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母愣了一下,然後放開了蘇萌的手,她轉身,動作迅速地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到邢母之後,邢狂擰了下眉頭,他問:“媽,你怎麼在這裡?”
邢母沒有回答邢狂,而是揚起手徑直就要給邢狂一巴掌,但是她的巴掌僵硬在了空中,她看見邢狂的臉上有淡淡的淤青。
“兒子,你的臉怎麼回事兒?”邢母顫抖着手指,想要去碰觸邢狂的臉,卻被邢狂給躲開了。
邢狂解釋道:“沒事兒,碰着了而已,媽,你怎麼在這裡?”
邢母本來是想要替蘇萌教訓一下邢狂的,他的女人都要生孩子了,他還在外面鬼混,這算是什麼事兒?
但是看着他臉上的傷,卻捨不得,她嘆了口氣道:“萌萌肚子都這麼大了,也沒有人照顧,我不在這裡,誰在這裡?”
“媽,我有請阿姨,你不用這麼勞累的。”
一聽邢狂這話,邢母可就不高興了,她拔高聲音,很是生氣地衝邢狂強調:“什麼叫我不用這麼勞累,我照顧我大孫子,我一點兒都不累,倒是你,都要當爸爸了,還沒有個正形,邢狂,你去什麼地方了,怎麼這麼多天不回家?”
這還真是夠不好解釋的,索性邢狂就選擇不解釋。
“我沒有去哪裡。”他對邢母說:“蘇萌我會照顧的,明天我就送你回去吧。”
一聽邢狂這話,邢母立馬就炸了,衝着他很是大聲地道:“我怎麼能夠回去呢?我可是要守着我的大孫子出生,我告訴你,我不會回去的,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懂得照顧孕婦?你還有工作要做,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好了。”
邢狂和邢母理論了半天,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將邢母給說服,總覺得邢母的話,都挺有道理的。
但是,他和蘇萌的情況特殊,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
讓邢狂無法接受的是,邢母拉着他的手對他說:“兒子,現在我大孫子雖然還沒有出生,但是他一定很需要父親,所以,你對萌萌好一些,趕快帶萌萌去休息吧。”
很顯然,邢母是要邢狂和蘇萌住在一個房間。
一聽邢母這麼說,邢狂不由地就擰了眉頭,他對邢母拒絕道:“蘇萌肚子已經那麼大了,我們不方便,我有自己的房間。”
他這話一出口,立馬就惹得邢母生氣,邢母衝他強調:“就是因爲蘇萌肚子裡大了,不方便,你和她一個房間,纔好照應,好了,別廢話了,趕快去休息。”
在這種無奈的狀態下,邢狂帶着蘇萌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之後,他就拿了被子在打地鋪,看着他的舉動,蘇萌沒有阻止,她只是安靜地在一旁坐着,看着。
邢狂打好地鋪之後,徑直躺下,他對蘇萌說:“雖然我讓你爲我懷了孩子,但是蘇萌你要知道,我對你,早就沒有了感情,所以,你不要再幻想什麼了。”
聽着他的這一番話,蘇萌覺得有些好笑,她的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肚子,然後對邢狂說:“我肚子都這麼大了,你覺得,我還能夠對你有什麼幻想嗎?”
邢狂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徑直閉上了眼睛。
蘇萌也沒有再搭理她,邁動着腳步往浴室走了去。
翌日,邢母敲響房門的時候,邢狂猛地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意識到了自己的狀態之後,他動作迅速地將地鋪給收了起來。
看着他驚慌失措的樣子,蘇萌的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
“萌萌起牀了,我帶你出去走走,早上空氣好,走走對我大孫子有好處。”邢母在外面催促着。
蘇萌哦了一聲,然後到:“我這就來。”
門外很快就變得安靜了起來,蘇萌起身,拿了衣服往浴室走了去,她換好衣服出來之後,問邢狂:“我們什麼時候去辦理財產轉移的事情?”
“今天吧。”邢狂衝她提議。
“好。”蘇萌一臉認真地給邢狂保證:“你放心吧,拿到錢之後,我絕對絕對不會再出現打擾你和木子汐的生活,我希望,你們能夠倖幸福福的。”
不知道蘇萌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但是聽着她的祝福,邢狂倒是不怎麼反感。
他很是肯定地回答:“我和子汐,一定會幸福的。”
蘇萌沒有再說什麼,擰開房門走了出去。
邢母帶着蘇萌在外面走着,早上的空氣很是清新,微風柔柔的,陽光溫暖地一點點升騰了起來。
這麼美好的早晨,邢母在蘇萌的耳邊嘮叨着生孩子的時候要注意些什麼。
蘇萌可沒有心思聽進去,她的腦海當中都是她拿到了錢之後,要做些什麼的想法。
往前走了一段路,她感覺身後有些不對勁兒。
小心翼翼地將餘光往身後張望過去,察覺有人在跟着她。
“阿姨,我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吧。”蘇萌抓着邢母的手,衝邢母懇求道。
邢母聽了她的話之後,立刻給她上起了課來。
“蘇萌呀,你別怪阿姨囉嗦,但是阿姨一定要告訴你,你這段時間,必須要堅持運動,這對以後生孩子是有好處的,累了,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下,繼續往前走走,別偷懶,不然到時候有你哭的。”
蘇萌哦了一聲,回頭往身後張望了一下。
跟着她們的人竟然一點兒也都不閃躲,就那麼淡定地跟在她的身後。
蘇萌的心懸着,那人的裝扮她一點兒都不陌生,那是洛老身邊的保鏢,看樣子,洛老是有所行動了。
邢母拉着蘇萌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然後問她:“你昨天晚上和邢狂怎麼樣?”
蘇萌詫異了一下,不解地問:“什麼怎麼樣了?”
“你們那麼久沒有見面了,難道就沒有什麼話要說嗎?你有沒有問他,他在外面的女人是書誰?”
對他們的事情,邢母充滿了興致,可是蘇萌卻覺得,根本就沒有什麼可說的。
她衝邢母笑了笑,很是平靜地道:“邢狂他一躺下就睡着了,我們一夜無話,早上出門的時候,他也沒有醒過來。”
蘇萌一點兒都不憂傷,她很是平靜的言語,卻是讓邢母滿臉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