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里的病房門口,邢狂並沒有徑直進去,而是將東西給了子汐,他說:“你先進去吧,我想等會兒再進去。【】”
看得出來,他還是挺彆扭的,要讓他這麼快就去和蘇里見面,似乎是有點兒爲難他的。
子汐點頭,從他的手中拿了東西,然後就推開病房走了進去。
蘇里靠在病房**頭,看到子汐進來之後,衝她微笑:“我還以爲,你不管我了,我就要一個人在這裡等死。”
子汐立馬反駁他:“呸呸呸,等死,什麼等死呀你,蘇里,我可告訴你,你得活着,你得到好好地活着,你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幹嘛要等死呀你”
蘇里呵呵地笑了下,充滿了自戀地道:“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子汐沒有搭理他,而是將手中的東西都放在了**邊的櫃子上衝着他吩咐:“這些都是給你買的,你想吃的時候,叫護士給你弄。”
蘇里一看那大包小包的,不由地就生氣。
她問子汐:“你真的以爲我是生了重病要死掉了嗎買這麼多的東西幹嘛”
子汐衝他擰了下眉頭,特嚴肅地道:“以後,這種不吉利的話,不好聽的話,你就都別說了,我希望你能夠好起來。”
不知道怎麼着,感覺氣氛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子汐擺放好了東西之後,問蘇里:“有個人也來看你了,你想見他嗎”
被她這麼一問,蘇里不用去猜也都知道那人是誰,他問子汐:“是邢狂嗎”
子汐點了下頭,望向蘇里,立馬就看到了他的目光當中寫滿了憤怒,他衝子汐說:“我不想見他,你讓他走。”
蘇里突然的吼聲,惡狠狠的,就像是邢狂和他有多大的仇恨似得,一聽蘇里的話,子汐一下子就有點兒無措。
她在一旁呆愣地站着,被蘇里那副樣子給嚇得一動也都不敢動的,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將她給嚇着了之後,蘇里衝着子汐笑了徐璈,然後道:“這是我和邢狂之間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別介意。”
子汐哦了一聲,才平靜了下來:“既然你不想見他,那我就和他一塊兒回去了,我們明天再來看你。”
“你和他一塊兒回去”蘇里蹙着眉頭問子汐:“他是和你一起來的嗎”
子汐點頭,肯定地道:“是一起來的。”
“那你們”蘇里的話還沒有問完,臉上就呈現出了痛苦之色,他自顧自地感嘆:“我這頓打是白捱了,還想着,捱打了之後,讓你和我的關係能夠近一點兒,沒有想到,你們竟然又和好了。”
“是啊,我們和好了。”子汐輕輕地說:“蘇里,我是真的很愛邢狂,所以,我無法控制住我的心,那顆想要靠近他的心,總是在見着他之後,就會變得十分地澎湃,無法自控。”
蘇里哦了一聲,悶悶地低着頭。
畫面變得很是尷尬,子汐輕輕地說:“那我就走了。”
她走到門口,剛要將辦公室房門關上的時候,蘇里突然就衝着她大聲地喊:“等一下。”
站在門口的蘇里停下腳步,目光衝着房間裡面的蘇里張望過去,她問蘇里:“怎麼了”
蘇里衝着她要求:“你讓邢狂進來吧,我想見他了。”
“好的。”
蘇里關上了病房的房門,看到了在病房外面站着的邢狂,他沉默着。
走到他的身旁,子汐伸手輕輕地將他的手給握住,聲音溫和地道:“蘇里說要見你,。”
邢狂哦了一聲,然後說:“那我進去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子汐懇求他:“好好說好嗎”
邢狂沒有回答,他推開病房房門,走了進去,見病房給關上。
子汐站在病房門外,看着那緊閉着的病房,眉頭不由地蹙着。
蘇里看到邢狂之後,問他:“你真的相信我對子汐做過什麼嗎”
蘇里知道邢狂,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邢狂,他這個人看上去像是很厲害的樣子,脆弱起來的時候,卻比任何人都要虛弱。
邢狂沒有答話,蘇里衝着他說:“去我家調監控錄像吧,我衣服口袋有家裡的門卡,家裡的監控一直都開着,你不相信我和子汐的話,你就去調監控自己看吧。”
“我相信子汐。”
“可看了不是能夠說明她是清白的嗎”蘇里反駁邢狂。
邢狂沒有任何的動作,蘇里拿了他的衣服,將門卡拿了出來遞給他道:“去看看吧。”
邢狂猶豫着,沒有去接那張門卡。
蘇里突然道:“邢狂,我愛子汐。”
突兀的言語,讓邢狂的眉頭急速地皺着,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狠狠地瞪着蘇里。
看着他的這副模樣,蘇里不由地就覺得好笑。
他道:“你這是什麼表情,你愛子汐那是你的自由也是你的權利,同樣的,我愛子汐,那也是我的自由也是我的權利。”
蘇里很是清晰自己的心思,他很嚴肅地對邢狂說:“邢狂,就是因爲我很愛子汐,所以我纔不會忍心對她下黑手,不會乘人之危,今天我在這裡給你承認了,那麼,我就告訴你,我會追求她的,哪怕你們已經結婚了,我不介意當一個第三者。”
愛情總是這麼地讓人瘋狂,蘇里的話在平常的他來看的話,一定是胡話,但是今天,今天在邢狂的面前說出這一番話來的時候,他卻覺得自己很是清醒,從來都沒有這麼清醒過。
邢狂並沒有衝着他反駁什麼,而是拿過他手中的門卡。
邢狂準備離開,走了幾步又頓住腳步。
他回頭,對蘇里說:“子汐跟我說了,你是她的朋友,她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所以,蘇里,我當你是朋友,你救子汐的事情,我感謝你。”
朋友,邢狂和蘇里成爲朋友,這樣的關係還真是有點兒怪怪的,至少以前,蘇里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和邢狂成爲朋友,如果那個時候的他能夠想到的話,當時就一定會覺得很好笑很好笑。
但是現在,朋友這個詞語,就是從邢狂的口中說了出來。
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蘇里蹙着眉頭,輕輕地道:“我妹妹的事情,我無法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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