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衣衣撇嘴,欲哭無淚,“您聽錯了債主,我沒有說龐大這個詞,我說的是寬大,您看,您這麼精瘦,又沒有啤酒肚,爲什麼您的褲褲這麼寬大呢?”
***
越說,伍衣衣越想哭了。
啊啊啊,她幹什麼要和這個傢伙討論一條內褲如何如何呢?
霍非奪大手扣在伍衣衣的腦袋上,胡亂揉了揉,笑說,“小東西,腦子裡壞水很多哦。”
伍衣衣皺起小臉,辯無可辯。
終於洗完了那些敏感的內衣,伍衣衣大大鬆了一口氣。
躺在霍非奪的牀、上玩了一會兒平板電腦遊戲,她那才裝作很累的樣子,跑下去,在院子裡找到了霍非奪。
“我都洗完了,還要做什麼?”
霍非奪向她招手,“過來。”
“哦。”
伍衣衣向草地跑去,誰想到,腳下一絆,身子向前趴去。
“啊!”
絕對的狗啃泥了!
“笨丫頭!”
霍非奪聲到身也到了,將伍衣衣抱在了懷裡。
老管家在遠處看得傻笑,“呵呵,英雄救美啊。”
“噓,小點聲,老大可不想讓這丫頭知道她有多重要。”
阿忠提醒了下老管家。
老管家一臉納悶。
他實在想要告訴阿忠,他昨晚看到崔先生半夜練習蝙蝠功夫的事情。
“你沒事吧?”
霍非奪詢問伍衣衣。
伍衣衣搖搖頭,“沒事的,我很禁摔的,從小到大我摔過很多次膝蓋,這裡經常都是爛乎乎的。”
霍非奪看了一眼地面,吩咐,“管家,下午就讓人把院子裡所有的瓷磚換成木頭地板,防滑處理。”
老管家馬上站好,“是,先生。”
阿忠撇嘴。
這個伍衣衣果然是個敗家娘們!
自從有了她,老大就總是在花錢,花錢,還是花錢。
霍非奪揹着手,比伍衣衣高出去一大截,“我教給你幾招防禦術。”
“不是吧?”伍衣衣苦起小臉,“要學武功嗎?那個挺累的,再說了我也沒有什麼基礎,非要學那個幹什麼啊?能不能不學?”
霍非奪黑了臉,“必須要學!身爲我的女僕,連個武功底子都沒有,傳出去我臉上無光。”
伍衣衣歪了歪腦袋。
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吧。
霍非奪嘆了口氣,又補充了一句,“以後你那三個姐姐再合起夥來欺負你,你就可以幾招把她們打趴下了。”
哦?
伍衣衣吃驚地去看霍非奪。
怎麼,霍大叔看不下去那三隻豬欺負她嗎?
伍衣衣齜牙笑,“有沒有一招就能夠讓那三隻豬一起在地上打滾的招數?”
霍非奪黑了黑臉,“我要教你的是功夫,不是魔法。”
阿忠看着草地上,那一高一矮兩個人,反覆練習着最簡單的武功入門動作,看的都打哈欠了。
霍老大真心有耐心哦,教了這麼久了都不嫌煩。
不過,貌似霍老大也就對這個伍衣衣有耐性。
午飯的時候,伍衣衣吃了好多。
因爲練習武功,她覺得太累了,又被霍非奪假摔了好多次,所以飯量超大。
廚房裡的幾個傭人小聲說,“這個伍衣衣哪裡是個女僕的樣子?她和先生一起吃飯,吃得還那麼多,先生還給她佈菜,她分明就是個女主人啊。”
“長得漂亮就是好啊,當僕人都可以這麼輕鬆。”
***
吃着東西,伍衣衣的手機響了,伍衣衣一嘴的食物,看了看手機,大咧咧地接通了。
霍非奪無聲地看着伍衣衣。
“哦,江廷啊,你小子還知道惦記我啊?”
“衣衣,你在我師傅家裡嗎?”
“嗯哪,在這裡呢,工作非常非常的辛苦,老孃的胳膊腿都要累斷了。”
霍非奪在對面咬牙。
讓她做什麼辛苦的工作了,看她怨聲載道的吧。
“衣衣,你是不是忘了今晚學校裡要組織慈善表演會的事情了?”
“啊?慈善表演會?我真的給忘了哦!”
“你還有一個節目要表演呢,你代表你們班級唱歌,我還是給你伴舞的一個倒黴蛋呢。”
“對對對,你不提醒我,我就徹底光忘了。”
“下午記得來學校彩排哦。晚上八點正式在大學廣場舉行。”
“哦哦哦,我下午一定去,下午見哦。”
伍衣衣釦了電話,去看霍非奪,擺出來一副十分爲難的表情,拉着綿羊腔,“債主大人……”
“有話就說,挑重點講,不要繞。”
伍衣衣擦擦嘴巴,“晚上我們學校要舉辦慈善表演會,我還要表演個節目呢,下午必須去學校進行彩排……”
“下午我正好有個事情出去辦事,你就去學校好了。”霍非奪直接說出來了決定。
“真的啊,債主,你真好!”
伍衣衣歡呼。
霍非奪給伍衣衣挑選了一套衣服,伍衣衣看了看過分漂亮的裙子,扯嘴角,“能不能不穿這件啊?”
霍非奪睨了伍衣衣一眼。
伍衣衣嘆息,“穿這件是不是太突出了?太扎眼了吧?我還是穿我原來的衣服最好。”
霍非奪將挑好的衣服塞進伍衣衣懷裡,堅決地說,“就穿這件。我身邊的人,只能享用最好的。”
額額,好酷。
霍大叔堅毅地說話時,樣子真酷啊。
伍衣衣穿戴好了,跑下了樓。
阿忠從汽車邊向伍衣衣看去,也禁不住撐大幾分眼睛。嗯,老大相中的女人,果然非常出色。
“停在這裡!就停在這裡吧!”
伍衣衣慌張地叫着。
汽車距離大學門口還有一百米,伍衣衣就趕緊讓停車了。
霍非奪的名車太過於扎眼,況且前後還又有幾輛開路的汽車,如果這樣往學校門口一停,那可就太引起轟動了。
不管怎麼說,她可不想成爲什麼名人,低調點好。
汽車停下了,伍衣衣下車,回身朝汽車裡的霍非奪說,“那麼我今晚就回伍家莊園了,明天再去你那裡幹活。債主大人再見!”
霍非奪嘆口氣,“好吧,隨你。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伍衣衣點點頭。徒步向學校方向走去。
給霍大叔打電話?
她又沒有他的號碼。
突然回想到,昨晚在汽車上,霍非奪搶走她手機的片斷。霍大叔不會是……
伍衣衣掏出來手機去看聯繫人,翻啊翻啊,終於翻到了一個叫做“我愛的霍非奪”的聯繫人。
“我愛的霍非奪?搞什麼啊!霍大叔這麼悶騷,竟然好意思這麼輸入。哼!”
***
伍衣衣一絲遲疑都沒有,直接將那個名字改成了霍非奪。
一輛紅色汽車從伍衣衣身邊擦肩而過,帶過去一股香風。
伍衣衣眯眼看過去,就看到後排坐着的伍仁麗向伍衣衣豎了箇中指。
伍衣衣咬着嘴脣,深深地嘆息一聲。
從霍非奪身邊的時光,她都可以忘記一切,想個孩子一樣去純粹地開心。可是,一旦回到現實中,她就又陷入了陰霾裡。
心情,突然就在看到伍仁麗時,驟然變差了。
唉,現實啊,真是個殘酷至極的東西。
彩排的時候,出了個小事故。
上面的一個裝飾用的塑料燈突然掉了下來,正好砸向伍衣衣。
如果不是韓江廷大聲驚呼,伍衣衣下意識地擡起胳膊,那麼砸傷的就不是伍衣衣的左臂這麼簡單了,那個塑料燈,當時的位置是正好對着伍衣衣的腦袋的。
“怎麼回事啊,是誰在管着道具?這燈是誰管的?衣衣,你怎麼樣?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韓江廷緊張地扶起來伍衣衣。
伍仁愛從臺下走過,故意大聲說,“連老天爺都想讓這種雜種早點離開這個世界了。”
伍仁心氣鼓鼓地看着圍着伍衣衣的韓江廷,叫道,“江廷!你爸媽都不讓你搭理這種人哦。”
“滾開!兩個狂吠的破狗!滾遠點!”
韓江廷瞪着眼睛,朝伍仁愛和伍仁心咆哮道。
伍仁心更加生氣了,跺跺腳,重重坐在了臺下。
伍衣衣皺着臉小聲跟韓江廷說,“跟她們吵什麼,你和動物能交流啊?”
韓江廷心疼地說,“怎麼這麼巧合,就偏偏砸在你身上,差點就砸到你的頭了!不像話!到底是誰搞的鬼?”
伍衣衣疼得吸着冷氣,“沒事的,不算大事,你陪我去下診所,稍微包一下,好像流血了。”
“啊?流血了啊?哪裡?會不會死人啊?衣衣……”韓江廷馬上要哭了。
韓江廷扶着伍衣衣向診所走去,途中,伍衣衣突然停下來,向遠處眯眼看着。
韓江廷好奇地跟着去看,“咦?那不是伍三妞嗎?她正和誰說話呢?”
“董哲。”
“哦。”
伍衣衣咬牙,又補充一句,“我懷疑塑料燈掉下來是一件人爲的事件。”
韓江廷大吃一驚,“啊?”
伍衣衣看着伍仁麗那邊,說,“那個董哲,就是這才節目管道具的人。”
韓江廷凝眉,也去看那邊說話的兩個人。
伍衣衣在診所裡稍微包紮了一下,確實流血了,小臂劃開了兩釐米的傷口,胳膊還腫了,擡起來都很費勁。
“衣衣,晚上的演出你還能參加嗎?不行的話,你就不要上臺演出了,回家去歇着吧,你看你胳膊都腫了。”
韓江廷吸了吸鼻涕,滿目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