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邢狂,子汐最終什麼都沒有再說,看樣子,他是不想讓她知道,所以子汐覺得,她就算是說再多,也都是枉然。
可是他們的這一段感情到底還要怎麼繼續,子汐陷入到了迷茫的狀態當中。
她吃了個包子,然後起身對邢狂說:“我去上班了,你呢?”
邢狂想了想,點頭道:“我也要去公司。”
“那我們能夠同路嗎?”她衝着他如此詢問,按着他之前說的要低調的言語,子汐以爲,他是不會答應的。
卻沒有想到,邢狂竟然點頭,對她說:“我送你去公司吧。”
他倒是答應地很是直接,這讓子汐反倒是處於一種詫異的狀態當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見她不說話,邢狂詢問:“你怎麼了?”
“我沒事兒。”
邢狂送子汐去公司的路上,車子裡面挺安靜的,安靜地給人一種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說實話,子汐一點兒也都不喜歡那樣的安靜,所以她開了音樂。
輕揚的音樂聲調在耳畔打轉,卻不能夠讓人的心情好起來。
她在想,邢狂之前不是說要低調的嗎?他們現在的情況還不適合那麼正大光明地公開,但他爲什麼會答應送她去上班呢?
而且在她提出之後,他就很是爽快地答應了。
是因爲他真的想要送她去上班呢?還是因爲他心虛了呢?
因爲心虛,所以他才答應了她的請求。
子汐覺得,他心虛的可能性比較大。
子汐是越來越不知道,她要和邢狂怎麼相處了,明明就知道他在撒謊,不揭穿他的話,心裡面着實地不舒服。
可是如果真的揭穿他的話,她真擔心,他們之間會鬧騰地無法收拾。
下午的時候,她要去找客戶籤一份兒合同。
對方是一箇中年胖子,一看着子汐,臉上就掛滿了笑容,那笑容讓子汐不覺得有一丁點兒的美感,相反的,給人的是一種特別恐怖的感覺。
子汐真擔心他再笑的話,雙下巴一定會掉下來的。
就在這種極度不安狀態當中,她將合同遞給了那個男人。
“劉總,你看看我們的合同,如果覺得合適的話……”
本來之前是談好了的,子汐以爲這份兒合同會籤地比較順利,可是她將合同遞過去,她的手就被那中年男人給抓住了。
劉總握着她的手,聲音嬌滴滴:“呀,木小姐,你的手真的好滑哦,保養地挺不錯的,你是怎麼保養的呢?”
聽上去,那男人像是在給她討教保養手的方法,但是實際上,她是在被吃豆腐。
子汐厭惡地看了一眼那男人肥肥的爪子,然後很是用力地將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
她的心裡面有一股火氣在蹭蹭地往上亂竄着,卻又不得不讓自己該壓制下來,她告訴子汐,現在是在簽訂合同,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嘴角揚起笑容來,她儘量地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衡:“劉總,我們還是來看看合同吧,你如果覺得合適的話,我們就將合同給簽了吧。”
她儘量讓自己平和,可是對面的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卻是那麼地可惡。
劉總突然就將手中的水杯往桌子上一拍,板着臉道:“木小姐,我覺得合同上到處都是問題,要不,我們換一個地方,再好好談談吧?”
那男人話語當中有暗示的成分,子汐着實是有些忍受不了了。
但作爲一個業務員,她還是必須得忍受。
“劉總,你說吧,合同上有什麼問題,你說了,我們可以商量一下。”
那男人非說合同上有問題,可是就是怎麼也都不去看合同一眼,子汐着實難受,她拿過合同,將合同翻開。
劉總突然就湊近她,那突兀的靠近,讓子汐嚇得往後仰了去。
劉總問她:“木小姐,你一個月掙錢多少錢呀?”
也不知道劉總是什麼意思,突然的言語,讓子汐很是不舒服。
她微笑着道:“劉總,我們還是談合同吧。”
可是劉總顯然是不想和她談合同,繼續道:“我想,你就算工資再怎麼地高,一個月也達不到一萬吧,木小姐,你看看你,姿色這麼不錯,每個月爲了那丁點兒工資忙前忙後的,多不划算呀。”
子汐擰了下眉頭,看樣子,今天的合同是註定籤不下去了。
而那個劉總還在繼續道:“要不,你跟了我吧,我保證以後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有用不挖的錢。”
一聽劉總如此言語,子汐眉頭立馬就蹙了起來。
她冷着聲音質問:“劉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別生氣呀。”
劉總嬉皮笑臉的樣子,讓子汐覺得噁心,但那個男人一丁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竟然對子汐說:“你跟了我,你要多少錢我都滿足你。”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子汐真的是覺得憤怒不已。
她拿過桌上放着的玻璃杯子,就衝着劉總的額頭上給砸落了過去,滿帶着憤怒衝着那男人喊:“你混蛋。”
劉總的額頭被被子給砸出了血來,他伸手一抹額頭,然後驚聲尖叫了起來了:“血,啊血……”
即使如此,子汐也依然平靜。
她冷着聲音衝劉總警告:“我告訴你,劉總,合同我們可以不籤,但是你的話着實過分,好自爲之。”
拿了合同,子汐邁動着腳步離開餐廳。
最近都是什麼事兒呀?邢狂鬧騰出來的幺蛾子,已經讓子汐覺得糟心了,現在又遇上一個無賴劉總,光是想想子汐就覺得難受。
她嘆了口氣,將合同丟在自己的桌上,然後跌坐在椅子上,臉色極其地不好。
腦子真的挺亂的,在這種難受的情況下,她是多麼地想要找邢狂去訴訴苦,可是當她將手機拿在手中的時候,她要找邢狂訴苦的念頭就都給打消掉了。
她找邢狂能夠說什麼呢?就算是說了,他安撫她,甚至去揍劉總一頓,那又怎麼樣呢?
她其實難過的是,他和蘇萌在一起的事情,而且還對她撒謊了。
正在她難受的時候,接到了蘇里辦公室的電話。
“蘇總,怎麼了?”她詢問。
電話那頭傳來了蘇里很是生氣的聲音,衝她冷冷地道:“來我辦公司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