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刑狂開門的時候,耳畔傳來的卻是木子汐的聲音,冷冷地問:“誰呀?”
聽得出來,木子汐的情緒很是不好,蘇萌擰了下眉頭,沒有答話,繼續用手大力地敲響着房門。
子汐伸手將房門打開,一開門就看到站在了門口的蘇萌,一直都壓制在心裡面氣一下子就迸發了出來。
子汐衝了過去,伸手一把就將蘇萌的睡袍衣領給抓住,衝着她叫囂了起來:“蘇萌,你還要不要臉,你這麼做,你什麼意思你?”
被吼的蘇萌倒是很平靜,蘇萌用比子汐還要大的聲音衝着她吼了起來:“木子汐,你沒有資格教訓我,我告訴你,你是比我更加犯賤,我都還沒有和刑狂離婚,你就來這裡,你是不是更賤?”
子汐抓住蘇萌衣領的手,突然就沒有了力氣。
她的手被蘇萌一點點地拿開,她面前的蘇萌,聲音冷冷的:“木子汐,我找刑狂,他人呢?”
子汐收回手,衝蘇萌哼了一聲,然後迅速地轉身進了屋子,沒有再搭理蘇萌,而是用力地將房門給摔上。
站在門外的蘇萌,眉頭擰了下,她挺好奇刑狂會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態,但顯然,木子汐是不讓她見刑狂。
但蘇萌並沒有要放棄的意思,她繼續敲響着刑狂的房門。
子汐剛一在沙發上坐下,房門就被敲響,很是吵鬧,讓她心煩意亂。
她衝着門口的蘇萌吼:“都什麼時候了,還讓不讓人睡覺?”
門口的敲門聲音依然響亮着,似乎是永遠也都不會停下來似的,那敲門聲音,讓子汐心煩意亂。
生氣的她,迅速地走了過去,一把就將房門擰開。
看着在門口站着的蘇萌,子汐很是生氣,問她:“你到底要怎麼樣?”
蘇萌也沒有拐彎抹角,很是直接地回答:“我要見刑狂。”
子汐哼了一聲,隨即冰冷着聲音道:“刑狂,不在房間裡面。”
話音落下,子汐毫不猶豫地就將房門給摔上,好在這一次,門口並沒有再傳來吵鬧的敲門聲音,她終於可以在沙發上躺着,安靜地待會兒了。
站在門口的蘇萌大腦迅速地轉動着,刑狂不在房間裡面的話,會在什麼地方呢?
書房,還是樓下?雖然不知道答案,但是蘇萌並沒有就要放過刑狂的想法,她就是要將刑狂給找出來,就是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態,是怎麼樣的一種表情。
想想都覺得不會好,但是她就是要看看,到底有多麼糟糕。
書房沒有,樓上的每一個房間都沒有,蘇萌下了樓,將樓下的每一個房間都給找了一遍,也沒有。
她站在落地窗戶口,思考着刑狂會去什麼地方的時候,視線裡終於是出現了刑狂的身影。
他在院子的草坪裡面坐着,雙手環繞在膝蓋,很是安靜的樣子。
蘇萌看的有些呆了,總覺得這樣的刑狂安靜地很美好,就像是油畫一般,散發着一種迷人的調調。
如果可以的話,和這個男人過一輩子,多麼好。
可是,她很明白,他們之間不可能,在她將洛老帶回來之前,可能還會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而現在,他們之間的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已經徹底地被她給抹殺掉了。
伸手掐了一把自己,蘇萌提醒自己,她現在走的是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她既然選擇要和刑狂魚死網破,那就絕對不能夠那麼輕易地認輸。
現在,她就要出去看看,刑狂會是怎麼樣的一種表情。
刑狂低着頭,大腦處於一片空白,他什麼都沒有思考,也在告訴自己,沒有必要心情低落,但是就是掩飾不住心情低落。
他是一個男人,作爲一個男人,他是有自尊心的。
總覺得蘇萌帶一個男人回來,而且還在房間裡呆那麼久,是對他的一種不尊重,又覺得他也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沒有衝蘇萌發難的資格。
就在這種矛盾的狀態當中掙扎着,他挺難受。
“接着。”耳畔才傳來了蘇萌的聲音,子汐擡頭的時候,蘇萌衝着他丟來了一瓶啤酒。
刑狂伸手過去,將啤酒穩穩接住,刑狂迅速地走了過來,舉起酒杯衝刑狂碰撞了一下,然後道:“我們聊聊。”
刑狂擰開啤酒罐,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轉頭問蘇萌:“你想和我聊什麼?”
蘇萌衝他一笑:“我想知道,你此時此刻,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
一聽蘇萌的詢問,刑狂就知道,蘇萌是來看他笑話的。
他鬱悶地再次喝了一大口啤酒,隨即冷冷地道:“我心情很平靜,沒有什麼。”
“真的嗎?”蘇萌湊了過來,一本正經地道:“我覺得,你現在心情一定很不少,一定是充滿了羞辱的,一定很難受,對不對?”
院子裡面的燈光雖然很是微弱,但蘇萌湊了過去,緊緊地盯着刑狂看着,不肯放過一絲一毫,恨不得要將他難受的任何細微之處都給記住。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先上樓了。”刑狂不想再那麼待下去,再待下去的話,他真保不準會揍人。
所以他找了個理由剛要離開,卻被蘇萌給拽住了褲腳。
“蘇萌,你放開。”刑狂冷着聲音道。
“還沒有聊完,你就要跑,刑狂你是不是害怕了?”
“害怕什麼?”刑狂一臉的不解。
“害怕你玩兒不起呀?”蘇萌放開刑狂的褲腳,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隨即冷冷地道:“你可不要忘記了,這個遊戲可是你開的頭,既然是你開的頭,那麼,我只是陪着你玩下去而已,怎麼着,你現在玩兒不起了嗎?”
說完之後,蘇萌就哈哈地大笑了起來,雖然是笑着的,但是那笑聲卻比哭聲還要讓人聽着難受。
刑狂沉默了片刻,輕輕地回答道:“我承認,我心情是有些不好,但是,我們能夠到了今天的這種地步,也是必定,既然回不去了,那麼蘇萌,我們就往前看吧。”
不等蘇萌說什麼,刑狂繼續道:“我們離婚吧,放各自一條生路,好嗎?”
蘇萌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聽着刑狂那低沉的嗓音,蘇萌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