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蘇里想象當中的要糟糕地多,他本來是想好好地給蘇萌開解一下,告訴她,錢不是萬能的,就算沒有邢狂,這個世界上的好男人還多得是,何必要在一棵書上吊死。.pb.
即使已經準備好了的理論,可能連蘇里自己都有點兒說服不了,但是他還是想要用這樣的方法去勸說蘇萌。
卻沒有想到,蘇萌懷孕了。
看着蘇萌低頭,目光裡面充滿了慈愛的樣子,蘇里的心一咯噔,這下子,事情可比想象當中的棘手多了。
蘇里似乎都已經忘記了,他見蘇萌是作爲一個說客的身份。
此時的他,覺得他是一個哥哥,看着自己的妹妹陷入如此境地,除去了心疼之外,更多的是擔憂。
他問蘇萌:“萌萌,那你打算怎麼辦?”
有孩子,原本是一件兒喜慶的事情,當然這樣的喜慶是要孩子的父親和母親關係很好,並且結婚,而蘇萌卻是無名無分。
她的臉上揚起了一絲憂愁,他難過地道:“我其實相反很簡單,只是想要讓自己如同個普通女人那樣,懷胎十月,有丈夫的呵護,十月過後,可以看到一個鮮活的小生命,這樣的日子,可能會枯燥平凡,但是我覺得一定會很幸福的,我就想要這樣幸福的日子。”
話說到這裡,蘇萌不住地點頭。
她問蘇里:“這樣的日子,我是不是不能夠人體會了呢?”
蘇里嘆了口氣,這都是什麼事兒呀?就算沒那個孩子,事情也夠複雜的,現在再加上孩子的事情,事情更加地讓人覺得棘手。..
遲疑了片刻,蘇里才輕輕地詢問:“那你想做什麼?”
他已經隱隱地感覺到了,蘇萌已經做好了打算了,她從小就是個性格要強的孩子,自己認定的事情,是容不得別人指點的。
蘇萌突然擡頭,衝蘇里一笑,然後很是自信地道:“當然是要和孩子的爸爸在一起呀,我們一家人要幸福地在一起。”
作爲一個女人,她追求她的幸福,那沒有錯。
可是,明明就知道邢狂的心思不在她的身上,明明就知道邢狂有心愛之人,還要這麼糾纏,真的好嗎?
蘇里並不認爲,蘇萌的堅持是好事兒,相反的,他充滿了擔憂。
他試圖讓蘇萌打消這個念頭:“萌萌,我也是孩子的舅舅,就算沒有邢狂,我照樣能夠養大孩子,所以你不要發愁,我不會幫你的,也別再去吵邢狂吧,畢竟你們有緣無分。”
有緣無分這個詞語,今天蘇里才知道到底是有多麼地扎耳朵,有多麼地讓人覺得難受。
因爲這個詞語,從他的嘴角溢出之後,他自己明顯地感覺到了心痛。
他的話,沒有讓蘇萌有一丁點兒的動容,相反的,蘇萌搖晃着腦袋,很是堅決地對他說:“不,哥哥,邢狂是孩子的父親,他該對這個孩子負責的,他有責任,而我是孩子的母親,你說,我們的關係這麼地親密,又怎麼能夠分得開呢?”
蘇萌突然就抓住了蘇里的手,像小時候那樣,衝着他撒嬌。
“哥,我就你這麼一個妹妹,你可要幫我呀,你不幫我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我該如何是好,還有,我肚子裡面的孩子,也需要你的幫助,你可不能夠袖手旁觀呀。”
本來蘇裡是來當邢狂的說客的,這下子倒好,他什麼忙都沒有幫上,倒是被蘇萌給動容了。
握着蘇萌的手,蘇里點頭說:“你是我妹妹,我當然會幫你。”
雖然是在答應,但是心裡面的情緒卻是很多,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樣去表達那些情緒。
蘇萌望着他,嘴角揚起了笑容,開心地道:“我就知道,哥哥是最好的人,哥哥還是小時候的那個哥哥,哥哥還是那個不會不幫萌萌的人,對嗎?”
蘇里苦澀一笑,沒有再說什麼話。
蘇萌捂着肚子,一臉的期待:“對了,哥,我不給你說了,我要回去等邢狂回來,我先走了。”也不等蘇里回答,蘇萌轉身徑直往邢狂家的別墅方向走着。
看着蘇萌的身影越來越遠,蘇里心裡面五味雜成,明明就覺得是有話要說的,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蘇萌嘴角突然就揚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她使勁兒拽了一下她的肚子,然後呵呵地笑了起來。
她和蘇里是兄妹,自然蘇里的弱點她都知道。
木子汐想要利用蘇里來當說客,簡直就是在做夢,她是不會輕易放過邢狂和木子汐的,好戲纔剛剛開鑼,她等待着今後更加精彩的事情發生啦。
夜深人靜,邢狂緩緩地從沙發上坐直身體,目光望向臥室的方向。
他就鬧不明白了,他和木子汐不是都已經和好了嗎?除去了最開始幾日的溫存之外,她就如同是個小偷一般地在防着他似得。
明明晚上的時候挺愉快的,他們一塊兒去吃了燭光晚餐,還看了一場浪漫的電影。
電影情節很是感人,有好幾次,子汐看得動容,伸手將他的手給握住,手心的溫度一直都傳入到了心臟,讓邢狂覺得心裡面亂亂的。
他以爲,按着電影院裡面的那個發展節奏,他和子汐回來之後,一定會溫存一番。
可是他才摟着她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就被她給推開了。
她的臉上掛着笑容,給他說:“不早了,早些休息。”
雖然是在笑着的,但是邢狂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入到了谷底,他都還沒有問她爲什麼,她就已經轉身進了臥室。
邢狂追過去之後,還沒有來得及敲門,就聽見了房門落鎖的聲音。
那種被她給當成小偷防範的感覺,真的挺不好的。
他躺在沙發上,怎麼也都睡不着。
因爲想不明白,他和木子汐之間,到底算是什麼呢?他們是和好了嗎?如果說沒有和好,但是他們相處地卻很是融洽,很美好呀。
可是如果他們是和好了的話,爲什麼他的心裡面會有那種很是疏離的感覺,像是怎麼也都靠近不了一般。
他起身,邁動着腳步往臥室的方向走了去。
很快,他就站在了臥室門口,伸出修長的手臂握着門把手。
用力一擰,房門反鎖着,他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