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直都在低着頭,沉默着不說話。.pbx.
氣氛再怎麼地好,兩個人都處於沉默當中,再好的氣氛也是會註定被打破的。
邢狂握着一杯飲料,盯着子汐看了又看,然後終於是忍不住衝她開口詢問:“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被詢問的子汐愣怔了一下,然後才擡頭盯着他看着,她一臉的迷茫,顯然是不知道他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邢狂一陣失落,但還是耐着性子繼續問她:“你在想些什麼?”
“我在想……”子汐腦海當中的想法很是複雜,她在想,待會兒吃了飯回去之後,她要怎麼樣拒絕邢狂。
她着實是沒有那方面的興致,真是的疲倦了,她只想趕快回去,躺在舒服柔軟的大**上,一覺睡到天亮。
“邢狂。”她輕輕地喊他的名字:“我們改天再那什麼吧,好嗎?”
“改天?”他的聲音突然就拔高,衝着她很是大聲地問:“你早上的時候不是已經答應我了嗎?你……”
“可是我現在不想呀,我……”
她多想能夠找到一個順利將這件事情敷衍過去的理由,但是顯然,不行。
邢狂將手中的飲料放下,然後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子汐,他問她:“你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我覺得你總是在疏遠我?”
她沒有,她真的沒有,她是真的累了。
“改天吧。”不想再和他解釋些什麼,即使他很是生氣。
她起身,拿了包就往餐廳門口走,邢狂跟在她的身後。.pbx.m
他一邊走一邊問她:“木子汐,這事兒總得要一個理由吧,你給我一個理由,給我一個能夠讓我滿意的理由,我就放過你。”
她倒是想要給他一個能夠讓他滿意的理由,可是要給他一個那樣的理由,真的是挺難的,她自己都找不到。
回頭望着焦急的邢狂,她問他:“給我點兒時間準備吧,行嗎?”
邢狂雖然很是失落,但是她都已經這麼說了,也不好勉強。
他最終妥協了下來:“好,我給你時間,我等着你。”
回去之後,子汐徑直進了臥室,關上臥室的房門,反鎖房門,一副防着邢狂的狀態。
邢狂跌坐在沙發上,心裡面很是鬱悶,他期待着了一整天,等待了一整天,卻是這樣的結果,處於失落狀態當中的他,着實是想不明白,到底爲什麼。
他去廚房準備倒水喝的,但是越想越是生氣,脾氣一個沒有控制住,就將竈臺上的鍋碗瓢盆都給掀翻了。
廚房裡面傳來了一陣響亮的聲音,子汐打開房門,從臥室焦地往廚房跑了過去。
一進廚房就看到了一地的凌亂,邢狂的手放在竈臺上,他的手被玻璃渣子劃拉開了口子,正在流淌着鮮血。
一看他那副模樣,子汐就一陣緊張。
她焦急地走了過去,抓着他的手,看了看,然後擔心地問他:“怎麼傷得這麼嚴重,痛嗎?”
邢狂望着她的時候,臉上是一副生氣之色,他沒有說話。
子汐也沒有等他回答,她拉着他,從廚房走了出來,讓他在沙發上坐下之後,她翻箱倒櫃地在找藥箱。
平時都沒有怎麼用,所以她也不知道藥箱是放在了什麼地方,這要用起來的時候,才找,真不是一件兒容易的事情。
讓子汐覺得煩躁的是,她在那麼焦急忙慌地找尋着藥箱,可是邢狂卻在生氣地衝她質問。
“木子汐,我這個樣子,你很心疼嗎?”
子汐真想回答他,那不是廢話嗎?她要是不心疼,幹嘛要這麼焦急地找藥箱呢?可是越是焦急,就是找不着。
而身後邢狂的質問言語卻還在繼續,他問她:“你就這麼心疼我,爲什麼就是不肯和我做那事兒?我們不是已經和好了嗎?你對我是還有芥蒂的吧?你在介意些什麼?”
怎麼歸根究底,事情似乎就出在那事兒上呢?
子汐終於是找到了藥箱,握着藥箱的時候,她的手不由地一抖。
身後邢狂質問她:“你到底是在介意我曾經和蘇萌在一起的事情呢?還是你根本就放不下蘇里,你心裡面還有某種期待?”
子汐抱着的藥箱哐噹一聲就掉落到了地上,她衝邢狂問:“你剛剛說什麼?”
她的狀態,讓邢狂愣怔了一下,不過邢狂並沒有停下他的毒蛇。
他冷冷的目光盯着她看着,衝着她很是嚴肅地問:“你告訴我,到底是爲什麼,你是不是放不下蘇里?”
子汐低頭動作迅速地收拾着藥箱裡面散落一地的物品,她沒有回答邢狂,而是覺得邢狂的言語真的是太過於讓她寒心了。
他怎麼可以這麼懷疑她呢?她要是真的沒有放下蘇里的話,爲什麼要和他在一起?事實上,蘇里根本就沒有走近過她的心裡面。
她拿了酒精,抓着邢狂的手,爲他清理傷口。
她低着頭,很是專注,但邢狂還沒有停下他的質問。
他問她:“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呢?”
“木子汐,如果你真的放不下蘇里的話,我也不會逼迫你的,你可以隨時回去找他,但是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我們到底是算什麼?”
邢狂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的他處於一種煩躁的狀態當中,在那樣的煩躁裡面,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住他的情緒。
充斥在他心裡面的,只有憤怒,所以他將心裡面的那些該說的不該說的話,都衝子汐吐露。
他自己也都知道,他的那些話是很過分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他真不知道,他和子汐再這麼壓抑下去,某一天會變成什麼樣子。
所以,與其等到某一天覆水難收,不如現在他就都給發泄出來。
面對他的質問,子汐一個字兒都沒有說,她只低頭爲他清理傷口,動作很是嫺熟,目光很是專注。
可是她越是這個樣子,邢狂心中的怒火就越是濃烈,他氣不打一處來。
衝她質問:“木子汐,你倒是說一句話呀你,能不能夠不要當啞巴?”
子汐握着面前的手一頓,她難受,邢狂說那些話,就如同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扎着她的心一般,她痛得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