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意定了定神,壯着膽子說:“我不拿你的東西,憑什麼說我謀財害命?”
錢玉美呵呵一笑,說:“你真蠢,你們飯店的人都知道我好心好意想給你做整容手術,他們也親眼看着我把你帶出飯店,結果我卻受了傷,誰都會認定,你見我有錢,不滿足我只給你五十萬,想搶劫更多,所以殺傷了我。”
安如意聽得臉色發白,她心裡有十二萬個後悔,後悔不該相信錢玉美要給她做整容手術的謊言,更不該跟她來。
她哆嗦着說:“你……你只是想要我幫你生個孩子,那你找誰都可以,爲什麼一定要逼我幫你生?”
錢玉美兩手抱在胸前說:“因爲這是我的秘密,我不想讓除你我以外的第三個人知道,如果你拒絕我就找下一個,下一個也拒絕,我還得再找下下個,豈不是很快就有無數人知道我找人幫我懷孩子的事了?”
安如意忙說:“我不會說的,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發誓……”
“發什麼誓?”錢玉美不耐煩地說:“如果發誓有用,你怎麼不發個誓讓你的臉自己好?”
“可我真的不想生了……”
“啪!”錢玉美擡手就是一個耳光。
安如意愕然地捂住臉:“你……你爲什麼打人?”
不就是交易沒有談攏嗎?居然動手打人!
“打你怎麼了?”錢玉美反手又衝她另一邊臉上打了一耳光,罵道:“老孃找你生孩子是看得起你,你個醜八怪還敢拒絕!你不想活了?”
安如意的臉毀容後本來就很自卑,現在被錢玉美直接叫醜八怪,她難受得眼淚汪汪:“嫌……嫌我醜,那你找別人……”
“我可以找別人,那你就只有一條路,”錢玉美的左手突然卡住安如意的脖子,右手將刀子拿起來,刀尖指着她的眼睛,惡狠狠地說:“就是死!”
安如意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尖,嚇得瞳孔收縮,花容失色,拼命往後一仰,咚地一聲倒在了地上,頭在地板上撞得生疼。
沒等頭暈眼花的她爬起來,錢玉美一腳踏在她胸前,彎腰將刀子在她臉上劃了兩下,說:“在殺死你之前,我是不是應該先把你的臉劃成十八塊,讓你爹媽都認不出來?”
安如意被臉上刀的冰冷嚇得打了個激靈,驚恐地叫着說:“別……別劃……”
從小體弱多病的安如意原本就瘦弱,站着也不能和錢玉美抗衡,何況現在她被錢玉美踩在腳下,更沒有能力反抗了。
錢玉美用刀子在她臉上拍了拍,惡狠狠地說:“老孃告訴你,既然你來了,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你不幫我懷孩子,我現在就戳瞎你的雙眼,再讓我黑道的朋友送你上西天!”
安如意嚇得連聲說:“我願意……願意……”
她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不然姐姐永遠都不知道她出事了。
錢玉美收起刀子起身說:“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
臉上冰冷的觸感沒有了,安如意驚魂未定地哭起來。
“不準哭!站起來!”錢玉美吼道。
可憐的安如意嚇得哭都不敢哭了,拼命忍住哭泣,起來恐懼地看着錢玉美。
她真的想不到,這個和她年齡差不多大的女人,爲什麼這麼兇殘。
錢玉美見已經把她徹底嚇住了,又放軟語氣說:“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傷害你,你生孩子,我出錢,我們會合作得很愉快。”
到了這個份上,安如意就成了錢玉美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憑她擺佈了。
她顫抖着聲音說:“只要……你保證不傷害孩子,我……我願意生。”
錢玉美說:“你放心,只要你不見孩子的面,他是不會發生意外的,我千辛萬苦纔得到的孩子,又怎麼捨得讓他發生意外?他一旦有什麼事,我還得找別人再生,很麻煩啊。”
安如意聽了這話,覺得錢玉美這麼費盡心思地借肚子生洛世勳的孩子,爲的一定是洛家的財產,如果她不幫她生,錢玉美也會找別的女人。
看來,馮素雲說的是對的,錢玉美不是真的愛洛世勳,而是看中了洛世勳的錢,她算計洛世勳就是爲了拿走洛家的一切。
安如意覺得,既然錢玉美要她幫忙懷洛世勳的孩子,就會讓她和洛世勳接近,她希望找到機會把錢玉美的陰謀告訴洛世勳。
那樣既幫了洛世勳,她也得救了,因爲洛世勳一定不會讓錢玉美傷害她。
安如意心裡還在盤算,錢玉美開口打斷了她:“你還在猶豫什麼?”
“我……沒猶豫,我在等夫人說話。”
“你把經期時間告訴我。”
安如意回答了,錢玉美說:“那就這麼決定了,在你排卵期的時候,我安排你們同房。”
隨後她帶兩個保鏢把安如意送到了另一座城市的一家賓館裡,兩個魁梧的保鏢守在門外,吃喝都讓人送到房裡,她等於被軟禁了。
安如意剛進入排卵期兩三天,錢玉美來了,說:“今天晚上你好好洗個澡,希望能一次中獎。”
安如意知道洛世勳來了,心情不由很緊張,她希望晚上能把錢玉美的陰謀告訴他。
但錢玉美指了指房間上面的角落,說:“那裡安了攝像頭,我要親眼看到你們做。”
安如意的臉刷地紅了:“這……怎麼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你要過了這一關,才能順順利利地生孩子。”
深夜的時候,門打開了,兩個人把洛世勳扶進來放在牀上,就出去了。
安如意看着不醒人事的洛世勳大失所望,他醉成這樣,她怎麼跟他談?
她呆呆地看着他,錢玉美突然推門進來,說:“你不給他脫衣服,還楞着幹什麼?”
安如意忙走到牀邊說:“我……我馬上給他脫。”
“來快一點,別磨磨蹭蹭的。”
錢玉美出去了,安如意只得幫洛世勳脫衣服。
這是她第一次爲男人脫衣服,雖然洛世勳醉得一無所知,她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她竭力讓自己鎮定,在心裡說:“他是洛世勳,是我的男人,我今天晚上要把自己獻給他,要爲他懷上孩子,別怕,他不會傷害我。”
洛世勳個子高大,身體又沉,她要翻轉他都很困難,更別說幫他脫衣褲,忙乎了好一會兒,她連他的上衣都沒有脫下來。
洛世勳忽然翻身坐了起來,他好象很熱,又好象發癢,三兩下把衣褲扯了個精光。
安如意羞得將臉轉到半邊,洛世勳卻突然伸手將她拽過去,以極快的速度把她的衣褲也扯了個精光,然後將她推倒,毫無預兆地衝進了她的身體。
安如意一聲痛呼,頓時大汗淋漓,身子弓得像蝦米。
這是她的第一次,她終於把自己寶貴的第一次獻給了她愛了一生的男人,可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他的現任妻子逼着獻身的!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旦變爲負數,洛世勳就如被引爆了身體裡所有的能量一般,不管不顧地橫衝直撞起來。
安如意痛不可當,低低地喊:“世勳,我是如意,你還記得我嗎?你輕點好不好?我很疼。”
錢玉美在監控裡看着,她不敢叫太大聲,只能壓低聲音喊。
但洛世勳充耳不聞,那時候還很年輕的他如一頭兇猛的野獸,不斷狠狠撞擊她,沒有絲毫憐惜。
在疼痛中煎熬了許久,安如意終於發現,洛世勳不僅僅是醉了,還被下了藥!
因爲藥的作用,他對自己完全沒有控制,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在和誰做,只知道發瘋一般地蹂躪她!
安如意痛得幾乎昏迷,但她不敢昏迷,她必須保持清醒跟他交談。
洛世勳發泄完了,突然喊了一聲:“如意!”
安如意以爲他醒了,忙答應:“是我,世勳,我是如意,你認出我了?”
但洛世勳根本不迴應她的話,他倒頭睡着了。
安如意這才知道,他沒有醒,只是在潛意識裡喊她。
她想起馮素雲說,洛世勳在睡夢中總是喊着她的名字,而此刻她真真切切地聽到了他喊她,知道洛世勳並沒有忘記她,不由又是感動又不傷心,偏偏洛世勳什麼也不知道,她也沒辦法和他交談,只能躲在棉被裡哭得泣不成聲。
哭了一會兒,她覺得不能這樣,如果不趕緊把洛世勳叫醒,她就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他。
“世勳,醒醒,”她拍着他的臉喊:“我是如意,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有很重要的話跟你說。”
可是,不論她怎麼喊,他都沒有醒。
“世勳,”她泣不成聲地吻他:“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如意啊,你快起來,起來救救我!”
不管她怎麼拼命叫他,吻他,甚至擰他,掐他,都沒能讓他醒來。
門突然打開,錢玉美進來了,命兩個保鏢把洛世勳扶到隔壁房間去。
安如意絕望地看着洛世勳如一灘爛泥一樣被扶走,以後她要想見到洛世勳難上加難,幾乎完全沒有機會。
錢玉美說:“表現不錯,希望你這一次能中獎。”
安如意小心地問:“明天是不是還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