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做什麼?”慕尚不耐煩的說:“就是兩個小時前臉還傷得不能看,兩個小時後我再見到她,臉上半點傷都看不出來。按照常理,她的傷至少要養一個多星期,結疤後纔會痊癒,可惜好膏藥難求。”
兩個小時恢復一個多星期才能養好的傷?慕梟嘴角閃過一抹不可思議,心頭震驚不已。
“一月份徐翎女士生日宴上的事情,查到後面結果如何?”
“不了了之了,沒查出來任何可疑的地方。哥你問這些做什麼?”
“沒什麼,先掛了。”
慕梟掛了電話,始終覺得自己異想天開,冷夜謹是怎樣正常的一個人,他再清楚不過,他怎麼可能刀槍不入,還能在兩個小時內治癒別人?
如果他真有這種本事,去年又怎麼會因爲替總統擋子彈,在醫院休養了一個多月?
這件事太奇怪!
他思考問題的時候,習慣性的起身,想要來回踱步,剛起身卻聽到鮑貝叫:“別動,別動,我馬上就要畫好了。”
慕梟身體一頓,又坐了回來,換了副寵溺的口吻:“真的畫好了,若是畫得不像,我可是會懲罰你的!”
鮑貝笑得叮鈴:“梟,真的快畫好了,你看。”
她將自己的佳作翻過去,舉起來給慕梟看,上面哪裡是他的畫像,分明是一隻獵豹,還是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獵豹。
“好啊,耍我!”慕梟豁然起身,大步朝她走去,坐了兩個小時紋絲不動,就畫出這副傑作遞給她看。
鮑貝嚇得立刻起身,直往陽臺跑,但跑了沒幾步,身體驀地被抱起來。
慕梟將她抱回到牀上,鮑貝以爲他就像往常一樣,將她壓在牀上狠狠啃一頓,哪裡知道他竟屈尊降貴的蹲下來,將拖鞋套在她的腳上,這才起身,扯住她的耳朵:“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許光腳下牀,再記不住,看我怎麼收拾你!”
鮑貝看着毛茸茸的地毯:“你都已經換了最柔軟的地毯,光着腳踩着也沒事的。”
慕梟故意冷下臉,做呵斥狀:“那也不行!身體本來就不好,再不注意,回頭疼到打滾休想我心疼!”
鮑貝咧嘴一笑,點點頭,只是眼眸深處染着深深的憂傷。
她的身體根本好不了,等她離開這個世界,梟一個人,會不會很孤獨?
想着忍不住抱緊了慕梟,不想離開他,不想離開這個世界,不想留他一個人,她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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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首都有一場音樂大師的音樂會,很多紳士名流都收到邀請函,前去聆聽音樂會。冷夜謹也在受邀的名單裡面,便拉着童璐一起去聽。
夜裡,等音樂會結束後,車隊很晚才驅車回家。
車子開出了市區,行駛在回家必經之路的郊區,車子忽然一陣打滑,與地面摩擦時發出刺耳的聲音。
童璐本來昏昏欲睡,聽到車子急速剎車的聲音猛地驚醒,身體被一雙手牢牢的束縛在腰間,即便司機的方向盤失控,她也沒有受到任何的波及。
“夜瑾,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