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從一開始,就因爲高燒,把殷戰看成了徐尹,畢竟這是殷戰的別墅。
只是她心底依舊覺得,進門的人更像是徐尹。
他進門,一眼就認出了她,還說好巧。
他說他到雪山滑雪出了點意外,暫時被困在雪山,看見這邊有房子有燈光,就尋了過來,沒想到會遇見熟人。
那時候,他也不算熟人吧,點頭之交而已,只是言徐兩家都是大財團,平時往來多,各家的孩子總是相識的。
當然,與她而言,他卻是再熟不過的人,因爲他早早的住進了她的心裡。
他也沒有吃飯,她將桌子上吃了一半的泡麪遞給他,他那樣天之驕子的青年,自然看不上她吃過的泡麪。別說是她吃過的,即便是她沒吃過的,他也不會吃。
因爲她真的給他煮了一碗,但他連碰都沒有碰,最後還是她自己吃下了肚子。
吃完,她就渾渾噩噩的上了樓。
別墅裡只有這樣一間臥室,她問他願不願意拼牀,她保證不會對他圖謀不軌。
她記得他還笑了一下,大喇喇的躺在了她的身側,因爲房間內供暖壞了,被窩裡很冷,他看她發着燒,還好心的將她抱在懷裡,他說抱團取暖。
孤男寡女,抱着抱着,又是她暗戀的男生,他吻了她,她就控制不住情生意動。
也許是高燒自控能力差,意志力也薄弱,燒得迷迷糊糊的,說了很多胡話,一腔愛意,全部朝他傾吐了出來,到最後,兩個人還發生了關係……
第二天,她不但沒有退燒,反而燒得更嚴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再身側,但她依稀記得他離開之前,叫他不要亂走動,還說去給她買退燒藥……
恍惚間讓人覺得就像是做了一場旖旎的夢,夢見自己把自己獻給了自己最愛的男人,但牀單上的血跡,卻又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確實經歷了一場情丨愛。
她是被老師接回市裡的,不但高燒不退,還得了急性肺炎,住院住了一個多星期,人才慢慢康復過來。日記本,也是那次丟在了雪山,後來她回去找沒有找到。
康復之後,她試圖去找過他,聽說他並沒有回過家,因爲那兩年他在部隊服役參軍,往後很長的時間裡,她都沒有機會再問,這種事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
四年前言徐兩家聯姻,他看不中堂姐反而看重她,讓她意外又驚喜,她還以爲他也是記得那次在雪山的事情,所以想要對她負責呢。
婚事,從確定聯姻到訂婚到結婚,整整經歷了一年,他沒有碰過她,說留在洞房花燭夜,可洞房花燭夜的前一夜,卻爆出那樣的視頻,猶如一盆冷水澆灌。
他說他從沒去過雪山,他說他沒碰過她,視頻上是她和殷戰的一室旖旎,她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