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信,可以讓昨晚給你診治的陳醫生過來,當面對質。他給你注射了緩解的藥物,但是因爲你身上中的催情劑是最新研發的,他也束手無策。後來,你身上的催情劑發作了,你很難受,你纏着我要我和你……”
“好了好了,不用再說了!”
伍衣衣的臉又紅了。
“我必須要講。昨晚,如果不是你那種情況,我不會碰你的。我用我的性命向你保證,我根本沒有想過在你不情願的時候和你發生關係。昨晚,真的是個無奈的選擇。”
伍衣衣咬着嘴脣,低着頭,絞纏着手指頭。
害羞……還煩躁,同時氣憤。
“這麼說……”伍衣衣撅着小嘴,囁嚅道,“你和我……我們倆……真的發生了那個事了?”
霍非奪突然升上來一份捉邪,逗她,“你說的那個事,是不是指的作-愛?”
果然,伍衣衣的臉,又紅了一層,腦袋低得更狠了。
“嗯。”
霍非奪脣邊隱藏着一抹笑意,“當然了。這種催情劑藥效很強大,做一次兩次都沒法解除藥力,我昨晚一直伺候你到凌晨四點。那時候你才消停,你纔不再跟我要了。”
伍衣衣真想鑽進地洞了。
丟死人了啊!
說來說去,竟然是她死死纏着人家霍非奪,讓人家給她愛愛的!
聽見了吧,人家都說了,她昨晚是一直要,一直要,要個不停,一直跟人家要愛要到四點!
娘哎,真的可以去死了,太丟臉了!
因爲太過於羞憤了,伍衣衣拿過去剛纔還不喝的牛奶,小口地喝着,藉此來緩解她的羞愧。
霍非奪可不打算就此放過伍衣衣,接着說,“認真地說起來,昨晚,我是爲了救你才和你作愛的。”
伍衣衣嘴裡的一口牛奶差點嗆着。
這個熊人,幹嘛一口一個作愛的講!
說這個敏感的詞他有癮啊!
霍非奪就喜歡看到伍衣衣那份羞澀無奈的小表情,可愛極了。
霍非奪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慢吞吞地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昨晚救了你小命,你要知道報恩。”
伍衣衣驚得擡眼皮去看對面的美男子。
從他濃密的劍眉,看到了一份狡詐。
“我昨晚裡外裡總共伺候了你六個小時,而且是高強度高頻率高質量的六個小時。你欠我的,不止一分兩分。我也不敲詐你了,怎麼說我們也算是熟人,就讓你佔個便宜。那就……肉償吧。”
噗——
伍衣衣嘴裡的牛奶直接噴出來了。
眼睛瞪得溜圓,吃驚地看着霍非奪,囁嚅,“肉、肉償?”
霍非奪翹起二郎腿,微微頷首,“可不。所以說是你佔便宜。做我女人,肉償,怎麼說都是你沾光。”
伍衣衣嘴脣顫抖起來。
憑什麼啊!
憑什麼她少女的身體被這個臭傢伙給狠狠地睡過了,睡得她現在還腰痠腿疼下面麻,說着說着竟然成了她虧欠他的?
這是哪國的歪理邪說啊!
“不可以!我不同意!!”
伍衣衣氣得呼哧一下站了起來。
***
霍非奪依舊雲淡風輕,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丫頭,良心哦。”
伍衣衣馬上癟起小臉來。
“丫頭,還要不要良心。如果不是我昨晚挺身而出,你現在已經去見上帝了,而且還是一個非常醜陋的屍體。如果不是我不惜腎虛不惜被你掏空,不惜我的精華,全心全力伺候你六個小時,你還能站在這裡,好整以暇地跟我講什麼同意不同意嗎?做人,凡事都是要講良心的!難道你認爲昨晚那六個小時都是我在享受嗎?你錯了!恰恰相反,是你在享受!要不要我告訴你,你昨晚統共高朝了多少次?要不要我把你昨晚舒服癲狂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學給你聽?”
伍衣衣越聽,嘴脣抖得越發厲害了。
剛剛的氣勢一點點消失了,她又頹廢地坐回到沙發裡,小爪子捂住了臉臉。
霍非奪依舊用有條不紊的語調說着,“我送給你的這六個小時,是你六十個小時都還不過來的!讓你肉償,分明是讓你沾光,否則你還給我高質量的六百個小時!”
六百個小時?
牀、上運動六百個小時?
娘哎,那要還到猴年馬月啊!
不如折換成現金,欠他多少錢好了,反正蝨子多了不怕咬,已經欠他那麼多錢了,再多一些又何妨。
想到這裡,伍衣衣提議,“那你算一下,你這一夜的貢獻,摺合多少錢啊?我乾脆還你錢好了。”
霍非奪擰眉頭,冷哼,“我霍非奪的六個小時作愛,你認爲是金錢可以買來的嗎?”
伍衣衣一聽霍非奪生氣的語氣,馬上嚇得矮了一截,縮縮脖子,苦着小臉說,“做你女人,肉償的話,也要有個時間限制吧?”
總不能一輩子都當他的肉彈吧?
那她還要不要嫁人?要不要自由?要不要多姿多彩的人生?
霍非奪其實已經有些失望。
她對於他們倆發生了關係這件事,竟然是如此煩惱。
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欣喜。
即便煩躁,好歹有那麼一點點的開心也好。
她打心眼裡竟然這麼討厭他的親近!
霍非奪站起來,渾身散發着肅殺的氣息,“那好。你就用個本子記一下吧,還給我攢夠了六百個小時,你就還清了。”
說完,霍非奪走了出去。
啊?果真要六百個小時啊!
不要她都老得一臉褶子了,還沒還清他這個數字吧?
“喂!能不能打個折,少一點時間啊!”
伍衣衣對着霍非奪的背影不甘心地叫道。
霍非奪脊背一僵,拿着門把手的手微微攥緊,幾秒鐘之後他才幽幽地說,“或者哪天我將你棄如敝屣。”
伍衣衣搓圓了嘴巴,愣了半晌。
棄如敝屣?
“他的意思是,哪天他玩膩了我,姑奶奶才自由?”
接着,伍衣衣又悟出來一條,“咦?這麼說,他現在玩我正上癮嘍?”
不會吧。
堂堂的黑帝會社的老大,什麼女人沒有見過,估計在他身邊周旋的女人如過江之鯽,多得數不清,人家霍老大才不缺少女人!
***
人家憑什麼會對自己吃上癮呢?
而且,人家還有個未婚妻福熙,福熙多漂亮啊!又溫柔又賢惠又善解人意,又大方。
怎麼想都想不通,爲什麼霍非奪要讓她肉償。
想得腦袋都要爆炸了,伍衣衣那才確定:霍非奪這樣做,其實就是因爲昨晚他伺候她太累太累太煩太不情願了,所以他纔會這樣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爲了救一個女傭,就要傾身奉獻,擱在誰身上,估計誰都很不高興。
伍衣衣託着腮,嘆息,“原來這肉償就是加倍地懲罰我啊!”
伍衣衣正要下樓去找點吃的東西,肚子實在餓得不行了,咕嚕咕嚕的叫,突然,她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天哪!霍非奪那個關鍵部位那麼龐大,被他摧殘六百個小時……她還有命在嗎?
嗚嗚,別說六百個小時了,估計幾十個小時,她就被弄死了。
霍非奪看着平板電腦吃着飯,擡頭去看,就看到伍衣衣一副哭喪的表情,撇着嘴,顫巍巍走了下來。
霍非奪接着去看電腦新聞,淡淡地問,“吃不吃東西?”
“吃。”
伍衣衣答應得倒是痛快,坐在霍非奪對面,傭人已經將熱氣騰騰的飯菜都端了上去。
外面陽光充裕,照射進這個採光極好的大餐廳,一切都那麼靜謐,而且暖融融的。
伍衣衣插了塊培根肉,正要吃,想起來,小聲嘰咕道,“那什麼……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啪!
霍非奪冷冷拍下去電腦,帶着一股無言的怒氣。
伍衣衣嚇得猛一縮脖子,眼睛眨巴幾下,趕緊垂下眸子去吃東西。
媽呀,她都替那個電腦心疼!
多貴的東西啊,讓他當做一張牌一樣,說摔就摔的。不知道壞沒壞。
霍非奪微微皺着眉頭,看着伍衣衣,“難道……我就這麼讓你厭煩?”
“哦?”
伍衣衣塞滿了一嘴的東西,驚愕地擡眼去看他。
似乎……大概……霍老大眼底浮動着一層受傷哦。
不是吧?
她也能夠傷到霍老大?
開什麼玩笑哦。
霍非奪一陣失神,“是不是,如果昨晚這樣救你的人,是蕭落,你就很開心了?”
“啊?”
伍衣衣聽到蕭落這個名字,她頓時驚得吸口氣,差點被嘴裡的食物給噎着。
霍非奪嘆了口氣,站起來,冷颼颼地離開餐廳,去了書房。
伍衣衣一直呆呆地看着霍非奪的身影消失,她那才使勁拍着胸口,把食物順下去,自言自語,“不是哦。不是換成蕭落我就開心……我主要是怕被你摧殘致死……這人,怎麼就不聽人說完話呢。”
伍衣衣正要繼續吃東西,這才發現,桌子上的食物竟然這麼豐盛,兩個人吃飯而已,不至於弄得十幾個菜吧?
“爲什麼這麼多吃的啊,根本就吃不完,有點浪費哦。”
伍衣衣對着繼續上菜的傭人說。
“噢,這都是霍先生點名要的菜,都具有滋陰補氣的功效。呵呵。”
傭人最後那個呵呵兩聲笑,把伍衣衣一身的雞皮疙瘩都笑出來了。
滋陰?補氣?
啊啊啊啊啊!要瘋了!
難道傭人們都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了嗎?