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屋子,清冷得讓人心煩意亂,孤獨善換了套衣服,在熱鬧的街上兜兜撞撞,街頭巷尾,到處都是成羣結隊的男男女女,三三兩兩,歡聲笑語。
他孤冷的身影行走在其中,一對情侶從他身邊穿梭而過,女子摟着男子的胳膊,催促着說:“快點,快點,還有十分鐘電影就要開場了。”
孤獨善擡頭望去,不遠處的偌大招牌上,確實寫着一家影城的名字。
孤獨善眸色不善的盯着那一對走進影城的男女,腦子自動帶入的是某個穿着暴露的小丫頭片子,她是不是也會這麼挽着男人的手,催促着他快點走。
呵!
孤獨善不爽的呵笑一聲,眸中涌出不易察覺的落寞,腳步一轉也進了電影院,隨便買了張票,抱着爆米花和一杯可樂找到屬於自己的座位。
左邊是一對情侶,右邊也是一對情侶,前面是一對情侶,後面也是一對情侶,他的座位在正中間,孤獨善抓了一把爆米花,向來吃態優雅的男人,把爆米花咬得咯吱作響。
電影散場的時候,他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殷家,他盤腿而坐,長指捏着一枚黑棋,琢磨着下一步該走在哪裡?
向來棋藝精湛的男人,今晚頻頻失了水準,殷戰帶着老婆孩子從總統府過來,閒暇的坐在旁邊觀戰,看他和父親下棋,端着一杯茶,不住的搖頭,一個字:“爛。”
孤獨善不語,只當他是空氣,下棋需要靜心,他確實有些心煩意亂。
殷戰看得出來,一針見血的問:“是因爲那個女孩嗎?是她嗎?”
孤獨善落下一枚黑子,道:“各種方法都試了,連燭光晚餐都陪着吃了,也沒見心跳有任何反應,你說是不是她?”
殷戰笑着揶揄:“那就再試試,很多時候泡女人不是吃一頓燭光晚餐就能夠搞定的,何況你壓根不是泡女人,只是在尋找能夠讓你心動的女人,如果各種辦法都試過之後發現還是沒有任何一點徵兆,那就只能說明一點了。”
孤獨善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殷戰道:“確實不是她。”
孤獨善捏着一枚棋子,一臉沉思狀態,片刻後才道:“或許就是你家的某個女傭。”
殷戰同情的拍拍孤獨善的肩膀,孤獨善道:“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徵兆。”
一個他讀不出命運的女孩,一個和他不在同一條時間線上的女孩,一個闖入百年老宅的女孩,總是比其他人要多幾分“可能”的概率,姜武不是告訴他,守着老宅,耐心等待?
可自己心跳復甦兩次,又似乎和她毫不相干,找不到關聯性!
孤獨善又落下一枚黑子,自言自語的說:“如果當真不是她,就讓她住到暑假結束。”
等暑假結束,她回到學校,他們也就徹底的斷了交集,他也不用莫名其妙的心煩意亂。
殷融先生聽得一知半解,將手中的白子落下後,面上還一副嚴肅的樣子:“你們在聊什麼?善找到了那個讓你心跳復甦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