夭看得心驚膽戰。
她萬分擔憂,陶子慎會對鳳灼下黑手。
確實如陶夭夭所想,陶子慎是絕對不會放過鳳灼。
他發誓,今日所受的一切,要十倍償還給鳳灼。
陶子慎的女朋友周靈夢,聽到陶子慎受傷進了醫院,立刻心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推開病房的門,看到陶子慎躺在病牀上,又吊瓶針管,嚇得臉色發白:“子慎,發生什麼事情了,誰打的你。”
陶子慎溫溫柔柔地笑着,給人一種柔弱的鬱悶美。
他說:“也沒有什麼事,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我那個妹妹不懂事隱瞞家裡嫁了一個模特,現在又說是商人,做什麼生意還挺有錢,閒我多事,又看不起我,我懷疑他是騙子,他二話不說就把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