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頓住了所有的話。
楊漠北在心底,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算了,不管她是怎麼想的,既然她已經做好了決定,那麼他也不便再說什麼了。
恰克具備一個女人所能幻想的所有,成熟穩重,孤傲高冷,俊美睿智,又溫柔多情……那樣的男人,即使無情,可都充滿致命的誘惑。
也難怪她會再一次栽進去。
如果她沒有想起來,他們卻能愉快的過完這一生,那麼永遠埋葬那令人不愉悅的一幕,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可能。
他想告訴她一切,只不過是害怕,她耗盡了青春,耗盡了心血,最後依舊……無法幸福。
外面風和日麗,陽光明媚。
不管如何的暴風雨,過後總是會有彩虹,他又何必擔憂。
如她所說的,不是當事人,看到永遠只是表現,只看到表現,那麼心裡所下的決定,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看着她,鄭重地道:“夭夭,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能幫你的,我一定會幫你。”
陶夭夭確實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她說:“確實有點事需要漠北哥幫忙,本市的國際電臺有在澳洲設立分部,電臺的總監,他是你的老同學,我是想說,可以介紹我認識嗎?”
“沒問題,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楊漠北掏出了手機,並且在陶夭夭的道謝聲中,撥通了老同學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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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陶夭夭一見到楊漠北,鳳灼便知道了。
他淡淡的目光,明顯的冰沉下去,看向旁邊自己特意去買的香檳玫瑰,眸色深邃,然後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坐在副駕駛的方能,從後視鏡望了鳳灼一眼,猶豫了一下扭過身說道:“sir,今天是老爺子的70大壽,剛纔凱莉打電話過來,老爺子要跟您視像。”
鳳灼睜開眼睛,方能立刻接通了視像通話,後座前面的視頻屏幕慢慢降了下來。
當全部展開時,屏幕上面一個冷酷的老人,穿着一身整潔的中山裝,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他頭髮梳得十分光溜,沒有一絲凌亂。
一根根銀絲一般的白髮在黑髮中清晰可見,微微下陷的眼窩裡,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訴說着歲月的滄桑。
雖然已經70了,但看的出來寶刀未老。
鳳灼看着他,淡淡說了一句:“爺爺,生日快樂。”
老爺子冷哼一聲:“不是在中國嗎?那麼就應該知道,我這是壽辰快樂。”
鳳灼:“……”
這就是故意找岔,爺孫兩已經好幾年沒見面了,每次都是視像通話,可每次沒說上幾句,老爺子就開始教訓人,也不管錯的對的,撿什麼說什麼。
“你脾氣還是這麼差,最近好好吃藥了麼?”已經習慣的鳳灼,也和平常一樣,你要找事我就直接掛斷。
“關你什麼事。”
“算了,我掛了。”
“你給我等等。”老爺子怒拍桌子:“你就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我說了你就會聽?”鳳灼淡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