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遺憾的咦了一聲,來得正巧,不過來得這麼晚,宴會都進行得差不多了!
她起身,拉着徐宏去看新鮮。
殷霆鈞見到蘇家的長輩,寒暄過後,撒了個謊道:“蘇爺爺,蘇奶奶,實在不好意思,本來早該來了,但一字難求。聽說您老喜歡外曾祖父的書法,但他老人家的飛機晚點,想要求他一幅墨寶,耽誤到現在,本來早該來祝賀了,小輩住您和奶奶歲月添白髮,恩愛猶青春。”
一句話就讓晚年癡迷書法、到處求陸御老先生墨寶的蘇老先生眸色一亮,聲音都激動得有些抖:“你外曾祖父,可是陸御老先生?他可是有99歲老齡了,他身體可好?”
殷霆鈞察言觀色,對蘇詩詩暗甩了個得意的眼色,恭敬的道:“他老人家身體還好,能吃能睡能動,平時還喜歡打打太極,不過很少動筆了,但聽說您和蘇奶奶金婚之喜,特地寫了一副字讓我帶過來,也不知道蘇爺爺您喜歡不喜歡?”
“快展開看看。”蘇老說完就被媳婦掐了一下,道:“你這個人,也不知道叫孩子坐下喝茶,就急着看字。像個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也不怕讓小輩們看笑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蘇老吹鬍子瞪眼:“你懂什麼?快展開看看。”
老一輩人不工作都退休了,不是釣魚下棋,就是玩些高雅的東西,比如收集書畫。陸御老先生德高望重幾十年,如今想得到他的墨寶那真是一字難求,他肯動筆賜墨,那是何等的榮幸?蘇老只恨不得沐浴更衣再薰香一番再一睹名家風采纔好。
殷霆鈞心道:爺爺說的沒錯,蘇家這位老爺子還真好哄,一分錢都不用花就能眉開眼笑。
一羣蘇老同輩的老人湊到一起,迫不及待的瞪着殷霆鈞和蘇詩詩將一卷墨寶展開。
“堅如磐石,愛如滄海。”
八個大字,筆勢遒美健秀,風骨氣勢磅礴,蘇老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愛不釋手。
年輕人看這邊熱鬧,湊過來看,年輕人已經越來越沒那份心練字了,平時寫字的機會都少之又少,能打印就打印,能電腦敲敲就電腦敲敲,雖然覺得字好看但也說不出哪裡好,不過長輩們喜歡嘛,他們也就附和附和,不然顯得自己沒文化。
殷霆鈞又送了蘇奶奶一份禮物,反正沒有因爲遲到這件事遭遇二老的反感,搞定了老人家他就把蘇詩詩拉到一遍耳鬢廝磨,低頭歉意的問:“我來得這麼遲有沒有失落?”
蘇詩詩不答反問:“你真的是因爲求墨寶來晚的?”
殷霆鈞邪魅的笑:“怎麼可能?我早幾天就給阿公打電話求墨寶了,不過確實臨時有點事耽擱了,不帶我去見見你的父母?我也給他們帶了禮物。”
蘇詩詩想到父親並不待見殷家人,有些爲難,小聲道:“那你可要有點心理準備,我父親,額,未必有我爺爺那麼好哄,他好像對你們家……有那麼一點點偏見。”
殷霆鈞不以爲然,信心十足,壓低聲音貼耳:“你們家最難搞的,難道不是你?”
心道:我管你父親難不難搞,自古就沒有岳丈看女婿順眼的,我搞定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