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凜的大概是累極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子汐就聽見了他的鼾聲。
她的腦海當中都在呈現着許凜要帶她私奔的畫面,他確實是做了,但是她並沒有同意,也不想和他私奔,更不想過自己不能夠做主的日子。
是的,這件事情怎麼想都給人一種不靠譜的感覺。
她不能夠任由着被人宰割,雖然這幾個月和許凜相處地還是比較愉快,但是她覺得,她完全就沒有必要再和他在一起。
她得逃走,是的,得逃走,得用最快的速度趕快從這裡逃走,不然的話,以後的日子將會悲哀。
子汐緩緩地支撐起身來,衝地上的許凜看了看,然後沒有任何的猶豫,邁動着腳步,動作迅速地往門口走了去。
去哪裡呢?回到之前的地方嗎?如果許凜說的都是真的,她已經被列入到了被追殺的黑名單當中的話,那麼,她可就危險了。
那就是說,她不能夠回到之前住的地方,不能夠去上班。
這逃走和不逃走,似乎都沒有什麼區別,反正她的生活已經徹底地被打亂了。
想到這裡還是覺得有些悲哀,但是她已經顧不上那麼許多,反正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從這裡逃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子汐的目光再次衝着地上的方向張望了過去,房間裡面是許凜很有節奏的鼾聲。
看樣子他還在熟睡的狀態當中,看樣子她逃走的機率很高。
輕輕地將房間的房門給關上之後,子汐靠着房門重重地深呼吸了幾口氣。
這才幾個小時的時間,搞得這麼驚險,很是不真實,感覺真像是在做夢。
出了旅館之後,她其實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
難道就要遠離之前的城市嗎?她不想,總覺得那很悲哀,她在那個城市投注了自己的所有的熱情,真的就要這麼離開的話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悲哀。
但是,她現在是不能夠回去的。
得找一個地方讓自己先躲躲,一種強大的無助的感覺一下子就襲擊而來。
她被人給追殺,卻沒有可求助的人,重重地嘆了口氣之後,她隨便找了個方向,還是要找個地方呆着,不然就更可悲了。
走在陌生的地方,夜風很涼,子汐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然後嘆了口氣,越是覺得自己悲哀,那種悲哀的感覺就越是強烈。
她決定,還是先找個旅館住住比較好。
前面不遠處正好有一家旅館,子汐加快了腳步。
她還沒有靠近那家旅館,身後就被人給拍打了一下,此時的她處於一種被人追殺的狀態當中,所以她被嚇了很大一跳。
她動作迅速地迴轉身體,手握成拳頭,就要衝着身後的人給砸落過去的時候,她的拳頭硬是被她給收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你怎麼在這裡?”
此時此刻,處於絕望狀態當中的子汐,最想要尋求邢狂的幫助,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去聯繫他,更不確定,他會不會幫助她。
而沒有想到,在她如此絕望無助的時刻,他竟然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子汐驚訝地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瞪大了眼睛盯着邢狂,驚喜的感覺四下蔓延。
幾秒鐘之後,她張開手臂,緊緊地將他給抱住。
不管有多麼地危險,不管境遇有多麼地糟糕啊,只要抱着他,她就能夠覺得安心,那種安全感鋪天蓋地而來,讓她覺得溫暖無比。
邢狂用了很大的力氣緊緊地將子汐給抱住,他接到許凜的電話,許凜給他說了一達通,反正意思就是說子汐很是危險。
他焦急地出門,讓蘇萌很是不爽。
可是他沒有時間給蘇萌解釋些什麼,他甚至手機都沒有帶。
一路上跟着許凜,終於是追上來了。
子汐從邢狂溫暖的懷抱當中擡起頭來,驚喜地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邢狂沒有給他解釋什麼,而是拉着她的手道:“”我們先找一地方住下再說。”
任由着邢狂拉着手,子汐跟在他的身後,往前走着,她仰着頭,望着他的肩膀,這種被保護的感覺,讓她的臉頰不由地揚起了笑容。
真好,這感覺真的是太美好了,許凜說他們被人追殺的時候,子汐覺得驚恐的同時在想,要是她和邢狂被追殺的話,那可真如同電視劇裡面那樣浪漫,想想就覺得挺開心的。
不過她覺得那隻能夠想象,是不可能被實現的,卻沒有想到,現在竟然已經實現了。
邢狂拉着子汐的手,帶她上了車。
他啓動車子,用最快的速度帶子汐離開。
雖然不知道他會帶她去哪裡,子汐卻覺得,只要和他在一起,天涯海角都行,她之所以還會留戀那個城市,之所以被追殺也不願意離開,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放不下邢狂。
如果邢狂沒有在那個城市的話,那麼,那個城市對於她來說,也將會沒有什麼意義。
側過頭盯着邢狂看了許久,子汐覺得很累。
她靠在椅子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疲倦讓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邢狂側過頭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子汐熟睡的模樣,他擰了下眉頭。
覺得這女人可真是心大,情況都已經這麼危險了,她竟然還能夠睡得着,也真是夠了。
邢狂很奇怪,到底爲什麼子汐會惹上這樣的事情。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即使表面上再怎麼地恨她,其實他的心裡年還是沒有辦法放下她的。
子汐醒過來的時候,身處於一間陌生的房間,她愣怔了三秒鐘,纔回想起來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一種不安的感覺襲擊而來,子汐的目光四下張望着,房間很大,裝修也很好,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旅館。
她的腦海當中都是疑惑,爲什麼會在這樣的地方呢?這裡是在哪裡?
還有邢狂呢?他人呢?
四下張望都沒有找到邢狂的身影,她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不停地在房間裡面轉悠着,喊着邢狂的名字。
“邢狂,邢狂你在哪裡?”
沒有人回答她,她走到門口,輕輕地將房門給擰開,這才發現,自己是在一棟別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