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至上,就算尷尬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子汐用力將衛生間房門推開,然後,然後她緊閉上了眼睛。
其實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就覺得自己是很矯情。
怕什麼呀她,邢狂,她又不是沒看到過,比起看他,他們連更過分的事情都做過了。
想起當時醉酒,被他給那什麼的時候,子汐腦子就有些發熱。
以前很討厭,現在她竟然覺得有些可惜,如果當時的她,沒有醉得那麼厲害的話,說不定,還能夠記着些什麼。
“邢狂,你還好吧?”
緊閉着眼睛的她衝着衛生間大喊,依然沒有人回答她。
這傢伙,不是真的暈了吧?
子汐緩緩地睜開眼睛,以爲他是暈倒在地上了,所以沒有辦法回答她的話,誰知道,他光着身體站在她的面前,身上還帶着水珠,一臉的奇怪之色。
“呀,呀,你幹什麼呀你,你……”
子汐腦子亂糟糟的,這傢伙不是在拉肚子嗎?怎麼會光着身體,就站在她的面前,還一絲不掛,還……
她是不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地方,迅速別過頭去,然後衝他到:“你沒事兒就好,趕快出來吃藥。”
子汐迅速跑出了衛生間,一屁股跌坐在了沙發上,剛一坐下,心就撲通撲通狂亂跳動不停,臉紅透地如同是熟透的蘋果。
她伸手拍打着臉,臉很燙很燙。
爲什麼自己回有這樣的反應?對於如此反應,她覺得詫異,他們之間,不是連更過分的事情都做了嗎?
她只不過是看了一下他光着身體的樣子而已,僅此而已,怎麼會臉紅到了如此地步了呢?
對於自己的臉紅狀態太過於誇張,子汐自己都有點兒解釋不清楚。
她在想,難道這就是傳說當中的害羞,她竟然對他害羞了。
好吧,好吧,就算害羞也好,或者是什麼也好,現在重要的是讓自己平靜下來。
邢狂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從衛生間出來之後,看着在沙發上坐立不安的子汐。
他勾脣一笑,邁動大長腿在她的對面坐下,然後好奇地問她;“不就看了一下嗎?你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
子汐都在努力讓自己平靜了,越是想要讓自己平靜就越是有着一種平靜不下來的感覺,望着對面的男人,她真是哭笑不得。
“那個,吃藥。”紅着臉,盯着他看了幾秒,她將藥和水往邢狂的面前遞過去。
邢狂沒有接,他仰躺在沙發上,將腳蹺在茶几上,審問子汐:“你剛剛剛乾嘛去衛生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能不能夠就將這事兒給翻片呀。
很窘迫,話一出口,聲音低得子汐自己都聽不清楚。
“我只是,只是去看看。”
她都覺得自己聽不清了,但奇怪的是對面的邢狂竟然將她的話給聽得清清楚楚的。
他好笑地看着她問:“去看看,看什麼?”
“我……”
一擡頭,就看到他盯着自己笑,那笑容裡面掛滿了邪惡的顏色,讓子汐渾身不自在。
“我只是怕你會暈倒在衛生間而已,僅此而已。”她拔高聲音解釋。
“哦。”
邢狂沒有再問她什麼,將藥和水拿了過去,他動作迅速地將藥喝掉。
子汐覺得,她和邢狂之間一下子就陷入到了尷尬,這種尷尬感覺真是讓人抓狂,她試圖找個話題來打斷他們之間的這種尷尬。
“那個,你剛剛不是在衛生間嗎?爲什麼會洗澡?你……”
她這問題一出口,邢狂的臉色就慘白了起來。
望着她問:“可以不回答嗎?”
子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根筋不對勁兒,邢狂明明就不想回答,而是她卻偏偏要和他對着幹。
“我想聽,你說吧。”
在她的要求下,邢狂一字一句地道:“我沒有帶紙,正好,衛生間和浴室在一塊兒,我就洗澡了呀。”
還真是個讓人覺得尷尬的答案,子汐不自在地低下了頭,明明是想要緩和他們之間氛圍的,但是她發現,氛圍變得越來越糟糕。
就在子汐低着頭,感受着尷尬帶來的難受時,邢狂突然叫喊了起來:“木子汐,你給我吃的什麼藥呀你?怎麼吃了,我肚子這麼痛呀?”
子汐擡頭,就看到邢狂痛苦地躺在沙發上,臉色發白,眉頭皺成了一團。
她拿了桌上的藥瓶檢查着,沒有錯呀,她買的都是治療拉肚子的藥。
“木子汐,我都痛成這個樣子了,你怎麼還不管我,趕快給我過來,揉揉。”
邢狂衝子汐命令着,子汐看着他捂着的肚子,確定要讓她揉揉嗎?
不由地在想,她會不會流鼻血,畢竟,邢狂可是有腹肌的。
恩,那什麼,真的要讓她去揉揉嗎?
她在發愣的時候,邢狂痛苦的叫喊聲音傳了過來:“好痛呀,好痛呀,哎呀,好痛啊……”
看樣子,他是痛得不行了。
子汐湊了過去,小心翼翼地舉起手來,往邢狂的肚子探過去,在她的手即將碰觸到他肚子的時候,她問:“你這麼痛,我還是打急救電話吧,我揉揉,也不會有效果的,我的手又不是藥。”
子汐就要收回手的時候,被邢狂一把抓住了手。
他拉着她的手,大力地摁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的腹肌很有彈性,子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定住了一般。
那一刻,腦子空白,耳朵嗡嗡作響,她的手被邢狂握着,機械地爲他揉着肚子。
他躺在沙發上,長長舒了口氣:“哎呀,終於好些了,沒有剛剛痛了。”
看着他的臉色恢復正常,子汐很是奇怪,到底是她的手有效果呢?還是這個傢伙本來就是故意?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這似乎都不重要了,因爲此時的她,心慌意亂,此情此景下,真的是讓人無法不想入非非。
“邢狂。”子汐的目光柔柔地望向邢狂,衝着他溫和一笑:“那個,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做點兒什麼吧?”
這麼厚臉皮的話出口之後,子汐立馬驚恐地低下了頭,不敢去看邢狂一眼。
人家都說戀愛當中的女人,智商爲零,子汐這還不算是戀愛,是在單方面的暗戀吧?反正她和邢狂沒有正式在一塊兒。
都還沒有發展到你情我願的地步,她竟然就已經智商爲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