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漂亮的狐狸眸子勾魂奪魄,妖異的眼形和純淨瞳孔相互映襯顯得這人媚骨如絲.面容勝雪,藍色的瞳仁泛着興奮的光芒,薄脣貝齒,說話的時候眼睛就盯着冷慕寒臂彎裡的女人。
安木槿不禁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握緊了冷慕寒的手。
這人是妖孽,和他比起來冷慕寒要好太多了,畢竟冷慕寒屬於正常範疇之內的,冷一些也是能容忍。
一樣是帥到人神共憤地步的兩個人,但眼前這個男人更像是狐狸精,比女人都要惹人的男人,安木槿第一次見到。
“看,像是一隻可愛的小白兔,怪不得善良。”傑西走過來,完全無視冷慕寒的存在,徑自站在安木槿面前,狹長的狐狸眸鎖定了安木槿瓷白的小臉,忍不住搖頭喟嘆。
安木槿用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聲音儘可能平穩:“抱歉,我不認識你。”
“當然。”傑西伸出手,不輕浮,甚至很紳士的看着安木槿:“叫我傑西。”
安木槿:“……!”不是鮑勃·艾伯特,安木槿終於鬆了口氣,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對即將要見面的那個人心裡存着一分恐懼,原本雀躍的心情瞬間也都消失殆盡了,再看眼前的妖孽,忍不住頭疼。
“走吧,別讓鮑勃等久了,我都好奇他要怎麼策劃你們的婚禮了呢。”傑西掃了一眼冷慕寒,轉身前面帶路。
安木槿和冷慕寒對視一眼,顯然這次見面時避免不了。
雪白的牆壁,黑色的抽象創意的書架,黑白相間的沙發、茶几還有工作臺,一側的窗紗是黑色的,撩起一半,露出來坐在寬大的窗臺上,低頭看出的人的半個身子。
陽光清亮,不修邊幅的男人正低頭認真的看着手裡的書,旁邊放着一杯咖啡。
聽到門響了,男人擡起頭,露出來一雙淡藍色的眸,望着門的方向,輕聲嘆了口氣起身,黑色休閒褲裹着兩條筆直到女人都嫉妒的腿,走向了門口,打開門的一剎那,目光望着安木槿,微微一笑:“來啦,進來吧。”
鮑勃·艾伯特!安木槿沒想到面前這個年紀不過二十七八歲的男人竟是傳聞中的鬼才導演,成名至少有十年了國際導演在安木槿的想象中怎麼也要五十多歲那樣吧?換句話說,這麼漂亮精緻的一個人,一身書卷氣,好像不搭邊兒。
“你這一次很準時。”鮑勃目光輕移落在冷慕寒的臉上,微微頷首:“看來是考慮清楚並答應我的條件了。”
安木槿放空的神情迅速歸爲,冷慕寒答應了他的條件?什麼條件?帶自己來這裡嗎?
“與其讓你費盡心思,不如這樣來的乾脆。”冷慕寒挽着安木槿的腰,手掌微微用了一些力氣,邁步往房間裡走去。
鮑勃側身讓兩個人進來,沉聲:“傑西,別來打擾我。”
想進來的傑西撇了撇嘴兒,轉身回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安木槿全程沒說話,安靜的坐在冷慕寒旁邊,看着鮑勃去了旁邊的房間,咖啡機的身影很小,但房間裡太過安靜了,所以清晰入耳,片刻功夫濃香的咖啡送到了兩個人面前,鮑勃坐在了對面,目光第二次落在安木槿的臉上。
不否認,他很喜歡安木槿這張臉,專業角度去看的話幾乎沒有死角,靈動的眼睛配合上東方女孩子的五官,有些讓人挪不開眼睛的資本。
如果拍戲的話,他有能力讓這個女人成爲全世界矚目的明星,只可惜她要嫁給冷慕寒了……。
“我太太並不知道和你們艾伯特家有什麼淵源,所以我帶着太太過來和你見一面,有什麼事情說開就好。”冷慕寒端起咖啡又放下了,微微皺眉。
鮑勃擡起手扶着額頭,聲音有些無奈:“說開就好?寒是太樂觀了,冷太太可能是無意的一個舉動,卻已經造成了我們家族的恐慌和困擾,真是太遺憾的一件事了。”
安木槿一下想到了自己救了的老人家,從見到這個男人就在想,最終也只能是那位老人了。
“鮑勃先生,我沒有任何想要繼承的想法,並且那不過是舉手之勞,如果您能聯繫上老先生,我願意和他說明白。”
鮑勃望着安木槿:“你想起來了?”
“是的,如果不是我,任何人都會伸出援手的,所以不能接受老先生的任何饋贈。”安木槿歉意的笑了笑:“當然,造成你們家族的恐慌和困擾,非我所願。”
“我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冷太太,老爺子要我們綁也要把你綁回去,你也許不瞭解我的家族,可能你有一天會很想要呢?”鮑勃端起咖啡,修長的手指在杯壁上磨蹭了一下,眼裡有笑意,低頭喝了一口。
安木槿一時語塞,自己窮嗎?
“爲了保護你的安全,這次婚禮策劃我來,順便想問一句,冷太太,你很會惹麻煩嗎?”
安木槿汗了,誰願意惹麻煩,不看鮑勃,目光望着冷慕寒:“你答應了他什麼條件?”
“讓他策劃婚禮。”冷慕寒回答的十分誠實。
安木槿再次無語了,結婚典禮不會讓這個人策劃成戰場吧?那還真是空前絕後了。
鮑勃看安木槿的小臉,忍不住笑了:“放心,如果婚禮現場你的冷先生不幸死了,那麼我就會娶你,因爲我也很想要繼承權。”
安木槿被震驚的七葷八素的,直到和冷慕寒走出黑色大廈的時候還暈乎乎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不用說別的,單就是鮑勃的那個策劃看了一遍,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坐在車裡,安木槿小臉繃着,一句話也不肯說。
冷慕寒幾次看過來都被一個白眼翻過去了,兩個人之間沉默着一直到紅街。
下車的時候,安木槿率先走進了院子,甚至嘭一聲甩上了門。
冷慕寒則跟在身後,靜靜的承受小女人的怒火,無可奈何,生氣是避免不了的,自己也早就準備好了。
“冷慕寒。”安木槿坐在沙發上,看着正彎腰換鞋的冷慕寒,聲音夾風帶雷的。
冷慕寒眉心一跳,擡眸:“要發泄出來了嗎?”
“不結婚了!”安木槿一字一頓:“這樣的婚禮有什麼意思?你不覺得我們相識靶子一樣嗎?”
冷慕寒聳了聳肩,走過來坐在她旁邊,偏頭看着她:“可是,我要娶你怎麼辦呢?”
安木槿蹭一下站起來,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房間裡,嘭一聲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