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炎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拿起桌子上的合同,狠狠的摔下去,用力拍桌子,重重拍三下,一肚子火氣沒處撒!
他的臉氣漲得通紅,扯着脖子大叫:“被他抽一桶血,還給他5%的資產!老子這輩子都沒幹過這麼窩囊的事情,你們是不是瘋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哪裡知道只是抽點血?”冷夜榮合上筆記本,看着季一鳴:“要怪就怪一鳴,這麼多年,這麼簡單的法子都沒有想出來,幹什麼吃的?”
季一鳴指着自己:“我哪裡知道?謹哥又是不受傷的人,我怎麼知道可以試試放血?”
龍炎怒道:“不怪你怪誰!就怪你!哎喲我這暴脾氣,我去找言哥打電話,消消氣。”
他惱火的走到客廳坐下來,翹起二郎腿打電話,必須有人安撫他一下,快要氣炸了都!
“夜謹,你真的舒服了嗎?”殷璐不關心資產,她一直在觀察冷夜謹的臉色,如果真的能夠緩解他的疼痛,傾家蕩產也沒有關係。
冷夜謹點頭:“好多了。”這也是他沒有發作的原因,身上撕裂般的疼痛,越來越緩和。
他還在想孤獨善剛纔和他做的解釋,這只是暫時壓制的辦法,並不能一勞永逸,不過,如果每個月讓他放血擺脫變小的鬱悶事情,哪怕只是暫時壓制,這錢花的也還算值。
“我上去洗個澡,稍後回公司。”
殷璐跟上去:“我去給你準備衣服。”
季一鳴追了出去,想要找到孤獨善,詢問他這樣治療的依據,不過等他走出去,哪裡還有孤獨善的身影?
殷璐跟着冷夜謹上樓,雙手依賴的喚着他的腰,擡頭看着他,眼底還有些紅。
她心底沒有底:“善先生不是忽悠你的嗎?怎麼可能放一點血,就能夠解決問題?”
“只是暫時壓制而已,不過倒不失爲一個好辦法,若是找不到一勞永逸的辦法,這個也可以用,一個月抽一點血,無傷大雅,就當是獻血了。”
撇開被人獅子大開口的敲詐不談,他的心情相當不錯,天知道他有多煩每個月變成孩子般大小的模樣,現在還好,等過幾年,兒子都比他的小身板大,威嚴何在?
“嗯。”殷璐應着,破涕而笑,心情明朗了不少:“那你去洗澡,我給你準備衣服去。就是善先生實在……”
“別擔心,會徹底好的。”冷夜謹親了親她的眉眼,低聲溫柔的說:“你哥說的沒錯,孤獨善就是無聊的人,大概是閒得慌無聊透頂了想要換個活法,他看着也不像是缺錢的人,不用跟他一般計較。他願意親近,以後說不定能夠形成長久的友誼。”
殷璐點點頭,知道他什麼意思,都是壽命很長的人,而人,最怕孤獨,朋友易逝。也許等身邊的朋友都老去,這種特殊體質的人,反而成爲最後的朋友。
她本來都氣得明天不想給孤獨善捧場了,聽到冷夜謹宏遠的打算,才真正心平氣和下來,想想覺得挺有道理,甚至有些同情孤獨善,活那麼久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