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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最後一句話出口，冷慕寒挑眉，看向了冷慕遠。
“沒出人命，等結果。”負責審訊的人離開審訊室的時候，看了一眼旁邊坐着的冷氏兄弟，然後鑰匙就‘一不小心’的掉在了地上。
房門被關上了，冷慕寒站起身彎腰撿起來鑰匙，看了一眼還坐在審訊室裡的肇事司機，緩步走過來，打開鎖的聲音讓肇事司機眼底有了一抹興奮的神色。
“崔石？”
“是，是是，老闆，你是來救我的吧？”肇事司機臉上堆滿了笑容，看着面前的矜貴的男人，立刻說：“我沒說，我什麼都沒說。”
“哦。”冷慕寒拉長了聲調，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一隻手搭在了崔石的肩膀上，問：“那你都知道什麼呢？”
崔石從冷慕寒的眼裡看到了讓他恐懼的神情，立刻貼在了椅子上，整個人僵硬着搖頭：“我不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冷慕寒勾起脣角：“不知道我怎麼救你呢？”
如果不是崔石最後問了句是不是出人命了，冷慕寒真不確定這個人是被買的兇手，因爲崔石在問的時候不是擔憂的神情，是在問結果。
崔石兩條腿在打顫，冷慕寒則拉過來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了，抽出一支菸點燃，有些痞氣的叼着：“不是本地人吧？”
“啊。”崔石點頭。
“怪不得。”冷慕寒偏頭：“慕遠，你來吧。”
冷慕遠走進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手術刀，他是個出色的外科醫生，手術刀什麼的，用起來最合適了。
“你們要幹什麼？這裡是警察局！這裡有警察！”崔石大聲叫喊：“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有人要殺我！”
“吼什麼吼？一個人給我老實兒呆着！”門被拉開，警察罵了句。
崔石使勁兒搖頭：“不是，不是我一個人，還有兩個人在，你看不到嗎？”
“對！我看不到！”警察說了句，嘭的關上了門。
崔石臉色蒼白了，看着手術刀來到了面前，猛地閉上了眼睛。
“不想說？”冷慕寒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我們要的不是你的命，你該清楚。”
“我不知道你們是誰。”崔石顫抖的回了一句。
“冷慕寒，這是我弟弟冷慕遠，而你開車撞的是他的岳母，現在知道了嗎？”冷慕寒把煙放在崔石的嘴邊，俯身：“人爲財死，你沒錯，不過你不說出來是誰讓你乾的，你的財就會飛了，給你三秒鐘。”
崔石抿着嘴脣，頭髮絲都顫抖了。
“慕遠，別讓人見到傷口。”冷慕寒偏頭。
冷慕遠：“嗯，我會割掉他的小舌，也會挑斷了他的舌筋，這次不說，以後就不用說了。”
“時間到了。”冷慕寒迅速回頭。
“我說，我說！”崔石被嚇尿了，順着褲腿流了一地。
冷慕寒嫌棄的皺眉，退到一旁。
“我一個哥們找我的，他給的價格很高，三十萬。”
“呵，三十萬？價格很高？”冷慕寒覺得好笑，錦繡的命值三十萬，還真有點兒高了。
“我只要給人撞死了，算交通意外，蹲幾年就能賺三十萬，我後半輩都不用愁了。”崔石使勁兒的吸了一口煙，張開嘴吐掉了菸蒂：“我窮。”
冷慕遠氣得手都哆嗦，殺人的理由就因爲他覺得自己窮！
“如果你不殺她，也許能的都三百萬。”冷慕寒搖了搖頭：“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老四，也叫黑子，我們電話。”崔石盯着冷慕遠的手術刀：“你們會放過我嗎？不然我不會說的。”
“當然放過你，人沒死。”冷慕寒拿出手機：“給老四打電話，告訴他事情辦好了，要錢。地點隨他定。”
“我要回家，我不要錢了。”崔石看着冷慕寒，她覺得這個男人一定能救自己。
剛纔那個警察在裝瞎，那麼帶他出去也一定可以。
冷慕寒摸了摸鼻子：“看你表現。”
冷慕遠一直沒說話，手裡的手術刀就往他嘴邊送了送。
崔石立刻躲開，拼命往後靠。
“老四，事情辦好了，我要錢，地方你定。”崔石對着電話，偷偷看冷慕寒。
電話是免提的，裡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公鴨嗓：“石頭，你到老地方，事情辦得乾淨嗎？”
“乾淨，很乾淨，車是全險。”崔石這次倒是機靈的很。
掛掉了電話，冷慕寒敲了敲門，警察進來：“冷少，怎麼樣？”
“帶着他，我們去抓上線。”冷慕寒說完，帶着冷慕遠離開了審訊室。
坐進車裡。
“大哥，這樣往上找能不能耽誤時間？”冷慕遠清楚，大哥想要查的事情不用這麼費勁的。
冷慕寒擡起手揉了揉額角：“榮逸臣，我們不這麼做他會防備，讓他覺得我們就抓這一條線查，干擾他的判斷，給蕭檬和少迪爭取時間。”
冷慕遠點了點頭，開車跟上了前面的車，前面的出租車裡坐着崔石。
“老季，有事兒？”冷慕寒接聽電話。
季康年沉聲：“榮逸臣，逸軒的父母也失蹤了，應該都在這個人手裡。”
“那你可保護好你的老命，最好穿上避彈衣。”冷慕寒半開玩笑的口吻。
季康年擡頭看了一眼坐在客廳裡的榮逸軒和季糖糖，嘆了口氣：“冷少，榮逸臣的目標一定是我們一家三口，需要怎麼配合儘管說。”
“不需要配合，你們保自己的命就行了。”冷慕寒說完，掛掉了電話。
車駛離a市。
***
老城區的老房子裡。
榮逸臣擺弄着手裡的打火機，擡眸：“冷慕寒押着司機離開a市了？”
“是，少爺，我們現在怎麼辦？”保鏢問。
榮逸臣閉上眼睛，緩緩搖頭：“冷慕寒不會這麼笨的，帶這個司機想要查出來幕後主使，很低級了。”
保鏢冷聲：“少爺，要不要去給黑子，嗯？”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榮逸臣擡起手：“去吧，最好漂亮點兒，我總覺得這是。”
保鏢離開。
榮逸臣站起身，走進了房間裡。
黎子欣還在昏睡，完全不知道有人走進來。
榮逸臣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緩慢的淋在黎子欣的臉上，冰冷的水刺激着黎子欣的感官，她睜開眼睛。
“二嬸，睡得好嗎？”
黎子欣閉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這個讓人膽寒的男人。
“想不想看看二叔？”榮逸臣笑出聲了：“你一定很感興趣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