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都能夠猜測得出家人的臉色,尤其這幾個月她躲得無影無蹤,回家後肯定要被痛罵一頓。她並非不孝順的女兒,也並非有了婆家就忘了孃家的女兒,這次真把父母都氣死了她心底都明白。
冷夜榮握緊她的手:“別緊張,我會一直陪着你。”
徐瑩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那是自然,你不陪着我,我幹嘛要給你生孩子?我告訴你,就算我爸媽不同意,你也要死皮賴臉非我不娶,我爸媽要是罵你你不許回嘴;如果我哥要揍你,你也不許和他記仇,那是最疼愛我的哥哥,他這幾個月肯定氣炸了。”
冷夜榮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笑着俯身親了一下她的左臉。
那麼多長輩在,徐瑩擦了擦自己的臉,有些難爲情,羞紅着臉嘟噥:“幹嘛?誰允許你親我的?”
童璐坐在旁邊,看瑩瑩拽拽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以前總是看瑩瑩被夜榮小叔欺負,如今瑩瑩不買夜榮小叔的賬,看夜榮小叔吃癟的樣子,那畫面莫名讓她覺得溫馨。
不過,讓父母同意女兒嫁給患有林島綜合徵的男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童璐不免爲兩個人擔憂,覺得想要過父母那一關,這可能是一條慢慢長征路。
夜裡,吃過年夜飯,童璐和冷夜謹親自將他們送出門,目送他們離開。
“你說他們今晚能順利嗎?”
“肯定談不出任何結果,不過這個過程總要走。”
童璐在心底默默祝福他們,兩人相伴進屋,總統和總統夫人還在客廳裡喝茶,小小夜睡醒了,姍姍推着嬰兒車滿屋子跑,家裡的氛圍,喜慶又帶着幾分憂愁。
“爸,剛纔我和季一鳴通電話,他說或許還有辦法拯救碩,他的醫術你是知道的,他想給碩做一場手術,或許能夠挽救他的生命。”
總統閣下聞言,呼吸重了幾分:“當真?”
總統夫人也豎起耳朵:“季一鳴真這麼說?”
冷夜謹坐下來,說:“晚上給他打電話是這麼說的,應我之邀,他一直在研究怎麼救治碩的病,一直以來都在和專業領域的專家探討,今晚我給他打電話,他說到了這個地步,即便只有70%的把握,也最好試試看。”
總統閣下聞言,沉吟了許久:“明天你把季一鳴叫到我的面前,我要親自問問他。”
冷夜謹點頭:“好,不過明天是大年初一,他未必有空,等過了初七,我再讓他去見你,這段時間他需要爲手術做準備工作。”
七日後,季一鳴靠着一張嘴,應付完總統閣下,長吁一聲跑去找冷夜謹。
“你當真要救你哥?”
龍炎聞訊也跑了過來勸阻:“謹哥,你可要想清楚,萬一他身體恢復健康後又對家人做出不利的事情,到時候我可不會顧及他是自家人!去年的時候,如果不是你有神技,他差點把整個家都毀了難道你好了傷疤忘了痛?”
冷夜謹心頭動盪,壓着複雜的情愫:“如果碩再做出任何一點傷害家人的事情,我……親自結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