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訶國親王大婚,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同時,這對王子與公主的夢幻結合,也會爲提高摩訶國的王室形象,提升國家的影響力起到相當大的作用。伊碸有意將婚禮搞得聲勢隆重,擺明了要爲南宮烈造勢。單純接待國外的記者就有六千多人,國內安保費用高達數億美元。
夏藍來到摩訶國,費司爵私心的沒有通知南宮烈,而是讓九方茗派人去接的機。
看到柳霜,夏藍自然的打過招呼。在她身邊還有一位漂亮的長髮美女,微笑着不說話的時候,那精緻的模樣,像極了櫥窗裡的芭比娃娃。
柳霜馬上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少夫人。”
“費太太,歡迎你。茗有事,不能親自過來,我替他來接機,希望你不要介意。”方凝恬笑道,伸出手,“叫我方凝就好。”
夏藍一笑,與她握手,“叫我韻歆吧。”
幾人陸續上了車,車子一直開到九方茗位於半山的超級豪宅。
不得不承認,他對生活的質量及細節要求是極高的,無論豪宅內的設施,擺設,傢俱,設計風格,看了都令人嘖嘖稱奇。
“韻歆,在這裡一定要當成自己家一樣。”方凝儼然一副女人的架式,交待傭人將行李搬進去,又親自帶夏藍去看房間。
早在夏藍來之前,她就在網上查過有關費司爵的資料,知道他會對自己的丈夫有莫大的幫助,所以,她想盡辦法,終於讓九方茗鬆口,同意她全權負責招待。
“方凝,九方茗什麼時候回來啊?”夏藍隨口問道。
方凝倏爾落寞的垂下眸,笑容有點苦澀,“他很忙,很少會回家的。我……我已經快一個月沒有看到他了呢。”
夏藍一怔,“一個月?呃,我記得,你們結婚纔剛兩年吧?”
方凝別開臉,“最近公司,真的很忙。”
夏藍看在眼裡,沒有再繼續問。有關兩夫妻的事,那不是誰都能插得進嘴的。環視一圈房間,她感激的說,“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其實,我們可以住酒店的。”
“那怎麼行?酒店哪有家裡好,你啊,就安心住在這兒,有什麼事,直接告訴我就好。”方凝熱情有加,絲毫不把夏藍當外人,那親切而又真誠的笑,看在誰眼裡都舒服得緊。
“謝謝。”
“再這麼客氣,我可要生氣嘍!”
“呵呵,好,不說了。”
“韻歆,坐了那麼久飛機,一定很累了,你先休息會,晚些時候,我叫人請你下來吃晚餐。”
方凝簡單交待後,就下了樓。
對於夏藍,她也是做足了功課的。
她深知一個道理,當她靠一已之力不能留住一個男人的心的時候,他身邊的輿論就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費司爵是九方茗爲數不多的朋友,而這位費太太又是費司爵的心頭肉,那麼,爭取到她的同情和好感,就顯得至關重要。
不出方凝所料,當晚,九方茗回來了。
“茗,你回來了。”她欣喜的迎過去,每次只要看到他,她的心就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哪怕他是她的丈夫。
“嗯,”九方茗由柳霜推着進來,一身米白色長衫,即便坐在輪椅上,也是一派瀟灑飄逸。
男人的俊,分很多種。費司爵那種是優雅迷人霸氣內斂,老少通吃類的,他全身上下都透着貴族氣,任你周圍人再多,仍是能遠遠一眼就會望到他;南宮烈則像一團炙熱的火焰,猛烈,妖嬈,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他的邪惡;季顏就是男人中的極品小受了,美得一塌糊塗,陰柔,嫵媚,陽剛面正在持續挖掘中。
可九方茗就不同了。他像雲,虛幻,飄渺,失真,明明伸出了手,感覺到指尖的碰觸,卻根本真正觸摸。他的美,沒有任何參照物,美得純粹,俊得脫俗。
做爲傳媒大亨,費司爵都曾說過,九方茗是那種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愛他,男人也不會嫉妒的類型。
方凝驕傲,這不需要掩飾。她有着令所有女人豔羨的身份,茗夫人。
“人呢?”九方茗淡淡開口。
“哦,在樓上休息呢,”方凝坐到他旁邊,笑道,“你放心,我已經全都安排好了呢。對了,你吃飯沒有,餓不餓,我去讓人給你準備點?”
“不用了。”他揮下手,柳霜直接推他進了書房。
從回家到現在,他只說了三句話,加起來不過六個字。方凝站在那,眉間那份失落的神情看了直讓人心疼。
晚飯的時候,夏藍和仙兒等人下樓,看到九方茗,她倒有點意外。
“茗少,你回來了?”
“對這裡,可還滿意,不滿意的話,我命人送你們去酒店。”九方茗難得會親自招待某人,一方面衝着交情,另一方面,他雖說答應了方凝讓她負責招待,可還是不太希望,她過多的摻和進自己的事。
方凝神情一僵,表情有些難看。
夏藍眸光掃過,笑了下,“很好,方凝很周到,不用去酒店了。”
他也不囉嗦,點頭,“那好。”
方凝趕緊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邊吃邊聊吧。”
這時,九方茗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的手機是私人號碼,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家裡人就只有費司爵。以爲是他打來問老婆的情況,他懶得接,直接丟給柳霜。
“喂……”
柳霜聽着,臉色微變,“好,我們馬上就過去。”
掛斷電話,她說,“少爺,夫人出事了,這會正在警察局。”
九方茗一聽,眉頭驟然攏起,連什麼事都沒問,馬上控制電子手柄,“去警局。”
他的反應,方凝看在眼裡。壓下胸口又涌上的疑問,她忙說,“小媽出什麼事了?我跟你們一塊去。”
“不用!”九方茗頭都沒回,拒絕的聲音卻不容置喙。
方凝的身子一僵,慢慢垂下視線,不再說什麼。
“我跟你們去吧,”夏藍上前幾步,經過她身邊時,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然後來到九方茗面前,一笑,“別忘了,我可是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