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是個敏感懂事的孩子,見司徒漠進來,好像明白他是來找媽媽的,小手指着陽臺,很小聲對對司徒漠說:“媽咪吃晚飯就去陽臺了……”。舒豦穬劇
司徒漠大手輕輕地撫摸了下她的後腦勺,寵溺地笑笑,朝着陽臺走去。小小跑開,又去廚房刷碗去了。
她身上沒批一件外套,身影依舊那樣纖細,瘦削。
“這麼冷的天,小心凍着,進屋去!”,氣惱地開口,聲音裡帶着責備,更是心疼。她只是背對着他,淡淡地搖頭。
“冷一點,才能清醒些。”,可以聽到她輕淺的呼吸,說話間,吐出白色的哈氣,轉眼又消失不見。她微微仰着頭,看着天空漩。
不悲不喜,那樣淡然。卻教人心疼。
他揣測她話裡的意思。
“你說人爲什麼要有情感?要是一直能夠保持清醒該多好……”,念昔沒有看着他,只是看着天上的某顆星星,喃喃地說道鋝。
她的話,令他心疼,他也沒穿外套,和她一起站在冷天裡挨凍,就好像小時候一樣。
“沒有情感,那不是人,是動物,或是行屍走肉。”,他淡淡地說道,明白她是爲情所困而痛苦。
“愛情是美好的,令人感覺幸福的一件事,爲什麼到我這裡總是這麼糟糕?爲什麼只覺得它很傷人……不想愛,卻阻止不了內心的驅使。”,深吸口氣,她說道。
將心裡的話說出來,感覺舒服了許多。
“芸芸衆生的愛情是美好,甜蜜的,我們只是其中特殊的部分。也是緣分和命運的捉弄吧……”,想着他們的愛恨糾纏,司徒漠淡淡地說道。
如果沒有那段仇恨,他們會是最美好的青梅竹馬般的愛情……然……
他也在內心反思,如果不想着報復,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可他也曾掙扎過,恨和愛一樣,是一種你無法驅使的情感,他會讓你失了冷靜地做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所以,我和他們算是孽緣,對吧?也是我的命,是吧。並不是我不夠好,其實是我活該……”,她自嘲地笑着說道,內心卻悽苦不堪。
“不是!你是無辜的!”,他低吼了出來,伸手將她圈進懷裡,滿心的心疼。是,她是無辜的,一直都是無辜的,卻被他利用了……
“無辜?”,忘記了推開他,這個時候,她需要一個懷抱,只是單純的想宣泄下心中的苦。
“我的爸爸,強.了他們的媽媽,他們的媽媽自殺了……如果很多年前我知道這件事,也不會那麼飛蛾撲火地去愛。我不認爲自己是無辜的……”
她的話,令他怔住。
“令我不堪的是,當我以爲可以再次追求自己的幸福時,迴應凌亦鋒對我的感情時,他也竟然和我有仇……不堪吧?”,從司徒漠懷裡退出,她像是對一個朋友傾訴那般,語氣裡帶着自嘲。
“可能是我不配擁有幸福吧,活該孤獨終老。是活該……”,她笑着說說,感覺有絲清冷,“對不起,跟你說這麼多,進屋吧——”,她好像已經恢復正常,說完,帶頭進屋去。
他怔怔地跟在她的身後,看着她的身影,卻無法靠近。
念念,你該幸福,該幸福的!
“唔……不要……痛……”,昏暗的酒店套房臥室裡,傳來女孩痛苦的悲鳴。
“啪——”一個火辣辣的巴掌拍打在女孩的屁股上,“裝什麼清純!”,凌亦鋒狠戾地說完,發泄般地在女孩過於緊緻的體內狠狠地衝撞,“MD!水這麼多!”,嘴裡說着粗俗的話。
昏暗裡,女孩的理智被迷亂的***支配,只感覺很痛,同時也有一股強烈的空虛感,令她本能地扭擺着腰肢。
此刻的凌亦鋒好像回到了在英國自暴自棄的時候,心裡很煩,腦子更亂,唯有讓***衝散所有,用女人的身體慰藉!
瘋狂地宣泄之後,他嫌惡地從女孩體內抽出,就着微弱的光線進了浴室,看着僵硬上掛着的血絲,他蹙眉。
他剛剛可能是太猛了吧……不去多想,這麼對自己解釋,衝完澡,迅速地穿上自己的衣服,離開之前,沒忘丟下幾十張百元大鈔放在牀頭。
出了酒店,竟遇到了一臉冷凝的司徒漠!
兩人一起進了一家酒吧,面對面坐着,喝酒。
“我告訴你,這個時候,你給我保持理智!千萬千萬不要傷她!”,司徒漠瞪着他,警告道。
“你以爲我會像你那樣,報復她?”,凌亦鋒瞪着司徒漠,嘲諷地反駁,只見司徒漠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狼狽。
不禁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殘忍,他可能親歷過媽媽慘死的畫面,對那個暴徒的仇恨會深刻些,不像他,只是聽說。
其實這些年,他連親生父親都恨着。
“你能這麼想就好,如果你足夠愛她,就不要傷她!”,喝着酒,沉聲道。
“你呢?你不足夠愛她?”,凌亦鋒又反問。
“或許。也不配。”,眸色幽深,溢滿了苦痛,他這麼說。
“看來,我們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她也不會再接受我們中的任何一個!”,凌亦鋒又說道。
“我是不可能,你還有希望爭取。”,說這句話時,凌墨寒的心在抽搐,好像將心頭的一塊肉割捨下來,讓給弟弟一般。
只是,那塊肉早就不在他的心口了,那裡一直都被挖了一個洞,一直在流血。
“不可能!她原本就不愛我!現在又加上這一層,更不可能了!”,突然,他揪住司徒漠的衣襟,大聲喝道,引來其他客人觀望。
正在賣啤酒的駱七染也看到了這一幕,她悄悄地走近,邊忙着,邊聽着他們的對話。
“冷靜點!”,司徒漠瞪着凌亦鋒,低吼,生怕被別人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我他媽沒法冷靜!她愛的一直都是你!她懷着的也是你的孩子!你這個白癡!”,凌亦鋒氣憤地吼完,鬆開他的領口,大步離開。
司徒漠怔怔地愣在那,一臉的難以置信!
而駱七染也差點把手裡的酒瓶打翻,偷偷地看着坐在座位上,這個陌生的男人。
凌亦鋒是什麼意思?
他嘴裡說的,她,是指念昔嗎?
念昔懷孕,她是知道的……
念昔愛的人,一直都是凌墨寒啊……看着坐在那,呆愣住的器宇不凡的男人,看着那張對她來說,十分陌生的俊臉,駱七染也呆住了。
難道……
“愣在這幹嘛?!七號桌有客人要兩紮啤酒!”,這時,有酒吧工作人員拍了她肩膀,沉聲喝道。
“好!”,她回神,連忙吃力地將一箱啤酒朝着七號桌搬去。原本在那家夜總會的工作也莫名其妙地丟了,她懷疑是紀夜澈搞的鬼,不過,還好,那筆工資被她硬是要來了。
司徒漠失神地出了酒吧,腦子裡迴旋着的都是凌亦鋒的話,他說,念昔的孩子是他的。
他覺得自己該興奮的,然而,內心卻是溢滿了悲涼和心酸。
他跟她又糾纏到了一起了麼?
但,如果有天她知道真相,還會接受這個孩子?而他也不可能會和她再在一起。他現在是司徒漠,只是她的上司……
他漫無目的地走在馬路上,往事歷歷在目……
凌亦鋒開着敞篷跑車,在馬路上放縱地疾馳……
念昔蜷縮在牀上,任由思緒折磨着她,一隻手撫摸着肚子,滿心的悲涼。
“哥,我該怎麼做?我到底該怎麼做?”,她喃喃地問道,“我不配擁有幸福的,對不對?”,她喃喃地問道,淚水,不斷地滑落。
第二天,她沒去上班,去了一家婦科專科醫院。
“小姐,您是諮詢流產的嗎?”
一名眼尖的護士見念昔拿着醫院大廳裡畫報架上的無痛人流的宣傳冊,連忙上來詢問。念昔並未說話,只是默默地看着。
“這是我們醫院新推出的微管保宮式無痛人流手術,讓您在手術過程中完全感受不到痛苦,而且,這個手術對子宮也絕對沒有任何的傷害!”,不到二十歲的護士,說得那麼流利,像是背書的一樣。
只是,悲哀的是,對一個生命竟如此冷漠。
念昔看着介紹:更安全,傷害小,恢復快,只需三分鐘,輕輕鬆鬆爲您解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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