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爵神情冷峻,直到出了雅利宮,才任由自己的危險綻放。
倘若不是因爲夏藍和小andy,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拐角,一抹熟悉的身影慢慢走近。
他蹙了下眉,腳步頓了住,緩緩回身,望着身後那個人,臉上的厭惡顯而易見。
一身宮廷華服的南宮烈,朝着他走來。他的髮長了很多,在腦後紮起一個馬尾,額前幾縷發慵懶得散落着,邪美的俊容在月下彰顯幾許沉穩內斂。經過一年的洗禮,他真真褪卻滿身的放浪形骸,儼然一副王位繼承人該有的樣貌。
“她好嗎?”他低聲問。
費司爵好笑的輕掀一側脣角,“她?哪個她?那個被你害得掉入海中的女人?還是……我老婆?”
南宮烈擡起邪佞的眸,與他直視,沒有半點避讓,“費司爵,你搞清楚,我欠她,可我不欠你!你不告訴我沒關係,我會親自去見她!”
費司爵臉上的笑頓時化作傷人利器,陰沉,冷冽,“南宮烈,別再出現在她面前!”
南宮烈側過身,昂起頭,目光對着夜空中那輪月,一字一句,“那就告訴我。”
費司爵的幽眸眯了又眯,眉頭緊了又緊,最後,扭頭,“她很好,不過,你最好是死了心,踏踏實實做你的新郎吧。因爲,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後一句,含義頗多,但南宮烈聽得懂。這一年來,即便沒有出現,他也無時無刻不在掛着她,想着她。他以爲她死了,隨知,費司爵前一陣的緋聞卻引起他的注意,看到他身邊出現了一個那麼像夏藍的女人,他以爲她回來了!於是,他在無人的宮殿內像個瘋子一樣開心的叫着。
就在那一夜,他把自己灌醉,整整一年,唯一的一次。
事後,他查清,那個女人不是夏藍。在他來不及失望時,他發現了龍韻歆……
愛,真得很奇妙,只通過調查的資料,通過偷拍她的照片,望着那上面不同情緒,不同神情的她,他死去的心,又一次跳動了……
直到現在,他終於可以確認,她,就是夏藍。
南宮烈沒有再多問一句,而是側過頭,冷漠的目光睨着他,“想不到,你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人。”
費司爵的脣瓣上揚幾分,同樣的冷漠,掠至他的眸,“怎麼,讓你產生危機意識了?還是說,你跟你的女王奶奶達成了共識?”
南宮烈冷冷的望住他,完美俊容愈發充滿邪惡似撒旦的氣息,“我想要的,會靠自己得到,不需要別人替我爭取!”
“哦?很巧,我也是。”費司爵優雅仍舊,只是那笑,冷得駭人,“南宮烈,你最好轉告你那位高貴的奶奶一聲,千萬,不要做傻事,也不要傷害我的家人,否則,幾十年前的結局會重演,只不過,主角換了而已。”
不再多說,他冷酷的轉身,朝着王宮大門走去。
南宮烈眯緊邪眸,雙眸同樣散發出絲絲詭異的綠,回身,走向雅利宮。
……
九方茗已命人替夏藍母子準備好酒店的總統套房,費司爵回來的時候,夏藍正在喂andy喝奶粉,看到他,緊繃的神情終於放鬆下來,嘴上卻調侃道,“女王沒留你在那吃宵夜?”
“被我拒絕了。”費司爵輕輕走過去,看着小嘴嘬着奶嘴的兒子,不停逗弄着,“你看他的眉頭,長得多像我,還有眼睛,鼻子,嘴巴,長大後,一定帥得一塌糊塗。”
“那麼,就請這位帥帥的爹地抱下你兒子好了。”夏藍把andy放到他手裡,轉身進房間收拾嬰兒牀去了。
費司爵略顯笨拙的抱着他,全身僵硬的也不敢動,緊張得冒汗的奶爸模樣,全然沒有半點先前在伊碸面前的狠勁。急道,“小藍,快告訴我,該怎麼抱啊?”
“手要拖着他的小腦袋,別抱太緊,放鬆。呵呵,別看兒子現在很乖,如果你抱得他不舒服,他可是會瞪你的哦!”
“啊!真的真的!”費司爵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瞪大眼睛看着不停瞪自己的兒子,“小藍,你快看你快看,他真的在瞪我!”
瞅他那興奮的樣子,夏藍笑吟吟的走過去,嬌嗔一聲,“他不舒服啦!”
“哦哦哦,”費司爵趕緊把andy交給她,然後自己乖乖的跑去替兒子整理牀。
“小藍,”
“哦?”
“兒子都有牀睡了。”
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夏藍忍住笑,故意問道,“然後?”
費司爵突然轉過身,俊顏微擡,狠狠的說,“今晚,我也要睡牀!”
夏藍朝andy的小牀一呶嘴,“你看那裡你擠不擠得下,反正,你跟andy商量,他不反對,我也沒意見啦。”
“該死,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啦!”
夏藍瞪他一眼,“噓~別在andy面前說這麼齷齪的事。”
“齷齪?你管行周公之禮、傳宗接代、魚水之歡叫齷齪?”費司爵眯起眸子,搶起她懷裡的小傢伙,“andy,睡覺啦。”也不管兒子喜不喜歡,直接把他放到牀上,回身,拉着夏藍就往臥室走,“這個問題,我們需要在牀上好好探討一下!”
“喂,你野蠻!”夏藍掙脫着,瞪他一眼,“我今晚要跟兒子睡!”
費司爵一挑眉,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扛起來,照着她的屁股不重不輕的拍了下。
“啪”地一聲,夏藍臉色脹得通紅,叫道,“費司爵!我警告你,你別太過份哦!”
費司爵再一挑眉,又拍了下。
“啊!你放我下來!”夏藍怒了,雙腿蹬個不停。
“OK,沒問題!”費司爵把她直接扔到了牀上,健碩的身子立即壓上來,見夏藍張口要說話,馬上狠狠吻了上去,吻得她呼吸都不暢時才放開她,邪肆一笑,“對於一個吃了一年多素的男人來說,千萬不要試圖抗拒,那樣,只會激發他的獸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