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
“你確定。”孤獨善眯着眼睛：“再仔細看看，不要這麼快回答，看準了，然後告訴我誠實的答案。”
服務生端着兩杯咖啡過來，季舒雲端起咖啡，抿了兩口，不敢迎視他的眼神，他的眼神讓她覺得膽顫，似乎被他看一眼，心裡就生出一種犯錯想死的錯覺。
“我確實不認識。我以爲你今晚來是向我道歉，或者至少也問一問我的傷勢，從小到大，我從沒被人那麼對待過。”
“你不認識，怎麼知道我活了幾百年，又怎麼知道我沒有心跳。”孤獨善往單人沙發上靠了靠，好整以暇的看着季舒雲，長腿疊交：“季舒雲，你不誠實。”
季舒雲捏緊着茶杯，吸了口氣：“我已經告訴過你很多次，我是做夢夢到的，可是你從來不相信我，更不相信我可以拯救你。你難得主動找我，只是來興師問罪麼？”
“你有什麼值得我相信的？”孤獨善將手機收回來，放在大衣口袋裡：“我從不相信前世今生，人死燈滅，從你開口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輸了，你卻不自知。”
季舒雲捏着咖啡杯，保持着名媛淑女的優雅，她說：“你又沒有死過，怎麼知道人不會轉世？我以前從來不相信人沒有心跳還能活着，你不也刷新了我的世界觀麼？善，凡事沒有親身經歷，都不能下定論，有些事情，也許在你的認知之外。”
她放下咖啡杯，說話的聲音軟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撒謊，前兩個月，我確實反反覆覆的做着一個夢，至於夢的內容，我早已經告訴過你。
“我給你三分鐘的抉擇時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孤獨善瞥了一眼腕錶，目光落到窗外，窗外不遠處停着一輛車，車裡有個男人，雙手緊握着方向盤，正在朝這個方向望。
“那個男人應該很愛你。”
季舒雲聽孤獨善這麼一說，轉頭朝窗外望去，看到一輛賓利車，車子有些熟悉。
孤獨善細緻入微的觀察她的表情變化：“如今竟然因爲你口中的一個夢，就要斬斷你們之間的情緣？”
季舒雲只喝咖啡，不說話。
孤獨善忽然探身，隔着長桌傾身過去，抵着季舒雲的耳側，“你猜猜一個對你付諸真心的男人，如今只能在的窗外，默默的看着你和另一個男人喝着咖啡，反覆揣測我們在聊什麼，他此刻是什麼心情？”
這角度從外面看去，估計會以爲他在親吻她。
季舒雲下意識的側身，想要和孤獨善拉開距離，孤獨善一笑，退回去，仰坐在沙發上：“季舒雲，你知道一個女人真正傾心於一個男人，會有什麼真實的反應嗎？”
孤獨善回想南笙情的點點滴滴：“一個女人真的喜歡一個男人，會不自覺的想要親近他，就像是得了肌膚飢渴症。想要擁抱，想要親吻，想要和他更加親密，被他調戲會臉紅，看到他會心慌，只要是他在的地方，世界會自動屏蔽成倆部分，她眼神的聚焦點永遠在他的身上，其他人都變得無關緊要，這些，我在你的身上從沒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