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蕭克被這話也驚得渾身一抖,下意識地用手去護着下面。
噗——
劉以晨一口酒噴了出來,一臉狼狽。
“哎呀,你們都亂想什麼啊……我這杯酒正品得來勁呢……”
“我所說的改口味不是你們想得那麼齷齪、極端……”
金勳和雷蕭克馬上都拍着胸脯鬆口氣,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金勳搖頭,“咱們兄弟在女人堆裡威武這麼多年了,還不曾想過,要被男人幹,那樣子太可怕。”
雷蕭克匝巴下嘴,“關鍵對方是亦峰這種妖孽男人,都不曉得和他做,是他來攻,還是我來攻。”
劉以晨臉皮痙攣,拍拍桌子,“喂喂喂!你們倆!不要存心噁心我行不行?”
劉以晨最最排斥男男愛,在國外看到哪兩個男人親密地走在一起,他就啐吐沫。
金勳和雷蕭克都陰險地笑了幾聲,捉弄夠了劉以晨,那才興趣盎然地看着劉以晨,挖料:
“快說說看,咱們亦峰少爺怎麼個改口味了?”
“他……他這幾天很關注一個高中畢業生……”
“噗——”
這回,金勳和雷蕭克剛剛喝進嘴巴的酒,全都一起噴了出來。
“高中畢業生?!!!”
聲調不自覺全都拔高上去,眼睛比着大。
“搞沒搞錯?高中畢業生?這也、這也太離譜了吧?”
劉以晨挑挑眉骨,“不曉得啊,不知道爲什麼亦峰突然就關注起那個小丫頭。
不過,說實話,那丫頭長得蠻漂亮,很招人喜歡。”
金勳和雷蕭克一起眯起眼睛,盯着劉以晨,警告他:
“喂,以晨,不是嚇唬你,這可是爲了你好,
你千萬不要和亦峰搶女人,那傢伙,脾氣你曉得的。
和亦峰搶女人,那等於死無葬身之地,
還記得嗎?高中時就給亦峰起了外號,叫什麼來着?”
雷蕭克點點頭,補充,“我記得。都喊咱們亦峰,鯊魚。”
金勳接着點頭,“對對對,而且還是一隻傾國傾城貌的鯊魚。”
劉以晨齜牙笑了兩聲,“你們真會亂想,比女人還會聯想,八卦。
我吃飽了撐的?
和亦峰搶女人?
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我的意思是,亦峰關注的那個小丫頭挺招人喜歡的,
很甜美,就是吧,是那種純得不能再純的類型,
你們明白?”
金勳和雷蕭克一起大睜着眼睛,傻瓜一樣齊齊地搖頭。
“不明白!”
打死這些富豪二世祖也不能明白,慣常於妖豔妖女遊戲的公子哥,如何會變了性情,改成了吃青蘋果的路線。
幾個人正嘮叨着,從入口處,走進來一個十分扎眼的人。
陳亦峰帶着康仔優雅地飄了進來。
三個男人一起看過去,不得不驚歎:
所有的燈光在此刻全都失去了光彩,黯然失色。
最最明亮的那顆星星,就是陳亦峰!
他像是深海明珠,吸走了所有的璀璨。
這小子那張臉……真是太美了!
雷蕭克禁不住小聲嘀咕,“就說過讓他進軍影視界,一準是影帝的料啊。”
金勳也小聲說,“他進影視界?他那個固執的老爹還不那導彈炸了中影?”
陳亦峰俊美的臉上通常都是掛着零下二十度的寒氣,即便他微笑時,也讓別人覺得他不可輕視。
正如一隻鯊魚,他不發怒時,你也要提防着,他哪個時候突然一張嘴,給你一個血盆大口。
陳亦峰今天穿了一件緊身的黑色的V領的內衣,緊裹在身體上,
將他健美的肌肉全都描摹出來。
外面隨意罩了一件米色的短款夾克,敞着懷,
顯得那兩條腿更是修長筆直。
步態很瀟灑,也很沉穩,總是有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這幾個好朋友都知道,康仔是陳亦峰的保鏢首領,也就是第一保鏢,是從小跟着他一起長大的,也是陳亦峰父親帶出來的人。
陳亦峰的父親那時上一代的風雲人物,身上充滿了傳奇色彩,混地下組織出來的英雄。
“嗨~~”
金勳率先朝陳亦峰擺手打招呼。
雷蕭克也說,“來了啊,亦峰。”
“嗯,手頭有點事,所以來晚了。”
陳亦峰和金勳拍了下手掌,施施然坐在沙發裡,
很大牌地接過去劉以晨給他倒的酒,一口喝乾。
雷蕭克似笑非笑,“亦峰啊,回國有些日子了,是不是覺得國內生活很寂寞?”
陳亦峰長睫毛眨了眨,擡眼,掃了雷蕭克一眼,讓雷蕭克馬上在腦子裡過了那一句詩: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亦峰這小子……長得太美豔了。
“怎麼,聽以晨說到些什麼?”陳亦峰輕笑一聲。
幾個人都跟着顫了顫身子。
鬼啊,亦峰這小子的邏輯思維能力太強了吧。
劉以晨不自然地咳嗽,“咳咳,我哪裡有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說啊。”
金勳打哈哈,“這不是,哥幾個都關心你嘛。”
“關心哪方面?”
金勳哏住,張了張嘴巴,“感情問題。”
“都沒有感情,何談感情問題?”
“啊?”其餘三個男人全都驚愕住了。
沒有感情?
他什麼意思?
難道他在說,他根本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用感情嗎?
他不會有感情嗎?
“這、這不是……你回國之後……聽說吧你……”雷蕭克開始結巴了。
陳亦峰優雅地展脣笑了一絲,
美若翩躚,
卻一樣子讓人感覺到了入骨的寒氣,
“只不過最近對一些事情稍微感興趣罷了,
也只不過如此而已……”
“什麼事情感興趣?”
陳亦峰脣邊漾着漣漪,
“哦,就是對‘初’的東西有點興味。比如……
初生牛犢……
初吻……
初夜……”
(⊙_⊙)
金勳、雷蕭克的眼睛全都瞪得大大的。
初生牛犢的初吻和初夜……
金勳憋不住了,好奇地問,
“那,亦峰啊,這個初生牛犢的初夜,
你到底吃到沒吃到啊?
你不要告訴我,
你現在仍舊在打外壘。”
“哧哧……淺薄分子!”
陳亦峰狹長的眸子瞟了幾個人一眼,
呷口酒,
那份優雅貴氣,自是十分養眼。
“吃到沒吃到,倒是其次的,
重要的是,享受其中的過程。懂不懂?”
劉以晨、金勳、雷蕭克三個人,呆了兩個。
除了劉以晨早就有心理準備,也接受陳亦峰古怪稀奇的思維習慣了。
金勳罵了句,“靠了!
過程有個什麼享受的啊!
男人和女人,
不就那麼點事嗎?
做過來,做過去,
還是幹那點事,
女人的構造不都一樣的嗎?”
“那你和每個女人做的滋味都一樣嗎?”陳亦峰搶白了一句。
金勳愣了愣,“當、當然不一樣了……不過也大差不離。”
“所以說,你淺薄。你是單細胞生物嗎?你除了下面有觸覺,你其他的感官都幹什麼去了?”
陳亦峰在幾個男人的小崇拜的注視中,繼續侃侃而談,
“所以呢,有趣的女人,
你是要慢慢地去把玩的,
可以摸摸看,
也可以逗逗她,
哪天餓了也一樣可以撲倒吃掉……
多好玩的小玩具啊。
呵呵呵……”
最後他那幾聲笑聲,笑得幾個男人統統汗毛豎起來了。
怎麼給人陰森森的感覺捏?
雷蕭克試探地問,
“那你這個處什麼的女孩子,你把她定位爲什麼?
情婦?臨時的小點心?
還是其他的什麼?”
這個問題連劉以晨都感興趣,他也定定地看着陳亦峰。
陳亦峰修長白皙的手指撫摸着杯子沿,淡淡一笑,薄脣輕啓:
“小、玩、具。”
轟——
三個男人全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