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覺得那求婚語敷衍,反而發自肺腑!我不需要甜言蜜語,甜言蜜語我記不住的,我喜歡發自肺腑的話,真實,入心。”童璐紅着臉,擡眸看着他:“我願意做一個陪你共度風雨的女人。”
冷夜謹高大的身形微微一震,腳步定住,垂目,路燈下深深凝視着她的臉。
冷風吹過來,兩人面對面站着,吹不散彼此的熱度。
童璐環顧了一下四周,意外的發現,場景有些熟悉,貌似很久以前,他們也曾散步路過這裡,那是個雨後的夜晚,兩人執着一把傘。
“還記得嗎?當時從迪拜回來,那個雨夜,我們散步自此,你問我如果給我做你老婆的機會,我願不願意陪你共度風雨?”
“那時候我說,假如面前給我擺着兩條路,一條是遠離你過我平靜的生活,一條是爭取你陷入風尖浪口,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一;現在,我的答案是選擇二。”
冷夜謹深目看她,沒說話。
因爲覺得任何語言,說出來都沒她這番話來得動聽悅耳。
他執起她的手,大掌緊覆着她的手背,然後一攬,將她摟住。
此時無聲勝有聲。
就這樣緊緊的抱着良久,一男一女,靜靜聽着彼此的心跳,感受心跳的頻率慢慢合拍,最後合二爲一,彷彿此時彼此的心也合二爲一。
她的表白,更加刻骨銘心。
那個雨夜他如何能忘記,滿身清冷,被她無情的拒接,無情的拋棄,當時內心有多蒼涼,此刻的內心就有多溫暖,這真的是個暖暖入人心的女子,他冷夜謹,何德何能,竟得到了她的心?
“這是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嗎?”
“嗯?”
“你在孃胎的時候,差點死掉,那時候殷夫人遭遇殷家政治敵人的迫害,被綁架,當時我恰好和殷夫人在一起,綁匪以爲我是她的兒子,把我們兩個人一起給綁了去,以此要挾你父親,過程就不跟你細說了,解救的過程中,我替殷夫人擋了一顆正中腹部的子彈,差點沒命…”
童璐聽得心驚肉跳。
冷夜謹一笑而過,分開她,捏住她的鼻子:“你這個暖人心的女人,是不是在孃胎牢記着當時我救了你一命,所以長大了硬闖入我的世界,以身相許過來報答我的?”
“……”她揚起下巴:“誰知道呢?”
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有這樣一段過往:“你救過我命的次數太多了,我都數不過來……”
“真是個知恩圖報的女人!”他的話,意味深長,目光落在她臉上,深重:“你這麼暖人心,我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你,才能讓你不受傷害?”
“嗯?”
“沒什麼。”他忽然蹲在她面前,將自己寬厚的背脊給她:“上來,揹你回去。”
她臉一熱:“不好吧?”
“上來!”聲音是一貫的霸道,根本不因爲被暖了心就溫柔細語。
“我很重的。”
“我知道。”
“……”能不能愉快聊天,自己說重是自謙,他知道是什麼意思,嫌棄她重?
童璐環顧四周,確定沒人,果斷攀上去,第一次被男人背的感覺,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